我一脸疑惑的向前走着,请观音像回家?虽说婆婆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但是也没有说信佛到这样的地步。八婆男蹲在庙宇大门处同几个小和尚说着是什么,看样子是小和尚们舍不得他们的百灵哥哥了。
见到我跟八穆谦走过来,,八婆男站起身子凑到我的跟前,将我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对我说:“我说玲子,不太对啊,我看你婆婆的脸色似乎有些……”
“有什么对不对的,刚才我把他一袋子宝贝佛珠弄掉了。”我一脸无辜的说
“不是,不是这个,我说的不是神情,我是说脸色,脸色!”
我突然响起我们要走了,还没有跟无念大师告别,急匆匆将手中袋子放在穆谦脚边,拉着八婆男一阵的小跑。
“大姐,大姐,你这有是抽的哪门子疯啊,这又是要去哪里啊?你说你这女人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你要去哪里你能不能先吱个声啊……”八婆男被我拖拽着,在身后叨叨着。
八婆男唠叨还没结束,我们就已经跑到了无念大师所处的偏殿。
“别唠叨了,这不,到了!”我略微急促喘息着说。
“这,大白天来这里做什么?”八婆男迷惑不解的看着我。
“所以说你们大男人就是这么大大咧咧,我来给大师上柱香,感谢大师的帮助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这没法涌泉,也就上柱香略表心意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推偏殿的大门!大门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哗啦大开,反而稳稳的挡在那里。我用上双手,稳稳的抵在门上,整个身子用劲推着。门依旧纹丝不动,就好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顶住了一样。
“哈哈哈哈……”八婆男身后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右手指着我说:“大姐,你能不能做事情之前用用脑子,不要全凭想像。你这是要笑死我啊,如果说谁都能进去,那还说什么有缘无缘啊?”
我嘟着嘴一脸无奈的退了回来,狠狠的白了八婆男一眼说:“你知道你不早说,害我白跑这一趟。”
“喂,我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有跟我说你要去哪里吗?我问了你一路,你一句话不说,拉着我就跑,我咋知道是什么情况啊?”
“走了,穆谦跟我婆婆还在等着呢!”
“这事情也不能赖我啊,对不,不行就叫你家穆总评评理,哎,你听见我说的没有……别说的好像我故意不告诉你一样……”
我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任由八婆男在我身后唠叨着。刚见到穆谦,八婆男就跟小学生见到家长一般跑上前开始告状。
“哎,穆总,你媳妇不讲道理,你可得还我一个公道啊。这件事真怪我到我头上啊,我一路问要去哪,你媳妇闷着头在前面跑着,也不回我的话,我哪知道她突然想起这一出啊……”八婆男盛气凌人的站在穆谦身边,一脸得理不饶人的架势看着我。
我低下头拎起穆谦脚边装满挂珠的袋子,头也不回的向着下山的方向走去。对于这种嘴巴跟机关枪一样的人,我觉得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晾着她,高低不理他,看他自己还在能闹出个什么花样来。
八婆男的名号还真不是随便给他取的,下山的这一路上,左一遍右一遍的重复着刚才的事情,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我跟穆谦默契的保持沉默,自顾自的欣赏着周边的风景。
“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啊,敢情把我当空气了啊,我在这说了半天,你们是一句没听啊?”八婆男实在憋不住了,佯怒的吼着。
“喂,穆谦,一会请我吃顿好的呗,这斋饭虽说挺好吃,可是天天斋饭我这嘴馋得慌。”我故意不去回答八婆男的话,转而去问穆谦。
“行啊,你想吃什么,都带你去!”穆谦默契的回着我。
“得!我现在成多余的了,你们两口子继续,继续啊!”
看着八婆男一脸郁闷的神情,我跟穆谦实在忍不住了,一起大笑了起来。这一笑八婆男就更显得尴尬了,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的立在原地看着我们。
“好了大兄弟,逗你玩呢。”穆谦拍了拍八婆男的后背说:“不过你这嘴真是跟机关枪没啥区别了啊,抗战时期要是有你在就好了,开战的时候,咱八路军得省不少弹药啊。”
“你……”
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嘻嘻哈哈到了山脚,婆婆显然已经到了很久的样子,焦躁不安的在车边徘徊。穆谦急忙跑了过去,打开车锁照顾婆婆坐上车。我也跟着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婆婆。
婆婆并没有接过我递去的水,斜着眼睛看了看我说:“磨磨蹭蹭这么半天,现在想起我这个妈了啊?”
尴尬的缩回递水的手,一脸不快的拉开后座车门坐了上去。八婆男见状,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我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想起八婆男跟我说的那些话,婆婆也许真的像八婆男说的那样,并不是真的讨厌我,而是因为我一直没能让她抱上孙子,所以才会故意针对我。只要有了孩子,所有的事情都会引刃而解。
这一路显得极其憋闷,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穆谦闷头专心的开着车,八婆男更是耷拉着脑袋已经熟睡,我将头靠在车窗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嫁给穆谦已是第六个年头了吧,孩子几乎成了压在我心上的一块大石头,看了医生,吃了多少药我已经快要记不清了,唯一能记得的只是那两次失败的人工受孕。
婆婆的对我的态度是越来越差,有时候我甚至连反驳婆婆的谩骂的理由都无法为自己找到。婆婆现在应该很后悔当年接纳了我吧,后悔当年没有阻止穆谦将我娶进家门。偷偷的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副驾驶婆婆,虽说婆婆是个农村妇女,可以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有时候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要强上一百倍,我原以为她应该会是一个开明的婆婆,可是依旧逃脱不了中国几千年传宗接代的思想束缚。
车开始微微颠簸,禁不起左右摇晃的我开始调整着自己的坐姿。突然,眼睛的余光竟然在后视镜里看到一团黑雾笼罩在婆婆的脸上,我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