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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淼有气无力地“啊”了声,算作了回应。墨子阁 m.mozige.com
即便现在不是,那等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也差不多是了。
康复室不允许家属进,温淼自己跟着护士姐姐进去的,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啊!”“嘶——”等各种交杂在一起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噫……
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要不她还是继续歪着脖子吧?
反正歪两天也能慢慢好。
温淼心中忽然萌生了一种扭头就走的念头,只是她这退堂鼓才刚打起来,脊背就抵上了一只手,动作轻柔而不容抗拒地将她推进了康复室里面。
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沈嘉喻。
他身上的味道很特别。
即便康复室里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也掩不住他身上的那种属于雪的清冷气息。
温淼只来得及在心中喊了一句“沈嘉喻,你大爷的——”,就被护士姐姐不由分说地拉上了“刑场”,然后强行按在了病床上。
没吭声是她最后的倔强。
正骨正去了半条命。
针灸又针去了半条命。
温淼最后是强吊一口气坚强地飘出了康复室,在沈嘉喻听到动静迎上来的时候,温淼头也没抬,直接一拳头捶在了他的胸口,半点面子都没给他。
“你等着。”抬手的时候扯到了肩膀,又开始隐隐作疼,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温淼只好收回手来,用手指忍辱负重地指了指他,“等我好了再跟你算账。”
她是真的没收力,捶过来的时候也是真的疼,沈嘉喻低哼了一声,非常配合地捂着心口弯下腰去“宝贝儿,还真下手啊?”
人家女朋友都是嘤嘤嘤小粉拳捶你胸口,到他这儿就成了大铁锤抡你胸口碎大石。
“疼吗?”温淼问。
沈嘉喻倒是也没恼,只有些无奈地俯身过来,一只手绕过她的后颈,虚虚搭在她的肩上,讨饶似的应了声“疼啊。”
“疼就对了。”温淼没有推开他,只是有些不太高兴地说,“我也很疼,差点儿当场去世的那种疼。”
这还不如在家躺着呢。
再歪上两天脖子,都没这个治疗受罪。
虽然治疗效果非常显著,一套流程走下来,现在只要不做什么大动作,脖子那儿就没什么感觉了。
但是过程太令人难熬了。
其实针灸并不太疼,真正疼的是正骨,她颈椎骨本来就僵着不怎么能动,推拿师还就逮住那儿连连施力,强行把移位的骨头复原。
简直就是反人类的操作。
温淼觉得这应该是她此生离当场去世最近的一次。
“你知道武侠剧里演的那种拧断人脑袋的杀人手法吗?就是一只手托住你的下巴,一只手环住你的脑袋,然后用力一掰,只能‘咔’的一声,脖子就断了,然后人就会嘴角流血而死。”温淼面无表情地说,“刚才里面的那个医生就是这样掰我头的,而且我也清楚地听见了我颈椎骨确实是发出了同款‘咔嚓’声,那一瞬间,我真以为我会死在那里。”
沈嘉喻“……”
怪不得一出来就给了他一拳,看来是真有心理阴影了。
温淼又说“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师承一脉,反正手法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电视剧里那个被掰头的人死了,我侥幸没死。”
“……”
嗯,话虽然是这样讲,但其实这两种手法还是有点区别的吧?
最起码医院的这种是真的管用。
沈嘉喻看她这模样应该是已经好了大半,脑袋不歪了,脖子也不僵了。
这一趟没白来。
温淼又嘀嘀咕咕了两声,像是终于解气了,这才用胳膊捣了捣沈嘉喻,喊他一声“走啦。”
沈嘉喻闻声直起了腰来,但搭在她肩上的手没有往回收,只稍有纵容地笑了下,轻声问她“回家?”
“回什么家呀?”温淼说,“先去吃饭,今天受这么大罪,我不得好好补一补吗?”
是这个有道理。
沈嘉喻作势想了一下,而后偏过头来看她,挺诚心地提了个建议“那去吃点鸭脖子?”
温淼“?”
吃什么???
你再说一遍。
似乎是看到了她眼中呼之欲出的疑惑,沈嘉喻抬了抬手,泛着微微凉意的指尖在她颈椎骨上轻轻点了点,而后非常讲究地说道“中国的饮食文化里,不是说要以形补形么?”
温淼“…………”
所以说,吃鸭脖子就能补她的脖子了???
这是什么逻辑啊?
温淼现在就想用个鸭脖子堵上他的嘴。
沈嘉喻好像觉得“以形补形”这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甚至还想把这句话付诸于实践,侧头问她“刚才来医院的路上,看见了家绝味鸭脖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
“……”
不用了,真是谢谢你,我贴心的男朋友。
就是下次记得贴对地方了。
最终,在温淼的坚决拒绝之下,沈嘉喻遗憾放弃了用鸭脖子来给她“以形补形”的可怕想法,温淼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那种遗憾又惋惜的情绪,觉得自己是完全不能理解了。
不是,这究竟有什么可遗憾的啊?
又有什么可惋惜的啊?
她不要吃鸭脖子好吗?!
咱就说,下次就不能整点阳间的提议?
怕沈嘉喻在路过绝味鸭脖店的时候再次提出那个“以形补形”的可怕想法,温淼出了医院之后,在附近找了一家火锅店,让他停了车。
两人都不吃辣,温淼就点了个清汤锅。
菜是沈嘉喻点的,知道他清楚自己的喜好,温淼就没细看,等他点完东西,就直接让他把菜单交给了服务生小哥,自己低头去认真研究从医院里拿来的那两盒膏药贴的用法了。
直到服务生小哥用小推车将沈嘉喻点的那些菜一车车地推过来上来,温淼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她放下手里的膏药贴,盯着小推车上的那一盘盘满满当当的、仿佛用来喂狗的大骨头,声音有些颤抖地问“这、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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