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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爷爷!”一声断喝吓了众人一跳。
一个长发女子跑了过来,从吕天手中拉出老人的手,怒目瞪着他。
说我吗?我的手不脏,早起用香皂洗过的,而且还是洗了三次。吕天很郁闷,抬头一看,这不是高速上想要跟自己比试车技的女子吗,怎么这么巧,难道这是她家?
刘菱也认出了来人,惊讶得捂了一下嘴。
阚芳芳捂着胸脯道:“佳佳姐,你能不能小点声,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刘兴国看了一眼女子道:“佳佳,怎么说话呢,他们是咱家客人。”
“什么客人,就会欺负人的臭……小农民。”
阚方正笑道:“佳佳,我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从冀东请来的客人吕天和刘菱,吕天刘菱,她是老刘的外甥女周佳佳,怎么说到了欺负人,你们见过面?”
周佳佳把吕天如何开车捌她的车,她跟吕天理论,吕天与她争吵的经过说了一遍,极尽添油加醋之能事,把吕同学的所作所为描绘成了天下最恶毒的人,流氓罪犯、土匪恶霸,打屁股的事情一字未提。
吕天微笑着看着她,性感的红嘴唇不停的张合,喷出一个个贬义词。
刘菱听不下去,厉声说道:“你不要倒打一耙好不好,是你先阻挡我们的车,撞青了我的额头,你还讲不讲理!”
刘兴国看了看周佳佳笑道:“还是说一下真实情况吧,我不喜欢听假话。”
周佳佳看了一眼刘兴国,低头沉默起来。刘兴国抚摸一下她的头说道:“不说我也知道,以后少惹事,大姑娘了还这么爱玩,小心嫁不出去。知错就改就是我的好外甥女,立即给两位客人道歉!”
周佳佳撅嘴道:“我已经道过歉了,还用道歉啊。”
吕天笑道:“老人家,事情已经过去,不用再计较,不过我的手并不脏,在阚爷爷家已经洗过喽。”
周佳佳还想什么,屁股碰到了沙发,传来痛痛的感觉,嘴巴张了张又把话咽了下去。
刘兴国拍了拍吕天肩膀,笑道:“我外甥女就是刁蛮点、任性点,还是很讨人喜欢的,熟悉了就知道了,希望你们能够成为朋友,我们继续看病吧。”
看了看周佳佳,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小拳头在背后晃了晃。吕天微微一笑道:“好吧,老人家,请你坐好。”
拉过老人的手臂,二指并拢覆在脉搏上,三分钟后,又让老人张开嘴看了看舌苔,翻开眼皮看了看眼球。
阚方正道:“怎么样?”
吕天沉吟一会儿道:“老人家舌红,苔黄,脉弦,耳鸣,面赤,肢麻震颤。如果我看的不错的话,这是后天性眼肌麻痹症,治疗时间已不短,可能药力不够,没有彻底根除。”
“哦?很正确,小朋友真有两下子,我这病是怎么得上的?”刘兴国满脸惊奇,大出他的意外,一个乡下农民能够一眼看出病症所在,很不简单。
“中医认为,眼肌麻痹多因体虚,风邪外侵,肾阴亏虚,肝风内动,气血瘀滞,经筋弛缓,目珠维系失衡而致。导致患病原因有三个:一是风邪袭络,卫外失固,风邪乘虚袭络,气血不和,经筋纵缓而致;二是肝风内动,劳累太过,将息失宜,肾元不固,虚风内动,或五志过极,或肾阴不足,肝阳偏亢,肝风内动而发;三是外伤瘀滞:枪弹金刃,跌打损伤,造成头眼外伤,气血瘀滞,经筋受损。”
喝了口茶吕天继续道:“据我推断,你老人家年青时抗过枪,打过仗,受过伤,到了中老年又操劳过度,导致您患病在身。”
吕天翻着白眼、晃着脑袋说道,俨然打把式卖艺、摆摊卖大力丸的江湖郎中的样子。本不想说这么多,一想起那玩味的眼神就来气,看不起人怎么着,今天就卖弄卖弄。
一番话令刘兴国目瞪口呆,眼前的小农民不会是算卦出身吧,怎么说得这么准。
阚芳芳伸过小脑瓜道:“吕哥哥,你说的很正确,刘爷爷参加过解放战争,一颗子弹伤了头部,后来就得了这样的病症。”
阚方正哈哈大笑起来:“老家伙,你服了没有,小天的医术厉害吧。”
刘菱最是高兴,天哥做什么都在行,倍给自己脸上增光。周佳佳也好奇的看着吕天,眼中充满着疑惑。
“那……这病怎么治?”刘兴国回过神来问道。
“要冶你老这病,需双管齐下:一是针灸,二是吃药。针灸呢,需要针入睛明、瞳子髎、风池、合谷、足三里、太冲六大主穴,同时配合印堂、攒竹、四白、太阳、丝竹空五个次穴,连针七天;吃药,我开一副包含21味草药的药方,七天一个疗程,三个疗程能够保证此疾根除。”
刘兴国看着吕天,好大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他真是农民吗,怎么懂得这么多,医书背得好还是真有能力?
吕天呵呵一笑道:“如果相信我的话,现在就可以施针。”
刘兴国缓过神来,哈哈大笑道:“好,今天就看看小朋友的医术怎么样。”
周佳佳伸手拽了一下刘兴国道:“姥爷,不能让他治,我们对他很不了解,要是出点意外怎么办。”
阚方正笑道:“佳佳,小天我很了解,真正农村好青年,会的东西一点也不少。”
刘兴国道:“不会有问题,今天就试一试吕天同志的手艺。”
吕天从怀里掏出针包,用酒精消毒后说道:“老人家,我们去卧室比较好。”
看到如火柴一般的银针,周佳佳惊讶道:“怎么用这么粗的针?”
吕天笑道:“顽疾就得用烈方,细针已经不管用了。”
卧室的温度不低,吕天还是让人打开了空调。刘兴国脱去衣服,露出带着两块伤疤的身体。
屏气凝神,意念专一,十几根银针不久长在了刘兴国的皮肉上。
刘兴国由衷的感慨,吕天的手艺确实不错,针灸不是第一次,这么粗的针是第一次,扎进肉中没有痛的感觉,全身麻胀。
四十分钟内,吕天捻了两遍针,刘兴国麻了三遍身。将银针摘除后,刘老头坐了起来,伸了伸胳膊腿,转了转眼珠子,哈哈笑道:“眼睛不再麻轴,全身轻松,感觉太好了,谢谢你,小吕天,今天中午在我家吃饭,犒劳一下医学天才。”
吕天被夸的老脸一红,笑道:“老人家,哪有什么天才,我就是一种地的,这是药方子,让人抓药煎服吧。”
周佳佳纳闷地问道:“爷爷,真的感觉……感觉很好?”
刘兴国拍拍她的脑瓜道:“非常好,非常好,比王大夫强很多。”
阚方正非常高兴,笑道:“请客可以,不过得把你珍藏版的茅台拿出来,不然我们不吃。”
刘兴国抓住老伙计的手,哈哈大笑道:“你这馋猫,老早就惦记着我那几瓶子酒,好,今天中午就把它消灭掉!”
老年人吃饭是比较讲究的,特别是像刘兴国这样有身份的老人,什么身份吕天也不好意思问,只是从饭菜上能够看得出来,清淡、绿色、荤少素多。老刘拿出了一瓶茅台酒,看样子年头不少,商标已经褪色。
酒确实是好酒,一开瓶子满屋香。两位老人很高兴,一人喝了三两酒,吕天也喝了二两,其余二两酒在周佳佳的倡议下,三个小姑娘平分了,喝完后三张小脸都像四月的桃花。
吃完饭辞别刘兴国、周佳佳。刘兴国笑道:“小天,明天还得来,扎针的感觉特舒服。”
阚方正哈哈大笑道:“你个老顽固也有今天,确实相信小天喽,看你表现吧。”
走出别墅,阚芳芳道:“爷爷,我们三个出去玩,你回家吧。”
“好,带小天小菱在北京好好转一转,玩一玩。”
辞别老人,司机载着三人在北京的街道上行驶,七转八拐,来到一高楼前停下。
“先去参观一下我爸爸的办公室。”阚芳芳下车道。
吕天抬头一看,建筑高耸入云,“国贸大厦”四个字清晰可见,人站在大厦前很是渺小,这就是公司实力的象征吧。
高速电梯如二踢脚一般把三人送到58层,穿过长长的楼道,在一办公室前停了下来,一个三十多岁、身着职业套装的的女士把三人引了进去。
宽敞的办公室中间放置了一张老板台,宽大的桌面上摆放一尊奔牛雕塑,边上各种文件摞在一起,有半米来高,阚中仁正在低头办公。
“总裁,小姐到了。”女士轻声说道。
阚中仁从文件中抬起头,看到三人笑道:“小天小菱来了,快坐,给两位客人倒水。”
吕天走到落地窗前向外一望,眼前的景象很是震撼:窗外高楼如麦穗一般林立,高低有致,脚下公路上车水马龙,车辆如火柴盒大小,形成了钢铁洪流,行人小如蚂蚁,来往穿梭。俯瞰脚下的一切,不禁油然而生掌控一切的霸气。
“叔,您的办公室太好了,把整个世界都踩在了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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