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雅洁无话可说,因为事实已经再明显不过:做出那件事的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可笑蠢货。她要是再继续狡辩下去,那就不是反驳,而是一样愚蠢了。
不过,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就这么认输,于是干脆便直接的问道:“那个什么姓顾的假洋鬼子我不认识,就不妄加评论了,我只问你:你凭什么那么看不起裴子默?”..
“呦!”萧晋挑起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这还没订婚呢,就开始维护自己的男人了?”
“他不是我的男人!”董雅洁大声否认道,“他只是一个幌子,一个让双方家长都满意的幌子!”
“那我看不起他,又关你什么事?”
“他将要成为我的丈夫,在外人的眼里,我们是平等的。”
萧晋恍然大悟,随即又哑然失笑,摇摇头,说:“原来是因为这个,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要强,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挺可爱的。”
董雅洁抿抿唇:“回答我的问题。”
“很简单呀!”萧晋说,“不管在你们父母的眼里裴子默和你有多么般配,他对于我来说,连跟你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氧气都是对你的一种亵渎,把他和你相提并论这件事本身就是在侮辱你,所以,我看不起他,真的不关你事。”
董雅洁听完,表情很僵硬,看着他不说话。他翻个白眼,喝了口酒,接着又道:“谁笑谁是小狗。”
“扑哧”
他话音刚落,董雅洁便绷不出笑了出来,轻轻踹他一脚,嗔道:“你才是狗!而且还是一条坏的流脓的混蛋狗!”
萧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哎!说真的,”笑完,董雅洁又用脚碰了他一下,问,“抛开我这边不谈,再怎么说,裴子默也是世界名校出身的高材生,而且还是一个私募基金的大区经理,这样的人,怎么都不应该跟蠢货两个字沾边吧?!你为什么会怀疑他、并将他看的那么一文不值呢?”
“名校怎么了?学历高和不蠢是不能直接划等号的。”
萧晋不屑的撇撇嘴,然后将跟董初瑶一起在奢侈品店偶遇裴子默并坑了他九十多万的事情讲了一遍,又道:“他或许是个金融投资方面的天才,或许随随便便就能赚得别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但通过这件事,小爷儿就可以断定,丫就是个标标准准的蠢货!
他现在的成功,只能说明他的运气很不错,小爷儿就算再不懂做生意也知道,一个只会背后无耻、当面却死要面子的家伙,迟早都是要完蛋的。”
此时此刻,董雅洁很想挖条地缝钻进去。裴子默干过什么样的蠢事,她不在乎,但她在乎裴子默在萧晋面前干蠢事。
其实,从认识萧晋以来,她就一直被压得死死的,心里始终都憋着一股火,就想着哪一天可以在什么事情上让他心悦诚服甘拜下风。所以,她才会一见到他就来气,被他稍微一撺掇就瞪眼睛。
生气归生气,她还是很享受这个过程的。但是现在,一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被萧晋耍弄的体无完肤,让她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被钉在了失败者的耻辱柱上,永世都不得翻身。
她既羞且愤,恨不得这就找到裴子默扇他几个耳光再打断一条腿!
你说你跟谁装逼不好?跟一个能让夏凝海折节下交、能让我那比我还要高傲数倍的妹妹一见钟情的家伙装逼,不等于是自己送上脸去让人家打的吗?
连自己要对付的人是什么成色都还不了解就贸然行事,“蠢货”二字放在你的身上,简直就是对蠢货的侮辱!
董雅洁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拳头也一张一紧的,像是随时都会跳起来咬人一样。
萧晋悄悄挪远了一点,开口道:“那啥,你也没必要这么生气吧?!裴子默又不会真的成为你的老公,何必因为他而烦恼呢?”
董雅洁抬眼看他,问:“他为什么不会成为我的那个?”
“不是吧?!大姐,他都这样了,你还要?”
叹息一声,董雅洁说:“只要他不会影响到我的事业,就算是个痴呆弱智,我也得要。”
“哪怕他对你有所企图?”
“这个另当别论,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这方面的证据。”
“迟早的事儿。”
董雅洁眯眼看看他,“说回正事,你怀疑裴子默,就是基于你和瑶瑶一起坑过他这件事的原因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了。”萧晋有些郁闷道,“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根据镇上人的说法,打听我的人出现的时候,我跟瑶瑶还没坑他呢!”
董雅洁柳眉挑了一下:“这样说来,他完全没有针对你的动机啊!你干嘛还要怀疑他?”
“谁说没有动机的?”萧晋坏笑着上下打量她一番,说,“有你这么美丽的动机在,别说只是抢别人生意了,就是杀人放火,也是合情合理的。”
董雅洁嘴角微翘,却又白他一眼:“你就不能多正经一会儿吗?你是瑶瑶的男朋友,裴子默又不是不知道,他犯得着因为我而针对你么?”
“还真犯得着!”萧晋说,“看过动物世界吧?!基本上所有的雄性生物都有非常强烈的领地意识,任何闯入自己领地的同性都会遭到毫不留情的打击。这种情况放到男人身上,领地就变成了圈子。
如果我仅仅只是你的生意伙伴,那所处的圈子就属于工作的范畴,与裴子默之间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偏偏我不但是你的生意伙伴,同时还是你的密友、以及瑶瑶的男朋友,既占了工作圈子,又涉足家庭圈子,这在裴子默看来,就等于是侵犯了他的领地。
当然,这个无可厚非。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会希望自己的家庭圈子里有非血缘关系的同性出现。
他想把我踢出局,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我同样也很想搅黄了你和他的婚事。只不过我知道不能不经你的同意就擅自插手你的生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