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帮遭嫌意阑珊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帮主,我身强体壮,吃苦耐劳,虽然现在没什么本事,但我有一颗想闯出一番天地的决心!”
赵虎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斜眼看着我,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他旁边一个精瘦的老者,手里盘着两颗核桃,慢悠悠地说道:“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可这年头,光有决心可不够啊。”
此人正是虎啸堂的师爷——刘师爷,平日里帮赵虎出谋划策,深得赵虎信任。
我听他话里有话,便壮着胆子说道:“刘师爷教训的是,但我相信只要肯努力,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刘师爷冷笑一声:“努力?你可知我们虎啸堂是做什么的?刀口舔血,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小子,拿什么努力?”
我知道他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但我心中却燃起了一团火,我梗着脖子说道:“我不怕吃苦,也不怕死!只要帮主肯收留我,我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赵虎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似乎对我这番表现颇为意外。他沉吟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有胆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
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了。
赵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子,既然你有这份心,我赵虎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你就跟着我吧!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虎啸堂可不是什么善堂,你要想在这里混下去,就得拿出真本事来!否则……”
“帮主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急忙表态。
“希望如此吧。”赵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刘师爷说道,“师爷,你看着安排吧。”
刘师爷点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我顿时感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跟着刘师爷进了虎啸堂,我才发现这里远没有赵虎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光。院落虽然宽敞,却处处透着破败,依稀能看出昔日的几分气派。堂里的兄弟们一个个懒散地坐着,抽着旱烟,嘴里骂骂咧咧,全然没有我想象中江湖帮派的豪气。
刘师爷把我带到一个角落,扔给我一套粗布麻衣和一把生锈的柴刀,语气冰冷地说道:“先去柴房劈柴,把水缸挑满,再把马厩清理干净。什么时候做完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迎接我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这些粗活。我抬头看了看刘师爷,他眼神阴冷,仿佛在警告我不要有任何异议。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耐,我初来乍到,想要立足,就必须先从最底层做起。我默默地换上粗布麻衣,拿起柴刀,走到柴房开始劈柴。
柴房里堆满了木柴,散发着一股霉味。我挥舞着沉重的柴刀,一下一下地劈砍着。我的手很快就被磨出了血泡,但我咬牙坚持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挑水、清理马厩同样不是轻松的活计。一天下来,我累得腰酸背痛,手上磨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可是我不敢停歇,因为我知道,刘师爷和那些虎视眈眈的帮众们都在看着我。
其中最让我头疼的,是一个叫孙二麻子的家伙。他是赵虎的远房亲戚,仗着这层关系在帮里横行霸道,平日里游手好闲,欺软怕硬。他看我不顺眼,总是故意找我的麻烦。
“喂,小子,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是想偷懒吗?”孙二麻子叼着根狗尾巴草,斜着眼看着我。
我强忍着怒火,没有理会他,继续埋头干活。
“哟呵,还挺有脾气!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吗?”孙二麻子说着,走过来一脚踢翻了我刚挑满的水桶。
我猛地站起来,怒视着孙二麻子,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怎么?想打架?就凭你?”孙二麻子轻蔑地笑了笑,露出两颗黄板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周围的帮众们都围了过来,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仿佛在期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冲动。我现在羽翼未丰,如果和孙二麻子发生冲突,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
我低下头,默默地收拾地上的水桶,然后一言不发地去井边重新打水。
孙二麻子见我没有反应,得意地笑了笑,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我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我知道,要想在虎啸堂立足,我必须学会隐忍,等待机会。我要用我的努力,让所有人对我刮目相看!
然而,我并不知道,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你,你竟然敢偷帮里的钱!”孙二麻子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地像要把房顶掀翻。我猛然抬头,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钱袋,而那个钱袋,我分明看到是早上刘师爷从房间里拿出来的!
我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我张口结舌,想要解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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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话说了吧?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不成?”孙二麻子一脸得意,将钱袋扔到我面前,里面的铜钱撒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却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着我的心脏。
周围的帮众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对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就说嘛,这小子看着就不像好人,一来就偷东西,真是胆大包天!”
“看他那穷酸样,估计是饿急眼了,才铤而走险吧!”
“虎哥待他不薄,他竟然恩将仇报,真是该死!”
我听着这些话,感觉浑身冰冷,如坠冰窖。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冤枉成一个小偷,而且是在我拼尽全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时候。
“柏宇,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虎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低沉而威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抬起头,看着赵虎,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深邃而锐利,让人捉摸不透。
“虎哥,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那个钱袋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孙二麻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他就是做贼心虚,不敢承认!”
赵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眼神中透着一丝失望和愤怒。我知道,我必须说点什么,否则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虎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偷帮里的钱,我是被冤枉的!”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冤枉?那你说说,这钱袋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孙二麻子步步紧逼,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
我看着地上的钱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人群中的刘师爷,却发现他正低着头,眼神闪烁,似乎在刻意躲避我的目光。
我顿时明白了一切。
是刘师爷,一定是刘师爷!他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想要把我赶走。这次他故意设下圈套,让我跳进去,目的就是为了败坏我的名声,让我在虎啸堂待不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揭穿刘师爷的阴谋,却听到赵虎冷冷的声音传来:“来人,把他给我……”
“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赵虎一声令下,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立刻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我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虎哥,你听我说,我是被冤枉的!是刘师爷,一定是刘师爷他陷害我!”我声嘶力竭地喊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刘师爷,希望他能露出马脚。
刘师爷听到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慢条斯理地摇着羽扇,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柏宇,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陷害你,可有证据?”刘师爷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字字如刀,直刺我的心脏。
“我……”我语塞,我的确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可是我心里清楚,这件事绝对是刘师爷在背后搞鬼!
“哼,空口无凭,我看你就是贼喊捉贼!”孙二麻子在一旁煽风点火,其他帮众也纷纷附和,指责我诬陷好人。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悲愤交加,却无力反驳。难道我真的要这样蒙受不白之冤,被赶出虎啸堂吗?
“虎哥,我以性命担保,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请你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查明真相!”我不顾一切地向赵虎辩解,希望他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赵虎看着我,眼神复杂,似乎在权衡利弊。我知道,他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当众反悔。
“虎哥,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不如尽早赶走,以免坏了咱们虎啸堂的名声!”刘师爷见赵虎犹豫不决,便在一旁添油加醋,想要彻底断绝我的后路。
赵虎闻言,眼神一凛,似乎下定了决心,他大手一挥,冷声说道:“柏宇,念在你初来乍到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我听到这句话,顿时感觉如遭雷击,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在地。
“柏宇,走吧,别愣着了。”架着我的两个汉子,将我拖着往外走,我无力地挣扎着,却像一只蚂蚁一样,任人摆布。
我被人扔出虎啸堂的大门,狼狈地摔倒在冰冷的石阶上,身上满是灰尘,心中充满了苦涩和不甘。
我抬头看着“虎啸堂”三个大字,金色的牌匾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却照不亮我心中的阴霾。
难道我真的要这样放弃吗?
不,我不能放弃!
我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我一定要查明真相,洗清冤屈,重新回到虎啸堂!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柏宇……”
我猛地转过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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