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金左手持剑挡在机舱门前:
“绝对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虽然是很有气势的话,不过受伤的右手决定了她无法做到这件事。
特别是在遇上了两个“新nest-s”公司高层干部的情况下。
“绝地!你这种情况是绝对阻止不了我们的。”
两位零总……啊呸,是穿着真零和克隆零战斗服的波叔和珑滔再次向前跨了一步。
“你这么拼命地想要守住这里,难道里面有什么让你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保护的东西吗?”见识广的波叔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哼!是又怎么样?我警告你们,要是再敢往前一步的话……”
“就会怎么样呢?”珑滔打断了她:“在惯用的手受伤的情况下遇上了我们,你又能怎么……”
话还未说完,他扯住战斗服那全是利刃的下摆,出其不意地扫向了安娜金。
“样?”
战袍下摆犹如吃完橡皮果实后路飞的手一般,从短短的数十厘米瞬间伸长到数米,只需要再过一会儿就能把她切成两半。
不过没什么能偷袭到进入了战斗状态的绝地武士。
安娜金一个灵巧的转身避开这一击,随后弯下身子,如一只迅捷的猎豹般窜到了一老一少身前。
“嗡——”手中光剑自下而上,刺向了波叔咽喉。
一个老人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会脑子反应不过来,最终被扎个对穿吧?
‘得手了?不对!’
波叔在笑!嘲笑年轻人太天真的那种笑!
原力(直觉)告诉她,在不离开这里会死!
电光火石之间,她一个甩手躲开了波叔抓向她持剑手腕的手,接着一个后跳避开了珑滔的偷袭。
“怎么可能!你一个老头!”
“哈哈哈哈!怎么?老朽这老头就不能快过你一个身体都没发育完的小女娃娃?”波叔大笑着,顺便点出了安娜金身材的残念。
“你这个老……”
“诶哟哟,让老朽看看,看你这样子应该不超过十五岁吧?嘿嘿,才这个岁数就能与老朽平视,不得不赞叹一下绝地武士团的伙食……只是很可惜啊,你是个绝壁。”
“老家伙!你找shi!”
“作为女孩来说,你的肌肉果然还是太过发达了呢,皮肤也比普通女孩子要粗糙,不过那种健康的肤色老夫还是挺喜欢的……”
“去死吧!”
少女是不能被当面品头论足的,特别是一位拿着剑的少女。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我闪我闪我闪我闪我闪!”
就这样,人生经历不足的年轻绝地就这样被机lao智mou勇shen敢suan的波叔引出了老巢,给了隐忍不发的珑滔可趁之机。
珑滔向依靠风骚走位躲避着安娜金怒极之下的胡乱挥砍,还不忘给自己使眼色的波叔竖了一下大拇指,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机舱。
下一刻,他倒着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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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啊?’
纯白色的空间中,不着片缕的“奎刚金”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这里什么也没有呢。’
入眼之处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手无论怎往哪个地方伸都触摸不到任何东西,甚至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好讨厌哦,这种感觉。’
她理所当然地烦躁起来。
‘啊——我不管我不管!不论什么都可以!给我出来啊!’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意一般,她双眼一花,身子一坠,嘈杂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耳边。
光照了过来,她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重新睁开了眼睛。
“嘿!哈!吼!呵……”
在一个铺着青砖的院子里,一名扎着马尾,看上去未满十岁的女孩正一板一眼地挥动着拳头,同时身体不断变换着姿势,这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有一种令“奎刚”感到熟悉的感觉。
‘诶?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哦?’
她凑过去,打算看清女孩的面目,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样貌,女孩的脸前就像是被浓雾隔着一般。
‘哈~原来是无脸女啊——’她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这时候女孩停了下来,姿势变回了直立,伸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呼出了一口气。
“真棒呢,▂▂,你已经把这套拳法记下来了呢。”一个把长得快要垂到地上的头发束在脑后的男人走了过来,抬起手来摸了摸女孩的头,慈祥而又欣慰地说道。
‘啊嘞?叔叔你刚才在说什么啊?可以再说一遍吗?’
不过可惜的是,那个一样看不到脸的男人并没有如她所愿。
“这些事情就先别管啦!师父,我肚子饿了!”女孩抱着他的手撒娇道。
“好好好,你先去冲个澡换身衣服,午饭一会儿就好。”
庭院、女孩和男人在她的眼前渐渐淡化,最终消失不见。
一阵打斗声从她身后传来,她转过了身子。
还是在刚才的那个庭院,不过这次又出现了一个男人,而刚才的那个女孩明显长高了一点。
女孩此时正和新来的男人打得难解难分,而长发男人则细心地观察着。
突然,他开口道:“▂▂▂,如果在实战,你已经死了。”
“什么?!”
“你看看背后。”
“怎么了吗?……嘶!”
新出现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间一块看上去是专门作为障碍物的带钉刺木板正静静地躺在他之前就要后退到的地方。
“你呀你,在道场里确实是没有日晒雨淋,不过这也使你无法应对复杂的环境——这一点你女儿比你强,她甚至会利用地形来坑自己的爹。”
女孩:“(′?w?`)”
男人:“╭(°a°`)╮”
庭院和三人又淡化,消失掉了。
这次“奎刚”想也不想就直接转了个身,看到了新出现的画面。
一个穿着红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金发男子(注)正对着一个火柴人施暴。
“嚯!刘翔、乒乒乒!刘翔一个蛋,哈哈哈!……”
掌击、扫腿、后蹬、直踹、掐脖子、无规律连打、踩在脚底不断旋转、搬到墙旁狠狠砸上去、举起来不断爆气……
明明是这么血腥、暴力的一幕,“奎刚”却莫名地觉得……
‘好帅哦!’
这种拳头与血肉、筋骨的碰撞,令她这个心智只有小学生程度的孩子情不自禁地热血沸腾了起来。
而这些一招一式也被她不经意间牢牢地记进了了脑海。
当她看到男人抓住火柴人的胸口,把他从左边搬到右边,又从右边搬到左边,然后一个起跳把他砸在右边的墙上,在一个起跳把他砸在左边的墙上,最后高高跃起,脚踩着他坠到地面上,在清脆的的骨裂声和大地沉闷的震颤声中,男人大笑三声,拧腰举起双手摆出了一个秀肌肉的动作。
‘酷!’
然后她就把眼睛睁开了。
“好讨厌啊!谁这么吵?”
对于她来说,这可是美梦啊!
不过这时她感到了一阵能量体所不应该感到的饥饿,于是便随手抓了一把身边的一些花花绿绿的“糖块”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就吞了下去。
然后她只觉肚子里燃起了一团火,一下子烧到了头上,接下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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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滔倒飞着砸在了机舱的金属墙壁上,冲击力使身穿着高科技战斗服的他都不可幸免地一口血吐了出来。
在意识消失之前,他朦胧地看见怀中正天真地笑着,脸上却粘上了自己鲜血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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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ugal,中文译名为卢卡尔或怒加。急公好义的热血大叔,搬运社社长,业务娴熟。(好吧这是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