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白的目光落在殷珞身上,欲言又止。
他是来找殷珞的,按理,这不关殷宸彦的事,可是偏偏殷宸彦就问了,而殷珞站在殷宸彦身边,选择了沉默。
就好像,她一也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殷慕白固执的盯着殷珞不放!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绒绸连衣裙,胸口处别着一枚白色胸花,庄重而简约的打扮,丝毫没有遮掩住她的好颜色。身段纤柔,肌肤莹白,娇嫩的唇瓣泛着潋滟光泽,微微红肿,似乎被人狠狠疼爱过一般。
殷慕白不禁攥紧了拳头,更加用力去看她雪白的被长发遮掩的脖子,企图检查那里有没有可疑的印记。
殷慕白的目光让殷珞感觉不适,她微微蹙着眉,往殷宸彦身后站了站。
“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吧。”殷宸彦低沉道,不带一丝情绪,他侧过身体,挡住殷慕白的视线,让殷珞从另一边开门走进房间。
这样维护者的姿态,让殷慕白无计可施,他随即想起那个梦境里,殷珞最终和眼前的叔叔结了婚,心头更是一阵狂乱!
“是,叔叔。”
殷慕白垂下头,遮掩眼底的慌张,转身疾步离开。
殷宸彦看着殷慕白离开,脸色微沉,“以后不要和他有来往。”
这句话实在没有道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不来往,除非她把殷家人全部撵出去,不过那样的话,传扬出去未免太不近人情。
殷珞不在意的抱住他的手臂,笑眯眯的摇了摇,“本来就没有来往,你看,我刚才都没有理他呀。”
“嗯。”殷宸彦的脸上这才有了少许笑意,他用手背贴在殷珞的面颊上轻轻摩挲,低声,“早休息,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银行。”
殷珞拽着他的胳膊,作出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模样,“叔叔,你不再陪陪我吗?”
她清亮的眸光闪烁,眼底暗藏着恶作剧般的笑意,殷宸彦在她脑门上敲下一个栗子,“等你生理期结束,我再好好收拾你。”
殷珞捂着额头吐了下舌头,飞快的将房门关上了!
殷宸彦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嘴角勾起无奈而宠溺的笑。
这丫头,太喜欢撩人了,也幸好是他,换了别的男人,谁管她是不是生理期,直接拆骨入腹吃个干净。
殷珞敢这么肆无忌惮,源于上辈子对殷宸彦的了解。
只要不是兽化期,殷宸彦的自制力是非常强悍的,当然,那是人前的表现,背地里他只会千倍百倍的在床上讨回来,当真是兽、性、大、发的恐怖!
起来她自己也是真作,明明知道撩不得,可是偏偏改不掉这臭毛病,每次公共场合看见殷宸彦一副高冷禁欲的正经模样,她就忍不住想撩
最后被折腾的几天下不了床。
殷珞想起后果,终于开始后怕起来,心里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等生理期结束后多伪装几天?
可是叔叔的鼻子很灵敏,怎么破?
门外突然响起叩门声砰、砰、砰。
殷珞被吓了一跳,心道:不是吧?这么快就找回来了?!
她走过去打开房门,却发现是去而复返的殷慕白。
殷珞不禁皱眉,她自认为上次已经和殷慕白的够清楚了,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的了。
“我有些话,想要跟你。”殷慕白脸色很差,他一瞬不瞬盯着殷珞,两只手都紧紧攥着拳,试图压抑着内心喧嚣的情绪。
殷珞一眼就看出他的病没有好,额头上一层细汗,显然还在发着烧。
她不好赶人,也不想让殷慕白进屋,便站在门口:“有什么话,就在这里吧。”
殷慕白死死盯着殷珞,缓缓吸气,一字一句问:“你,是不是和叔叔在一起了?”
殷珞脸色微变。
如今她和殷宸彦身份尴尬,就算彼此相爱,她也不想让两人的关系这么快暴露出来。
殷珞下意识便想反驳,这时就听殷慕白苦苦劝道:“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他他比你大十岁啊!珞珞,你不要糊涂!殷宸彦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大家会怎么看你?!”
殷珞咬住唇,心往下沉。
她有些奇怪,殷慕白如何能一口咬定她喜欢殷宸彦?要知道,她和殷宸彦在外人面前一向注意分寸,不可能穿帮啊!
殷慕白宛若痛彻心扉,“珞珞,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他强迫的?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不用怕他!”
“你好奇怪啊。”殷珞僵硬的笑了两声,打断殷慕白的话,“慕白哥哥,你是不是病糊涂了?突然跑来找我,又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叔叔帮我翻案带我出狱,又特别照顾我,送我去念书,我和叔叔关系好一,这不是很正常吗。”
殷慕白的神情有些怔忡,他失神的看着殷珞,喃喃道:“是吗也许我真的病糊涂了,我做了一个梦,我以为你们”
他着,面上流露出苦涩的笑,“算了”
“梦?”殷珞心中生出警觉,她狐疑的看着殷慕白,问,“什么样的梦?”
“没什么”殷慕白只觉得梦境被验证这件事实在太过离奇,不愿再提,“珞珞,我们从一起长大,我不会害你,殷宸彦真的不适合你。”
殷珞笑了笑,语气似乎很随意的问:“到底是什么样的梦?慕白哥哥,你不要一半就不了,让人心里痒痒的。”
殷慕白默了默,回道:“我梦见你去了北斯,和叔叔结婚了。”
殷珞心中掀起滔天海浪!整个人怔住!
殷慕白却在此时以一种探究的目光审视她,声音低沉而缓慢:“梦里的情形很真实,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珞珞你不会做傻事的,对吧”
殷珞微微偏过脸,避开殷慕白过于灼热的视线,双手下意识往后放,让蓬起的裙摆遮挡住微微颤抖的指尖。
“真是开什么玩笑啊,呵我怎么可能会去北斯呢,慕白哥哥,你做的这个梦好奇怪,是不是还没休息好,快回房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