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臻一路跑回房间,心还犹自跳得飞快,喝了一大杯水,稳了稳心神,躺到上,这才发现自己还披着他的外套。舞若說網首发)
她握着外套,面料柔软,入手温暖,就像是他的怀抱……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回味那份温暖,楚韵臻就像是受了惊吓似的连忙摇摇头,把外套扔掉,天啊,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是秦彦晟,那个总是羞辱她欺负她的恶魔一样的男人,她就是疯了傻了,也不能存有这种荒唐的想法啊!
惊慌愤怒过后,她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困意袭来,渐渐的就进入了梦乡。
跑,一直跑,可是她总觉得眼前的路就像是没有尽头似的……
回头看一眼,那个男人还在追着她,烟雾弥漫中,看不清他的眉眼,只隐约见他微扬着唇,唇角一丝冷笑,他原本可以早早的追上她的,可是他没有,相较于她的恐惧,他似乎很享受这样追逐的乐趣,就那么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体也因为疲累没了知觉,终于看到了路的尽头,那是一片光明处,就像是被圣光笼罩,充满了祥和宁静,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二十步……十步……五步……
她伸出去的手已经可以触到那道光芒,她却鬼使神差的转过头去看,她想看一看那个一直追着她的男人的脸,她还是没有看清他的脸,却看到一个妖魔张牙舞爪的朝她扑来,在她就要进入光明的那瞬间抓住了她,妖魔咧嘴大笑起来,长长的獠牙深深的刺进她的颈项里。
“你是逃不掉的!”
妖魔的声音响天彻地,震得她的耳朵和心都跟颤动起来,就着斜落过来的光,她看到妖魔的脸变成了一张男人的脸。()
秦彦晟!
楚韵臻叫了一声,猛地的坐起来,四处看了看,才意识自己在做梦,似乎还不放心,她打开台灯,又四处看了一下,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抚着狂跳的心,余悸未了靠在头上,闭上眼睛,昏黄的灯光下,可见额头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汗液。
心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了,但是她却再也不敢睡了,就怕再陷入那样的噩梦里。
她起来,来到窗前,外面起风了,很大,呜呜的咆哮着,就像是一只饥饿的野兽,张大了嘴巴时刻在等待着吞噬一切可以裹腹的东西。
看着远处那一抹黑,看着看着,那虚无的黑里竟然晕出了一张男性的脸,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底带着势在必得狂妄。
正是她想要从脑海里剔除,却也熟悉深刻的一张脸。
“我不会放开你的。”
就在不久前,他还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
楚韵臻直觉得冷,紧紧的抱着双臂,也无法抵挡那股沁骨的寒。
她要如何才能摆脱这种困境?
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下雨了,不也不大,淅淅沥沥的,入眼的一切皆是清洁的,树叶更绿了,花朵更艳了。
楚韵臻打开窗户,立即风裹着雨水就扑了过来,干燥的脸瞬间就像是刚做了面膜似的,湿湿的,润润的。
楚韵臻站了一会儿,便关上窗户,转身看到地上的某人的外套,愣了愣,捡起来塞进柜子里。
洗漱完毕,走出房间,下楼,看到正在看报纸的楚天正,笑道:“爸爸。”
楚天正放下报纸,摘下眼镜,朝他伸出双手。
楚韵臻微笑着坐在他身边。
“睡得好吗?”
楚韵臻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噩梦,但也只是一瞬,随即点点头。
“爸爸呢?”
楚天正点点头,没有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看,眼睛有她所熟悉的担心,但更多却是她不了解某种情绪。
“爸爸。”
楚韵臻疑惑的叫他,“你怎么了?”
楚天正愣了一下,对她笑笑,将她搂进怀里。
“没事,就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见你了,想好好的看看你。”
楚韵臻相信了他的话,幸福的笑了,双手环住他的腰身。
忽然一阵打喷嚏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清脆而响亮,紧接着幺幺出现在楼梯口,看到客厅里的楚天正,脸一亮,噔噔噔的就跑了下来。
“爸爸。”
楚天正简直是受不了女儿的莽撞,每次看她下楼就胆战心惊的,连忙站起来,接住她飞扑过来的身子,因为女儿过大的冲力,父女俩倒在了沙发上。
“我的宝贝女儿又胖了。”
幺幺咯咯一笑,就像鸡啄食似的在楚天正的脸上亲了起来,把楚天正高兴得合不拢嘴。
楚韵臻将幺幺从楚天正身上拉下来,“你这么压着爸爸,爸爸会受不了的。”
幺幺一把又抱住楚天正的腰,“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给幺幺带礼物了吗?”
楚天正捏了捏她的鼻头,“少不了你的。”
幺幺咯咯一笑,又在他的脸上啵了一口。
“爸爸,我爱你。”
吃饭了,幺幺才想起来秦彦晟不在,以为他还在睡,积极的道:“我去叫晟哥哥钧哥哥起。”
楚天正拉住她,“他们早就起了,已经出去了。”
“他们出去玩为什么不带我?”
幺幺眉头一皱,一脸的不高兴。
楚天正将女儿拉进怀里,“他们可不像你,整天就知道玩。还有,幺幺你快十二岁了,不是孩子了,不能再像时候那样黏着彦晟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长大了就不能黏着晟哥哥了?外公和贺姨都了,晟哥哥是我的,我喜欢和晟哥哥一起玩。”
楚天正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楚韵臻,后者没什么反应,只是沉默的坐着。
“爸爸,你是不是不喜欢晟哥哥了?”
“爸爸没有不喜欢你晟哥哥,爸爸的意思是,你晟哥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时时都陪着你的。”
幺幺低着头不话,一副伤心沮丧的模样。
楚韵臻把幺幺拉到自己身边,笑道:“即使晟哥哥不能时时陪着你,但晟哥哥最喜欢最疼爱的人还是你啊!”
楚天正看着大女儿,恬静的脸上挂着清浅的笑,不见丝毫的勉强,忽然就想到昨晚上他看到那一幕,难道他们没有什么,只是他自己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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