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宠娇妻
出了醉香楼的沈章,回头看了一眼,对着走在前边半步的宋翊天道,“这个萧子寒,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从南方的一个小镇上带回来一个小人物,看那小子长得清清秀秀的,哼,难让人看得懂啊。”
宋翊天听了,若有所思道,“且不管他萧子寒是为了什么,让人去查查那小子看看。”
&楚芊不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能得萧子寒另眼相看,我看十有*是那萧子寒的男宠罢了,想他萧子寒年过二十四,却人道是不近女色,想来是对上了那楚芊了。”沈章听了宋翊天的话,不以为然。
&章!萧子寒是什么人,必然不会无缘无故带回一个小子,让人去查查。”宋翊天听了沈章这不以为然的语气,脸上已经是不好看了,自小形成的尊贵之气,他不喜欢别人质疑他自己。
&皇子,沈章逾越了,回去就派人去查。”沈章明显感觉到了宋翊天的脸色变化,赶忙改了口。虽然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弟,但是,沈章对于这个皇子表哥,到底是了解的,心中还是有着敬畏之心的。
看到沈章放软了身段,宋翊天也不计较了刚刚的一切,反而笑着道,“不过,不管他楚芊是不是萧子寒的男宠,不过,假如全京城的人都在讨论这个话题,倒也不失为一件乐趣。”嘴角微勾,宋翊天的那双眼睛里是不难看得见的阴狠。
东楚王朝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元景帝已经将近年过半百,而人老了疑心就更加大,对于这个江山的执念也会更深,萧家在民间的口碑甚至在某些地方已经远远超过皇家,所以,在元景帝的有生之年,只想为下一代君王做的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削弱相权,巩固皇权。
沈安是当朝皇后的哥哥,况且沈安虽然老奸巨猾但是却是个尊崇皇权,懂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人,只会维护沈皇后和宋翊天的地位,同时也更加好控制,但是萧子寒不一样,萧子寒太得百姓推崇,同时,在朝廷之中始终没有偏颇在哪一方,除此之外,更是一丝不苟,往往就事论事,不懂得遵从圣颜圣意。
所以,在元景帝的儿子们之中,相对优秀的只有二皇子宋翊元,三皇子宋翊天,四皇子宋翊轩,宋翊轩风流潇洒始终对于朝堂政务不多关心,已经不在皇位的人选之列,宋翊元在外带兵,常年不再朝堂之中,却也是个有实力的,宋翊天已经有了沈家,不需要再来一个萧家,纵然萧子寒的能力就摆在那儿,但是,作为一个帝王,不会乐意需要多一个人来牵住自己的权利。
此时的朝堂之中,元景帝还是有心有力的,虽然也在想办法慢慢削弱相权,但是却也不会做得太明显,反而是想利用萧沈两家平衡朝堂的关系。
听了宋翊天的话,沈章也勾起一抹笑,“这件事交给我去办,我相信明日,京城之中必定会全城议论萧子寒喜好男风的事。”
如今已经是八月中旬,再有两个月就是冬试的日子,而冬试过后的一个月便是皇帝的五十大寿,此时的东楚北边的的军营之中,宋翊元看着书案上宣召回京的圣旨,嘴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将近七年了,没有再回京城,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后,过了三年,他就自请来到这东楚北边的荒寒之地戍守这个地方,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宣召他不会回京城那个地方,而正是在这个地方,他找到了自己生活中浓墨重彩之处,想起这个,嘴边的那抹苦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和暖和。
&可要准备回京的事宜?”展翼是宋翊元的亲信,常年跟随在他身边。
&急,这件事先放着吧,下个月再准备回去的事宜。”
&展翼恭敬道。
&外,传信回京。”宋翊元递给展翼一个已经加封的信件,里面是他给元景帝的家书,说明自己由于常驻北地,身体欠佳,延迟回京。
展翼拿了信,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对于宋翊元的命令从来都是恭敬听从,拿了信件就退下了。
而此时的寒清苑的书房里,莫离恭恭敬敬地跟萧子寒汇报着,“爷,今日楚大小姐与四皇子去了醉香楼,期间遇见了三皇子以及沈大公子。”
&萧子寒只有淡淡的声音,表示已经了解情况了。
听着莫离的汇报,萧子寒始终没有从哪些折子中抬头,空闲的那一月与楚芊书房相处的日子也已经过去了,楚芊始终还是只是来他的书房把他的话本搜出来看了而已。
今日一早他就去上朝了,回来的时候只是听陈叔说了楚芊随着宋翊轩出府了。
待莫离退下去之后,萧子寒才从折子中抬起了头,靠在椅背上,悠悠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往日里楚芊坐的那张软榻,那里还放着当初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带来的他叫她看的几本书,那几本书只在第一天的时候被她用那支鸭毛在上面涂涂画画了几下,后来就扔在了那里,之后的日子她就专心看那些话本,再也没有理会过他们。
萧子寒定定的看着,目光柔和,像是那里有着什么对他而言极为重要的东西。之后,他缓缓起身,走到那张软榻的旁边,坐在楚芊之前坐着的位子上,拿起那本曾经被楚芊涂画过的书本。
翻开第一页,是楚芊写下的新的书名——策论考试大盘点之赶鸭子上架篇,再翻开几页,是她稀稀落落的笔记,还对于一些句子写上了自己的评语,看到那些策论文章中冗长的修饰之辞还用粗重的笔画画出来,打上了一个大叉号,旁边还批注这多此一举的评语,甚至还找到不同的几篇文章之中句子相似的一处,并把该句子所在的页数标注在下方,旁边还写上抄袭可耻的评语。
萧子寒就这么翻看着被她涂画了的那本书,嘴角轻轻勾起,显示他心情很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本书放在书架之上,似是很满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