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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柳云湘十分无语,这关她什么事啊,平白遭人恨。
皇后一行人离开后,拓跋霏儿回到屋里,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
“其实叶遥经常来紫云庵,你才她来做什么?”
“什么?”
“求子。”
柳云湘眨了眨眼,继而笑道:“其实也能理解,她做为皇后,而皇上是个短命鬼,只有生下小皇子,地位才能稳固。”
“稳固什么啊,她都不让皇上碰她!”
“啊?”
“我原也不知道,还是叶遥那女人老召我进宫,找我麻烦,我才偷听到两个小宫女说皇上召她侍寝,她要不就推脱,要不就给皇上灌迷药,要不就让身边的宫女伺候皇上。所以啊,她求的不是和皇上生儿子,而是和陆长安生。“
柳云湘正端起一杯茶喝,听到这话,差点喷出来。
“陆长安和她……”柳云湘抿了一下嘴,“他应该不会。”
虽然陆长安变化很大,但她还是觉得他不至于如此。
拓跋霏儿耸耸肩,“若是旁的女人,他或许不会,但这叶遥……刚你也看到了吧,她和你是真的很像。”
柳云湘眯了眯眼,“这叶遥的娘家是哪个?”
“她爹原就是一个地方官吏,品秩不高,但她娘却是良太妃的庶妹,这叶遥进宫探望姨母的时候被皇上看上,先做贵人,不多久升妃,再做到皇后。当然,这个过程,有没有陆长安助力,那我就不清楚了。”
“出身不高,却在半年的时间里成为皇后,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像我。”
“这叶遥爱陆长安,大抵是做着给陆长安当皇后的美梦呢。”说到这儿,拓跋霏儿撇了撇嘴,“哼,她做了那么多坏事,陆长安倒也护着她,许还真有几分真心呢。”
陆长安发话了,拓跋霏儿要过两日才能回府。柳云湘知急不得,只能在紫云庵再等两日。
为了不被发现,柳云湘打扮成拓跋霏儿的婢女,还戴上了面纱,假装起疹子。
她让子衿和冯铮先进城了,联系他们的人,做好接应。
快傍晚的时候又下起暴雨了,庵里的小尼姑给送来的斋饭。
“我看旁边的禅房亮起灯来了,可是有人在此住下?”拓跋霏儿随口一问。
小尼姑答道:“那院住的是皇后娘娘,对了,镇国公夫人也没走,在另一处禅房住下了。”
拓跋霏儿皱眉,“肃平王不是来接皇后娘娘回宫了,她怎么没走?”
小尼姑摇头,“肃平王走了,皇后没走,住进禅房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茶碗都摔了。”
小尼姑离开后,拓跋霏儿大笑出声,“哈,看她还得意不得意,真以为陆长安多爱她呢。不行,我得让我的婢女去打听一下,这二人到底怎么闹掰的。”
拓跋霏儿说完,还真把婢女叫进来了,让她去隔壁院子打探。
柳云湘好笑,“何必呢,管他们做甚。”
“那叶遥老嘲讽我,我自然也得抓住把柄回敬她。”
很快那婢女打听回来,原是这婢女的一位老乡在皇后身边当差,这次也跟着来紫云庵了。
“说是皇后要肃平王和她一起去拜送子观音,肃平王当下脸就黑了,皇后忙讨好,可肃平王还是丢下她先走了。”
“疯了吧,她到底还是皇后,竟让臣子跟她一起求子,岂不等于告诉天下人,她和肃平王有奸情,这女人真够蠢的。”
“皇后发了一通后,眼下正哭呢,奴婢听了一会儿,哭得真挺伤心的。”
“哼,我就说陆长安对她不过是玩玩的态度,根本没有真心。”
听到这个消息,拓跋霏儿很开心,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金豆子赏婢女。
“对了,镇国公夫人站在外面求见皇后,皇后一直没有召见。”
这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响起一声闷雷,接着电闪雷鸣的,雨也越下越大了。
拓跋霏儿挑眉,“这么大的雨,她就站在院子里?”
“嗯,而且还没打伞。”
拓跋霏儿打发那婢女下去,回头对柳云湘道:“皇上登基后,八大世家日子除了阳国公府和云侯府,其余的都被皇上冷待了。尤其这镇国公府,不但处处被打压,据说他们家大爷还冲撞了陆长安,一而再降职。”
柳云湘走到门前,透过雨幕往隔壁院子望去,果然见几个人站在大雨里,仔细看最前面的确实是镇国公夫人,后面是她带来的仆从。
雨大的跟泼水似的,他们早就全身湿透了,而那镇国公夫人年纪大了,站在雨中摇摇欲坠的样子。
“她家和皇后似乎有旧怨,前些日子皇后召她家大儿媳及一对儿龙凤胎进宫,说是给皇后解闷,自此便没了音讯。镇国公夫人定是想求皇后,放她大儿媳和两个孩子回家。”拓跋霏儿道。
柳云湘皱眉,“这叶遥也太无法无天了!”
“是啊,所以我说她做了好多恶事,这不过是其中一件。还有良太妃,那可是她亲姨母,她当着宫女太监的面杖打,害她丢尽颜面,差点上吊。”
柳云湘又看向隔壁,镇国公夫人终于撑不住晕过去了,她身边的仆从这才将她抬走。
翌日,拓跋霏儿去上早课了,柳云湘想了想,蒙上面纱,打算出门去看看镇国公夫人。
镇国公是忠臣良将,虽没有明确站队过严暮,但在朝政上也帮过他不少。而镇国公夫人是非分明,也帮她说过公道话。
只是来到她那院,这才知道她一早跟着皇后出门了。
“昨晚淋了雨,我家夫人还发着高烧呢,可皇后说只这一次机会,夫人便不顾病体,跟着皇后往后山去了。”
镇国公夫人身边的婢女以为她是王妃的婢女,因此才与她说这些。
“后山?”
“是,刚下过月,路多滑啊,皇后也不知想什么呢,偏要去后山赏景。”
柳云湘皱眉,她可不信那叶遥带镇国公夫人去后山只为赏景,再一思量,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于是赶忙朝后山去了。
后山半山腰有一处悬崖,紫云庵将此做成了观景平台。
柳云湘过去的时候,正看到镇国公夫人一脸病容的站在悬崖边上,风吹得她身子左右摇摆。
“用你一条命换你儿媳和孙子孙女三条命,你觉得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