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独尊 第八章 豪言壮志

    察觉到坐下冥兽的异常，两人都警惕下来。

    不知道欧阳鬼那边是什么情况，但是唐易自己的灵觉不能用了，似乎是被什么干扰的。对于一个修行之人而言，灵觉失去就像正常人失去眼睛，不安感瞬间升腾，看向欧阳鬼。

    “有东西故意干扰我们的灵觉。”欧阳鬼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一根粗藤朝着两人缠绕而来，唐易迅速拔剑将粗藤砍成数截，接着就是无数的这样的绿藤如同出手一样缠绕过来。

    欧阳鬼坐下的巨象喷出一口墨绿色的气体，绿藤全部枯萎，而唐易只能用鬼破去砍断它们。

    “是那棵古树！”欧阳鬼突然喊了一声，顺着他的手指，唐易终于找到控制这些绿藤的罪魁元首，古树的树干上有着三个洞，对应人的两眼一嘴，看那三个洞口不断动作，竟是一颗成了精的妖树。

    唐易手中鬼破又砍断了一根绿藤后，驱虎朝着妖树冲去，欧阳刚要出言阻止，唐易整个人就被古树的一根树枝给打飞了出去。

    妖树成精已经数百年了，岂是唐易一个凡人能够抗衡的。

    见到古树的枝干朝着唐易刺去，欧阳鬼只一指便将古树的那一整根枝桠化作碎粉，古树的“嘴”里发出凄厉刺耳的惨叫声，这刺耳的声音在欧阳鬼看来没有什么，但是唐易听了只感觉脑内剧痛，如同有人在里面搅动一般。欧阳鬼立刻打出一道光芒，护住唐易，目光则看着古树，道：“修炼成精，着实不易，何苦来哉啊！”

    或许唐易都不知道，在古树的眼中，只能看得见唐易，欧阳鬼它根本就看不见，知道听了欧阳鬼的声音，古树的“双眼”才睁了开来，两颗眼睛在洞口中出现，真的是与人眼一般无二，看到这，唐易才明白古树一直只是用灵觉来看，此时才是真正用了眼。

    古树初次开眼，对外界似乎还不是那么适应，两颗瞳孔转动了几圈，看着周围，最后终于定格在欧阳鬼的身上，一双瞳孔立时放大数倍，其中惊恐可以看见。

    唐易一直以来虽然知道欧阳鬼修为深不可测，但是没想到只是看了一眼，就能让一个成精百年的古树吓成这样。

    “我不欲伤你性命，立刻撤去你对灵觉的干扰，把那秘法告知与我，我饶你性命。”欧阳鬼的话，唐易没有听懂一个字，想来要么是数万年前的语言，要么就是妖精的语言。

    古树不敢造次，只得乖乖说出秘法。唐易整个过程就看到欧阳鬼与树精说着什么，然后树精突然遁入地面之中，消失了。

    这次遭遇算是有惊无险，心中对欧阳鬼更是好奇，这个家伙的实力究竟是怎样的层次，连妖怪都不敢反抗。

    “呵呵，那妖精成精不久，且我学的秘法对这类妖精有着绝对的克制，所以怕我。”欧阳鬼躺在那，似有意似无意似得意的说着。

    “后面遇到的麻烦，可能不会是这类妖精，而是人还有一些被封印在这深山里的怨灵。”欧阳鬼算是先给唐易打了一剂预防针吧！

    唐易一言不发，他曾是同辈人数一数二的存在，六御神宗同辈无有敌手，何等狂傲，奈何在这禁地之中，什么都不算。

    想到渺无极曾与自己所说的话，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切不可固步自封，自以为是。或许未曾离开神宗的时候，唐易还有几分畏惧，在他打败一个强大杀手组织的首领以后，对这话只当是渺无极让他收敛的借口罢了，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些相信，在外面的世界里，或许真的有很多强大的存在，不一定是多大的年纪，甚至有可能与自己就是年龄相仿也说不定。

    看着手中的六字诀，感到自己是应该收敛下来了，同时要修炼一门强大的心法，《先天罡气》或许在凡人眼中是求之不得的秘籍，但是天下门派众多，传世大宗更是数不胜数，没有一门强大的心法修炼，最后即便武功通天，又有何用，修为弱了，技巧上再好也是徒劳。

    “你见过武道的高手吗？”唐易出言发问。

    “见过，有一个兼修武道和道法的人，不过似乎不能融会贯通，我想道法和武道结合一定会很有意思。”

    唐易不觉得奇怪，六御神宗得到支持就是因为武法双修，能够使人实力更进一步，不过数百年来，却只有四大神宗寥寥几人成功融汇武法两途，且都是当时的绝世高手，可说能够将两者融汇的人，必定能够在天下高手之中争夺一席之地。

    然而道法依天道而生，顺天道修行，所以千百年来，被称为是天道之法，然而武道逆天炼体，违逆天意，当年空悟去世前，曾警告过天下习武之人，武道的巅峰便是仙人境的巅峰，武道逆天而行是无法踏入更高的境界的。

    一顺一逆，光想到这一点，都觉得不可能办得到。

    “欧阳兄，你修行的是什么功法，为何我看并不像道法的修炼方式呢？”当然也不排除道法万年演化，难免有些不同。

    “这是秘法，数万年前，人族最初的修行方式。”欧阳鬼此言一出，唐易心中震惊，无法想象。

    他一直以来都以为道法修行是人类最初的修行方式，因为古书上都是这般记载，乃是天宙大神所创，在此之前，人类都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可说天宙大神既是修行之祖，又是文明之父，此刻欧阳鬼所言无疑是在告诉唐易自己一直以来从没有怀疑过的历史是错的。

    “在天宙大神出世之前，人族的平民如畜生一般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而当时人族中有着一批贵族，他们替古四族服务，替古四族管辖着平民，后来天宙大神将他们全部收服，并将他们所用的文字传给了平民，但是他们所学的秘法，即便是天宙大神也没有将它收去。后来天宙大神所训练的军队也是从这些贵族中挑出来的，平民，自始至终没有参与过那场圣战。”

    “古代的神话里，传说造物神与至高神制造万物的时候，因为耗费太多的时间制作古四族，在制造人类时，只认真做了很少一部分的人族，其他的人族则是他们用制作人族的泥土随意挥洒造出来的，这些随意造出的人族便是平民的祖先，而那些认真造出来的就是贵族的祖先，所以贵族与平民有着先天的差距。”

    “所以对平民的不公平理所当然？”唐易反问。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那么在乎对平民的不公平了，他曾在七海卫失去本性，大肆屠杀，而他当时处于一种如梦如幻的状态，在那种状态里，他似乎看到自己失去的六岁前的记忆，那是一个小村落。所以他隐隐觉得自己就是平民的出生，后来他潜意识里开始在乎平民了，逐渐演变到现在他在乎这世界对平民的种种不公平。

    “你似乎很在乎对平民的这种划定，不要告诉我，那个六御神宗的最杰出的弟子，竟然是平民的出生？”

    “平民与我们一样是有着双手双脚，看起来完全没有分别的人，为什么就要把他们化作劣等，就因为他们贫穷、弱小？”唐易没有回答欧阳鬼的问话。

    “我的先祖也曾这样想过，不过在当时这是大逆！”

    “平民的不公平，已经持续了数万年，你改变不了的，这看似自由的天下，冥冥中总有划定，绝非人力能改。”

    唐易苦笑，摇摇头，道：“或许我的话，你会觉得可笑，或许你觉得我疯了，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唐易这辈子就是要打破这种划定，我要证明事在人为，既然这世界用力量划分等级，那我就用力量改变这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