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奇侠传 第十八章百花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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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羽忙把翠羽抱住，劝道：“翠羽，你不要生气，这一定是个误会，一定是个误会！”翠羽怒道：“你这个混蛋！你还敢护着他，我打死你！”说完对着陈羽是又踹又打，又一口咬在陈羽的胳膊上。陈羽忍着痛，不发一言。

    翠羽打了一阵，累得有些打不动了，就停了下来。推开陈羽，对兰儿骂道：“狐狸精！我饶不了你，我要叫人把你关到暗房，让人把你的脸打花。”

    兰儿听了惊恐不已。她虽然不知道暗房是什么地方，但是一听要打花脸，她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陈羽听了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只听他冷冷地说道：“好啊！把她拉到暗房，顺便把我也拉了去。反正上次没把我打死，这一次再补上一次也没什么！”翠羽生气道：“你什么意思？”陈羽道：“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你不是嫌我是个混蛋吗？大不了不成婚了。你让人把我拉到暗房毒打一顿，再让你哥哥往我心口上刺上一刀。估计你哥哥会很乐意，你看了估计也会很解气。”

    陈羽一阵胡言乱语，把他心里的不满都发泄出来。翠羽听了吓了一跳，也不敢再说重话刺激他。只在一边安慰道：“我只是不满而已，你不要胡思乱想。这话你就不要再说了，让我爹娘他们听到了就不好了。”说着还在陈羽的胸口上上下揉着。

    陈羽听了她的话，火气也降了下来，说道：“我刚才气晕了头，刚刚说的话你不要放下心上。”

    翠羽点点头，说道：“我刚才说话有些没着边际，你也不要怪我。”两人相视一笑，算是冰释前嫌了。

    小叶子刚才见他们吵起来，早就跑到房帘边站着，现在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们。陈羽向她招了招手，小叶子一下子哭着跑过来，陈羽忙把她抱住，轻声说道：“小叶子乖！别哭了。”小叶子哭道：“爹爹！娘亲！你们别吵架了，我好害怕！”陈羽又劝道：“爹爹和你娘亲以后再也不吵架了。”

    说完看着翠羽，笑道：“你的醋劲可真大！真真地能闹得个天昏地暗。你也不想想！我和兰儿身上都穿着衣服呢，你却这般胡思乱想。”

    翠羽听了有些脸红，随即又哼地一声道：“你以后不许喝那么多酒，你再这样我饶不了你。”陈羽微微一笑，道：“好了！我保证以后不再喝醉。就算是你爹要我喝，我也拒接喝那么多。”翠羽听了，忙道：“若是我爹的就不一样了！总之除了我爹外，不许跟其他人喝过多的酒。就算是我哥哥也不行。”陈羽笑道：“行了！我都依你，谁叫你是我的亲亲好娘子呢！”翠羽啐道：“你也不害臊，在孩子面前竟然说这种话。”

    陈羽道：“这有什么！小叶子也会说。”小叶子听了马上叫道：“亲亲好娘子，亲亲好相公！”翠羽听了拉了一下陈羽的耳朵，骂道：“你这混蛋！竟然敢教坏小叶子。”三人又闹了一阵，闹到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兰儿坐在床上一脸的苦涩，她没想到当丫鬟竟然比她想象地还要艰难。要不是陈羽护着她，估计刚才真的会被人打死。翠羽虽然这次没拿她怎么样，但绝对对她没好印象。

    之后，三人到李遇夫妇那里给他们请了安。吃过早饭后，就陪着翠羽和小叶子在后院玩，倒也没生什么事情。只是碰到李佑时，李佑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今晚戌时大门外见，有急事！”说完就匆匆走了。

    搞的陈羽一脸雾水，心想：“这败家子能有什么事？”突然想到，贫民区的孩子们还没个着落，寻思：“要给他们买个院子，顺便把翠羽的父母也接过去。只是身上银子也不够，看来今晚要行动了，何不跟着李佑出去，也好有个遮挡。”想到这便打定了主意。

    这一日陪着翠羽和小叶子，倒也平静，说说笑笑间天已经黑了下来。算算时辰正好到了戌时。陈羽出了李府，果见李佑在府外等他。李佑一见到他，拉着他的胳膊便走，陈羽忙道：“保全兄弟！这是要去哪里？”李佑道：“飞扬兄弟！你先别说话，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两人出了李府，来到大街上。然后往南走，到了大街交叉处。陈羽记得归来客栈在这附近。之前李佑拉他去赌馆时也经过这里，不过上一次是往南再走一段距离，这次李佑却拉着他往东边方向走去。

    这夜里的大街上还真是别具风格，各家各户门外都挂满了灯笼。虽说不是很亮，但也能看清路面。偶尔有几个小孩子提着自作的小灯笼在前面窜来窜去，自得其乐。原来中秋之前小孩子们都习惯先做灯笼，有时会做上好几个。然后挑出一个最好看的一个，中秋节那晚提出来，玩伴之间相互攀比。陈羽记得自己以前小的时候也做过，不过做得不好，中秋节那晚提出来那灯笼竟然自己烧了起来，着实被人取笑了一番。

    想到这突然笑了起来。李佑见他笑了有些摸不着头脑，道：“飞扬！有什么开心事啊！说出来让大舅子我听听。”陈羽道：“倒也没什么，只是想起小时候的趣事。”李佑见他不说，也不再问。

    两人又走了一会，就见到一座高楼突兀地矗立在大街的右侧。这高楼有两层，那高檐上挂着一排排的灯笼，让整座楼看起来如梦如幻。再靠近些时便看到那大门上的匾额上写的字，正是李佑先前提过的百花楼。

    陈羽疑惑地看着李佑，说道：“保全！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李佑嘿嘿一笑，道：“飞扬兄弟！我就知道你这不会来这种地方，所以今晚当然是想带你来见识一下啦！我跟你说，你小子真是运气，今晚妙玉姑娘要出来献艺了。”陈羽不满地说道：“不是一个妓女吗？有什么好见的！”李佑奇道：“你难道没听过妙玉姑娘的大名，也是，你又不来这里。这妙玉姑娘只卖艺不卖身，她的曲乐可是一绝，声音更是令人难忘，余音绕梁，沉鱼出听。”陈羽听了，笑道：“我看你说这话，倒不像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李佑听了心里暗骂，“好小子，你就骂吧！回去有你好受的。”拉着陈羽就往百花楼内走去。

    两人还没进百花楼，陈羽就听得里面异常热闹，不时传来叫好声。李佑急道：“快进去，里面已经开始了。”两人踏进大门。只见得里面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楼上的扶栏呈椭圆状，上面楼廊上站满了人。男男女女一对对地搂抱在一起，那些女子红粉薄衣，香艳妩媚。

    再看那楼下，竟围了满满一群人。人群里面有一歌台，上面坐着一个女子。头上银簪闪耀，脸上带着白色轻纱，身上白锻轻衫长裙，宛若仙女落凡间。当从远处看时，好似她前面有一种香烟缭绕的感觉。

    李佑拉着陈羽挤进人群，这才看到人群里面原来还有一排排的桌椅，竟有十几张椅子，桌上还有果蔬、美食和美酒。这时老鸹迎了过来，只听她口里说道：“原来是李少爷到了，您的位置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李佑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拉着陈羽跟着老鸨来到最靠前的两个空座上。李佑随手往老鸨身上丢了一张银票把她打发走了，才跟陈羽一起落座。

    陈羽左右张望了一下，直感叹这青楼之地，薄幸之人，强颜欢笑，真可悲可叹。想起昨日兰儿若不遇到自己，这会便是其中的一员了，不免有些庆幸。但转念一想：“这百花楼内的姑娘，哪个不是被逼无奈的呢？”想到这心里是索然无味，只是低头喝着闷酒。就连那妙玉姑娘的琴音之声也听不进，一连喝了十几杯酒，脑袋有些昏沉了，才停下来。

    李佑在一边高声叫好，显然是妙玉姑娘的曲子已经弹完。陈羽却不理会，只是打了个呵欠。本来这声呵欠早就被众人的叫好声盖住了。但是陈羽一来就喝闷酒，那妙玉姑娘早就注意到他了。一曲终了，她本想这人应该至少会应付一下，也叫声好，或者点个头表示一下也好。哪曾想他既然打起了哈欠。顿时心中异常气愤，眉毛紧锁，心想：“莫非他是嫌我弹得不够好？”

    妙玉姑娘起身给众人作了一揖，便开口说道：“小女子献丑了！”那老鸨在一边接着说道：“各位公子！妙玉姑娘终于应予了。今日便有一个入幕之宾的名额。不过需得先回答妙玉姑娘提出的问题，让她满意了，才可入她的香闺。”李佑听了大喜，拍着陈羽的肩膀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陈羽面无表情地将李佑的手推开，不屑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妓女吗？瞧你那傻样。我不陪你了，我先回去了。”陈羽随口一说，声音虽不大，但因离那歌台太近，那妙玉姑娘却听得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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