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剑谱 第四章:留名江湖事多愁上

    第四章：留名江湖事多愁

    话说张真人看见和武当七侠比武的星高澄所使的剑法正是当年和他在天山天池上面比试的星剑雨的剑法一样，大为震惊！张真人心想，这剑法精妙，是集百家所长制百家所短，是集百家剑法之精华之术，居然还有传人。

    张真人正思想间，站在对面的星高澄被张真人口中的“九星剑法”四字吓了一跳。星高澄那两鬓的几丝白发被刚才对战的热汗浸湿在两额上，有些气喘吁吁的在想九星剑法是星家自创，从未外传，怎么张真人识得。星高澄再想想今天武当之行，心中顿然开朗，确信张真人见过他的父亲，要不然张真人如何知道星家独创的九星剑法呢。想到此处，不由得星高澄有些愤怒起来，将手中的氺澄剑直指张真人怒道：“张三丰，好眼力，还我父亲命来！”

    此话一出，武当七侠及在场道童为之一愣，整个凌霄殿也为之一愣。瞬间星高澄的一招夺步上前，将剑刺向张真人同时发出。还不等武当之众回过神来，剑即将刺中张真人。就在此时，张真人右手反旋，正抓中星高澄直刺而来的手腕，再正旋，星高澄被张真人的太极功化去了进攻的内力，反而被太极功的余力身体在空中顺势转了一圈。星高澄在转的半圈之时，右手缩剑不得，乘势抬脚反踢张真人。张真人左手一挥当下一脚，右手继续回旋，星高澄随即被动的在空中转圈。张真人右手一动，转掌将旋转之力化为掌力将星高澄往外推送，于此同时，张真人反掌往氺澄剑剑柄一点。

    只看见殿上，星高澄和氺澄剑相反方向的飞了出去，星高澄被张真人掌送半丈开外站立停下，星高澄还被掌的余劲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得不用内力撑地才得停下；而氺澄剑却急速的往凌霄殿中堂的一块刻有“道法自然”的牌匾右下角飞去。

    听见“铛”的一声，那块乌木牌匾被氺澄剑戳了一个洞，剑还在一直抖动，嗡嗡作响，牌匾也震动了一下。

    正当此时，一旁的武当七侠担心张真人安危，心急的齐声道：“师父！”

    张真人化去内力挥手一摆，对星高澄道：“壮士，可否坐下说话！”

    不等星高澄回答，站在一旁的俞三侠抢着道：“这厮不识好人心，那能领会师父好意。”

    张真人斥道：“退下。”

    俞三侠哑口不敢言语，众侠也随即还剑如鞘，退于张真人身后。

    张真人继续道：“壮士使得九星剑法，不知九泉铸剑山庄星剑雨是壮士何人？”

    星高澄这才答道：“便是高堂。”

    张真人惊异道：“原来是星施主，可否坐下说话！”

    星高澄见识了张真人的功力，也不敢再次盲动，再说氺澄剑还在那块牌匾之上，只能抱拳恭敬道：“张真人，请！”

    张真人闭气一震，举手对氺澄剑运功，氺澄剑咯咯作响，瞬间被拔起，被张真人内功吸于手上，随后横剑双手抱剑移步送还星高澄。

    星高澄双手接剑，握剑恭手想张真人道：“张真人真是世外高人。”

    “请”张真人还了道礼，指着茶几示意星高澄坐下。

    星高澄反握剑于背后，往茶几处走去，还剑入鞘；站立对着快要坐到殿中座位的张真人道：“真人请坐。”

    这场比试这才告一段落，双方这才谦让坐下谈话。

    武当七侠侍奉于张真人两侧，宋远桥示意殿下道童，收拾殿上打斗造成的桌椅茶具残局。另外两个道童又搬来新的茶几，后堂两个道童端出新泡的上等龙井茶，一切放佛和星高澄刚到凌霄殿一样。

    星高澄见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用衣袖拭去额头的汗，马上又变成了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书生打扮，衣物只能遮盖他强壮的体魄，却不能掩饰他一个铸剑将的双手和脸颊，那粗壮的双手和层次分明的脸颊，若不是在武当凌霄殿上，还以为是早出晚归的农夫装扮成书生呢。

    张真人也趁道童收拾之际打量了星高澄一番，也从这些细节之上看出来，他应该就是九泉铸剑山庄的传人，在看看茶几之上的氺澄剑，想到星剑雨的九星剑，“剑精技湛“四字真是九泉铸剑山庄当之无愧。

    张真人看殿上收拾完毕，捻须道：“星施主，请喝茶。”

    星高澄礼貌的示意了一下，也端起茶喝了一口，一场比试，着实累了，口渴自然不用说了。

    张真人还是很客气的先问道：“星施主，定是九泉铸剑山庄之主星高澄吧。”不等星高澄回答，张真人继续道：“我等都是习武的粗人，武当这般相待贵客，还望星庄主见谅。”

    “张真人言重了，星某唐突造访，已经失礼在先，再说了，你们武林之人，较量切磋也是常事，不过星某此行只为一事，希望张真人坦言。”

    星高澄到底还是商人，对于洽谈礼仪还是很讲究的。

    张真人疑惑道：“星庄主放心，贫道自当坦诚。不知星庄主所为何事？”

    “不满真人，此行为家父一事。家父远行归家，不就便又远行，只留下书信一封，说是约真人天山会武，可这一去至今未回，故拜访武当，只为寻父音讯，不知张真人可否知道。”星高澄故意隐瞒自己去过天山查看张真人和星剑雨比武之地，也隐瞒知道星剑雨去世的事情，为了一探张三丰。

    张真人听得星高澄来意，在殿上坐着摇头叹息，面容有些悲伤，便将天山比武之事细细向星高澄一一道明。

    殿上每个人听得不由的觉得惊异，在耳中回旋最多的莫过于“九星剑”、“九星剑法”这两个名词。每人心中都存了一份好奇，在思量这是一柄什么剑，又是一套什么剑谱，能有如此威力。

    当张真人讲到，星剑雨和他论剑之时，讲到“剑本有道而成形，形于心而心无剑，无剑亦有剑，剑随心发，心于意，已成形，故以有形驭无形，无形而无不形。”此段，星高澄脑海闪现当日才天山查看比武现场的悬崖上面的星剑雨留下的一句雕刻“以有形驭无形，无形而无不形”，便知张真人没有隐瞒事实。

    殿上武当七侠及众道童听得也越发好奇，张真人就往下说。

    一直讲到两人比武，星剑雨求胜心切以至走火入魔，误伤了张真人。张真人虽然凭借深厚的武学修为控制住星剑雨的魔性，但是星剑雨自觉惭愧，不料自刎天山，葬剑天池之底。张真人所述和星剑雨留下的遗书一致。

    星高澄听得早已是泪涕湿衣，情绪不可控，跪地痛哭道：“爹，你这又是何苦，留下孩儿，你就忍心离去。”这悲痛的哭诉响彻凌霄殿，像是告诉死者失去至亲之痛。

    张真人叹息道：“星庄主，逝者已逝，节哀顺变。”

    星高澄忍住了悲伤，道谢于张真人，正要告辞时。

    张真人说道：“星庄主，天色已晚，山路难行；若不嫌弃，今晚在我道观暂住一宿。”

    星高澄马上还礼道：“张真人，星某实觉惭愧，冒昧之处还望真人体谅。”

    “人有七情六欲，你也是人之常情。”张真人安慰星高澄道。随后又吩咐宋远桥安排星高澄食宿。

    转向星高澄道：“星庄主，武当是修道之地，甚是简陋，只有斋饭，希望不要嫌弃。”

    星高澄心存感激道：“张真人言重了，武当人杰地灵，张真人这等崇高，领导有方，武当诸侠个个年轻有为，武艺超群，侠义江湖，星某甚是佩服。”

    经过一段时间的礼让寒嘘之后，星高澄用了斋饭，在武当住了一宿。

    道童领着星高澄到了收拾好的客房，星高澄坐在客房内，独自饮茶，像是在想些什么，又拿起氺澄剑，拔剑出来拭擦剑身，回想今日和武当七侠比试之时，终觉得自己的九星剑法缺些什么，虽然九星剑法出招快、狠、准，但是对付武当剑法的慢、柔、轻，每招被化去剑的劲道，不知是何道理。星高澄随即又想起当年星剑雨铸剑换取各门各派的剑法是，始终是没有武当的人来铸剑。想着想着，星高澄觉得武当剑法的精妙实在是难以抓摸，脑海中总是出现天池石壁之上的那句话“以有形驭无形，无形而无不形“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此话的深意。星高澄越想越发好奇，他仔细回想了和武当七侠的比试，他们每个人的剑法都是不一样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的剑法道义都是出于太极功的精妙。星高澄苦思不得其解，有联想到和武当七侠对持之时，凭他们八人，任何一人都没有能力保全撤出；唯独张真人的太极功将八人的内力化去，不仅不伤一人，而且还能理顺每个人的内力的收放点。星高澄始终是想不明白，最后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张真人已是百岁老人，修为之高让人不可捉摸。想到此，星高澄将擦的水银水银的氺澄剑放在床边，并未收剑入鞘，星高澄想，如此一来可以随时应对紧急情况，二来这在剑冢之上的氺澄剑也要吸收日月精华。星高澄脱了长袍，收拾一天的疲惫，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星高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那边水银水银的氺澄剑放在床边，在黑暗中冰冷下来。拂晓，一缕晨光照在氺澄剑上，那屋里满是金光刺醒了睡梦中的星高澄。

    星高澄起床穿好衣衫，正寻找洗刷用具，不料没有。这才想起自己身在武当，不像在家里和在客栈那般方便。

    突然门外传了敲门声，是一道童，叩门问道：“星庄主，起身了吗？”

    星高澄去开了们，那道童手里端着一盆清水，身后还有两个道童端着白粥和菜及茶水。为首的道童客气道：“星庄主，请用斋饭。”

    星高澄侧身示意道童端进去，随即洗刷用斋，听到武当道钟响起，几个道童听到钟声，急急的往凌霄殿的方向跑去。道钟之声清脆回响，令人心静如水，不多时便是道士们诵唱“道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