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项家聚集地,春去秋来,项汶到汉末已有一年之久。易小川拜师项梁,学得有模有样,可他却似被命运拉扯,一心只想寻找回家的路,便向项梁提出离开此地的请求。项梁舍不得放他走,便以出师考核为由,企图将他留住,今日便是考核的日子。
“文哥,项叔父的考核会是啥?”
项汶双手一摊,说道:“一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这一年来,三人一同随范增学习兵法,跟项梁学习武艺。项籍和易小川学得无比认真,项汶却敷衍了事,时常发呆,没少被项梁责骂。次数多了,他也就麻木了。本以为经历生死,项汶会有所改变,如今看来,依旧是朽木一块。
其实他需要学习吗?在汉末时,项汶看过无数兵书,兵法谋略了然于胸。系统给出的数据是,武力 155,智力 97,统帅 144,政治 94。只是这一年来,系统依旧处于宕机状态,倒计时卡着不动,不能抽奖、探查,也不能启用仙人模式,只能存取空间内的物品,好在身体素质恢复到了巅峰。
项汶本就不打算离开此地,也没理由出去,自然不会和易小川一样接受出师考核。
此刻,范增与项梁正在查看考核竹卷。
“项兄,籍儿对兵法理解颇深,不愧是项家后人。这易小川更是少有的奇才,若能留住此人,将来必是一大助力。”
“范先生所言我何尝不知,可他铁了心要回汤巫山。那可是秦国祖地,小川很可能是秦人,这一走,将来必会成为我等大敌。”
项梁的意思很清楚,若汤巫山是易小川的老家,那他大概率就是地地道道的秦人。事实也的确如此,易小川日后成了秦将,站到了对立面,若不是中途变故,定会与项籍兵戎相见。
二人叹了口气,拿起项汶的答卷,看了几息后,项梁破口大骂:“朽木不可雕,气煞我也!”
原来项汶在上面写了一首歌,名为《江湖》,开篇就是“沧海笑,滔滔两岸潮”。若被易小川看到,估计会激动得哭出来,不过项汶暂时不想让他知道,这一年来,大家都以古人的方式相处,他并未透露任何现代信息。
范增摇了摇头,放下竹卷,目光看向屋外。这不看还好,一看,易小川竟把重千斤的鼎举了起来。虽说取了巧,却也通过了第二次考核。
“这这这,范先生这该如何是好?”
“明日绝不能让他通过,让籍儿考核第三关。”项梁眼一眯,冷声说道。
“籍儿天生神力、骑术精湛,第三关他是万万过不了的!”
话落,二人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彻底把吊车尾的项汶忘在了脑后。
项汶百般无聊,懒得看易小川耍宝,躺在一辆装茅草的车上晒太阳,嘴里嘟囔:“一个显眼包在这儿装逼,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喝彩,劳资也是醉了!这都多久了,工作人员还不修复系统!不会把我忘了吧?或许这个世界时间流速与地球不同,教授还没发现问题也说不定,哎……早知道会这样,一开始就该回去。”
他说得没错,若他第一时间回去,必然有人盯着数据,但他拖了半年。那边等了十天不见他返回,工作人员没了耐心,索性连夜班都不值了。项汶的时间流速和天空之城是十比一,也就是说项汶十天时间,那边才过去一天。然而,实验室丢失了坐标,此刻正在竭尽全力寻找,什么时候能找到就不好说了。
易小川通过了三关考核,当然,这是项籍放的水,把项梁气够呛,不过也没办法。若项梁执意留下小川,必定与项籍离心,因此不得不按照约定放小川离开。范增建议项汶随他一起出去历练,若易小川找不到家,再将他带回来。
项籍、项汶送易小川到了官道。
“羽哥,文哥,要不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项汶心里暗骂:我结你妹,你个忘义小人,最恶心的就是你!嘴上却说道:“结义不妥,我项家乃秦国要犯,为防牵连,小川快走吧!”
项籍想了想,觉得堂弟说得在理,不过想起叔父的话,挠头说道:“阿文,叔父让你陪小川回他老家一趟,若找不到,你们再一起回来,结拜之事待你们回来再说。”
闻言,项汶傻了眼,如此安排的确符合项梁为人,毕竟易小川有些才华,值得项梁这般谋划。
项汶瞪大了眼睛,暗自骂道:喂,没搞错吧,剧情不是这样啊,让我陪这个傻逼去关中?疯了吧!
“大哥,我可没准备干粮马匹。”
项籍指了指他牵着的马,项汶这才反应过来,项籍和易小川都牵着马,自己啥也没带,是被项籍拉着来送人的,没想到项籍才是来送人的。
易小川结义被拒也不生气,他本就是图个乐,根本不当回事,若真懂兄弟情,项羽和高要也不会落得那般悲剧下场。
“哈哈哈,我还担心不识日前,有文哥在,我回家能快上不少,多谢文哥。”
项汶暗骂:得得得,劳资都没说要去,你他妈就感谢上了,真是无耻至极,自私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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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籍不悦,语气不善地对着项汶说:“阿文,这是叔父的意思,也是你父亲的意思,让你出去历练一番,改一改你这懒惰的性子!”
项汶还能说什么,不去的话项籍估计会动手,虽然他不怕项籍,可打坏了项籍那就不好了。一念至此,说道:“罢了,弟去便是,兄长莫要生气!”
项籍这才挂上笑容,拿出三坛子酒,一人一坛,三人洗了洗下巴喝完酒,易小川、项汶这才上马离去,项籍目送二人消失后返回聚集地。
一路上,易小川像个二百五似的,真搞不懂他的电话手机居然还有电,这都快一年了,诺基亚也扛不住吧?这会儿正在那儿自拍呢。项汶都懒得多看一眼,趴在马背上睡觉,任由马儿跟着易小川前行。数日后,到了三岔路口。
“文哥,前面路口走哪边?”
项汶眼皮都不带动的,答道:“你随意……”
易小川扭头看了只项汶,自语道:“本以为有个当代人做向导挺好的,可文哥这模样,还不如没有,哎……”
项汶打算到了沛县,立马远离易小川,这娃有毒,而且是剧毒,跟着他准没好事,不是碰上瘟疫,就是赶上徭役。
项汶自从开始实验后,就没静下心来享受过,不是在设法收复将领,就是在整理国策法律,空了就捣鼓兵工厂,十八年过得如狗一样。现在不一样了,他能安安静静地享受生活了,脱离后还可以随意食用现代食物,安全更不用担心,凡人之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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