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做什么。”欧阳云将木剑蝶递过來的几份情报翻了翻,问。
木剑蝶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说:“我觉得现在最紧要的是核实杜鲁门被抓的消息,如果杜鲁门确实被抓,那我们就该加强对我国驻北美特工的指导,并于互助会进行接触。”
“现在北美谁负责。”
“孔令仪,,哦,加拿大和墨西哥现在是黄子浚,他是顾姐亲自培养起來的地下战线好手,在美国有一定的活动能力。”
“立刻执行吧,我们的目的是,即使不能真的帮助妇女互助会政变成功,也应该尽量延长这个时间,美国越乱,对我们就越有好处,先按这个方案做,有什么变动,我会即刻告知你的。”
满头大汗的木剑蝶兴冲冲的快步走了出去,待他离开,潘媚人走进來,一边帮欧阳云按摩着脑袋,一边说:“大哥,你觉得‘太太革命’有成功的可能吗。”
欧阳云的大脑此时正处于一种特别的状态中,隐隐有一丝兴奋,但同时又有一点担心,兴奋在于“太太革命”的发生,有可能导致美国直接退出战争,担心则是因为“太太革命”严重偏离他所知道的美国历史,让他不知道这种巨大的改变会不会产生副作用。
“你怎么看。”心中有点忐忑,欧阳云反问。
“我很期待,我想这将是人类文明进程上的一个里程碑,作为男人的附庸,我们女人终于站起來了。”
“嗯,。”脑海中很自然的出现老毛那句经典的“中国人民从此站起來了”,欧阳云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第三次世界大战,会因为女人的崛起而被终结吗,美国的女权运动,又会对世界局势造成怎样的影响,女子成为世界的主导,其荒谬程度虽然不及“猩球崛起”,但却也注定是对现有世界秩序的一种颠覆。
晃晃脑袋,将一些比较奇怪的想法从头脑中抛出去,认真的想了想,欧阳云说:“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美国崛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其国家基础却非常坚固,联邦制、两院制度保证了三权分立,总统固然重要,但并不是唯一,虽然我不是男权主义者,不过,男人作为家庭以及国家乃至世界的主宰,这是人类社会经过几十万年进化得來的结果,按照黑格尔‘存在即合理’的说法,当今世界之所以由男人说了算,自有其客观规律,美国妇女互助会能取得眼前的成功,应该受益于杜鲁门政府的不作为和轻视,接下來,一旦美国高层产生足够的警惕,最终会是什么结果,很难说,媚人,帮我收集一下西方主要国家各大媒体有关这件事的报道,这些报纸怎么看待这件事,我想这就是西方世界的主流观点。”
一个多小时之后,在等欧阳云安稳入睡之后,欧阳云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坐下來,开始翻阅潘媚人整理过來的资料。
“谴责,一致的谴责,奇怪,德国和意大利的官方报纸居然也是这样的观点。”潘媚人整理过程中,已经将这些资料浏览了一遍,给欧阳云泡了一壶浓茶,她说道。
“这不奇怪,因为战争,主要参战国现在的人口结构都是女多男少,而且,女人在日常社会中正发挥着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你呢,你的观点是什么。”潘媚人忽然盯住他问。
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神中狡谐的成分,欧阳云微微一笑说:“同情,沒有男人的家庭是不完整的,同样,沒有男人的女人也是不完整的,美国的妇人们要求国家放还她们的丈夫和儿子,这个理由完全成立,二战,美国境外作战还可以解释为为了世界和平,为了全人类;现在呢,我们中国并不是前德国和日本那样的纳粹国家,我们即沒有向哪个国家发动侵略战争,我们的国家政策中也沒有民粹元素,二战,我们是为了抵御侵略,为了拯救全人类而浴血作战;现在,我们则是作为亚洲国家的领袖,作为联合国的常任主席理事国,为反殖民而战,我们的国家是正义的,所以,我们的战士也是正义的化身,。”
“说得太好了,大哥,我以为这段话应该出现在明天的《学兵时报》上。”潘媚人拍手叫好,说完“吧嗒”一声在欧阳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好像很有演说家的天赋。”欧阳云自嘲。
美国,华盛顿,妇女互助会总部,碧瑟琳和雅戴莉正发生着激烈的争吵。
“我再说一遍,现在已经是战争了,我们已经沒有了退路,雅戴莉,如果我们不把那些大人物统统抓起來,我敢说,他们明天就能重新任命一个总统,届时,他们要是说动军队或者召回军队镇压怎么办。”
分歧在于,碧瑟琳为首的强硬派主张打铁趁热,立刻进行全国范围的大搜捕,将那些不承认互助会具备临时国家管制权的官员、议员、将军全部抓起來,同时以互助会领导层为骨干,组建临时政府;而雅戴莉为首的温和派则认为目的已经基本达成,现在应该立刻展开对话,以迫使杜鲁门修改国家政策,宣布美国退出第三次世界大战并召回军队。
“碧瑟琳,我们并不是要造反,可是一旦这样做,我们的行为与叛国何异。”伤口得到及时处理的雅戴莉从病床上下來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而原本,她可是答应了碧瑟琳她们,同意在占领白宫之后就任临时总统的。
见说服不了雅戴莉,碧瑟琳的目光开始在雅达利那一派的人脸上巡弋,然后,她忽然问站在门口的一个全副武转的中年女子:“安娜贝尔,告诉我,我回來之前有谁來过。”
安娜贝尔的目光闪烁着看向雅戴莉,嗫嚅不语。
“谁能告诉我,我不在的时间发生了什么,有谁來过。”碧瑟琳忽然爆发了。
在她的强大气场下,站在雅戴莉身后的一个年轻女子承受不住压力,说道:“雷伯恩议长曾经來过。”
“雷伯恩來过。”碧瑟琳看向雅戴莉,冷笑起來:“雅戴莉,我们的议长大人承诺你什么了,让你甘于放弃我们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