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一个月过去,《蝶梦吟》的路演已进行大半,所到之处无不受到大批粉丝的热情围堵,见面会场场爆满。一笔阁 www.yibige.com口碑持续发酵,电影票房也节节高升。
路导都年近六旬的人了,哪怕分了三批人马轮番上阵,也坚持带队每场必到。
秦冉中途倒是返回北京,为《爱你如初》宣传。那边宣传一结束,立马又跟上队伍。
见他如此卖力,阮默怀也不跟他呛了,很配合地逢人便夸,两个人甚至在台上说起了相声。
当时秦冉在谈片场趣事,提到他看剧本时发现一个小错误:“我看本子上写着‘杀手在纸窗上戳出一个小洞,预备往里吹毒烟,刚用嘴叼上,只听少门主在屋内一声大喝:来者何人?!杀手顿时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我那时就想啊,这刺客不是坑自己吗?”
台下笑声一片。
一旁的阮默怀冷不丁接到:“五分钟后,杀手浑身燥热难耐,闯进屋去,少门主大惊失色。”
秦冉怔了一下,歪头看着他,迟疑说:“……呃,是毒.药不是春.药。”
台下哄然大笑。
主持人赶紧解围:“哈哈哈哈二位真是,一言不合就开车。”
全场安静两秒,笑得更大声了。
秦冉简直无语,和阮默怀一同转过头盯着她。主持人自知失言,一时也窘迫不堪。阮默怀打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主持人。”
由于不时穿冒出这样的小插曲,也减轻了不少影片中的沉重气氛。
到路演结束的那天,有两个人撑不住去医院打点滴了,导演更是昏睡两天才恢复元气。所有人都卸下重担,回望发现,这次路演并不是一帆风顺,最大的岔子竟然出自秦冉。
那一场是在h市。
当时主创们在台上站成一排,影院经理和助手为他们送上一捆捆的大麦,寓意“大卖”。因为是组里公认的好脾气,女士们把大麦都转给了秦冉。他的脸藏在高高摞起的麦子后面,露出老农民看见丰收的田野时憨厚淳朴的笑容,心里有苦,说不出。
好在林琅和他的助理见状迅速跑上台,两个人眼疾手快地替他分担。
秦冉感激地看着她们。
还未来得及挪转视线,只听身后有甜腻的女声问:“不知道秦先生对于‘接盘侠’这个称呼怎么看?”
此时正逢与台下观众的互动环节,这个提问的人明显不怀好意,等着他出丑。
秦冉顿了顿,好整以暇地转过身,看一眼来人,一下愣住。
竟然是安泳儿。
***
秦冉和她有过一段情。
那时候顾远远刚搭上姜裴居,秦冉终日郁郁寡欢。安泳儿在某奢侈品的品牌代言会上认识他,随即展开强劲攻势。她被他眉眼间的忧郁之气吸引,接触几次又发现他对她的家世根本不在意,简直是惊喜。
像安泳儿那样出身豪门被宠坏的大小姐,天生一副反骨,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秦冉拗不过,正好心里空落落的也急需一份情感寄托,便和她在一起了。
经纪人为了借势,也为急于摆脱顾远远对他的影响,很快将两人交往的消息散播出去。安泳儿虽然是大小姐,却意外没什么任性胡闹的臭脾气,经常送礼物给秦冉,还接他下通告,很是恩爱。
可惜媒体并不这样解读。
没名气、事业刚起步的穷小子秦冉三天两头被爆出“闹别扭要泳儿买豪华跑车”、“进安家被误认为送外卖遭轰赶”的负.面.新闻,明里暗里讽刺他攀高枝、吃软饭。
后来他不堪重压,主动与安泳儿分手。
分手之后,两个人从此再无联系。
多年之后再见,竟是这样的开场白。秦冉看着台下皮笑肉不笑的安泳儿,知道她大概还恨着自己。
他尴尬地耸耸肩,“无所谓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要怎么说,我也没办法是吧?”
安泳儿坐在第二排的贵宾席,穿着轻松休闲的皮夹克,绑一颗丸子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停点头,“明白了,秦先生这是破罐破摔,我有点佩服。不过接盘就接盘了,连爹也一起当,真是任重道远,恭喜恭喜。”
秦冉一时间脸色骤变。
祝可音是怀孕了,两个月,消息才刚透露出去,连林琅和阮默怀都还没得知,安泳儿是如何获悉的他毫无头绪。
孩子当然是他的,但祝可音和他在一起也不过几个月,硬要泼脏水的话,还真能仔细计较一番。
他想过安泳儿会找机会发泄她的愤怒,没想到却是以这种下作的方式。
秦冉放下话筒,收起笑容,目光刀锋一般扫向她。
安泳儿毫不示弱,仰头与他对视。
现场相机的快门声响成一片,眼看两人剑拔弩张似乎即将抡起袖子大干一场,主持人终于拉回智商,出声化解:“台下这位女士想必与秦先生是故交,很感谢她今晚也来到现场,不知道她对这部路导的新片怎么看?”
箭头指向路导,安泳儿就不得不顾忌了,毕竟是知名大导演。
全场的目光都投向她一个人,她稍微犹豫了下,低声说:“我很喜欢路导的片子,差不多每部都看过。”
台上的每个人都松一口气。
可饶是如此,当晚的各大网站还是刷出“安氏集团千金电影发布会现场爆秦冉接盘侠内.幕”的八卦。
秦冉看到后一言不发,独自去酒吧喝闷酒。
***
《蝶梦吟》的主创在h市逗留两天,下榻的酒店位于湖畔。
上午下过一场小雪,下午堪堪放晴,阮默怀带林琅去湖边散步。这一面的湖岸僻静,行人稀少,两个人难得偷闲,悠哉游哉地牵着手。
不过才半天,雪就化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湿漉漉的。阮默怀牵着她的手揣进衣兜,放慢了脚步。
湖面尚未冻结,随风起皱,岸边的柳树只剩枝杈。午后的阳光斜照,暖融融地擦过头顶。
虽然隐约感到他有话想说,但既然没开口,林琅就没问,这样安静地一起沿湖走一圈也不错。
但没过多久阮默怀还是出声:“你上次说……结婚,是认真的吗?”
林琅心头一紧,缓缓点头,“……嗯。”
“好突然。”
“我……”她扭头看他,不知该怎么出口。
这一年她目睹了很多,从顾远远到祝可音,再到梁澈和元可,还有昨晚的秦冉和安泳儿。旦夕祸福让她感到平静的快乐如此难得,要是抓不住,便如逝水般从指缝流走。不是有个著名的和尚说过,这世间哪里有什么两全之策,既能做和尚,还不会辜负你。
身处娱乐圈的大染缸,能一辈子不沾污点的人少之又少,谁知道逢场作戏久了会不会把自己玩进去。那些拼了命挤破头要往上爬的人,谁的脚下不踩着万千尸体。
可谁又真的甘愿当尸体?
思及此,林琅停下来坦白地说:“我不想也不会成为下一个顾远远、祝可音和元可。但我并不知道,你会不会成为姜裴居和梁澈。不是对你没有信心,是我忍不住会这样想……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阮默怀倏而一笑,搓着下巴说:“姜裴居啊,想成为他可不容易……”
还想继续开玩笑,他低头撞见她一脸认真地敛起表情,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知道知道,”他无奈地笑了笑,双手揣进口袋张开胳膊,把林琅拢在胸前,“不要随便拿自己和别人作比较,会把自己推下坑,反正我们按计划来。”
林琅抬起头,“那你不当演员了,做什么?”
“我准备先开一座酒庄,一家火锅店,兼做一些艺术品投资。至于更远的将来……创立个人服饰或者珠宝品牌也行啊。”
“酒庄?火锅店?个人品牌?”林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不是一时兴起吧?”
“当然不是,酒庄的事……去年我妈就和我提过,她有意为我投资,但我当时拒绝了。现在想想,或许是个好主意,因为她有人脉,我继父在意大利托斯卡纳还买了几个葡萄酒庄园。我们可以和他们合作,将酒庄建成一座豪华度假村。我大概没有告诉你,继父家里就是开酒店的,在全球有几十家连锁酒店,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至于火锅店,是乔出的主意,具体细节还没开始谈,反正他有做生意的经验。总之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阮默怀捧着她的脸,问,“那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可以继续为《私享》写稿,还可以……”她迟疑了一下,“去教小朋友拉小提琴。”
阮默怀眉头一皱,“你不是不喜欢吗?”
“曾经不喜欢,现在很久没碰,想得厉害。奇怪吧?我时常梦见小提琴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大概潜意识始终不想放弃。”
他释然地笑笑,“行啊,说不定到时候我和你一起教呢。”
回去的一路,两个人又兴冲冲地计划起结婚的细节。不办婚礼,婚纱照简单拍,喜酒在家里摆两桌就行。林琅满是憧憬,恨不得明天就去领证。
后来回到酒店,得知秦冉的八卦被耀星压下了。他和安泳儿心平气和地谈了一次,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还真的降住了安家大小姐。
等到《蝶梦吟》下线的那天,票房累计九亿多,排在春节档前五,是个很漂亮的成绩,也算不负路演的艰辛。
其中耀星成为最大赢家。傅疏琳为此特意从美国飞回来,在公司举办庆功宴。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