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铃铃铃铃
课间铃声响起。
测验结束,接下来是历史课,趁着课间休息时间,莫福晓搬着凳子凑到殷珞身边,急冲冲的问道:“你怎么回事呀?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短消息也不回,昨天一整天都没来上课,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我才不信什么军事机密呢!还有啊,你今天怎么迟到了?睡过头了?”
殷珞无奈的看着她,“你问我那么多,到底想要我回答哪个?”
莫福晓眼睛一瞪,“当然全都要回答啊!”
殷珞有些尴尬偏过脸,随口胡诌:“我叔叔生病了,我去探病怕影响他休息,手机一直静音,所以没注意到你发来的消息。”
莫福晓觉得莫名其妙,嘀咕道:“这算什么军事机密”
殷珞:“那我叔叔位高权重,身份不一般嘛,他生病的事情如果宣扬出去,如果被什么间谍奸细知道了怎么办?当然算军事机密!”
莫福晓恍然大悟,“噢你的很有道理!”
殷珞见莫福晓信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莫福晓又问:“对了,那件事你去问过没有?”
殷珞不明所以,“哪件事?”
莫福晓看看四周,见其他学生都在讨论刚才的文言文测验,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对殷珞:“就是那件事啊那件事”
殷珞蹙着眉,还是一脸莫名其妙。
莫福晓有些急了,伸手把她的毛衣领往下一拉,“就是吻痕啊啊?!我的天啊!怎么变得更多了?!”
殷珞一下拍掉她的手,将毛衣领往上拉了拉,又是尴尬又是生气,压低声音骂她:“你拉拉扯扯做什么!”
莫福晓瞪大眼睛,用手捂着嘴唇,一副倍受惊吓的模样,“珞珞你,你真是去探病了?”
殷珞有些恼怒的拿出书本,不耐烦的回道:“当然是探病啊!不然你以为我做什么去了?!”
“你那脖子上”
“是过敏了!”殷珞斩钉截铁道,“你连恋爱都没谈过,能知道什么吻痕?我特意问过医生了,这个就是过敏起的疹子!只是这种疹子比较特殊它长得像吻痕罢了。”
莫福晓半信半疑的看着她,“难道我弄错了?”
殷珞默不作声的翻书,没搭理她。
很快下一节课开始,学生们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殷珞起初还有些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殷宸彦,随着课程的进行,慢慢的终于进入学习状态,心无旁骛的认真听起课来。
下午六,一整天的课程全部结束,殷珞收拾书本准备离开。
一本复古牛皮记事本映入眼帘,殷珞错愕的抬首看去,见一个年轻男孩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
“你昨天没来,这是我的笔记本,有几处知识明天老师上课的时候会提问。”
“啊谢谢。”殷珞顺手接过来,她正需要昨天缺掉的笔记,本想找莫福晓借,结果莫福晓压根没记。
不过她真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用这种老式方法记笔记,补习班上大部分人都是用平板电脑记录知识要和相关笔记内容。
“那么,明天见。”那个男孩笑了笑,转身疾步匆匆的走掉了。
殷珞见他那副落荒而逃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这家伙八成对自己有好感,所以借故接近自己。
她从长得漂亮,原来念初中时,就时常收到学弟或学长的示好,所以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见怪不怪啦。
身边有人发出一连串“啧啧啧”的戏谑声。
殷珞无奈的望过去,见莫福晓趴在桌上一脸坏笑。
“你醒得倒是准时,一到六就睡醒了。”殷珞讽刺她。
莫福晓笑着头,“是呀是呀,不醒的话就错过一场好戏了呀!刚才那位哥哥是谁呀?”
“不知道。”殷珞神情平静的摇了摇头,把笔记本放进包里,“和我们一个补习班的,但是不知道名字。”
莫福晓脸上的坏笑更猖狂,“不知道名字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去打听呀!”
殷珞提起书包往外走,懒洋洋的回道:“我对姐弟恋不感兴趣。”
莫福晓愣了下,不禁嘀咕:“你怎么就确定他比你”
随即想到,这个补习班的课程是专门针对初升高设置的,所以学生的年龄大都在十五六岁左右,而她和殷珞,显然是这个班里格格不入的“大龄女青年”
啊,好尴尬。
回过神来,发现殷珞已经快要走出教室,莫福晓抓起书包,赶紧跟上去,“等等我哎!”
两人走出教室,外面走廊上站着几名警卫员,个个身姿挺拔,引人侧目。
当然,还有几个身穿黑色休闲西装的肌肉男,或蹲或靠,姿态懒散的等着莫福晓。一些女学生路过他们,不约而同的紧张的贴着墙走过去,个个神色慌张而害怕。
黄毛只是起身活动了下肩膀,露出脖子上的蛇头刺青,那些女学生便像受惊吓的鸦雀,嘴里哇哇哇的跑掉。
莫福晓看了看殷珞的警卫员,又看了看自己家这几位
心情非常复杂。
“叫他们不要跟来,非要来来了就给我丢人现眼”莫福晓不爽的声埋怨。
殷珞推她一把,“你爸仇家那么多,你出来身边带几个人也保险。”
“可是我现在和你一起住酒店,有什么好怕的,你身边有那么多警卫员呢。”
莫福晓的眼睛滴溜溜在那排警卫员腰间的配枪上溜达了一圈
她家的仇人是缺心眼才会往枪口上撞吧!
殷珞听了莫福晓的话,神情却轻松不起来。
“福晓,我这些天不住酒店了。”
“啊?”莫福晓眨了眨眼睛,惊讶的看着她,“为什么呀?”
殷珞勉强笑了笑,“我不是了吗,我叔叔病了,我得回去照顾他。”
莫福晓皱着眉:“雇个看护照顾他嘛,你别回去了,我一个人住酒店好没意思。”
殷珞看向窗外,神情迷惘,嘴里应付着莫福晓:“那多不合适现在正是刷好感度的最佳时机,当然不能错过。你也知道,我得罪了家里的二太太,以后,我还指着叔叔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