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我,便将我铭记,万物生灵。将你的目光投向我,我就是你心中最为神圣的事物。
我从光明来到黑暗,从灵质来到空洞。因为黑暗是空洞的,所以我冲破光明来到空茫中,用自身的记忆开辟新的光明,然后将灵质释放。这是我黑暗的空洞之行的目的。
黑暗的空洞中有什么?纵使我已置身其中,只要我不苏醒,然后将自己的身心分裂,我将永远感触不到黑暗的空洞中的原始物质。
其实,黑暗的空洞中的原始物质对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来到这里,开始苏醒,渐次释放自己带来的一切美好。
诚然,我很简单。在任何一种事物眼中,正因为我的单纯,所以能够将光明中的一切美好(灵气)以光质的样子带到黑暗中。它们是我的生命,亦是我的第二记忆。我是自己的第一记忆。
从光明到黑暗的过程漫长而短暂——新生命的孕育总是这样——因为我根本感觉不到自己从光明来到黑暗的过程。是第一记忆告诉我自己的出处。
为了更加了解自己,我必须释放自己的第二记忆。
当我在黑暗中时——多长时间,却不知晓——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便苏醒了。睁开眼睛,我所来到的黑暗世界就消失了。因为有我的存在,空洞不再空洞。黑暗成为我与它的记忆。
我很单纯,一眼,一耳,一纯洁的心。眼睛背后是黑暗,等待开辟的黑暗。
我也并不伟大,神圣是我的本真。任何一种事物的语言与字符我都能听懂看懂,任何一种生态行为我都明了。因为它们就在我的第二记忆中。是记忆中的光尘。
一切都是我的。
当然,你是伟大的神圣的,因为你将了解我的一切。但不曾拥有。
如果你能够数清我的光尘,就拥有了我所有的记忆。同时,你可以开辟一个更伟大丰富的世界。那世界在我眼睛背后的黑暗中。
我开辟并带来的光尘孕育的生命,称呼我们这些宇宙的开辟者为太阳。宇宙是无限无穷的黑暗空洞,开辟者补洞照明。
确实,从光明来到黑暗,身为开辟者,我只能义无反顾,只能将自身的一切释放。想想,当我在黑暗中时,如果我不苏醒,那我将永远看不到自己的记忆,感觉不到心跳的狂喜,明白不了自己的心身。那我必会被黑暗中的原始物质吞噬,我在光明中积累的一切都是黑暗空洞的。
好在,只要冲破光明与黑暗的界限,那么我身心的爆发成长是必然的。
这时,你们一定好奇光明与黑暗的界限是什么?
我能读懂自己的一切。
倘若我不将自己的身心分裂,用心看自己的身躯,用躯体了解自己的内心,那我只有记忆。我的第一记忆永远也看不到自己明了的第二记忆是什么。所以说,从光明来到黑暗,我也是为了彻底了解自己的一生。
从光明来到黑暗,是我新生命的开始。过去在光明中的生命,只是我自身生命的积累,是微观的,只有来到有待开辟的黑暗空洞中,微观的生命才被放大了,才能够展现出最为深层的意义。
那么新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带上你所有好奇,我们一起看吧,看我的第二记忆,看我自身与你自己。
我从光明来到黑暗,空洞就成了空灵,因为我必然苏醒。
是光明中的精神令我穿越光明与黑暗的界限,到达黑暗中。此时我已疲惫不堪,心便苏醒了。黑暗的空洞中的黑暗就这样被我驱赶在了自己的眼睛背后,等待着又一个“我”进入它体内,将它照亮。
黑暗引领光明。
我们称之为年的时间概念在空灵中不曾寻觅。年相对于地球的四季更替及地球万物生命的年华。
我的新生命伴随着空灵开始。有了这个只有空间,难以感觉时间存在的空灵,我便感知自己的新生了。诚然,空灵的灵体现于我。没有空,灵何以发挥。所以,空是灵的躯壳,灵是空的心灵。
我必须用时间形容我的成长。
所谓孕育新生命,只是相对这个空灵。我什么也不用孕育,只要我苏醒,黑暗的帷幕就拉去了,生命便开始放映第一记忆。第二记忆与第一记忆是万众之眼。
生命第一缕阳光的出现是由于黑暗不在我眼中。空灵满是通红,我像个羞涩的孩童,红彤彤圆睁着瞳仁对这个陌生的、自己带来的世界满是期待与希望。
在我眼中,空灵中只有红光,空灵也就一面红光。
我的眼眸是心灵的窗口,心中的荒已经感触到空灵中的光明,以及空灵留给它的无限空间。
我在想,怎样才能够将内心的荒释放出来?此时,我的身心俱裂了。通过空灵中游荡的一缕红色阳光,我看见了分裂后的自己:红彤彤圆圆的一轮。空灵的一切光和热都源于此。这是阳,是我的第一记忆,是我的心灵。
我的新生命离不开第一记忆。第二记忆必须依靠第一记忆神佑。同时,还有一个圆圆的皎白的事物与阳同浮于空灵中。它是我的身躯,称为月。
内心的荒呢?它空白了。这时我明白,光芒四射的阳是我内心,是心灵的燃烧。通过燃烧心灵,第一记忆看到了一切,支撑着一切。每一缕阳光都是我的眼睛,每一缕月光带给我躯体上的感触。当心灵与躯体上的感触共鸣时,就通向了神——精神。
精神是什么?这不是在探问我阳是什么,阳为何存在,阳的生命意义什么吗?精神这种神性只有共鸣能够感触到。要用文字书写下来,那就是我的光、尘世间中的每一种向上的事物,是所有事物的真、善、美。
一粒粒尘从火红的阳光中浮出,这就是我内心的荒,是我眼中的尘埃,各种各样的色彩,唯一没有那粒红色,如阳光般的红色。世之初的红色好像还在阳光中,我追忆它,记忆是空白的。
各色尘埃在阳光中被拉长、扭曲。总之它们不断变幻着姿态,循着我的眼光向远处飞行,仿佛要到达阳光的尽头。殊不知,阳光是没有尽头的。因为我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永远是光明。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令我的眼光有了尽头。当所有始料未及的事物发生时,我才感触到原来一切早已在第一记忆中,好像这些事物的出现使第一记忆苏醒。
阳光中的所有尘埃都归入一点,仿佛那一点有强大的吸力将我心中的每一粒荒都凝结吸纳。随着各色尘在阳光的注目中融一点,这个点越来越大。地球就这样诞生了。“地球”这个词是看到荒的真面目后,浮现在第一记忆中的。
阳光的尽头在地球上。
光与尘的嬗变诞生生命。
从此,一切都是我的生命。
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我的内心总有扪心自问的声音在回响:“如太阳般燃烧,如地球般绽放,如月亮般静观,如昊般丰富,还是如星星般沉寂?”
此时这个光明的世界还是通红的,世界的色彩还是这么沉寂。我的内心总是跃跃欲试将第一记忆浮现。我将自己的心灵与躯体分开,不就是为了知晓自身的所有密码吗。我的过去与将来都在我的新生命中。
通红的阳,皎白的月,说不上色彩的地,浸泡在通红的阳光世界中。月是明的,却不发光;地是晦暗的。我感觉,第二记忆将在这个晦暗的地上浮出。因为它是我的眼光尽头,是内心的朦胧物,是阳光的落脚地。
阳为心灵的精神,是光明世界所有生命的无形无穷之神性,神中有精。月为有形有穷的精源,精中有神。日月之光的交合是日月共鸣时,是精与神在心灵与躯体的融会贯通时。
心灵与躯体,灵魂与肉体,是两个对立事物的融合。它两的契合点就在地球上。日月对地球充满无限期望。
要知道,一切都来自我!
光是无形的神,有形的神在月亮与地球之上。阳光是最高的神。因为一切生命都依靠我燃烧自己的心灵为支撑,我躯体与心灵孕育的每一个物种,都将彰显我心灵的神性。反过来,如果没有身心之外的荒所承载的,我的神圣又何以彰显。
心灵的燃烧便是永恒。正是有了这永恒,过去冰冷黑暗的空洞中才有了热。浮动而膨胀的热毫无目的地穿行滚动在我的时空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奈何不了它。
好像一切都来自阳光。不,来自心灵。那么心灵的对立体身躯呢?身躯的感知远远不如心灵的强大,所以我说一切都来自心灵。
追本溯源,生命的本源只有一个对立体:光与尘。放大来看,所有的生命物种都是光尘的衍生物。谁也不可能逃脱光、尘的宿命。光、尘即永恒,又转瞬即逝。
生命的脉搏开始跳动了,它在月上。
当一切开始,我还要说:“既然我苏醒,我便不是我。昊里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我记忆中的真、善、美。”
嗨,别以为我就火红一轮,不停散发着热,我也是有手有脚,我处女红的光芒是我的手脚;别以为我不能言语,我想说的一切尽在我的光芒中。我充满了爱,但我不是沉默者,我有神。
现在及以后的生灵们:“头顶三尺有神灵。”
以上那些,是我留在阳光中,给我的最高神的遗言。因为我已经死去。我苏醒后的身心分裂既是重生又是自身的死亡。
当我苏醒后,睁开眼睛,心中的荒产生强大的意念。我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但我必须挖出自己的心看清自己。
我掏出了自己的心,以为可以看清自己的心了,岂料,心是看不透摸不透的。我用于看,用于摸的均来自于心。而我身躯也是皎白的飘渺。我具体的身心只有记忆。这是我保有的记忆。身心具体会发生什么,我的记忆会慢慢告诉我。于死去的我,已不重要。
第一记忆与第二记忆,是给我感知死后我的存在的精神。
原来,在我身心分居的那一瞬,具体的个我就死亡了,演变成各种生命的热情。
因此,个体的我不再成为我所开创的光明世界的主宰。我将它留给了我的神与生命本身。所以说,在我死亡的那一瞬,这个时空发生的一切已成为个体的我所不能左右与决定的。我只是万众之眼中最为永恒的一眼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