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王无惧无畏,他剑力劈而下,气冲天河,要斩灭日月,眸光迸发精芒,有道的纹理在其中流转。
他另一手未曾闲着,横推而出与其中一位强敌对掌。
山河坍塌。
荡起的灵气形成风暴,所处之地千里尽是毁灭气息。
看着这一幕。
天巧城安静无声,每个人都死死的眺望。
“城主我们真的不出去帮吗?”城守将领颤音,以一敌十,安国王活得下来吗。
天巧城城主缄默。
谁不想去帮,谁又愿意在此看安国王被强敌围杀。
这是安国王那个层次的战斗,他们插不上手,这不是他们怕死,而是不愿意白死。
他目光看得更远,越过了安国王,越过了敌人。
在那里有大军,密密麻麻的人影,烟尘四起,有可怕的阵法光辉。
是他朝的军队战骑。
冲出去帮安国王,谁来挡那百万大军。
兵对兵,将对将,这是定律,敌人不敢去触碰这一点,哪怕他们现在已经有惊世强者要越境,破坏了平和,这件事还是不变。
因为他们怕,怕疯起来的大秦。
强者对弱者下手,肆意杀人,大秦会不要命的去杀那些强者的后代、族群直系。
弱者的性命他们不在乎,可是直系呢,那些天之骄子呢,他们怎能不在意。
夏春秋想到过这个情况么?
想到了。
安国王会在这里,代表了夏春秋对安国王的肯定。
安国王有能力拖住。
若是没有战死,那么援军会来,若是战死,那么夏春秋会复仇。
夏春秋他做了很多事情,需要人手。
想要保护大秦皇朝不可能面面俱到,因为现在的大秦不允许,所以要有取舍,权衡最好的情况。
如果不是安国王镇守这里,换做其他人,天巧关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也不是夏春秋不想多派人来,而是真的没有多余的人了。
“轰!”
璀璨光芒交织着道纹,交战所在强者之威磅礴。
天无云,有的是异象,鹰击长空化作魔鹏,双锏破乾坤,剑气成网等画面。
“我一直听闻安国王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只可惜要死在这里。”
“你若停手,任由我等入境,我等不会杀你。”
刹那间交手百次,几个强敌眼眸烁动,安国王短暂间不落败超出一些人的预料,让其中的人都感到惋惜如此强者死去,亦是有人劝安国王停手,借此不上分毫抵达目的。
“不错,你若停手我等不再出手。”
有人再语。
安国王没有说话,举着剑就是杀去。
他脸色淡漠,仿佛不知生死为何,气血爆发崩碎这方天地,化作一头血色老虎,虎肋生双翼,为传说中插翅虎。
虎扬首,吼声震荡九霄。
来袭者轻哼,祭出一座三足鼎,鼎变大如山般轰然砸下,要镇死安国王。
另一边有强者挥刀劈砍而下。
刀光似匹练,绚丽而慑人,沸腾着刀者意志,蒸千山煮汪洋,可怖无边。
安国王出人意料。
他没有抵抗,就这么任由杀伐落在了身上,其手中的剑亦是流转着夺目光辉,刺入刀者胸膛。
剑击穿后从刀者背后飞出,直接撞向了控鼎者。
轰!
安国王崩碎了长剑,长久陪伴他的神兵。
血溅长空,洒落大地,在傍晚中看起来是那么的猩红。
一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安国王的胸膛,其背部亦是塌陷,是刀伤与鼎击,若非有甲胄存在他只会伤得更重。
安国王是如此,强敌更惨。
控鼎者连连咳血,遭受了重创,刀者亦是受伤,胸膛久久未曾恢复,前后透亮。
“哈哈哈哈。”安国王长笑,身上的气息盛烈。
十个强敌面色微微沉下。
他们合力竟是被安国王重创了一人,另一个也是趋于重创。
“你想死,我们成全你。”
有人开口。
轰!
在这一刻,十人再行杀伐,与之前完全不同。
可怕的杀伐之音震得远方的天巧城修士七窍流血,抱头痛苦。
神音浩荡,将所战之地山河击碎。
安国王与十人拼杀,血流得越来越多,气息越发盛烈,交战的波动惊悚尘世,仿佛是古卷中记载的神魔乱战。
无量道纹光辉闪烁,天仿佛要裂开了。
毁天灭地!
没有人能看清他们杀伐,唯一能见的是地颤天音阵阵。
安国王满头发丝乱舞。
他的身躯变得瘦弱了,不再挺拔了,这是燃烧了精血神魂,战甲破碎,背后红披布只剩下一半,剩下的部分亦是破烂褴褛,
血液不断的顺着其手掌滴落,洞穿了大地。
喘息声不断。
其身就这么站在一座破碎的山巅,目光亮得吓人。
在前方敌人都是皱起眉头。
他们身上有伤,但是不算重伤,很快就能回复。
可是也只能这样。
想要在往前一步十分困难,谁想越过安国王,谁就要受到反扑,不要命的搏杀。
这些人没有人想用命去换,不值得。
一位强敌看了眼天巧城,“诸位你们应该明白,机会只有一次,这次若不能入境,很难再有机会了。”
其他人听闻,眸光闪白芒。
“要入境,安国王也要杀。”另一强敌低语,脸色冰冷。
其他人皆点头。
他们与安国王的交手没有停止。
掌与锤对碰,荡起滔天涟漪,灵气化数千丈大浪,安国王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在空中踩出爆鸣。
“吾身为大秦最先锋,气吞山河,盖压日月星辰。”
安国王大吼。
他点燃了自身气血,精气神都是膨胀。
一刹那,所有人都是胆寒了,这是不要命了,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拉着殉葬。
这爆发可以再挡一倍时间啊!
其他人皆是心中怒哼。
“值得吗。”
“值得,我要让你们知道,大秦皇朝老迈不似当年,可这不代表它再无气力。
环顾我大秦皇朝史,如我般人士有千百万,他们为何这般做。
为何这般做,因为我们需要大秦,大秦亦是需要我们。
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在此,你问我值得吗。”
安国王淡语。
另一边天巧城城主握紧了拳头,他不在城墙上。
此刻他坐在了城主府中,不断的催动一面古镜。
古镜是和皇都联系的媒介,早在强敌来袭的第一刻就有人发出了信号,而现在换今城主来发信号。
信息早已发出去,其实没必要在发。
可城主还是做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发出信号,只是想那边的来援快点,再快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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