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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嵘儿叫你。”杨玄感一脸悲愤的小声提醒杨素。
杨素连忙低下头,将耳朵贴在孙子嘴边,叹了口气,说道:“要给爷爷说什么?”
“给孙儿……报仇!”杨嵘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
杨素重重点头,一字一句道:“嵘儿放心,爷爷会给你报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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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杨丽华有些迷糊地从还带有王君临味道的被子里醒来,睁开双眼,揉了一揉,准备起身,发现腰间有些酸痛,这才想起昨晚上的疯狂,脸上略有娇羞,眼睛之中有回味的春意。
侍女甜甜笑着过来行礼,然后准备扶她起床洗漱打扮,这时候杨丽华才回过神来,一声惊呼说道:“啊!人呢?”
侍女好奇问道:“什么人?”
杨丽华神色恢复如常,随口说道:“婉儿!你昨夜可曾听到什么声音?”
“回禀公主,奴婢昨晚上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而且没奴婢感觉昨晚上睡得很香甜,比以往都要睡得香甜。”侍女认真回答道。
杨丽华想起王君临说过他的迷毒有安神的作用,现在看来是真的。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走到窗边,一头黑黑的长发直直垂到臀际,一身俏白衣袍,看上去十分美丽。她往窗外望去,却发现早已没有那人的踪影,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梦,做了一个自己很想它变成现实的梦。
“殿下!”墨老太监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肃手站在公主身后五步处。
“墨老!将那颗烛龙之眼挂在一只兔子身上,然后让那兔子吃好喝好,不要生病,一个月以后,看看它会发生什么变化。”杨丽华想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的说道。
墨九寒愣了一下,说道:“老奴记下了。”
杨丽华转过身来,看着墨九寒,郑重说道:“从现在开始让夜鹰盯着越国公府和昌平王府,大小之事无巨细,每日提供一份情报,送给王君临手中。”
“老奴明白。”墨九寒眼中闪过一丝莫名意味,默然片刻点头答应,“殿下,陛下想要利用王君临对付世家门阀,我们何不索性烧一把火,让王君临给先帝一族报仇……”
“住口!”不等墨九寒将话说完,杨丽华便厉声将其打断。
墨九寒仿佛早有预料,暗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自然不会针对陛下,先帝皇族一脉并非陛下所杀,而是伍建章、高颎、杨林、贺若弼、鱼俱罗、邱瑞、韩擒虎、定彦平、杨素这九个老贼和独孤门阀所为。所以……”
杨丽华这次没有打断墨九寒的话,只是听了之后,久久不语。
墨九寒没有说错,动手灭了自己夫君一族的是高颎等九个老贼和独孤门阀,可是这些人都听自己父亲的话,而且自己父亲虽然如今忌惮这几个老贼和独孤门阀所在世族的势力日益庞大,但也只是想借王君临之手削弱这些门阀世家而已,未必就想要真的杀了这几个老贼。
墨九寒等了一会,见杨丽华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便一脸不甘心的悄然退下。
……
……
大隋眼下是两日一小朝,一月一大朝。
今天正是上小朝时候,而就在昨晚上,宫内连夜给晋王府传来旨意,让王君临今天随朝觐见。
小朝如杨昭这样的皇亲国戚是不用参加的,除非在朝中任职,而杨昭因为身体太过肥胖的原因,杨坚让其在家调养,所以并未担负任何官职。
天还未亮,王君临便带着展鹏和另外三个护卫便离开了晋王府。昨晚上折腾了大半夜,但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晋王府自己的房间之后,王君临修炼了一个时辰的无名功法,精神体力又恢复如常了。
距离天亮还有大半个时辰,所以京城街市静悄悄的,一弯清冷的月牙还挂在天空,马蹄的嗒嗒声格外清脆,王君临一行五骑穿过四道坊门,才来到朱雀大街,街上只有巡街的兵丁,没有其他官员走过。
验过身份,兵马司的军士齐齐行礼,便不再理会,若是二品以上大员会有军士挑着硕大的灯笼在前面开路。
大隋的皇宫是继承北周的,位于大兴城的城北,依山而建,王君临需要穿过大半个大兴城才能抵达,自汉武帝以来面南背北而居曾经一度是皇家的特权,但在南北朝期间礼乐一度差点崩坏,这个皇家的特权也随之淡化,普通百姓家住在北屋也没有人会管。
街上车马越来越多,王君临表现得很低调谦虚,不管官大官小,都主动礼让,倒是引来了一些官员的好感。
皇城到了,远远看见门口灯火通明,人头涌动,互相拱手施礼,谈笑寒暄,一派和气,但王君临知道表面的和气之下却是无数刀光剑影在酝酿中,或许是在等待早朝发难。
王君临是武官,他来到皇城时,眼前几乎全是文官,见王君临身穿六品绯袍,腰间挎着代表武官身份的仪剑,却又年轻俊朗,引来不少人纷纷交头接耳的打听,只是没有几个人认识他,以为是某个世家门阀的贵公子,直到越国公杨素到来,众人才知这气质容貌更像是一个文官的年轻武将,竟然便是大名鼎鼎的毒将王君临。
“下官王君临见过国公大人。”见杨素一脸寒霜的向他走来,王君临插手行礼,动作一丝不苟,脸上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冷漠,但礼仪方面无可挑剔。
杨素一脸杀机的在王君临面前三步处站定时,王君临身旁十步内的所有官员以最快的速度闪到了一边。
杨素目光如电如刀,冰寒异常,多年身居高位,手握无数人生杀予夺之权力,再加上数十年统帅大军养成的无形的威严气势散发而出,将王君临笼罩。而王君临毫不避让的与杨素对视,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始终平静无波,淡定从容,引来不少人暗自赞叹,心想不愧是一桶毒杀数万人,一把火烧死数万人的毒将,单是这份从容,在同龄人中就极为少见。
杨素最后眼睛一眯,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转头离去。
“君临,你一介武官怎么跑到文官堆里了。”王君临看着杨素的背影,若有所思,突然听到身后有马车到来的声音,然后便传来了长孙晟的声音。
王君临心中一暖,转身向长孙晟行礼,后者拉着王君临一边走向一旁武官队伍,一边对其说道:“老夫给你引见几位长辈,都是和老夫,还有你师父鱼大都督一起经历生死战阵过来的前辈,不得无礼。”
王君临连忙恭敬称是,赶紧跟上长孙晟的步伐。
“这是你韩伯伯,老夫的生死之交,现在身体不好,听说你小子还会一手高明的医术,改日好好给你韩伯伯看看!”一位面色略微黝黑,与王君临曾经见过的天水郡鹰扬郎将韩子良有三分相似的魁梧老者,正笑眯眯的看着王君临。
王君临顿时明白这一位是排在十大将军榜第四位的上柱国韩擒虎,破功期的大高手,不比他师父鱼俱罗弱多少。
王君临不敢怠慢,赶紧大礼参拜,这些人都是成了精的人物,一眼便看出比起刚才给杨素行礼,王君临此时参拜行礼才是真心实意。
韩擒虎显得很随和,扶起王君临上上下下打量,说道:“去年那场大战,若非你断了突厥粮草,火烧水泉关,我儿子良说不定已经战死在金城,哪还有他的开国伯爵位。所以,算起来,我们老韩家还欠你一人人情。”
“韩伯伯过奖了,晚辈刚出山之际,曾经一度被小人威胁到生死,多亏子良将军出面,助晚辈脱困,而晚辈也因此成为子良将军的亲兵,也随之有了后来的赫赫战功。所以,说起来是晚辈欠子良将军一个天大人情,前些日子晚辈从西北来的时候,路过天水郡,子良将军还托晚辈给韩伯伯带了东西,晚辈正准备今日亲自登门拜访。”王君临嘴里面说着话,心中却一时无法将眼前和蔼的老人和《隋唐演义》里凶狠残暴的韩擒虎联系起来,因为如今这个盖世豪杰却佝偻着腰,脸色有些苍白,不时轻咳几声,王君临记得在原本历史上杨坚死后,韩擒虎紧接着便死了,所以这一位活不过三年了。
韩擒虎哪能知道王君临心中的想法,此时一听王君临一席话,眼睛深处有一道精光一闪而逝,脸上的笑意更浓:“好,下朝之后,老夫今日便在府上等你。”
王君临身后虽然没有世家门阀,如今也只是一个麾下只有五千人马的边城守将,但自出现以来,这近一年间赫赫战功,种种事迹,不光是让他拥有了偌大的名声,本身也让天下厉害人物都认识到这个年轻人是个极为厉害,甚至恐怖的人物。否则隋帝也不可能选择他来与门阀世家打擂台。
特别是王君临的毒名,不管是谁,若非必要都绝不愿意与其交恶,更何况谁都知道今日朝会之后,王君临爵位、官职必然会再次得到很大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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