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等那刘妹来测验的时候,我便压下晶体的反应,这就万无一失了。”那车长收了好处,嘴角翘起来。
此时这一车队上的人已经来到了村子里,有人在再搭建一个木台,要将五色的晶体,放置在高台上。
荀玉的神识也不能看清,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物质。
荀玉也不奇怪,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荀玉也不敢说她的上界来的,就能知道这下界的一切,但这晶体对荀玉的神识有些反应。
她的神识扫过去,五色晶体中透明的一部分立刻起了反应,只有荀玉改换阴阳,这晶体才消停下去。
“神晶方才震荡不已,出了何事?”正在搭建的一位穿着朴素的老人疑惑地看了一眼,见神晶只震动了一下便没有反应。
心下生疑,但要他去给车长打招呼也做不到,因为这神晶现在已经没有反应了。
荀玉十分好奇,这神晶应该就是测试这些孩童天赋的,那无色晶体应该是与神念有关系。
此时几个孩童来到周围,他们是村子里的孩子,还没有经过测试,不过来之前他们父母已经再三叮嘱,要他们好好表现。
他们也不知道表现什么东西,只好提前来看看。
这些孩童最大的不过十三四岁,小的也五六岁,还不明白这测试是关系到他们未来的去向的。
“你们在做什么?”远处跑来一个赤脚的小丫头,身上的衣服也打满了补丁。
小丫头七八岁大,却引起了荀玉的注意,她分明感应到随着这丫头的靠近,那正在搭建五色晶体的老人豁然一抖。
因为这次那五色晶体之中的白色晶体,又一次颤动,虽然动静弱小,但这次是被老人拿在手里,看得更加清楚。
“这,这神晶还没有搭建就有着反应,定然是有资质奇佳之人在附近。不行,我得去找车长。”老头连搭建一半的台子也管了,捧着颤动的晶体就往外跑。
而这些孩童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看见跑来的小丫头就如同见了瘟神,几个跑了个干干净净,一边跑还一边道:“又是刘妹这蠢丫头,大家跑远点,小心得了癔病。”
小丫头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着些孩童逃跑应该也不一次两次了,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一脸郁闷地在原地等待。
刘妹?
荀玉神识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就是那村长千方百计伙同车长,想要压制的人?
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荀玉眼中青光一闪,望气而观,见着小小村子气运灰白,凝成一株小草,周围还有些飘忽不定。
小草虽然是气形,但还没有完全凝结成,这气象说上不上,说下不下。
倒是这小草中央有一点淡红,看上去显眼异常。
荀玉再观,便看出那刘妹的气运,赤光一线,形如松柏,这是赤松之像。
“有意思,这刘妹家中已经没有人了,在这村子里孤苦无依,居然还有此气象?”荀玉眼睛一转,将这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人,气运都观了个遍,也没能找到这刘妹气运的由来。
这时那刘妹也离去了,刚巧的是,那搭建木台的老人也带着一位车长回来了。
这车队总共有二十多俩车,每车都有一长,老人拉来的其中一期,不是与村长伙同的。
“奇怪奇怪,刚刚这神晶还才颤动来着,怎么现在就不动了。”老头十分奇怪地道。
车长道:“这神晶没有人触碰就能有反应,此地无人能完成內炼,怎么也不至如此,恐怕是这小小村子里有个资质奇佳的,能无凭而引。”
无凭而引,这样的资质拿到宗门里去,都能震动八方。
老头急忙道:“方才这里还有几个孩童看热闹,现在不见了,恐怕就在这些人里面。”
车长抓住老头撒腿就跑,一边道:“还不快带我去找,找到这个,今天的配额都能超过了,还大大有余。”
荀玉见此,急忙将神识扩大,细细探查,同时拿出传讯符器来,发回洞府内。
这车长方才说內炼,必然是这山海界特有的修炼体系。
同时还有那刘妹的气运,不是一般人所有。荀玉现在对于这气运,也是知道地越多,反而觉得自己知道的越小。
或许方才她的神识震动那五色水晶,也是气运牵引的作用,不然那老头不会再之后特地关注那晶体,也很难能在刘妹到来的时候发现晶体震动,还找来了车长。
传讯符器飞的快,醉道人来的也快,当他听符器中说似乎发现了本土的修炼势力,还有內炼的修炼体系,急急忙忙收功,飞遁而来。
“道君,这些就是那本土的修士吗?”醉道人一到,也用神识扫视了一番,同样看出那晶体的奇异。
还有这些车长,也都是身强体健,看上去也有一些修炼的痕迹。
虽然这些人连神识都没有激发,恐怕连练气一层都到不了,但也有些武功,身手矫捷。
荀玉道:“这些是一个名为五峰门大青峰门下的车队,每十年一次在这片地界调选徒弟,方才有人提到內炼,我便将你叫来了。”
醉道人不像唐松那样乐观,虽然吸收了一点灵魔之气,并且发现体内的灵气有所增长,对筑基打磨穴窍也有好处,但他还是想着能找到一个本地的修炼者,借鉴一番他们的修炼体系。
此时遇见了当然不肯放过,当即道:“道君,我便去探查一番。”
荀玉点点头,她现在有个想法,还不方便暴露自己,因此打探的事情还是需要醉道人来,这也是她传讯给醉道人的目的。
醉道人于是一路飞遁,刚好落到村子外,找了个没人的看见的地方落了下去,又走出来,刚好被村子外的村民发现。
有人迎上来道:“敢问客从何来。”
这人也是车队中的一员,看出醉道人的不凡。
醉道人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来想说他是山里修行的道士,前几日才下山来。
如果这人问他:你这道人从何而来。他就可这样回答,但现在他不是这样问,醉道人反而不知怎么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