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过天晴,霞光万照,一片彩虹横跨在天际。
刘村的一座小山上,牧绝小小身影站在山顶,没有偷偷跑出村外看别人打架,远眺远方,目露沉思,口中念念碎碎。
“天地之初,万物复苏,力之极尽,在于自身,以力破天;心之极尽,在于养魂,洞彻万古……”
小脑袋忍不住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石,这是昨天爷爷传给他的炼体术,前面一句懂一点,后面就不太明白。
沉思半会,牧绝抬起了小脑袋,思绪渐渐清晰“村里面打猎的哪些叔叔都是身强体壮,力拔千斤,难道这就是爷爷说的‘力’吗”?
想到这,牧绝直接跑下了山顶,向村里而去。
………
“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是强身健体,壮大体魄的最佳时机。外面正战乱不止,不知何时才能休,你们以后想要出去,看外面的大世界,你们就好好看着,跟我一起来”
刘村的大草坪上,一帮孩子从地上站起,十岁到十几岁不等,满脸认真的看着正在教导他们的大人,随后一双小手跟着挥动。
旁边,村里的老人正慈祥的看着他们,现在外面妖魔当道,战乱不休,他们总有可能会被别人发现的一天,到时候他们村可能就全要靠这些大人和孩童。
半宿,教导孩子的大人双手一收,目光严肃的看着挥动小手的孩童“都看清楚了吗?”
“都看清楚了”。
“刘云腾叔叔,刘云腾叔叔…我有事想问你”突然,在刘云腾想让他们自己演练一遍时,一阵叫呼声从村里密集的树林里传来。
听到声音,刘云腾和草坪上所有人都转头一看,密集树林里,牧绝小身体正向这边跑来,边跑边叫。
“牧绝,你慢点跑”老村长刘石岩赶紧跑过去抱起牧绝,怕他摔跤。牧绝却一直在他怀里挣扎,小手撑开他的怀抱,爬到地上向刘云腾跑去。
刘云腾是他们村里最强壮的一个,村庄外面时常有山野虎豹出没,也是他负责带领强壮的村里人出去打猎,他们才会有肉吃。
跑到刘云腾脚下,牧绝小手拉着他的裤管,幼稚的小脸希冀的看着他,“刘云腾叔叔,你们平时力拔千斤是怎么做到的啊”
看着牧绝,刘云腾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跑来问自己这个,不过还是认真严肃的回答他,“想要力拔千斤,就必须每天像我们一样断筋炼骨,为身体打下良好基础,”
听到刘云腾的话,牧绝沉思了一会,甩开拉着刘云腾的小手,向那群比他稍微年长孩童里面跑,回头对着刘云腾道“刘云腾叔叔,我也想要学”。
跑到人群里,牧绝看着一个看起来比他大点,身穿麻衣的女孩子,脑袋斜斜,小眼睛一眨一眨“刘蜓,你能不能教我?”
“哟……咱们的牧绝这么小就懂的泡妞啰,怎么今天没有去掏鸟窝?”刘婶婶在一旁打趣道,引来一阵大笑。
在村里的老人继续打趣牧绝时,已经被选为下一任村长的刘云腾适时出声,厉声严肃“好了,清晨是锻炼的最好机会,可不要白白浪费了。”
大草坪上,在村里人的注视下,牧绝站在老村长旁边,卖力的挥动自己的小手。
第一次跟他们一起锻炼,牧绝挥动的小手徒有其形,中气不足,不过他还是一声不吭,一下一下继续挥动小手。
不久,烈日当空,阳光照射在地上,村里蝉鸣叫不停,牧绝挥动的小手虽只徒有其形,可也汗流浃背。
刘云腾抬头一看天空,也感到烈日炎炎,他们毕竟还是孩子,而且欲速则不达,可不能累坏了他们“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话毕,孩子们向四周一哄而散,各自跑回自家草屋,老人对此相互一笑。成年人则是追上自家孩子,将他们领回自家中,对他们再次教导。
“牧绝,走喽,我们回家吃饭。”老村长走过来抱起牧绝,将他往自家方向带,他爷爷不辞而别,虽然气愤,可也不能放下牧绝不管。
被村长爷爷抱在怀里,虽然很舒服,牧绝可也没有忘记爷爷告诫的话,看着老村长“爷爷,我想在炼一会。”
老村长抬头一看天空,现在烈日当空,不说他们孩子,就是大人也受不了,忍不住问到“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这么努力了?以前你可都不来参加晨练的。”
“我想出去找爷爷。”
看着牧绝认真的神情,老村长更加疑惑“你知道你爷爷去哪了吗?”
却见牧绝沉思了一会,开口说到“不知道,可我想去找爷爷,爷爷告诉我只要我修炼到逆命境,斩断什么前世,我就不会在嗜睡了。”
听到牧绝的话,老村长惊骇之余放下牧绝,由他而去,就算不为牧丘,可牧绝能够治好自己嗜睡的毛病,他也感到很开心。
叮嘱了牧绝两声,老村长独自回去做早饭,留下牧绝在树荫下一下一下挥动自己的小手。
不久,一阵诱人的香味从各个草屋内传了出來,老村长的那个草屋,就在离牧绝不远处的地方。
草屋内,老村长正坐在土灶旁,把一颗棵棵不知名的草药往锅里扔,这些都是他年轻时采集到的稀世之物,一直存放到现在,药草都具有增气补血疗效。
“牧绝,吃饭了”老村长冲村里吆喝一声,端出一个黑瓦罐放在木头削平的桌子上,转身拿出了两块肉干,这是斑斓豹身上的肉。
据刘云腾讲,斑斓豹已经开始修炼,达到了炼骨境,这是他差点拼了命才打到的猎物,孩子吃下这些肉,对他们的身体有非常好的作用。
下一刻,牧绝从外面跑进来席地而坐,汗流浃背,扭捏着自己酸痛的胳膊,看着木桌上黑色的瓦罐,目瞪口呆。
瓦罐里,黑色的液体装满一罐,就像是臭水沟里掏出來的,这让牧绝一脸疑惑,指着瓦罐“村长爷爷,这是什么啊?怎么看着怪怪的?”
“这可是好东西,平常连见都见不到,来,把它喝了,”在牧绝摇头下,老村长硬是逼着他把满罐的黑色液体喝了下去。
放下瓦罐,牧绝咋把了下嘴巴“甜甜的?”,突然,一股暖流从心里划过,酸痛的手臂竟然奇迹般的不疼,这让牧绝感到不可思议。
拿着瓦罐,牧绝再次往嘴里倒了倒,却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