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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坎坷终于爬到了龙头山山顶,借着暗夜里灰白的天光环顾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峦形成巨大的黑影,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山顶凹陷地带,宛如一个干枯的巨大土碗,周围坟头林立,鬼阴森森,山风吹过卷起枯草树枝翻飞,一派黑夜万物归寂的景象。这时我们只能隐约听见如万马飞驰将至的江流奔腾声。
建国神游他方不经意的随意问道:“默默,万一坟里爬出个鬼来,这可咋个整?”
“我们有枪的嘛,怕它整哪样,来一个敲一个,烂骷髅么不消怕它……哎哟,枪格好好的……”
“那么紧张整哪样,铜炮枪湿了,等下烤一哈就行,我家的焊洋枪也湿了,烘干也能用,其他怕水的东西我都用塑料包的妥妥的,绝对万无一失。”建国想的周全,武器弹药一样没有损失。
我俩攀过“龙洞”洞口边沿的枷栏,只见龙洞入口封堵的石板被掀开了一块,一股麻绳垂直伸向洞底,葫芦无疑放绳下去了,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葫芦,你在哪点,格听得见……葫芦,你格在里边……”建国扯开嗓子对着黑黝黝的洞口喊了几声,并未听见葫芦回话,看来他进得深了。
我和建国都担心葫芦的安危,但在没准备的情况下贸然进洞极其危险,只好先动起手来,抱了些枯草枯枝,也顾不得会不会引发山火点燃了。山顶上一片通明,我和建国把弄湿的枪支靠近火堆摆放,同时将身上潮湿的衣物一并烘干。
深山洞穴多瘴气,弄不好会要了人的性命,洞穴之内未知生物维多,身上太湿容易招致黑暗里喜寒的动物袭击。身上烘干的衣物带有烟熏味,能防御些许动物蚊虫的攻击。另外,洞穴深处寒冷异常,做好防寒准备是有必要的,要不然贸然进去半路上我们可能就掉了性命。
一切准备就绪,焊洋手枪和铜炮枪都装填好子弹,我和建国两人才垂绳而下。洞壁上到处都是嶙峋不堪突出的石块,上面还有摩擦的痕迹,有些带有血迹,应该是前些年牛畜跌落时磕碰留下的。
洞口空间大约有二十平米方圆,呈不规则的圆形状,我和建国分别在左右固定好绳索同时慢慢往下滑。用火把往深处探照,乌黑一片,简直深不见底,只感觉一股股诡异的寒气从洞底往上袭来,让人不禁打起冷颤。我俩均未言语,仅能听见彼此喘气的声音。
回头往洞顶探望,幽暗清冷的月光幽幽地射下光芒,却照不亮洞内的情形。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口垂直的山洞怎么这么像是一口水井。深井必有一怪,这话我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这一带的居民对水井有莫名的敬畏,进入黑夜后从不敢探井取水。再说了,坝子四面环山,除了龙水江外还有数条大大小小的河流遍布,水源十分丰富,打井根本没有必要,坝子里我也仅见过两口水井,现在都还封堵着。
这口山洞这么深,可能直通到江底。如果这口山洞是一口古井,对于山顶那口干枯的大水潭就更好解释了。山顶上没有直接水源,除了凿井取水别无他法。我想起坟场那一潭死池,会不会是古人为了蓄水而挖凿的,后来水池干涸才又挖了这一口竖井?
古代建筑往往要考虑军事防御,城墙和内城河是少不了的防御工事,若在这山顶上建城不无可能。“龙头山”三面悬崖绝壁,后山虽能行人,但地势依然非常险要,易守难攻。山上的先民为了生产生活挖井凿池必是长久之计。推想到此处,隐约觉得此地极有可能是一处古代民族聚居地。以我的判断,“运棺道”很有可能是山上的先民为了和其他地方的部族联系而开凿出来的唯一通道。
古来有人聚居,周围必有墓葬区,葫芦无疑也想到了这些,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断定龙头山上有大墓。以风水玄术观之,龙头山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龙水江围山而绕,使得龙头山三面临江,山背险峻下是异常开阔的坝区平原,龙头山一脉十足是个“三龙戏珠,顶宆望天,龙抬头”的地势。
不过说有大墓,对于我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子却也不敢苟同。云南地处偏远,崇山峻岭,属于荒蛮地带,历史上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大的诸侯国在此地建都兴城,那是中原一带才有的景象。不过存在原始部落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建国好奇地问我,默默,这山洞好像没个底啊,都下来十几米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仔细观察四周,脚底下未被火光照亮的地方一片漆黑,像是水桶里装了黑雾,根本看不到三米以下的情形,我们下去一截儿火光只能驱散黑暗一截儿,要想看清楚其它的地方根本不可能。
下去十几分钟,我和建国双脚便离开了蹬踩的石壁,想必下方石洞变得开阔,垂直而下的绳索偏离了石壁。我搜出背在身上的白酒,依火喷了一口,火光霎时通明一片。在光亮消逝的瞬间,我晃眼扫视,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个垂直向下的巨大整空山洞。
山洞里面的情形总算看了个大概。这个山洞是一个中间宽,两头窄的柱立洞。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整个山洞最宽的地方,顶口和底口是一样方圆的宽度。中间有十几米高的这段山洞最开阔的地方大约五十个平方。这么大的无底洞窟确实少见,在云南见过高山大河的我也被山洞的气势所震慑。
建国依法不断的喷了几口白酒在火把上,我得以再多加细查。距离我们数米的下方黑洞上明显还套着一个环状的嵌道,约莫有二十几公分宽,应该可以行人。奇怪的是,堑道上还有八个黑魆魆的洞口。
我和建国用登山绳栓住五指铁爪掷过去,扣住堑道上的山石裂缝,顺着绳子将身子荡了过去。我是顺着葫芦原先用的登山绳下来的,估计葫芦也是在这个地方落的脚。
我小心巡视堑道,便见其中密密麻麻全是脚印,无疑是葫芦留下的。葫芦好像围着堑道转了数圈,不确定该往哪个洞窟里钻。八个洞穴的洞口均未留下直接的脚印,就算有也早被洞内沥沥的溪流掩盖,根本不能从复杂的脚印上找出方向。我和建国搜寻了半天也确定不了葫芦究竟往哪口山洞进去。
“默默,那个是哪样符号?”建国发现一个洞穴旁边留有一个箭头符号。
我看到箭头符号,悬在心里不落的不详预感总算放下了。箭头符号是用红颜色的石块画上去的,时间应该在几个小时内,可以确定是葫芦留下的。我心里轻喜,葫芦看来也不傻,怕迷路沿途上还留下了记号。
我和建国并列走进了洞穴之内,手上端平了铜炮枪,火把托在枪管旁。
脚下的路面坑洼不平,凹槽纵横,不像是天然形成,更像是人工修凿,再细看洞壁亦是如此。
我问道:“建国,你以前格听说过这里曾经住过人?”
建国告诉我,他从来没听说过龙头山上住人,仅听说有此一洞。不过山顶上的坟墓并不都是这一带村民的。有些坟墓很久就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坟墓,后来这一带的居民就都把龙头山当坟场,村里有老人作古都搬到此处埋葬。
边说边走,突然发现洞顶上无端垂下无数尖锐的石笋,上面残留着少许的毛发和血迹,不像是人类的。在左下角又发现葫芦画上去的两个箭头符号。箭头画的很大,我猜想葫芦当时已经心生恐惧,生怕迷了路,所以箭头画得更大更明显,以便遇到危险时可以很快找到来路往回折返。
我们往前走了许久,绕了数十次弯道;经过不少往上或者往下蜿蜒的山洞;途中换加了火把上的树浆燃料,到我们暂时休息吃东西的时候已经分不清前后左右,不知道进入山洞多长时间了。
“葫芦,你格在里面……”建国突然大叫一声,我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小声对建国说:“你大爷的,想死嘎,山洞里面说不好有好多未知猛兽生存,你惊着它们,万一扑出来要用咱们当口粮吃,咋个整,不能随便乱喊。”
“呃,不会吧?这口山洞死的透彻,哪样东西都不愿意待这地方混生活嘛。”
我警觉地往洞顶上看了一眼才回答建国:“石壁上还有毛发和血迹,你敢保证没有东西活在里面?就算没有动物,吓到鬼鬼神神也是不好的嘛。”
建国瞪圆了眼珠子,张大了嘴巴,面露惧色,怯生生地问我:“么咋个整,钻了这么久的地洞,连葫芦半个影子都没见着,喊喊么管用撒。”
建国话音刚落时,我俩已经转进另外一条山洞,便听见滴答水声不止。抬眼瞧去,只见无数垂悬的石笋、石钟**上冒着水珠,滴答滴答的往下落,火光一照尽皆发光,犹如珠宝垂悬。
突然!嗖!的一声,我和建国手中的铜炮枪脱手,手上仅剩下端枪的姿势,火把掉在地上险些熄灭……
建国恐慌地问道:“哪样东西,我的枪哪点克了……”
“我大爷啊,跟你说了不要大喊大叫的嘛,你一喊肯定是惊扰到山洞里的妖魔鬼怪了,现在是猫在哪个地方等着惩罚我们哩。”
两人顿时冷汗淋漓,赶紧将火把重新捡起来,站在原地查看究竟。然后在左右石壁上发现有很多碗口大小的小黑洞,同时里面传出叽叽喳喳嘈杂的声响,随即石壁后面“嘭嘭”震动,那怪物定是藏身在石壁后面往外捶打,试图破壁而出。
建国惊慌大声喊道:“默默,咋个整?”
石壁很快就出现裂缝,山石掉落,那怪物很快就会破壁而出,我扯开嗓子大喊:“跑啊!”
两人撒丫子逃命往前狂奔,建国连滚带爬,嘴里冒哭腔——我的妈呀——
“喊你爹都不管用,赶紧爬呀!”我见建国跌倒在地,一时慌了心神,说话不经过脑子,把“跑”说成“爬”。建国却以为爬着能躲避怪物攻击,匍匐在地,四肢并用往前爬行,火把贴在地面上险些熄灭。
我伸手揪起他的衣领,两人跌跌撞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就在此时轰隆一声巨响,碎石块风驰而来,打在后脑勺上生疼难忍,怪物终于破壁扑将出来,紧追不舍。
“他奶的——焊洋枪上。”边跑之间两人抽出插在腰间的焊洋手枪,驻足转身同时开了一枪,再次扣动扳机——哎哟,这焊洋枪同样需要装填弹药!两人只好又转身朝前狂奔。
怪物嘶吼不止猛追上来,地下撼动颤抖,头顶石锥纷纷落下。没跑出多远,我们头顶的草帽早已破损严重,仅剩下个烂架子。我头上,脸上,多处被划伤,阴冷的血液顺着头皮流淌。
“默默,你受伤嘎,流血啦……”
“这么多石子掉下来,我躲不过,伤了几处——你咋个样?”我边跑边询问建国。
“你憨嘎,默默,你不会躲着点嘎……哎呀!”建国话还没说完也被石块敲了一下,哎哟一声大叫。怪物或许也被头顶上落下的悬石伤得不轻,歇斯底里地狂吼嘶呜发了狠,不过追赶我们的速度没有慢下来的趋势。
混乱中只顾拼命往前乱撞,同时还要防备不断从头顶落下的石块,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装填弹药。这时候我才想起后背背着一把猎枪,急忙从肩头上抽出来,回身就扣动了扳机。一枪下去,黑乎乎的怪物向后退了出去,我连开了两枪,怪物吃疼定住身子在原地咆哮蹦跳。
建国以为怪物被我们的枪火杀伤严重就要归西,抄起砍柴刀冲回去要和怪物来个了断。我一急连扣猎枪扳机以期能起到掩护建国的作用。咔嚓!猎枪卡壳了。
建国赶到怪物面前抬刀猛砍。我怕他有个闪失,丢了猎枪也举刀向前助他一臂之力。
原来这只怪物怕火,见到我们靠近的火把便伸开两支前腿遮眼,我和建国在火把的掩护下乱刀一阵猛劈,怪物跌跌撞撞往后退去。
正当我俩忘乎所以乘胜追击之时,忽然另一面石壁破响,同时扑出两只怪物来。它们前肢长后肢短,每个关节处都倒生出肉刺;满身皆是钢刺般的棕毛;头顶上有个尖角;白花花的獠牙外露;眼冒骇人的红光。
随即我大叫一声:“撤啦,往死跑……”怪物一只还好对付,一次亮出三只,怎么比划得过。逃命要紧,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好汉不跟蠢怪一般见识。
山洞高有两米有余,宽度却不到两米,三只体型庞大的怪物并道争先恐后而驰,相互挤压推搡,慢下不少的速度,给我们留下喘息的时间。我边跑边将火把递给建国拿着,把身后的多功能“叫花包”扯到面前,边退边装填弹药每半分钟即能打出一枪,怪物在我猛烈枪火的掩护下和我们渐渐拉开了距离……
令我意外的是,建国在如此危险的境地竟然边退边喝出诗句来:“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对上:“留取丹心照汗青……”
“草低金城雾……”
“木下玉门风……”
“朔气桔金柝……”
“寒光照铁衣……”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千磨万击还坚韧……”
“任尔东南西北风……”
“窈窕淑女……“
“他妈的君子好逑啊……“
“默默,没这句,你对错了吧?”建国嘶吼着声音边跑边问。
“去你大爷的,你背哪门子诗嘛,害得老子犯惯性跟着你念,命都快没了,还不赶紧跑……”我亦是上气不接下气,脚下不稳险些跌倒。
“啊……我不跑了,跟他娘的拼了!”
我还没回过神来,建国已经调头跑回去十几米远。听他这么一嗓子胡喊我只得回头,只见建国抄着砍刀迎着怪物上去,又要去拼命。
我暗叫不好,脚尖和脚后跟来个对调追建国去。我背包里还有三支炸药,一时没用是怕把山洞给炸塌了,现在也顾不了许多,取出一支,点着引线冲了回去。
建国以为我也要和怪物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举刀过头大喊“冲啊……”就跑了上去。
这如何是好,可别把建国也炸没了。情急之下,我脚下奔命似的飞赶上去,在离怪物十几米远的距离将炸药抛出去,同时把建国扑倒在地,接着便是一声巨响,然后地动山摇,碎石跌落,半晌才恢复了平静。
我们扭动着疼痛不堪的身躯,将身上的碎石清理出去,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泥灰,往四周看时,两人顿时哑然一阵。来路已经被炸塌的山石封堵,往回的路径被填的严丝合缝,石堆下也未见那三只怪物的尸体,不知死活。
建国气喘吁吁的说道:“默默,回不克了,咋个整?”对于丧失退路这一突发情况他的脸上并未留下多余的惶恐之色,他只是随便问问,好让我对眼前的情形有所了解。
“这么多的岔洞,出口肯定不止一个,咱们见缝插针,总能找得到出口,人没事就行——你刚才是不要命了嘎,冲上克整哪样?”
“我是学董存瑞烈士托炸药包炸碉堡。”建国说着望我一笑。
“拿炸药包的又不是你,炸你个飞机锤锤。”
“好嘛,好嘛,我是为董存瑞同志报仇的革命战士,给要得?”
说了一会儿话将地上的两支半熄半明的火把抖抖,火把又亮开了。树浆油做的火把奈烧,不易熄灭,要不然得摸黑一阵的。
我和建国撇下眼前的事物不管,继续往前走了一段时间,就在我和建国筋疲力尽逃命到另外一条地下洞窟时,终于在前面出现了三条岔洞,在右侧的山洞旁发现了葫芦留下的箭头符号,我松了一口气,起码葫芦在这条山洞里并没有遭到怪物袭击。
确认后方安全后,建国取了些干粮分吃,问我刚才的猛兽是什么东西。我思索了一阵,确实没见过这类动物,很像野猪,只是前后肢长短各异,模样狰狞,凶猛异常,至于什么名目我一时也说不上来。我想此类猛兽在暗无天日的深山洞窟中怕是生存了许多年,由于环境适应性导致听觉十分灵敏,主要依靠听觉捕食猎物;常年在阴暗洞穴内生存,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视力退化严重,眼珠子只剩下一小黑点,导致特别怕光。
我心中却生起另外的疑虑,如此大型的猛兽,它们的食物从何而来,难不成龙洞之内还有其它类型动物?要不然这生态食物链也说不通,总不能说是不吃不喝的神物吧,见鬼了不成……
我刚想到这里,一团红、绿、黄相间的光影突然掠出,把我们的火把光影带出数米,闪到左下角的洞穴之内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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