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彧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兴奋的齐百越。
语气带着浓浓的惊异,道:“越儿,你可觉身体异样?”
破五穴用掉整整三颗化气丹,可谓骇人听闻。两颗就足以称为万里挑一凤毛麟角般的天才,而齐百越足足用了三颗!
齐百越活络一下身子,变得精壮不少,也有了棱角分明的肌肉弧度。
觉得平常无异,齐百越道:“师父,我没感觉有啥不对的啊。”
顾彧错愕地上下左右打量着他,心中已是有数。
道:“先不管其他,此番你修炼用了整整一天一夜,武道一途已是踏出第一步!”
“马上就要去金府救人,为师再给你灌一口真气,以备不全之需!”
齐百越感受到全身上下爆炸性的力量,尤其是双手,仿若拥有着力劈巨石的力气,却也没拒绝师父,毕竟金贼势大,还有一位从县上请来的武师做他护卫。
而顾彧没有让他带剑,一来流血事情就更难办,二来齐百越也不擅用剑,还不如用刚刚强大数倍的身体。
“脑海不要排斥。”
顾彧两掌伸出,与齐百越的双掌抵在一起。
一股极为温和凝练的真气顺着两掌流入,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的绕着齐百越双掌缓缓流淌,隐入其中。
带真气的缘起掌,乃是一大杀器!
齐百越眼神火热,金二牙,老狗等死!
...
松林镇。
一处繁华街道,立着一座恢弘大气的府邸,正门前盘踞着两对凶煞的石犬。
齐百越抬头,金府,两烫金大字引入眼帘。
金扒皮这老狗恐怕把狗当爹供奉着,门前都放两条石头狗,齐百越很是无语。
“站住!”
两个守门的仆人叉着长棍,恶喝道,挡住齐百越的去路。
“滚!”
齐百越没有半句废话,一脚踢开长棍,两掌含着劲道,两巴掌便是将二人扇翻在地!
“你!”
倒地的二人各自捧着肿胀的脸,惊恐地道,上面清晰地留着两道鲜红的掌印。
齐百越心中反感,这金扒皮的恶仆都是如此凶狠,更况那老狗本人?
既然是来砸场子的,他齐百越就不怕事大!
齐百越猛地踢开大门,径直走进金府。
“扒皮老狗,我来送你进棺材!”
偌大的庭院里赫然站立着三十多号人马!皆是对闯门的齐百越怒目而视,都握紧了手中长棍,仿若等着齐百越再前进一步
就会乱棍扑之!
正中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只有一个字:“打!”
正是怀抱一条狗,眼神凶狠的金二牙!
众人和齐百越几乎是同一时间,惊蛰而动!
齐百越瞳孔紧缩,死死地盯着挥舞长棍的三十多号恶仆,脚掌一跺,前迎上去!
“啊!”
先到齐百越面前的一人突然惨叫一声,手中长棍断成两截,胸前破烂的布衣上,映着一道凌厉的掌印。
齐百越身形犹如游鱼,左右周旋,不断躲过四面八方的长棍恶风声,双掌闪电般的轰在周遭人影上。
一瞬间便是惨叫连连,三十多号人陡然飞出倒地七八人,先前将齐百越围的水泄不通的人圈一下缩小。
众人身形开始犹豫不前,这小子不是好惹的。
“给老子上!”
金大牙暴喝道,不杀齐百越难解他心头之恨!
众人迫于主子的威压,硬着头皮挥动长棍,再次扑了上来。
齐百越眼色却是一喜,自己身体刚刚突破,急需一场酣战,刚好送上门来给我练手!
齐百越身形猛地一动,杀进人群,全身力道尽数倾泄。
拳掌,腿脚,肘击,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仿若变成了利器!
一时接连不断地有人影狼狈地飞出,狠狠地摔倒在地,脸上身上都是巴掌印,脚印。
片刻后,三十多号人满地没一个站的起的,哀嚎声却是不绝于耳!
“废物!一群废物!”
金二牙眼珠子暴突,肥手用力掐着怀里的小狗,后者凄厉地叫着。
“陈师,请您出手!”
金二牙转头看着身后屹立如铁塔的一位男子,语气竟是有点恭敬。
这就是金二牙从县上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武师保卫,名叫陈刀!
陈刀裂开嘴森然一笑,把视线投向齐百越,寒声道:“金老爷,我下手没个轻重,生死不论!”
两只铁拳一碰,噼里啪啦响起,拳风有着隐隐杀气,陈刀杀过人!
齐百越同样是看着陈刀,笑容灿烂,车轮战吗,我奉陪到底。
半空中却是有着杀意浮现!
“金老爷府上好热闹啊,是不是江某来的不是时候?”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笑声,两个身着官服秀袍的人,走了进来。
金大牙笑着的脸一僵,暗骂道:“又来搜刮老子了!”
当下手一挥,陈刀收回杀气,满地打滚的三十多号人马迅速爬起,四散而去。
齐百越疑惑的看着走进的两人,究竟是何人,让金二牙都畏惧?
金二牙连忙上前迎去,谄媚笑道:“两位师爷,大驾光临,请进,请进。”
这两位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分别是江房龄和杜十智,前者是衡宁县衙的师爷,后者则是长平县衙师爷。
因为松林镇处于两县交汇处,故而政策微松,金二牙这几年也因此大肆敛财。
但同样的,松林镇每个月的黑色税收,也是其它镇的两倍。
江房龄捋着胡须,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上位者的威严,道:“杜兄,此次实在是碰的好不如碰的巧啊。”
杜十智微微一笑,拱了拱手,沉默不语。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二位师爷里面坐。”
金二牙笑着伸出肥手,本来就小的眼珠子几乎挤作一团。
“慢着!先给我放人!”
齐百越听到金二牙像一条狗似的,唤眼前二人师爷,顿时一计涌上心头。
杜十智江房龄疑惑的看着突然出声的齐百越,又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黑沉的金二牙。
刚才三十多号人都被这面容不算成熟的少年尽数打翻在地,又叫这金二牙放人。
以他二人的心智,自然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金二牙看着杜十智和江房龄如出一辙般的笑容,心头一紧,又把恶狠狠的眼神投向齐百越。
要是不放人,估计这两个活菩萨又会加大他的税收。
“陈师,烦您去放人。”
金二牙两颗金牙咬的嘎吱作响,极为不甘地道。
陈刀走到齐百越面前,深深地看着笑的人畜无害的少年。
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跟我来。”
齐百越一笑。
在路过杜十智和江房龄时,明显的感受到两道注视他的目光。
这小子不简单呐…
……
齐百越一路上好说歹说的哄着惊魂未定的王大娘和大福,数次制止他们母子想要下跪的姿势。
“小七!”
一处下坡,两侧突然冒出数十道人影,正是北水庙里的众叫花子。
“你们怎么来了!”齐百越微微惊喜的道。
“要不是石头走之前撒了一泡尿,扯了后腿,我狗牛早就一把火烧了那老狗家了!”
“放你老母的屁!你小子腿还在打颤!”
见到一言不合就骂起来的石头狗牛,齐百越也是会心一笑,他弄明白了,众人是来帮他的。
“小七,看不出啊,你这小身板竟能功成身退!”
一位叫花子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此时大福一把从王大娘怀里挣脱出来,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激动道:“越哥哥还打的三十号恶仆满地找牙呢!”
众人眼神惊愕,再看齐百越时,犹如见到新生的婴儿一般,好像是第一天认识他。
回北水村的路上,齐百越才听一位年纪稍长的叫花子说道,金大牙没来,是因为他跟金二牙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两人本是出自书香家庭,父母早死,金大牙虽为大哥,但当时尚还是孩子的他,含辛茹苦地将金二牙拉扯大。
金大牙对坎坷的命运充满感激,而金二牙却深深记恨着从小到大挨过的冷嘲热讽…
一念之差,变成了如今这般。
金大牙宁愿沦为乞丐也不愿与弟弟同流合污,一方面也是为了替弟弟赎罪,为了有颜面对九泉之下早逝的父母。
而金二牙不择手段的成了地主,却为富不仁,把多年积累的怨恨发在松林镇所有的百姓身上,肆意欺凌。
齐百越感慨良深,想必金大师定是劝阻无果这才心灰意冷当了叫花子吧…
人心,一念之差啊!
马上进入大转折剧情,新的国家,新的宗教江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