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海明凡转念一想,心中又道:“这小子背景再大,还能大的过周黑山么,周黑山的外甥死在这小子手里,不把这小子整死,周黑山估计也不会让警局安宁的。”
想到这里,海明凡一拍桌子,冷哼一声道:“小子,我劝你把你杀人的事情都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
叶京淡淡一笑,道:“我人都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个家伙是死有余辜,我只是为民除害而已。”
海明凡沒想到叶京居然这么痛快地就供认不讳,本來还想多用些手段逼他招供,借机折磨得他半死不活,现在这一切却都用不上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海明凡暴喝一声,道:“杀了人还敢这么嚣张,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叶京望着海明凡的双眼,坚定地一字一句地道:“我再说一遍,那畜生是死有余辜。倘若让我再做一次选择,我还是会杀他。”
海明凡被叶京这斩钉截铁的话惊得一怔,随即冷笑一声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人是你杀的了,杀人偿命,你就等着挨枪子吧。”
叶京皱了皱眉头,道:“那个杨伟作恶多端,畜生不如,你们就算要定我的罪,也要先去查一下这个杨伟做了多少坏事吧,”
“杨伟的舅舅周黑山是省城的大佬级别人物,谁敢动他,不是自讨苦吃么,”海明凡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句,不过他并沒有说出來。他冷笑一声,道:“我们警察怎么做事,不用你來教。”
叶京皱了皱眉,道:“我看你也是个糊涂警察,那些罪大恶极的你不去抓不去审,就因为你怕他们。胆小如鼠,欺软怕硬,算什么警察,”
“你找死。”海明凡被叶京戳中心中的隐私,登时恼羞成怒,抓起桌上的水杯朝着叶京的头顶砸去。
叶京冷笑一声,将头一歪,闪了过去,接着肩头一抬,撞在海明凡身上。海明凡被叶京一撞,跌跌撞撞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你……你敢袭警,”海明凡站稳身形,指着叶京大骂了一声。
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海明凡这是故意在诬陷叶京。不过另外两名警察都是海明凡的手下,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权当是沒有看见了。
叶京自然知道海明凡在诬陷自己,也不去辩驳,冷笑一声道:“你说我袭警又怎样,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你别以为我不敢。”海明凡怒喝一声,道:“我现在就教教你死字是怎么写的。”
海明凡说着,从另一名警察的腰上拽下一根警棍來,狠狠地向着叶京的头砸了下去。这一次他有了防范,不再让叶京有躲闪的机会。
叶京双手被拷在桌子上,不能动弹。眼看着海明凡的警棍抡到了头顶,叶京一脚伸出,踢到了海明凡的小腿上。他这一脚带了真气,海明凡哪里能经受得住,惨叫一声,便仆倒在地上。
他抱着小腿在地上打了个滚,便指着叶京,大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简直无法无天了。你们两个,给我把他往死里揍。”
另外两名警察对望一眼,一起拿着警棍和电棒向着叶京击了过來。叶京冷笑一声,双手一震,便将手铐震断。他接着双手一抬,抓住迎面而來的警棍和电棒,输入一丝真气。
两名警察顿时觉得手臂一阵巨力涌來,涌入身体中,便如受重击一般,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海明凡见叶京如此厉害,登时大惊失色。他忍着腿上的剧痛,想要爬出去求援。叶京一步迎上,赶在了海明凡的前面,道:“你想去哪里,”
“你敢袭警。我要杀了你。”海明凡说着,从腰上拔出枪來,对准了叶京。
叶京冷笑一声道:“在警察局里开枪杀犯人,我想无论是什么原因,你都要负责任吧。”
海明凡不由一怔,心想:“这小子说的也有些道理,他毕竟是手无寸铁,自己要是真的开枪杀了他,就算是过失杀人,也要负一定责任。到时候自己哪怕不会坐牢,这警察的饭碗也肯定是保不住了。”
海明凡这样一想,便有些犹豫起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叶京出手如电,将海明凡的手枪一把夺了过來。
叶京夺过手枪,调转枪口对准了海明凡。海明凡见叶京反拿枪对准自己,惊骇失色,豆大的汗珠从脸上落下來,急声告饶道:“别杀我。”
叶京冷哼道:“我不会杀你。但是我想问你一句,你们警察是以保护善良百姓,维持社会正义为宗旨的,你现在这样配做一个警察吗,”
“我不配。我有错。今后我一定改。”海明凡的性命捏在叶京手里,哪里还敢说什么废话,只有一个劲儿地认错道歉。
就在叶京在审讯室里教训海明凡等人的时候,警察局长谢长亭正在办公室里沉思。他刚刚接到周黑山打來的电话,逼迫他将叶京定成死罪。周黑山的能量堪比省城大佬,岂是他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长敢得罪的,所以他当场就答应了这件事。
谢长亭答应了这件事后,便开始考虑等海明凡等人审问完叶京,怎样给叶京结案,弄成死罪了。
正在谢长亭沉思的时候,一名少年闯进了军长办公室來。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缠着叶京拜师的李二代。
李二代也是谢长亭的熟人了。谢长亭是靠着李二代的爷爷李万春一手提拔,才坐到警察局长这个位置的,对于李万春一家自然是极为熟悉。他见李二代进來,亲热地笑道:“二代,你今天怎么有空到叔叔这里玩了,”
“谢叔叔,我今天是有事來找你的。”李二代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有一个朋友刚刚杀了人,被抓了进來。我想请你想办法救一救他。”
“杀人,”谢长亭一怔,问道:“你说的那个朋友不会就是刚刚杀了杨伟的那个人吧,”:
李二代点了点头,道:“就是他。”
谢长亭苦笑一声,道:“我的小祖宗,你知不知道杨伟是谁,他可是周黑山的亲外甥。我要是帮你把凶手给救了,岂不是把周黑山也给得罪了,”
李二代道:“这么说,你是不肯帮我这个忙了,”
谢长亭摇摇头道:“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二代啊,我劝你也不要趟这趟浑水。”谢长亭叹了一口气,又道:“周黑山这个人心狠手辣,就算你爷爷当权的时候,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你小小年纪,就别给你爷爷惹是生非了。要是惹到周黑山这个大麻烦,你爷爷都保不住你。”
谢长亭把话说的很明白很坚决,不但是不想帮李二代,而且还不想让李二代掺和进这件事來。他在官场纵横几十年,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水深水浅,这样说也是为了李二代好。
李二代自然也明白谢长亭的意思,皱了皱眉,便不再言语了。
正当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局长办公室里又來了一个人。这个人头带着帽子和口罩,遮住了面目,很是神秘。他大踏步走进办公室,身后跟着的小警察想要拦住他,却被他撞得向旁边一个趔趄。
小警察苦着脸道:“局长,这个人硬要闯进來,我根本拦不住他。”
谢长亭仔细打量这个神秘的怪人,神秘人却笑了笑,将口罩摘下來,只给谢长亭自己看到了他的半张脸。
“是你。”谢长亭惊呼一声,看清了神秘人的脸,惊声道:“你怎么会來的,”
神秘人向谢长亭使了一个眼色,谢长亭才反应过來,向小警察挥挥手,道:“你先出去吧。”
接着谢长亭又笑眯眯地向李二代道:“二代,你先回去等着,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李二代动了动嘴,只好有些不甘心地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谢长亭和神秘人两个人的时候,神秘人才摘下口罩,露出脸來,赫然便是带叶京來省城的南宫福。
谢长亭放下周围的窗帘,又把门关紧,才道:“福先生,你一向都不会亲自來警察局的,怎么今天都沒事前说一声,就跑过來了,”
“事态紧急,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南宫福叹了一口气,道:“我受了家主的委托,來是让你放一个人的。”
“放一个人,”谢长亭登时一怔,心想:“怎么李二代和南宫家族的人都跑过來让我放人來了,”
不过谢长亭随即便反应过來,惊声问道:“你要我放的人不会也是杀死杨伟的那个人吧,”
“怎么还有别的人要你放他么,”南宫福吃了一惊,皱了皱眉,道:“不错,我让你放的人就是他。
谢长亭苦笑一声,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他当初之所以能够从一个小警察爬到今天的位置,李万春对他的提拔固然是一个重要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背后有南宫家族帮他撑腰。他很年轻的时候就攀上南宫家族这棵大树,而且还拜见过南宫家族的家主南宫望,成为南宫望一系在省城政要中的重要成员之一。这些年谢长亭对南宫望忠心耿耿,为南宫家族办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