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凝款步在前,将人领进宅院,阳光柔和,她边走边轻声介绍着各处景致,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温柔。
“阿然,前面那亭子中我摆了棋盘,往后闲暇时,咱们便能在这儿对弈,你若不会,我来教你。”
唐礼然抬眸,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恍惚间,梦境与现实开始交叠。
梦境里,她与阿凝常坐在那亭中,她虽从未赢过,可每次只要瘪瘪嘴,装出一副委屈模样,便能讨来阿凝的吻,她贪恋那滋味,次次落败,乐此不疲。
“又输了,不玩啦,阿凝肯定留了后手,偷偷藏私了吧?让我找找藏哪儿了?”
说着,唐礼然快走几步到唐晚凝身边,顺势坐在她双膝上,双手极其不安分,隔着衣裳在她身上佯装翻找,她脸颊泛红,眸中满是狡黠。
她实在抑制不住地想靠近,想触碰唐晚凝,只得想方设法寻个由头。
每每如此,唐晚凝总无奈又宠溺,任由她蹭来蹭去。
唐礼然闹得愈发过火,惹得唐晚凝浑身发软,娇嗔道:“嗯…阿然,够了吗?”
“不够不够,我还没找着呢…”唐礼然忽而跨坐在她腿上,一手紧紧环住她的脖颈,鼻尖轻蹭,而后寻着那水润丹唇,吻了又吻。
另一只手却是继续“翻找着”。
……
“阿然,湖边停了小船,往后我们划船去湖中心垂钓,可好?”
唐礼然扭头看向湖面,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记忆回笼,梦中小船里的旖旎画面浮现眼前。
那时,她总缠着阿凝,在那封闭的船舱内,要了又要,没有半点心思钓鱼,回回都是空手而归。
“阿然,你不行呀,怎么一条都钓不着?”
唐礼然环住那坐在船头认真垂钓之人的脖颈,嘴唇在脖间摩挲,温热气息喷吐,唐晚凝身子一颤,鱼竿险些拿不稳,红着脸嗔怪:“阿然这般,哪还能钓上鱼?”
“阿凝,鱼儿早上钩啦,我不就被你勾住了嘛~”
……
“阿然,往后你在这儿教我做桃花羹吧,待学会了,我做给你吃。”
唐礼然望着那特意为她准备的小厨房,笑意直达眼底。
梦境中,阿凝聪慧过人,她只教一遍便学会了,甚至比她做的还要清甜,花香满溢,她日日求着阿凝给她做。
“阿凝,你怎的这么厉害,一学就会。”唐礼然从身后环住唐晚凝,脑袋靠在她肩头,轻吻过她的耳间,小嘴不住夸个不停。
“姐姐再夸,我这尾巴可要翘上天了。”唐晚凝面露浅笑,打趣道。
“尾巴?我瞧瞧…”唐礼然顺着唐晚凝的话,手顺势往她腰间探去。
“嗯,原是在这儿呢。”
那手已然在裙摆里。
肆意…
“阿然,嗯…别闹,桃花羹还未做好呢,你不想吃了吗?”唐晚凝心尖乱颤,身子发软,整个人往后靠在了唐礼然怀里。
她属实难以承受,这总莫名其妙便要对她动手动脚的女子。
无论做何事,在何处,总要将她逗弄得浑身难受,才肯罢休。
“我想吃桃花羹,更想吃阿凝。”说罢,唐礼然将她压于灶台旁,唇急切落下,一番索取,直至厨房弥漫糊味,才停下那缠绵。
两人皆是面色赤红,衣衫微乱。
……
“阿然,往后你就住这儿。”唐晚凝攥紧她的手,跨过门槛,步入屋内。
屋内,光线似水般柔和,超大软床看着便暖意袭人。
唐礼然眼眶泛红,鼻尖也泛起酸涩。
一路走来,起初揪心的痛和翻涌的酸楚,被所见所闻悄然抚平,化作丝丝欢喜,踏入房内的刹那,熟悉感扑面而来,桩桩件件涌上心头,最后一丝不安也烟消云散。
她为何要为还未发生的事而心生不安呢?
眼下,她的阿凝满心满眼独她一人,周遭的一切都是爱的证明。
她绝不会让后来的梦境成真,她定会牢牢抓住阿凝的心,绝不让她有半分失望,一丝离开的念头。
这座宅院承载了她们两人太多的回忆,她脑海中已完完全全回想起了梦境种种细节。
她笃定梦境是前世记忆,既如此,缘分天定,往后余生,她们注定岁岁相伴,生生相依。
想到此,唐礼然满心欢喜难以自持,她猛地抱住唐晚凝,泪水夺眶,带着哭腔道:“阿凝,你不要走,留下来,我想要你。”
唐晚凝一怔,犹豫片刻,随即认真道:“阿然,我还有事务要处理,等会便要走了。”
她放心不下唐礼然,已经在此逗留够久了。
她与若念有约,今日要去劝降关键人物,那是对她至关重要的一票,不容耽搁。
“阿凝不要走,阿凝若是不同意,那…阿凝便要我吧,我很好满足的。”
只要唐晚凝能留在身边,只要能真切触碰到唐晚凝的温度,感受到她的爱意,便好。
说罢,她便倾身朝唐晚凝吻了上去,边吻边将人往桌案推。
“阿凝,晚一些再走好不好,先要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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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凝心跳骤急,如密集鼓点,面上却仍平静如水,不露声色。
她暗自纳闷,这女子行事乖张又耍赖黏人,她曾经最是不喜这种人,可偏碰上唐礼然,她就像被无形绳索绊住,挪不开亦甩不掉,满心竟只剩欢喜,一丝恼意都生不出来。
她反身将唐礼然按在桌案上,抬手轻抚她的发丝,目光灼灼,轻声应下:“姐姐想要,那我晚些再走…”
说罢,主动的吻覆在了唐礼然的锁骨。
她手指轻柔,缓缓拉下她的衣裳,吻过那白皙细腻的肌肤,边吻边低语:“阿然乖乖待在这里,不许出去,我处理完事务便来陪你,可好?”
阿然,只有将你藏起来,我才能护你周全。
“嗯…好。”唐礼然糯糯道,乖巧仰头。
她只要能感受到唐晚凝,便心满意足。
吻,不停。
手。
一寸一寸。
……
片刻,唐礼然忽觉一阵疼意袭来,手猛地攥紧桌案一角,指尖泛白,眉头紧蹙。
怎的还是好疼…
她的阿凝都不会疼惜人,真是个狠心的女子。
唐礼然因着那疼意泛起一丝恼意,微微用力咬过唐晚凝唇上的细肉,细若蚊蝇,委屈道:“阿凝,是不是不会啊?”
可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她的阿凝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定然是不会的。
自己可是在梦境中与阿凝缠绵无数,如何行事能让阿凝欢喜与快活,她最是了然于心。
唐晚凝闻言,默默忍着唇上痛感,话语依旧温柔:“阿然如此厉害,下回好好教教我,我便会了。”
可那手上的力道却带着一丝怒意。
竟敢说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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