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白暮有些尴尬的指了指自己,无奈道:“九霄护法,你误会了吧,我又不是什么神族。”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人族,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的气息吗?”
“我知道你是人族啊,但你是白泽的徒弟,这个白泽大神乃是神族的一个大神,你身为他的弟子,难道不该死吗?”
“何况你还杀了灰鹤,那么你的罪行,就更加不能饶恕了。”
“冤枉啊!”
白暮一脸愤愤不平的嘀咕:“我是白泽的徒弟,但我和神族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
“再者说了,咱们讲讲道理,灰鹤想杀我,我是为了自保,才将他给杀死的。”
“试想一下,你当年之所以被冤屈,那都是因为天帝不讲道理啊,你也是被人误会过的,而且这一误会还延续了万年,那么你换位思考一下,我现在被你给冤屈,难道我就不难过吗?”
“你……你这是什么……谬论?”
九霄有些迷茫的看着白暮,方才白暮的那一番话几乎将他给弄晕了,那都是什么理论,听起来似是而非,但又好像让人无从反驳,一时间九霄居然被辨驳得怔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暮见对方似乎有些动摇了,于是继续解释:“九霄护法,抛开灰鹤被杀一事不谈,我身为白泽的徒弟,但是我却和神族没有什么交集,而且神族也并不认可我这个人,我到现在还在被归墟圣殿的人追杀,难道我就不冤吗我?”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咱们其实是一个阵营的人啊!”
“你被归墟圣殿追杀?”
“你什么意思啊?”九霄有些好奇的追问。
“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兄弟灰鹤老祖么。”
白暮惨笑着耸了耸肩,解释道:“之前你的好兄弟灰鹤老祖,他杀死了归墟圣殿的弟子之后,居然将罪名嫁祸到我白暮的头上,从而导致我被归墟圣殿追杀啊。”
“还有更气人的,前一段时间伏羲村的惨案,想必你也听说过了吧?”
“嗯,听说过啊,那又如何呢?”
“那你应该知道,伏羲村这个惨案最后也落到我的头上吧?”
“另外还有江陵坳的玄元剑宗,他们的宗门一夜之间被人屠尽,而罪名又落到了我白暮的头上。”
“如今我已经是人族和神族的公敌了,难道我就不冤吗?”
“你……你……你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九霄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白暮,在他的世界观里,一直以为那些事情就是白暮做的,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年现在居然在为自己辩解,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当然不是我的干的。”
白暮怒不可遏的反驳:“玄元剑宗被灭门之时,我还在无界城里养伤,头一天晚上被无法道君给打伤了,我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到玄元剑宗去闹事。”
“另外,我加白河镇那些无辜的少女都要舍命相救,你觉得我会去屠杀伏羲村满门吗?”
“这一切都是阴谋,都是有人在暗中操纵呢!”
“好吧。”
九霄平静的耸了耸肩,淡然道:“这些都是你的私事,不必和我说了,反正我也不想听。”
“至于有没有什么阴谋,那也不关我的事情,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你自己自杀谢罪,这样我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二,你若是想反抗的话,那么我就打得你灭飞烟灭。”
“有区别吗?”
旁边的青萝闻言嗤笑道:“九霄护法,你这一和二好像横竖都是一个死字,既然都是死,那么我肯定是选二啊。”
“很好,你有种。”
九霄颇为赞赏的望了青萝一眼,提醒道:“你不愧是妖圣的女儿,气魄与寻常人就是不同。”
“这样吧,念在你与我没有仇怨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反正我也不想与妖圣结仇。”
“但白暮这个人,今天就是必死无疑了。”
“那可不行。”
青萝毫不犹豫的制止道:“你若是想杀白暮,那就最和将我一起给杀了,否则我还有一口气在,都会找你报仇的。”
“为什么?”
九霄有些迷惑的反问:“白暮这小子是白泽的徒弟,他和你可是世仇啊。”
“别忘了当年你们皮母地丘的妖族之所以被困七千年,全是因为这个白泽老怪,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恨他吗?”
“不恨啊。”
青萝一本正经的回应:“那是他师父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
“白暮只有十七八岁,他并没有经历过七千年前的事情,为什么以前的事情,让他一个局外人来买单呢?”
“换句话说,就算白暮是白泽的徒弟,那又如何呢?”
“他救过我很多次,我肯定也要回报他啊。”
“很好。”
九霄满意的点头道:“你们二人可真是有情有意啊,而且男才女貌,也算得上一对壁人了,若是没有杀死灰鹤的话,我还真想成全你们二人。”
“可是现在我不得不为灰鹤报仇,所以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立罢,九霄将手中的白骨舞了舞,当场作出一个准备进攻的姿势。
白暮见他准备动手了,连忙摆手道:“九霄护法,你先不要急着动手。”
“反正我们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早死晚死不都一样吗?”
“既然反正都是要死,那不如让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弄个清楚明白,然后再杀我们也不迟啊?”
其实白暮之所以这样说,倒也并不是真的想弄清楚什么事情,毕竟人都要死了,把所有事情弄清楚又有什么用呢,反正知道再多的秘密也没有机会说出去了。
他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是看中了这个九霄的憨,九霄虽然实力超强,但为了其实有些一点点憨厚,若是能利用他的这个憨厚,也许就有机会逃出生天也末必。
再者说了,这场仗若真是要打的话,白暮和青萝基本上很难有逃生的机会。
所以白暮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的拖延时间,哪怕我拖延一刻,都能多争取到一丝丝逃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