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殇歌 第四十一集针雪飞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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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铃依旧还是那个可爱活泼的小女孩，她连蹦带跳地上场，似乎这是什么好玩的事。而端木蓉扎起一束细马尾；藤紫色与白色相间的头巾；额前刘海；又细又长的眉毛。着装朴素，以布质为主，具墨家和医家特色。藤紫色与白色相间的头巾；藏青色抹胸长裙；半灰蓝半乳白的拼色短袖外衣；白色缠绕着蓝紫色缎带的护腕；乳白色中筒靴，面无表情，悄然上场。

    襄铃调侃道：“我听说你是那个什么墨家医仙吧？你会武功吗？”端木蓉目视襄铃，并不回答。襄铃皱皱眉头：“你不会说话吗？”端木蓉转身，道：“话说够了就开始，没说够就继续，我等你。”襄铃撅着小嘴：“哼，待会让你好看。”

    另一方面，北齐后主高纬听闻高肃倒戈，不由大怒：“混账！这个叛徒！早知如此，朕应该早杀了他，以绝后患。众爱卿，你们可有什么对策？”祖珽道：“启禀陛下，高长恭投敌叛国，实在可恨，臣以为应该立刻出兵伐蜀，大军压境，西蜀迫于压力，必定会交出高肃。”太宰段韶出列道：“启奏陛下，臣窃以为不可。先不说兰陵王本人骁勇善战，而且他所带去的十万兵马均是我北齐精锐，而且是他的亲兵，一旦动兵，恐怕我们不是对手。”大将军斛律光道：“禀陛下，臣以为，兰陵王历经北齐三代，其忠心日月可鉴，头像必定迫不得已。臣与高长恭一向交好，愿领兵出征，同时说服高肃归国。”祖珽道：“陛下，斛律光自称与兰陵王交好，万一他以此为借口，随兰陵王倒戈，又该如何是好？”斛律光大怒：“祖珽，我斛律家族世代为国效力，从无二心，今日你信口雌黄，该当何罪？”

    祖珽正要反驳，忽有宫人来报：“皇后娘娘驾到！”高纬一听是皇后来了，竟喜上眉梢，拉着皇后的手：“皇后来了，快坐。”

    高纬拉着皇后同坐龙椅。正脸一看，那皇后竟然是阴阳家顶尖高手——冯小怜。传说冯小怜肌肤吹弹可破，吐气如兰。身体达到了最佳的黄金分割比例，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在冬天软如一团棉花，暖似一团烈火，而夏天则润滑如玉，凉若冰块，因而深受高纬宠爱，几乎是时刻形影不离。

    冯小怜道：“陛下和众大臣在商议什么呢？”高纬笑道：“没什么，只是在商量出兵西蜀的事。”段韶见冯小怜来到，生怕高纬贪恋美色而忘记大事，道：“陛下，臣十分赞成斛律将军的建议。西蜀近年来战事不断，损兵折将，大片国土被占，元气大伤。此时出兵时机最佳。不过西蜀诸葛亮、徐惠多谋善断，东吴陆逊、吕蒙也败于其手，而我北齐除了兰陵王，便只有斛律将军能与之抗衡了。”

    冯小怜本来对这些朝政大事丝毫不感兴趣，但当她听到“诸葛亮”这三个字时，心中不知怎的，心中竟泛起了圈圈涟漪。

    祖珽正要开口反对，冯小怜抢先道：“陛下，我觉得段太宰的话十分在理。斛律将军战功赫赫，经验丰富，让他统兵，再合适不过了。”高纬哈哈大笑：“既然连皇后都赞同，好，那朕就任命斛律老将军为大元帅，统兵伐蜀。”斛律光拜伏于地：“谢陛下！”

    祖珽心下不甘，道：“陛下……”高纬不耐烦道：“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冯小怜继续道：“陛下，斛律老将军虽然能征善战，与诸葛亮或许不分上下，但是，与阴阳家徐惠、道家天宗晓梦相比，就相形见绌了。”高纬道：“此话何意？”冯小怜道：“陛下，徐惠是阴阳家第二高手，在诸子百家中的威望颇高；晓梦是道家天宗掌门，据说修为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这两个高手都在西蜀，斛律老将军哪是她们的对手。”高纬道：“那……皇后的意思是……”冯小怜道：“陛下，我想……随斛律老将军一同出征！”

    高纬一听此言，忙摇头：“这不行不行，就算你是阴阳家的人，朕怎么可以让你去战场上吃苦呢？”冯小怜佯怒道：“陛下，人家就是想去助斛律老将军一臂之力，顺便见识见识那两人到底有多厉害。陛下要是不允，那小怜就不理你了。”

    高纬一见美人发怒，还得了，慌了手脚：“好好好，别生气嘛，朕答应你就是了。”冯小怜欢喜道：“谢陛下！”斛律光道：“陛下，皇后娘娘身份尊贵，母仪天下，怎可……”冯小怜打断道：“怎么，斛律老将军是看不起我这个女流之辈，还是觉得我会碍了将军的事？”斛律光低头道：“臣不敢。”高纬道：“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爱卿，可要好好照顾朕的皇后，千万不可有半点差池。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退朝！”“遵旨！”

    话分两头，襄铃和端木蓉已经交手十余合，虽暂时不分胜败，但明显襄铃处于下风。孔明心下生疑：“这……有点不对劲。”晓梦道：“没什么不对劲的。襄铃有伤在身。”徐惠大惊：“那怎么还让她上场？万一出事怎么办？”晓梦道：“死还是生，命也；何时生又何时死，天意也。我既然让她上场，就不用担心会出事。徐姐姐，十三场比试，赢七场即为胜，如果前半部分都是我们上场，后半部分怎么办？”徐惠道：“这……”晓梦笑道：“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襄铃之前与追命交手，受伤不轻，渐渐体力不支。端木蓉也看出了端倪，道：“你……有伤在身。”襄铃急了：“你……你别胡说八道，我好好的。”端木蓉笑道：“你以为我这‘墨家医仙’的称号是白来的吗？连这点小事我都看不出来？既然你有伤在身，我不会趁人之危。你走吧，这一场，就算墨家赢了吧。”

    端木蓉回过头，正要离去，襄铃大叫：“你给我站住！天狐千幻！”端木蓉回头一瞥，却见襄铃手持五火七禽扇，数不清的九尾灵狐漫天而来。端木蓉从容应战，从怀中掏出医家代代相传的银针，抬手往外一挥，才不过是两三支银针，却瞬间变成了成千上万。梦雪道：“传说中的……花雨银针！”若雪道：“一瞬间集合内力发射出如暴雨般密集的银针，虽力道不大，却针针皆指向最致命的穴道，稍有不慎便会遭到重创。”

    襄铃原本就有伤在身，加之施展天狐千幻内力大损，再也无力躲闪花雨银针。果不其然，银针全中襄铃的穴道。端木蓉边转身离去边道：“我已经把你全身的经脉封住，让你不至于因为伤势过重导致血液逆流。快回去找你家师尊疗伤吧！下次再跟你交手。”

    语嫣、钟灵飞上场带走襄铃，晓梦出手为她疗伤。周婷道：“师尊，孔明，慕雪，这一场，我去。”

    周婷抬头上场，道：“对方是谁应战？”“幡幡瓠叶，采之亨之，君子有酒，酌言尝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周婷正纳闷，却见一片树叶落在肩上。刹那间，有人出现在了周婷的面前。周婷笑道：“原来是飞叶堂堂主，在下有礼了。”

    落叶微抬手道：“秋光向晚。小阁初开宴。林叶殷红犹未遍。雨后青苔满院。萧娘劝我金卮。殷勤更唱新词。暮去朝来节老，人生不饮何为。”

    周婷正不知落叶何意，却见脚下树叶纷纷聚成鞭状向她攻来。周婷大吃一惊，左躲右闪。落叶继续吟诗：“叶底青青杏子垂。枝头薄薄柳绵飞。日高深院晚莺啼。堪恨风流成薄幸，断无消息道归期。托腮无语翠眉低。”

    周婷正在躲闪鞭子的攻击，无暇顾及身后，忽感身后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重物击中。回头一看，原来是叶子组成的棍棒向她袭来。

    “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劲无穷好。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苹花汀草。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听得落叶又发出声音，周婷回首一顾，却被无数片利刃撕裂者身体。

    “春涨一篙添水面。芳草鹅儿，绿满微风岸。画舫夷犹湾百转。横塘塔近依前远。江国多寒农事晚。村北村南，谷雨才耕遍。秀麦连冈桑叶贱。看看尝面收新茧。”周婷慌乱至极：这到底是什么？却不曾想脚下竟然兴起了一根由叶子组成的铁链，把她绊倒在地。

    落叶连番的攻击使周婷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而落叶本人却站在原地一动没动。晓梦道：“化叶无形，扰动自然，早听闻飞叶堂堂主独门绝技之强，今日算是亲眼看到了。”少司命自嘲道：“从他操控叶子的技术来看，我竟不如他万分之一。”

    周婷全身多处受伤，疼痛欲裂，强撑着站起来，道：“还没完。看招！红花烈焰手！”周婷驱动内力，双手被火所包围。而落叶却依旧冷眼看着，丝毫不乱。

    周婷双手往前一推，两条火龙向落叶扑去。落叶温和道：“外潮莲子长参差。霁山青处鸥飞。水天溶漾画桡迟。人影鉴中移。桃叶浅声双唱，杏红深色轻衣。小荷障面避斜晖。分得翠阴归。”

    落叶话音刚落，那两条火龙似乎被强制改变方向，竟向周婷攻来。周婷始料不及，被自己的绝招打个正着。红花烈焰手凝聚了强大的内力，威力甚大。周婷毫无防备，当场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

    落叶翩然离去：“摘一朵花，采一片叶，有些生命的凋零也是为了装点他人眼中景色，没什么区别。”

    语嫣、钟灵连忙救下周婷。晓梦道：“周婷伤得不轻。扶她坐下，我为她疗伤。”孔明道：“落叶此人，到底功力是有多深？”钟灵道：“如此小看我道家天宗，可笑。”徐惠道：“照这么说来，农家六堂堂主估计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钟灵满腔怒火，飞速上阵：“那边的，谁来应战！”一位着蓝紫色开襟绸裙、水晶头饰、水晶耳坠、银手环、银腿饰、蓝色水晶舞屐，白发，灰蓝色眼影，眼角镶着二、三颗宝石，肉粉色的唇彩的女子上前道：“姑娘怒气遮眼，冷静已失，还能与我交手吗？”

    钟灵道：“想必阁下就是墨家统领之一，雪女姑娘。”雪女道：“区区微名，难得道家天宗弟子记挂。”钟灵道：“我听闻雪女姑娘的‘凌波飞燕’甚是精妙，不知今日可否一见？”雪女却并不回答，掉头便走。

    孔明道：“相传凌波飞燕是一支死亡之舞，雪女曾有誓言，绝不在人前跳这支舞，否则必见血光。”徐惠道：“虽然雪女舞姿美妙绝伦，但是却并不是天下第一舞。”梦雪道：“哦？那天下第一舞是何人？”大司命道：“阴阳家绝顶高手赵飞燕，她本姓赵，无名。传说她身轻如燕，舞若飞燕，故而美名飞燕，遂成赵飞燕。”

    钟灵听得此言，暗思：凌波飞燕竟然是死亡之舞，看来我不能让她有出手的机会。于是钟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先出手。雪女见其来势汹汹，挥动绸带迎敌。

    雪女姿态曼妙，钟灵矫健轻快，两人之间的打斗倒更像在看一场舞蹈盛宴。

    若雪道：“这两个人旗鼓相当，各有千秋，很有趣。”徐惠道：“虽然如此，但总感觉钟灵好像有点力不从心。”少司命道：“钟灵不是有伤在身吗？不知道她能不能支持下去。”晓梦警惕道：“不，她的力不从心并不是因为有伤在身，似乎是被什么牵引住了。”

    钟灵在与雪女打斗的过程中，自己也感觉到了：怎么回事，我的内力似乎被一点一点地吸走……难道……

    雪女会心一笑：“现在才发现，似乎反应有点慢了。”“什么？”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你们都以为，凌波飞燕是一支死亡之舞，却不知道凌波飞燕也是分两部分进行的。第一部分，首先是把对手的内力抽干，使对手丧失反抗能力；第二部分，就是一锤定音。”

    钟灵心下慌乱：不行，不管怎样都不能陷入她的节奏中。眼下是要赶紧脱离出去。只见她突然调动全身剩下的内力，集中到一掌之中，全力向雪女打去。雪女急忙收舞，钟灵趁机逃脱，两人同时落地。

    钟灵正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却见雪女手持一只碧色玉箫，缓缓吹了起来。钟灵正不解，忽而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像玉一样清，像银一样白，像烟一样轻，像柳絮一样柔，纷纷扬扬地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向下飘洒。树木、房屋都是银装素裹，地上，积满了厚厚的白雪，把整个大地盖得严严实实。

    孔明道：“这……怎么下雪了？”徐惠思索了一下，大惊：“不好，是白雪，钟灵，快离开。”钟灵听得此言，正想离去，却发现寒气侵体，不得动弹，而后竟昏厥于地。

    雪女见状，停下了箫声，鹅毛飞雪竟也霎时停止。雪女道：“我早就知道你会用全部的内力来冲破凌波飞燕。只可惜，当我施展白雪的时候，你就再也无计可施了。”

    若雪背起钟灵下场。大司命道：“这下如何是好，五场比试已过，我们仅胜了第一场，后四场全输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无妨。”

    大司命顺着声音看去，却是孔明。孔明道：“不用担心，下一场，我一定会赢的。”

    于是乎，那一抹美好的白衣羽扇身影终于出场……

    花影笑逐颜开：“是他……我去跟他切磋切磋。”正要上场，却被高渐离抢先一步：“醉花堂堂主且慢，他的对手……是我。”花影正要争辩，却见吕蒙以目示意，花影只得退下。

    六指黑侠嘴角微扬：“诸葛亮对高渐离，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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