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邹珍珍家。珍珍的婚事还没有着落,父母非常着急。
一天,珍珍母亲找媒人到家里来,母对媒人说:我女儿年龄不小了,还没找到婆家。条件好,倒耽误她了。你再费费心,给我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媒人答应着:好吧。
邹母:你费心了。
媒人:客气啥,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别着急,有合适的,我就来告诉你们。
邹珍珍在里面的屋里听着母亲的媒人说话,双手全十心里暗暗祈祷着:千万别有合适的人家呀。我说过要等曙光的。可他为什么什么消息也没有呢?也不知道他在那边怎么样?他会不会变心呢?不,不会的。他一定会回来娶我的。
河边。吃过晚饭,珍珍悄悄的去了小河边,在他跟曙光曾经坐过的那块石头上呆呆的坐着。
珍珍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静静流淌着的清澈的河水,心里想着曙光:曙光啊,你在那边生活的怎么样?婶子对你好不好?学业完成的怎么样?怎么没有你的任何消息呢,可是我坚信:你一定会回来娶我的。
珍珍家。珍珍听说小六要去曙光那里,高兴了好几天,她悄悄的写了信,把自己平时攒下的一些钱,一起包了个小包。
一天,珍珍找到了铁蛋说:铁蛋,听说你们村的王小六要到曙光那去。
铁蛋:是啊。你有事啊?
珍珍:嗯,有点事。
铁蛋:什么事,姐?
珍珍:我有点东西让小六捎给曙光。
铁蛋:姐,你跟曙光?我舅不是没同意吗?
珍珍:跟那个没关系,铁蛋,姐相信你了才跟你说,让你给我办这个事。你别给我瞎说这那的。
铁蛋:好好姐。我不说了。你要捎什么东西,给我,我给小六去。
珍珍拿出了一个小包递给了铁蛋说:这里有点东西,你给小六就行,你嘱咐他一定要给曙光。
铁蛋: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按你说的办。
铁蛋拿着小包走了。
曙光叔家。婶子不在家叔把曙光叫到他屋里对他说:曙光,你的婚事怎么办哪?这么大了,也该有个着落了。你看怎么办?要不在这儿再张罗给你找一个。
曙光:叔你那么很忙,还很惦着我的这个事,我真是不好意思。等我毕了业再说吧。
叔:怎么?还惦记着老家那个哪?人家都嫁人了,你还想啥。
曙光委屈万分:自己虽说是上了婶子的圈套,但珍珍能理解我吗?她即使没嫁人,还能嫁给我吗?纵然我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我要是说了,把婶子的阴谋揭露后,这个家会怎样。
曙光想了半天,只是对叔说:不,小六说的不对。她现在还没找婆家。
叔:你怎么知道的?
曙光:叔,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没法说,反正她还没嫁人,千真万确的,没错。要是她愿意的话,我还想娶她。只是我和小芬这事,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嫁给我了。
叔:那有什么,过去男人有条件的,娶个三房两房的也不是新鲜事,你那个有名无实的婚姻算什么。何况你现在还是单身一人,条件也比过去强多了。我马上托人到老家给你说媒去。
曙光:叔,那就谢谢你了。
叔说到做到,托人给分珍珍的父母捎去了一封信,不久珍珍家也给捎来了信。
叔把曙光叫到自己的屋里对曙光说:曙光啊,家乡来信了,珍珍的父母同意了你们的婚事。
曙光听到叔的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怔:叔叔,这是真的吗?
叔叔:那还有假。
曙光高兴的:叔叔,太谢谢你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太高兴极了。
邹珍珍家,珍珍就要过门了。妈妈在为女儿准备着嫁妆。
由于连年战乱,珍珍的家境也每况愈下,但是珍珍的父母还是给她准备了很多嫁妆:新衣服、新被褥、首饰等等。
珍珍对妈妈说:现在的世道不好,你和我爸爸操持这个家也不容易,就不用给我准备那么多东西了。
妈妈:那不成,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得让我的女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珍珍家村口。珍珍去东北出发的日子到了,珍珍在二哥的陪同下,从家乡出发了。
爸爸妈妈和乡亲们把他们送到了村口。
看着远嫁的女儿,爸爸热泪含在眼里,妈妈早已泪流满面。
在村口,临分手时,父亲塞给了珍珍一包东西。
爸爸告诉珍珍:女儿,这是曙光给你的信,爸爸现在才给你,别怪我。上车再看吧!曙光是个好孩子,你们以后会幸福的。到那儿以后给家里来信,有时间的话,就回来看看。
珍珍接过信对爸爸说:爸爸,我不会怪你的,你和妈都是为了我好。
珍珍说着趴在爸爸怀里哭了起来。
爸爸:行了,孩子,快起来,跟哥哥去吧,祝你们一路平安。
珍珍:爸爸,你和妈妈要好好保重,有时间就给我捎信去。
珍珍一步三回头,在二哥的陪同下向远方走去。
曙光叔家。知道珍珍就要来到自己身边了,曙光非常高兴。接站那天,他破天荒的耽误了一天的功课,早早的就来到了火车站。他在站台上焦急的张望着,火车终于进站了。
在下车的人群中,曙光看到了珍珍的身影,他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上前去,不顾大舅哥还在身边,他紧紧的把珍珍拥在了怀里,珍珍哭了。
叔叔怕珍珍和哥哥不适应这里的气候,特意给珍珍和哥哥腾出了一间正房住。
婶子却对珍珍和哥哥的到来视而不见,冷若冰霜。
曙光终于等来了珍珍,整天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
曙光发现珍珍的脸上时隐时现着一丝丝的忧虑。
曙光问珍珍:珍珍啊,还能适应这里吗?
珍珍想了想说:因为从小在东北生活过,对这里寒冷的气候,我倒是有思想准备。可对这个家庭的状况和婶子那张冷酷的脸,我可始料不及,尤其我一看到婶子那张冰块似的脸,就禁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不寒而栗。婶子从不主动和我们说话。我哥对她的慢待非常生气,气的要领我回去。叔虽说还行,但不常在家,不是跑外,就是忙铺子上的事;就是在家,我们也不能去告婶子的状啊。
曙光:啊,就为这事啊。你也不用理她。
珍珍:我不能那样,她是长辈啊。
珍珍悄悄问曙光:婶子为什么对我们那样?从不理我们,我和哥哪儿做的不对吗?
曙光:没有,你们没有哪里做的不对。以前的事,我不是都对你说了吗。她是恨我不顺从她,是冲我来的。你们不用理会她。
珍珍:她是不是不同意我们结婚?
曙光:结婚是咱俩的事,她同不同意没关系。再说有叔给咱做主呢!
珍珍:那以后怎么在一起生活呀?
曙光:以后不会和她一起生活的。放心吧!相信我,以后一切都会好的,但是目前还要忍耐。
听了曙光的话,珍珍的心情好了许多,不管婶子怎样,她都笑脸相对。
二哥对于婶子的冷漠可受不了了,他跟妹妹说:小妹,咱们回去吧,干吗在这受这个气呀!
珍珍:哥,那可不行!
哥:怎么不行?你不走,我走了。
珍珍:哥,你要走,怎么也要等我拜完堂再走哇。不然那天我一个娘家人也没有哇!
哥:我是说的气话,说是说,我能走吗!我走了,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我也不放心哪!回家也没法跟爹妈交待。
珍珍:等我跟曙光拜完堂,你再放心的走吧!那时我就不是一个人了,有了曙光,我什么也不怕了,曙光说:以后我们一切都会好的。
哥:但愿如此吧!
珍珍:不是但愿如此,我想一定会的。
哥:好、好,一定会好的。
成亲的日子快到了,叔出门还没回来。婶子对婚事不闻不问。
新房还是原来那个屋,东西都被偷没了,婶子一样东西也没给买。
哥憋着一肚子气帮珍珍张罗着婚事。珍珍把曙光原来的被褥洗了洗,重新缝好,加上自己带来的嫁妆,哥又掏钱给他们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最后总算把新房布置起来了。
他们结婚的前一天,叔回来了,他看了看新房没说什么,他还以为是婶子给张罗的呢。
珍珍哥刚要说什么,被珍珍拦下了。
婚礼如期举行,亲朋好友都按时赶到了。婚礼就要开始了。
珍珍穿上了妈妈给准备的新娘礼服。珍珍看着曙光还穿着那件漏着棉花的破棉袄。
珍珍:曙光,你去换一下上衣呀,这衣服怎么穿出去呀!
曙光:不用了,就这件吧
珍珍:哥你去把叔叫来。
叔来了:珍珍有什么事吗?
珍珍:叔,你看曙光这衣服实在是穿不出去呀。
叔这才注意到曙光身上的衣服:是啊,怎么能穿这个呢,这不让人笑话死了。让人觉得我是虐待我的养子呢。
叔叫来了婶子,生气的叫说:你看看,这衣服怎么穿出去,让人看到,丢不丢咱的脸那。你怎么没给曙光做一套新的呢?
婶阴阳怪气的说:他结一回婚,我给他做一套,我做得起吗!
曙光从来都是能忍就忍的,现在终于忍无可忍了,他铁青着脸说: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的所作所为,不要以为谁都不知道。别逼我,逼急了,我就让你做的事一件件大白于天下。用不着什么新衣服,就这样,让大家看看,她是怎么对我的。
曙光拉着珍珍的手就要往外走。
婶被曙光的话说的心惊肉跳:这小子一直以来都是逆来顺受,今天他怎么了?知道我什么了?
婶子强掩内心的惊慌,嘴上强词夺理的说:你们看看,这还反了,我养着他,他就这么对我,太不象话了。
叔冲低声婶吼道:你还说什么,快把我的衣服拿来。
婶大概有些做贼心虚,没再说什么,乖乖的出去把叔的一套衣服拿来让曙光穿上。
为了大家的面子,曙光没再说什么,穿上衣服出去了。
婚礼开始了。曙光用红绳牵着盖着红盖头的珍珍缓缓的走到了大堂上。大堂的对面坐着叔和婶子,两边是来宾。
司仪:新郞新娘一拜天地。
曙光和珍珍拜天地。
司仪:新郞新娘二拜高堂。
曙光和珍珍拜高堂。
司仪:夫妻对拜。
曙光和珍珍对拜。
司仪:新人入洞房;客人入席。
曙光叔家。婚宴开始。参加婚礼的客人们都入席坐好后,曙光和珍珍正要给客人去敬酒。
婶子突然对曙光说:把你叔的衣服脱下来,一会喝酒弄脏了。
珍珍:婶,他注意点就是了,等客人走了再脱行不行?
“用不着!”曙光气呼呼的把衣服脱了下来,扔了过去,又去穿那件破棉袄。
珍珍看曙光气的够呛,忙把哥叫了过来:哥,把你的衣服借曙光穿一会儿吧!他这样咋出去。
二哥忍着一肚子气,把衣服脱了下来递给了妹夫
曙光:不用。我就这样。
珍珍接过哥的衣服帮曙光穿上:曙光别这样,穿上吧。把这个场面应付过去。
火车站。婚礼过后的第二天,珍珍和曙光到火车站去送哥哥
上车前哥哥对珍珍说:小妹,哥走了。你在这里要小心,离婶子远点。好好伺候曙光,也要照顾好自己。
珍珍:二哥你放心吧。我都会做的很好的。
二哥又对曙光说:妹夫,我把珍珍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有事两人好好商量。
曙光:哥,你放心吧。我和珍珍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才走到一起,我一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用心对她好。我说到做到。你回去也告诉岳父母,让他们放心,我会对珍珍好的。
二哥:那我就放心了。有事跟家里再联系。我上车了,你们也回去吧。
二哥上车了,珍珍曙光挥手跟哥告别。
一天,曙光的叔叔又出门了,曙光去上学也没在家。
镇上一个外号叫大黄狗的人来到了曙光叔家的铺子上贼眉鼠眼的四处看着
铺子上的伙计看到来人问道:请问先生,你买什么吗?
大黄狗看这伙计不认识他,便说道:你新来吧?
没等小伙计说话,曙光的婶风风火火的从后屋出来了:老黄你来了。这小伙计是新来的。走,出去。我正有事找你呢。
曙光婶子的大黄狗两人走了。
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两个老伙计看曙光婶子和大黄狗的背影小声说着。
伙计甲说:这是知道老板又出门了,又来了。哎,以前勾勾搭搭开始还背着点人,现在来明的了,找这来了。
伙计乙:他们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呢。
伙计甲:他们那点破事除了老板,谁不知道啊。但谁又敢跟老板去捅破老板娘这层窗户纸呢!因为咱们可谁都惹不起呀。
两个伙计正在说着,一个客户进来了:你们老板在吗?我有急事要找老板。
伙计甲:我们老板不在家,出门了。
客户:老板娘在吗。找她也行。
伙计乙:老板娘刚走。
客户:那你们给我找找好吗。我真的有急事。
伙计甲:我们都有事,离不开这里啊。
这时珍珍刚好过来听到了,她对客户说:我去找吧。
珍珍说完匆匆忙忙的跑回了家。
珍珍回到了家。到家后,她没多想,就推开了婆婆的屋门,没等她开口说话,眼前的情景就把她惊呆了。她忙退了出来。
珍珍只听屋里一阵喘息声。
大黄狗埋怨道:你怎么没插上门呢?
婶恶狠狠的说:怕什么,我出去宰了这个小骚娘们,她倒监视起我来了。
珍珍因为有事还没说,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听到婶子急了,她刚要走,只见婶子穿着睡衣,手拿尖刀,叭的一声把门踢开了。
婶子破着嗓子大喊:小娼妇,我宰了你,让你不知好歹。还监视上我了。
珍珍看到婶子拿着刀出来了,吓的撒腿就跑,婶子在后面紧追,不依不饶。珍珍毕竟年轻跑的快。婶子追了一会儿,看追不上,就回去了。
珍珍一口气跑到了铺子上,脸色苍白。
伙计们看到珍珍惊恐万状的样子,忙围上来问道:怎么了?
珍珍摇摇头,不说话。大家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晚上珍珍回到家里,心里仍然忐忑不安。为了避免和婶子见面,她借口头疼饭也没吃就睡下了。曙光把饭给她端到了屋里,珍珍勉强吃了几口。
曙光看到珍珍有些不对劲,问道:珍珍,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珍珍不说话,就是摇头。
曙光:没怎么,可情绪怎么这么不高啊。
珍珍:没事。就是心里有点闷。一会就好了。不用管我了,你学习去吧。
曙光:好。有事你说啊。
曙光说完就学习去了
珍珍躺在炕上,她左思右想,不知道如何跟丈夫说。
珍珍想:曙光是知道婶子的事不愿跟我说,还是根本不知道呢?如果他不知道,我告诉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我要是不告诉他,将来又会怎样呢?”
珍珍想的,头真的痛了起来。
曙光坐在桌前学习,看珍珍躺在炕上闷闷不乐,他坐到了珍珍身边,伸手摸摸珍珍的头。
曙光说:不热呀!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想家了?
珍珍摇摇头说:没有。
曙光:那怎么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在这里,除了我,你也没有别的亲人,不说,会憋出病来的。
珍珍终于忍不住了,委曲的趴到丈夫的怀里哭了起来:曙光,我白天从铺子上回来找婶子,没想到在屋子里看到了她跟一个男人……,我马上退了出来,没想到婶子拿刀追出来要杀我。我吓坏了,一口气跑回了铺子。曙光,怎么会这样?你知道不知道这些事啊?
曙光听着听着,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他攥着拳头,低声骂道:这个娼妇,告诉我叔休了她。
珍珍:这事你以前不知道哇?我还以为你知道不告诉我呢。
曙光:我要是知道,早告诉我叔休了她了。
珍珍:你别这样,我不想说,就怕你这样,你就这么捅出去,我在这儿就更别想呆了。要想让叔知道,最好让叔他自己去发现
曙光:我叔在家时,她是不会让那个男人来的!
珍珍:想个办法呗。
曙光:想什么办法?
珍珍:别着急,慢慢想。
几天后,叔出门回来了。
婶子想着自己跟大黄狗的事,心里很紧张,可还是装的没事人似,殷勤的接过了丈夫的小皮包说:老板辛苦了。走了这么多天,可想死我了。
叔叔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说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婶子:你总说我不温柔,这表现一次,你又说这个
叔叔:行了行了。我累了。要休息一会。
婶子暗中观察了两天,看到没什么事,她暗暗得意,心想,她没那个胆告发我。
这天,叔对婶子说:我明天要出去外地谈桩生意,你给我准备好出门的东西。
婶子:刚回来没几天又要走。
叔:做主生意就这样,有事就得走。在家呆着怎么赚钱。
婶子:好,我去准备
早上,叔拿着他的小皮包和一个伙计要出门了。
婶子送丈夫到了门口,关心的嘱咐丈夫说:路上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叔不露声色的:好了。回屋吧。
婶子没有回屋,而是站在院子门口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铺子里。珍珍在跟伙计们忙着卖货收钱。曙光放学回来也跟着大家忙活着。晚上铺子关门了,曙光和珍珍吃了些东西就住在了铺子里。
叔离开了家,和自己的伙计来到了街上的一个旅店往了下来。
到了旅店叔才跟伙计说明了真情:小张。你也知道,在店里,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了。今天家丑我也不瞒你了,我说出门,可为什么到这来,你一定觉得很奇怪。
伙计是个极明白的人:老板,不用说那么多了,你就说让我干什么吧,我义不容辞。
曙光叔听了伙计的话很感动:我真没看错你,那我就跟你说吧。等到天黑以后,你悄悄的去监视着我家,看有没有什么生人进出。
伙计:老板,我明白了,什么时间去你说一声就行。
叔:好。
夜幕降临。伙计走出了旅店,站在门口四周看了一下,没有什么人,他悄悄的向老板的家走去,他尽量躲避着行人,一会他来到了老板家的那条街上,他在老板家大门对面选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站了下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老板的家。
老板家的院门紧闭,屋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些光亮。
就在伙计有些着急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从远处走来了一个人,只见这人走的很急,边走边回头回脑的看着,向老板家走去。
伙计心想:果然是有情况。
那人到了老板家的院子门前站了下来。他没有敲门,而是学着鸟叫。
一会儿,屋里出来人了,把院子门打开,那人走了进去。院门又重新关上。伙计转身向回走去。
伙计急冲冲的回到了旅店。
伙计看老板躺在炕上很不开心,心想:我把在老板到的情况跟不跟老板说呢,说了老板会更伤心,可不说呢,就是对老板的不忠。
曙光叔叔:看伙计回来了从炕上坐了起来:回来了。
伙计:老板,躺着吧,别起来。
曙光叔叔:怎么样啊?
伙计有点为难:老板……
曙光叔叔: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吧。没什么。
伙计:好吧。我说,有一个男人去了你家。
曙光叔叔:走我们回去。
曙光叔叔对伙计说:你去找个棍子去。
伙计答应着出去找了个棍子回来。
曙光叔叔:咱们走。
伙计拿着大棍子跟着老板,两人悄悄的回了家。
进院后,他们在窗底下听了一会儿,确认屋里的人已经睡着,他们听到了男人的呼噜声。
曙光叔叔低声骂了一句:狗娘养的。
曙光叔叔为了不连累伙计,对伙计说:你在外面呆着,我不喊你,你就别进去。
伙计:老板,我没事。
“别,听我的。”叔说完拿着棍子悄悄的进屋了。
曙光叔叔悄悄的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口。屋子里.炕上的婶子的大黄狗还在做着美梦。
曙光叔叔轻轻的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开。心想:在里面划上了。
曙光叔叔运足了力气,咣的一脚就把门踹开了,然后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了炕前,猛的上前拽开了炕上两个人身上的被子。
婶子和大黄狗两人赤条条的被赌在了被窝里。被惊醒的婶子惊恐万状,拼命拽过被子盖住了身子坐了起来。
大黄狗揉着眼睛说:怎么了?怎么了?
“娼夫淫妇。”叔边说边抡起手中的大棍子,雨点般的打在他们的身上。
婶子跪下求饶道:别打了,出了人命,谁也活不成了。
叔狠狠的说:“你还有脸活,你去死吧!”
大黄狗被打的满坑滚。滚着滚着,他突然滚到了枕边,只见他猛的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手枪。
大黄狗拿枪对准叔说:放下棍子!不然,我打死你。
看到这种情况,叔一楞。
婶子马上抓住大黄狗的手说:“不行。”
就在婶子抓住大黄狗手的时候,叔乘机一棍子打掉了“大黄狗”手中的枪,又迅速的拣起拿在手中。
叔拿枪对准“大黄狗”说:你去死吧。
“大黄狗”吓的跪在叔的面前磕头求饶。
婶爬到丈夫跟前抱着丈夫的腿说:千万别开枪,打死他事小,可你也摊事了。
窗外的伙计紧张的听着屋里的动静,他正要进屋帮助自己的老板,可这时屋里又静了下来。他迈出的脚又停了下来。
伙计正在院子里犹豫着进不进屋,突听到老板在里面怒吼道:滚!打死你们,怕脏了我的手。快给我滚!
一会儿,伙计在黑暗中看到“大黄狗”一瘸一拐的从屋里出来了。
屋子里,叔又冲婶喊道:你也给我滚!
婶子低声哀求道:你让我去哪里呀?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叔怒吼道:还想以后呢!明天马上找地方给我滾。
随后曙光叔一摔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曙光叔来到了院子里。
伙计轻轻的喊了一声:老板。没事吧。
曙光叔说:你还没走?
伙计:啊,我怕有事。
曙光叔:好,咱们走吧。
伙计:去哪儿里?
曙光叔:我们去铺子上。
两人说着走出了院子。
屋里。婶子围着被坐在炕上惊魂未定。
她想:老头子不是出差了吗,怎么没走啊。不对,这半夜三更的回来不就是赌我吗。一定是那小猖妇告我了。不行我得找机会收拾她,现在不行,我自己还自身难保呢,那有工夫干那事。这下子该怎么办?老头子要是跟我离婚,我去哪呀。
她觉得很累了,躺了下去,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怎么能拿老头子一把呢。
伙计们都休息去了。曙光和珍珍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休息。
曙光对珍珍说:叔今晚要去抓婶子,说起来也挺难听的。
珍珍:跟谁说呀。有这事也没办法。
曙光:还是你心眼多,出了这个主意。
珍珍:弄不好好婶子也是得怀疑我。哎,你说要是真让叔给赌着了,叔能不能休了她呀?
曙光:那还能跟她过了吗。叔肯定是气坏了。好了,不说了,咱们睡觉吧。
珍珍:好。
曙光和珍珍两人睡下了。
叔在铺子上住了好多天也没回家。
婶子和养女在家里深居简出。
又过好多天,叔回家了,婶子也没走。大院里好像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曙光在看书,珍珍在做针线活。
珍珍:曙光,叔他们好像没什么事了。
曙光:我本来以为叔这下子一定会休了婶子的。可事情的发展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但我知道叔和婶的婚姻已是名存实亡了,可他们为什么还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呢。叔并没有休了婶子。婶明里暗里还和“大黄狗”来往;你可能也知道,叔也找了一个相好的。为什么会这样,我弄不明白。
珍珍:哎!别操那个心了,咱也管不了他们的事。也许是因为生意的需要吧。
曙光:好。不说他们了。哎有个事一直想问你。
珍珍:什么事?
曙光:后来你父母怎么又同意你嫁给我了?
珍珍开玩笑的:父母看我年纪越来越大了,怕我嫁不出去,剩到家呀。
曙光:别瞎说了。跟你说正经的呢。我很想知道。
珍珍:这呀,得感谢咱大哥,是大哥那次回家,爸妈跟他说起了你。大哥才知道媒人给咱们提过亲,爸妈没同意。大哥说你是个难得的好人,说你人很正直,胆大心细。将来能是个人才。还说你和铁蛋他们怎么发现军火库,怎么领着县大队去炸的军火库。总而言之把你夸的好的不得了。爸爸妈还怪大哥不早说。大哥说,我哪知道啊,你们也没跟我说呀。还有你给我写的那些信,都让咱爸给扣下了,我临走的时候我爸才给我,说对不起咱们,别让咱们怪他。
曙光:我怎么能怪老丈人啊,父母怎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再说了,爸爸妈妈这不是把你给我送来了吗。
曙光说着一把搂过了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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