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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o九章 又有人叫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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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狗的区别
史若馨说:“狗也不出卖灵魂,你说人和狗有什么区别?”
王三丰在地上打了个转儿,气笑了,说:“你今儿是咋了,连人和狗都分不清了。狗虽然不像走x那么卑鄙,但狗愚蠢啊!人是有思想的,有思想才叫人。上面错了我不错,这是人;分不清对错,我都跟着,那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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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狗和狗的区别
史若馨说:“x狗也是上面错了他也跟着。”
王三丰说:“对。但狗是因为愚蠢才跟着错的,而x狗却不一定,如果也是因为愚而错,那就是个笨狗,如果是明白而故意跟着,那就是出卖灵魂的x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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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x狗们的区别
史若馨有点愣,王三丰在地上转了个圈儿,又耐下性子说:“这样跟你说吧,复杂了你听不明白,我往简单里说。”
史若馨点头:“你说。”
王三丰说:“我的‘xx指示’是‘天理良心’,x狗的‘xx指示’是‘主子所好’。这是我和x狗们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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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狗的品质在狗以下
史若馨点头,说:“明白了。”
王三丰又继续说:“x狗的‘xx指示’是‘主子所好’,狗的‘xx指示’是‘主子命令’。明白了吗?”
史若馨说:“你是说x狗是投机,拍马是为了骑马,本质上是为自己;狗是忠诚,不分青红皂白是因为愚蠢。”
王三丰伸一下大拇指,神情夸张地说:“到底是我老婆!”
史若馨叹一声,说:“唉,x狗的品质在狗以下啊。”
王三丰又伸一下大拇指,说:“对了,x狗就是连狗都不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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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
史若馨思考着念叨:“这么说来,当x狗也太卑鄙了。”
王三丰看一眼窗外,声音放低了,说:“这个话只能咱老两口说,你说‘文xxx命’,表面上说的是让大家起来造x,实际上却是在训练当x狗,是不是?江x的反能造吗?‘中xxxxx小组’的反能造吗?整个‘文x’,就是让全国人民起来造某些人要打倒的人的反,就是给那几个人当x狗。我看‘文xxxx’应该叫‘走xxxx演练’。”
史若馨点头,眼瞟窗外压着声儿说:“再不能说了,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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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鬼
王三丰意犹未尽,说:“这就是x狗文化的可鄙处。它的核心,就是以主子的所好为最x指示,完全没有自己的人格,更不考虑群众的利益,行为像狗,灵魂像鬼。”
史若馨脸皱了一下,说:“你越说我越觉得这种人没有人样儿了,应该咋称呼?叫‘美女蛇’不大合适。”
王三丰想了下,说:“叫哈巴鬼!”
史若馨皱一下眉,说:“你的嘴太损了。不过,挺形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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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谜也痛苦
王三丰点头,说:“问题的严重性就在许多人到现在还没看清这一点,自己不动脑子,总在猜上面的意思,不知道打倒谁对,打倒谁不对。”
史若馨说:“对,‘站不完的队,流不完的泪,写不完的检讨,受不完的罪。’!”
王三丰说:“是啊,猜谜也是个很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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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嫁给狗
停一阵,史若馨叹一声说:“‘哈巴鬼’太可憎了,还是我的胖胖可爱。”说着在身旁的狗头上抚摸着,“狗不嫌家贫,狗的德比有些人都好。你在里面时,好多人都不敢和我说话了,胖胖从来没嫌弃过我。”
王三丰说:“你又来了,狗的德行好,咋没听说有一个姑娘嫁给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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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当不了县长
史若馨推他一把,说:“是你又来了!我说的是真的狗,你老打岔。”
王三丰说:“我也说的是真的狗,看问题要全面,你不能逮住一点,肯定全盘。狗的德肯定比有些人好,你让*一个县,或一个部门,行不行?狗的德行那么好,你听说过有封狗当县长的吗?恐怕连科长、办事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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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智之德
史若馨又气又想笑,说:“我说不过你,狗咋能当官。”
王三丰说:“对呀,咱两个观点一致呀。狗有德,但狗是无智之德。无智之德,既有可能是糖包子,也有可能是老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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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屁
史若馨自个儿想了一阵,笑着摇摇头,说:“行了行了,适可而止吧,你这个人,老想些别人不想的问题。”
王三丰做个怪相,说:“别人想过的东西,你还想它干啥,跟着别人的屁股闻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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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智之德是狗德
史若馨叹一声,看着老伴儿笑了,说“‘无智之德’,你挺能造词儿的,亏你还能把德和狗联系在一起。”
王三丰说:“那有什么不可以,你老夸狗有德,我不过指出狗德和人德的不同罢了。”
史若馨说:“有智之德是人德,无智之德就是狗德?你的嘴也太损了。”
王三丰说:“做得,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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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长狗毛
史若馨笑着摇头,手指点着说:“不是说得说不得的事,我是说你一回专政队住成理论家了,连骂人都要上升到理论高度。”
王三丰说:“不是我上升成理论家了,是这些人都打着挡脸牌,你不站高一点,就看不清他们脸上长着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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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管儿
史若馨说:“那你给狗戴高帽子游街,是想提醒人注意‘走x文化’,让‘走x’成过街老鼠?”
王三丰夸张地做个表情,伸大拇指说:“我们老婆就是灵,头顶上吹口气,脚底下能听到声儿。”
史若馨撇嘴,说:“那成漏管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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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章
王三丰点头舒气:“终于同意我的观点了,盖章吧。”
史若馨疑惑,说:“盖啥章?”
王三丰说:“母章啊。”
史若馨不明白:“母章?”
王三丰说:“对呀。单位上行文要盖公章,家庭行文,要盖母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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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应该没有危险
有人敲门。史若馨愣了一下。王三丰见她呆着,说:“去开门呀!”
史若馨摇头,说:“几年没人敲过门了。——谁呢?”
王三丰说:“你开开一看不就知道了。”
史若馨咳一声,自我壮胆,说:“现在应该没有危险!” 起身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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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叫书记了
门开处,一个小青年站在门外,问:“这是王书记家吗?”
史若馨许久没听到这种称呼了,捎愣才点头说:“对。你有啥事?”
小青年说:“我是地委的通信员,新来的。王书记的办公室收拾好了,让我通知王书记,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史若馨的心通通地跳起来,忍着不表露在脸上,点头答应一声。小青年走了。史若馨憋着一肚子惊喜回到王三丰身边,双手猛拍老伴儿,一团热话猛扑出来:“又有人叫我老头子‘王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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