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鬼魔杯之问世 第二章：千年之后

    卧云山，卧云庄。

    云泉水，粮梅酒。

    疯老头又发病了吟起了云酒馆的酒曲，一群六、七岁的孩子围绕着他扯拉衣角，想要把他拉回正经上把故事讲完。

    “后来呢？诺天打跑坏人了吗？”小孩又使奶劲扯了扯疯老头的衣角，没想到直接撕裂了疯老头的衣角还摔了一屁股疼。

    “卧云山，卧云庄。云泉水……”疯老头还没吟完，就看见店小二挽起袖口，连指带骂走了过来：“我说怎么就赶不走了你呢？不是已经结了你讲故事的钱了吗？还不滚你！”

    三下拂布声，疯老头又被赶出酒馆。

    疯老头原来并不是真叫疯老头的，两年前疯老头路过卧云山在云酒馆歇脚，嘴角一沾卧云山的名酒——云泉梅酒，便一发不可收拾边喝边使劲个赞，足足三坛过后方微收敛。

    结账时，没钱。掌柜和店小二差点来板凳伺候了，疯老头醉醺醺站到桌子上讲起了故事。还别说，疯老头讲起故事来活灵活现的仿佛真存在似的，吸引了邻居、过路的行人甚至隔壁村的人都来听故事。

    当天的账笑得掌柜好两天，于是免了疯老头的酒账，还主动请疯老头来每天坐镇讲故事呢。

    一天两还行，时间久了，来客开始厌恶了，为什么呢？讲来讲去都是一个故事能不腻吗？而且还是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掌柜私下跟疯老头谈话多次，而疯老头每都是同一个回复：“我就只会这一个故事啊。”

    二话不说，把疯老头踢了出去。可疯老头迷上了云泉梅酒，每天都来死皮赖脸讨酒喝。

    一年过去了，疯老头酒倒是讨得不少，但那故事还没结局地悬着。

    从那以后，大家看见疯老头都嘲笑他：“疯老头。”

    没有人曾记得他的真名，好像打从到这疯老头也没说过他的名字是。

    “老人家，今年是几年了？”龙子羽扶了疯老头起来，为他拂去沾衣的泥土。

    疯老头回头一看，是一个衣冠简洁的少年，打了一个嗝儿：“你也是……来听故事的？来来，我们别喝别讲，不醉不歇。”

    管他三七二十一，疯老头强拖着龙子羽进入云酒馆，毫不客气的说：“小二，招呼客人。一碟麻辣花生，三坛上等云泉梅酒！”

    “你这疯老头怎么又回来了？”小二提着大茶壶走了过来，指着龙子羽没声好气的问：“还有你，是被疯老头坑来的吧？”

    “说什么呢？是他非得要请我的。”疯老头勒着龙子羽的胳膊紧了紧：“是不是啊，小子。”

    “额……是是的”龙子羽的脸都快红过关二爷了，颤抖着双手拉了拉疯老头的胳膊：“老人家，可……以了吗？”

    云泉梅酒一上，疯老头终于松开了胳膊，脚往龙子羽的屁股一蹬，夺过小二抱过来的云泉梅酒，生怕有人跟他抢不成。

    “老人家，老人家。”龙子羽在桌缓了大半天才缓过气来，爬回椅子上。这老人家的力气也太大了吧？老当益壮？！

    “今年是几年了？”

    “唔唔，等一下，还剩下最后一口酒。”

    等疯老头喝完。

    “老人家，今年是几年了？”

    “好酒，贪杯不厌。”疯老头醉醺醺的摇晃了酒坛：“小子，结账。”

    “哦。”龙子羽摸摸腰间脸色一暗，然后贴着疯老头耳边小声：“那个，老人家。我……没钱啊。”

    “什么！”疯老头轰然站起，声若雷霆：“掌柜的，这小子要赖账！”

    不用说，就像对待之前疯老头一样板凳伺候！只是这次对待的龙子羽。

    “嗯？！这小子是谁？”打了许久，掌柜和小二忽然缓过神来，停顿了手中的板凳。

    “管他呢？在这里想赖账就该有被挨打的觉悟！”疯老头见状不对，赶紧拉着掌柜和小二的手，使劲踹了几脚倒在地上抱首蜷缩的龙子羽，吆喝道：“打啊，接着打啊。”

    “恩？怎么总觉得那个地方不对劲”

    “哎，掌柜，别再愕着了。接着打啊，还挺过瘾的。”

    ……

    街边小巷，龙子羽鼻青脸肿的抱膝蹲坐，疯老头小心翼翼的将一口破碗推到前者的面前，路过的行人见状都于心不忍地投个几钱。

    谁，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过是想问一下年代而已！！

    我得罪了谁家大爷了！！！

    龙子羽欲哭无泪。

    “小子！”疯老头忽然探了个头过来：“哎呦，怪可怜孩子了。”

    “老人家，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了吧。”龙子羽欲哭无泪：“你都玩弄我三条街了。”

    “好吧。”疯老头摇了摇头，又顽童似的搓了脚丫玩：“你一点都不好玩，天启10340年。”

    “什么？”龙子羽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你不是想知道今年是几年吗？天启10340年啊。”

    “天……启10340年，地封1340年！”龙子羽默默念叨，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整九千年，相距整整九千年了！！！

    头颅仿佛要炸开了，却还是没有寻到任何出现在这世界的记忆，例如棺材什么的，更重要的是这九千年里的往事也一片白茫就像……从没有活过一般的，脑海里只剩下名字！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龙子羽越想越觉得可怕，冷汗直冒。人家大梦三生，而我却是醒后九千年！！！

    “你没事吧？”

    龙子羽惊讶的抬头，恰碰着要为他擦拭污泥拿着白绢的小手，淡淡的花香飘入鼻腔，整个人都浑身一振，满血复活！！

    顺着小手望去，它的主人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她的双眼清澈泉水，可爱的脸蛋正对着龙子羽露出温暖的微笑，素白的衣裙宛如天上的白云般飘逸。

    这是哪家的仙子啊！！

    正当龙子羽沉醉于这仙子的美不知归路时，仙子身傍忽然冒出了个煞风景——白胡黑发怪蜀黍！

    “小姐，哈尔特斯又来卧云集闹事了，这次还纠缠上了云碧玉小姐。”白胡黑发怪蜀黍在仙子耳低语，龙子羽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在身体里乱窜。

    仙子听后脸色肃清，向白胡黑发怪蜀黍要了一锭银子，塞到龙子羽的手上嗔怒道：“找一份好工作，别这么窝囊废！”

    突如其来的怒责，龙子羽吓了一跳。

    “封老管家，我们走！”仙子站了起来，和白胡黑发怪蜀黍疾步离开。

    龙子羽发呆的盯着地上的白绢，仙子遗落的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