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奇侠传 第十三章赌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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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羽回到李府，刚进大门，就看到李佑满脸笑容地向他走来。陈羽面色平静地说道：“李佑兄弟不知找我有何事？”李佑走到陈羽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飞扬，你叫我李佑兄弟，就有点把我当外人了。就叫保全，或是大舅子都可以。”陈羽道：“保全，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李佑道：“也算是一件好事，我爹今晚设宴宴请宣州城内的大部官员，想必是要将他们介绍给你认识。”陈羽点头道：“是什么时辰开宴？”李佑道：“今晚戌事一到就开宴。”陈羽笑道：“你就为了这事找我？”

    李佑嘿嘿一笑，道：“当然不止这一件事！我最近连续好几天没去赌博了，心里痒得难受。我跟我爹说了，就说带你去各地衙门府中走走，熟悉一下地形。我爹他老人家也同意了。嘿嘿！你就先和我去赌场赌一会，我再带你去各地瞧瞧。”陈羽摇摇头道：“我又不喜欢赌博，我跟你去做什么！”李佑乞求道：“好妹夫！你和我妹妹的事我是出了不少力的，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啊！”陈羽摸了摸额头，感觉有些头疼。李佑不由分说直接拉着他的胳膊便出了李府。

    两人朝西走了一会，便到了城中大道，这条大道直通南北门。两人一直往南走，没过多久就看到归来客栈。不过李佑也没停，又继续往南走了一会，看到左边的一条小巷。李佑便拉着陈羽拐了进去。没走几步，果然看到一处赌馆的后门。后门上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福愿赌馆。李佑道：“这福愿赌馆讲究的是愿赌服输，这四个字。”

    陈羽心想：“这是个人赌输了心里就会不平衡，哪里可能会服输。那些输的人口头上说服输，心里面却恨不得把钱抢回来。你这样的富家少爷不把钱当回事，才说得这么轻松。”便问道：“这为何不走前门？”李佑微微一笑，道：“我若走前面，这前脚刚进，我爹那边就知道了。开设这后门就是为了给我们这些人方便。”

    门口两侧站着两个汉子，都是腰粗体壮的汉子。身上的衣服也不讲究，一身粗布麻衣，露出身上的肌肉。显是专门看后门的。那两汉子一见是李佑来了，忙弯腰谄媚道：“原来是李佑大驾光临，您快里面请！”说完将李佑两人迎入赌场。

    陈羽和李佑进了后门便是一个小院，这小院都也没什么，只是那墙角上靠着很多棍棒。过了小院便是赌场的正厅。只见那大厅里面站满了人，估摸着也有一两百人。里面乌烟瘴气的，围了五六个大圈，每个大圈里都有一个赌馆的荷官在摇骰子，左右还站了两个大汉。离两人最近的大圈中，那荷官咕咕咕摇完骰子，把骰盅放在桌上，喊道：“买定离手咯！”紧接着那些赌鬼纷纷把钱压上，有铜钱，、碎银子、元宝，甚至还有银票。

    李佑见了更是心痒不已，从人群中挤进去，又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丢到桌上，叫道：“五十两压小。”见众人压完，李佑又喊道：“快开！快开！”那荷官喊道：“买定离手，开咯！”说完将骰盅慢慢打开。李佑喊道：“小！小！小！”荷官打开骰盅，喊道：“四五六，十五点大！”李佑气道：“他奶奶的！”

    陈羽一把把李佑从人群了拉了出来，笑道：“你不是说愿赌服输的吗？怎么这会生气了！”李佑辩道：“我这可不是不服输，我只是心里不痛快，非得骂几声才舒服些。”陈羽可不懂这些赌鬼的心理，摇了摇头。

    这时赌场大门处传来一阵喧闹声。李佑见了笑道：“今天又有好戏看了。走！我们过去看看！”

    李佑拉着陈羽来到大门前，只见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拉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个劲地往门外拽。再看那小姑娘，头上的头发用一块红布紧紧裹住，双目有神，面目清秀，身材娇小。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但力气还蛮大的，拉得那中年男人一阵踉跄，往门外走去。

    那中年男人口里说道：“闺女！你让我再赌一次，这一次一定能赢的。”那小姑娘怒道：“爹！家里的钱都让你赌光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怎么还要赌！”中年男人道：“爹身上还有一点钱，这一次一定可以把之前输的都赢回来。”小姑娘气得眼泪汪汪，叫道：“爹！你真的不能再赌了，再赌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中年男子怒道：“我不赌，我不赌哪里有钱给你娘治病。”小姑娘道：“爹！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但是真的不能再赌了！”说完硬是将那中年男子拉出门口。

    这时有两个大汉拦住了他们两个。旁边转出一个人来，头上一顶黑色小帽，身上穿着深色的长袍，手中摇着一只扇子，四十左右年纪，对着那中年男人口中说道：“林旺！你这次可走不得了！”

    那被小姑娘拉着手的就叫林旺，林旺听了有些不解，便对那人道：“刘管事！您这是何意啊？”那刘管事说道：“林旺啊！你总共欠了我们赌馆十五两银子。到这会一分也没还，你说你怎么走得了呢！”

    小姑娘听了大惊，对林旺怒道：“爹！你真的欠了人家这么多钱。”林旺满脸的羞愧，不敢去看他闺女。只是对刘管事说道：“刘管事的！您不是答应，过几天再还你的吗？”刘管事的冷笑道：“恐怕再给你一年时间，你也还不起！之前只是看你孤身一人，还不起大不了打残了。没想到你还有一个这么俊的丫头！正好，卖到妓院，还能再找你一些银子。”

    听了这话父女两都打了个寒颤！李旺乞求道：“刘管事的，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千万别把我女儿卖到那种地方。”刘管事道：“这可由不得你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把卖身契签了，你就可以走了！”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张卖身契来。

    这刘管事的这种事情做得多了，随身带着卖身契，以备不时之需。林旺吓得护住他女儿，直退到大厅里面，正好退到陈羽两人前面。刘管事的和几个大汉围了上来。刘管事又道：“林旺！你可别敬酒不知吃罚酒。若乖乖签了，我就不为难你。如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林旺喊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签。”

    刘管事冷笑了一声，对那几个大汉说道：“把林旺拉出去，先打断他一条狗腿。”这时李佑出声了，对陈羽说道：“果然是一场好戏！这姑娘想必是要卖到百花楼了。妙极！妙极！我得先去那里把这姑娘预约了，过几日再过去尝尝鲜。”陈羽听对他一阵鄙视，心道：“这家伙不仅好赌，而且还好色！”

    那刘管事听了才看清李佑的模样，忙道：“原来是李少爷大驾光临，真是失礼了！”说完给他行了一礼。李佑摆了摆手道：“在这里就别理会那些俗礼了。”刘管事点了点头。这时旁边那几个大汉用眼神询问刘管事，刘管事摇了摇头，那几个大汉便站在一边不动。

    李佑见了笑道：“刘管事！你做你的事不用顾忌我，我只是个看客。”刘管事听了一喜，对那几个大汉做了一个手势。那几个大汉便冲上前来，要去抓林旺。那小姑娘哭着大喊道：“不要打我爹！不要打我爹！”

    这时陈羽身子一闪，挡在林旺父女前面，说道：“且慢！”那几个大汉停下脚步，又把目光投向刘管事。刘管事的见这少年一直和李佑站在一起，不敢得罪他，便对那几个汉子摇了摇头，然后对陈羽说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陈羽道：“在下姓陈！”刘管事的道：“原来是陈公子，不知陈公子为何要拦着我的人做事？”

    陈羽本也不想管的，因为他身上也没那么多银子。但他又实在不忍心，犹豫再三还是站了出来。见刘管事询问，只得说道：“在下愿意替他们还钱。”那林旺听了大喜，小姑娘也是一脸感激。刘管事疑惑道：“莫非陈公子和他们相识？”陈羽摇头道：“并不认识！”

    刘管事恍然大悟，笑道：“原来陈公子是想买这丫头当小妾。既然陈公子有此要求，刘某当然照办。”那林旺父女听了大惊。陈羽忙道：“并非如此！在下只是不忍心这位姑娘被卖到那种地方。”刘管事道：“陈公子果然是怜香惜玉之人，那便由陈公子来还这十五两银子了。”说完叫人把林旺的所有欠据拿出来。

    刘管事接过那些欠据，便对陈羽说道：“林旺的欠据都在这里了，那么陈公子。”说到眼睛看着陈羽，意思不言而喻了。陈羽有些尴尬地道：“我身上没那么多银子。”刘管事一听一愣，随即皱着眉头，压下怒火，说道：“陈公子莫非是来消遣我的，既然没钱，又何必多管闲事！”陈羽道：“我身上没钱，但有一个人身上从来不缺钱。”刘管事的疑惑道：“陈公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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