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京开始的咒术生涯 第128章 成年人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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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只说了一遍自己曾经所干的事情而已。美国小说网 https://m.gogogous.com/”
这时老人淡淡开口，然后眼神狐疑的看了一眼二人。
显然，这两人之间有某种猫腻，看上去并不如何团结。
但由于所知有限，老人也并不清楚是什么。
但毫无疑问，这或许能带来某种转机。
他决定静观其变。
“十三号，难道你想违背学府的命令？”宫岛鬼次郎仿佛失去了耐心，他直接摊牌问道。
十三号果断摇头：“不，我只是像搞清楚想要真正杀死他的原因。解决一个生命，至少得给我一个理由才对。”
“没有理由。”宫岛鬼次郎眯起眼睛，语气中有了一丝威胁意味儿，他沉声问：“你究竟是杀，还是不杀？”
十三号与其对视。
半响，他沉默点点头。
“杀。”
宫岛鬼次郎笑了起来，重重拍了拍十三号的肩膀，说道：“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暗部王牌该有的样子。”
语闭，他揪起白无惨的衣领子，然后提在十三号的面前，说道：“既然你说杀，那就由你来杀吧。”
他微笑。
他之前的腐蚀领域让老人大规模使用了回溯，救了一整批人，这也导致老人体内的‘式’被大量消耗，今天，以他的体力，绝对实用不了第三次回溯。
换言之，只要这次杀了老人，他就是真正的死亡。
而十三号深深看了宫岛鬼次郎一眼，没说话，只是按照吩咐，抬起了手中的冬雪。
眼前这位上级，话语中的意思显然是想让自己把杀了白无惨这件事情，当做暗部的投名状。
不论自己是否纠结暗部是好是坏，只要杀了白无惨，在这件事既定的情况下，所纠结的一切往后都没有意义，他只能成为的暗部的一员。
十三号并不想立刻和宫岛鬼次郎，或者说和暗部翻脸，毕竟从之前交流来看，对方是自己身份的真正知情人。
想要恢复记忆，亦或者是想搞清楚对那名，名为星野人士的仇恨感，必须和暗部打好交道。
所以，既如此，眼前的白无惨，也就只能照着宫岛鬼次郎的命令做了。
“动手吧。”宫岛鬼次郎盯着十三号，眼神瞄了一下白无惨示意。
十三号望了老人一眼，又看了一眼正往这边极速赶来的雨川草芥一伙人，旋即手起刀落。
噗呲。
老人的头颅被斩了下来。
滚落在宫岛鬼次郎的脚边。
对那飙射着血线的无头尸体时若不见，只是盯着那颗已经死透，且未曾瞑目的老人头颅，他满意的点点头。
“十三号，做的不错。”夸赞一声，他又急声道：“快走吧，那些工作社的白痴又要追上来了。”
语罢，没有再停留，两人化作一道瞬影消失。
而这时雨川草芥也终于到了地方，他目光有些呆滞望着脚下的头颅，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人温热的血流至他的膝盖，更加深了他的痛苦。
老人之前先范围性的使用了回溯，这导致老人体内的‘式’已然不多，他无法使用今日内的第三次回溯。
雨川草芥知道这一点，他明白不会有奇迹发生了。所以也更加无力与自责。
他终归是没保护好这位被自己视若指路者的老人。
无力与自责弥漫了身心。
旋即他狠狠一拳在地面，抬起头盯着宫则两人离开的方向，目呲欲裂的咬牙说道：“我一定会杀了你们，替白老先生报仇！”
而就在他放狠话的同时，意外发生了。
那渗入了草坪里的血液开始缓缓倒流进无头尸体，头颅亦然如此，它拼接了回去。
老人重新站在了原地。
雨川草芥面孔僵硬，试探喊了一声：“白，白老？”
老人的表情也有些发懵，他僵硬的扭过头：“草芥先生？”
听到对方发出声音，雨川草芥的表情转为狂喜，又有些小抱怨：“白老先生，你怎么回事啊，就不能早点使用回溯嘛，都吓死我了！”
老人张开嘴，嗫嚅了一阵，旋即低头看着充满指纹的双掌，摇头道：“草芥先生，并非是老朽想吓你，而是老朽今日真的无法使用回溯了。”
雨川草芥瞳孔一缩，急忙问：“那，那您是怎么....？”
老人摇摇头，怔怔看着宫泽两人离开的方向，摸着自己先前被斩掉的头颅的位置，轻声道：“老朽也不太明白...不过好像是那个被称为十三号的暗部成员所为，因为他在斩首我的同时，我感受到一股极其细微的咒式波动...”
雨川草芥不太相信的问：“您的意思是，他救了你？”
老人点点头：“只有这个原因了，宫岛鬼次郎杀我的决心不用多做解释，但那十三号，他很迟疑...”
“可他怎么会使用您的回溯？”雨川草芥问出问题所在。
老人轻声呢喃：“世间咒式千千万，奇妙难言，他会使用，也不怎么稀奇。”
雨川草芥眯眼，脑中回忆起和十三号战斗时的场景，沉吟片刻，他点点头：“知道了，那接下来....”
“接下来就当老朽死了吧。”老人眼中出现难以言明的意味：“接下来如其举办葬礼，把亲朋好友一请，让老朽死亡的消息散播出去，暗部针对我的暗杀计划也会彻底宣告结束，至此我也终于有时间来做一些别的事情了...”
“明白。”
雨川草芥点头。
...
...
白无惨没死。
这一点十三号很清楚。
至于原因，是因为他的咒式。
十三号从苏醒的那一刻，便察觉到自己体内关乎‘式’的波动。
这股波动很奇特，一直涌现，他不明白其原理，也不明白它究竟有什么作用。
只知道它一直依附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上。
而直到他挟持到白无惨，用指间和他身体的直接接触时，他终于明白了这股波动的是什么怎么回事。
在指间触碰白无惨的刹那，对方的一缕‘式’被十三号的中指吸收，而再度释放时，却从食指出现，化作了白无惨的咒式·回溯。
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就如同水流入管道，然后从豁口里出现。
好在十三号及时堵住了豁口，截住了那股想要即可出现的咒式波动，直到他斩首白无惨后，他又立即释放了这股波动。
然后回溯这个咒式，就释放在了白无惨的尸首上。
而十三号也在当时明白，自己似乎可以通过和人的身体触碰，从而获得对方的咒式。
所以这也是他直接听照宫岛鬼次郎的命令，斩首了白无惨。
因为可以回溯。
当然，宫岛鬼次郎并不知道十三号暗中所做的把戏，他正沉浸于完成任务的喜悦中，心想自己终于把白无惨这个上级派发给自己三年期限的暗杀对象给解决掉了。
之前由于对方的咒式原因，宫岛鬼次郎这几年里暗杀了白无惨无数次，可因为对方的咒式，几乎是次次失败，且有不少次都差点搭进去自己的小命。
若非上级考虑到任务的难易程度，给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否则宫岛鬼次郎早就自闭了。
今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
惬意的走在大街上，他看着身旁的十三号，怎么看怎么顺眼。
虽然这家伙死脑筋了点，但办事效率委实高啊！
人才，这是个人才！
心情大好的宫岛鬼次郎拍了一下这位下属的脑袋，问道：“十三号，饿了没？”
正思考着自己咒式的十三号扭过头，微愣：“饿？”
紧接他摇摇头：“宫岛先生，不饿，我不饿。”
“啧。”宫岛鬼次郎翻了个白眼，“这种问题你应该回答饿！”
“好吧，饿了。”十三号脸皮抽了抽。
宫岛鬼次郎这才满意的点头，旋即说：“走，带你去吃好的。”
说罢，他打了个的士，带着十三号来到了涩谷商业区，走过一片蜿蜒密集的小道，再一所名为坂本居酒屋的地方停下。
“我跟你说，这里的关东煮简直一绝，调料好吃到爆！”在升腾着热气的房间里，宫岛鬼次郎喝着小酒，一边涮着肉片，一片大口朵颐。
“嗯，确实很好吃。”十三号应和了一声，随意把肉丸塞进嘴里，思考着自己的咒式。
宫岛鬼次郎看见他这幅“心不在焉”的状态，眉目微微一挑，问道：“你是再思考白无惨？”
十三号楞了一下，旋即顺坡下驴的点点头、
宫岛鬼次郎心想果然如此，这时候就得发挥其自己上级对于后辈的关爱了，这样才会让他们有归属感，拉进两人的距离，也方便日后的操纵。
他颇为熟络的拍了拍十三号的肩膀，说道：“十三啊，咱们这一行，可没有手上不沾血的。表面上的社会和谐，总有人是背负着阴暗在前行，这就是代价。白无惨杀也就杀了，不要想太多，也千万不有负罪感，他杀的人可不比你少。”
“嗯。”十三号应了一声，瞥了一眼酒气微醺的宫岛鬼次郎，轻声说：“我知道，我没有负罪感。”
“还说没有！”宫岛鬼次郎一拍桌子，这位中年人指着十三号的脸：“你看你，脸上写满了负罪感三个字！”
有指着烧过里的汤菜：“瞧瞧，这么好的东西你都吃不下，你敢说你没有？”
十三号脑门垂下黑线，总不能说你这个白痴被我摆了一道，白无惨根本没死，老子能有个屁的负罪感。
咳嗽了一声，十三号只能佯装叹了口气说：“宫岛先生果然敏锐呢，在下确实感到有些负罪感，并且感觉...”
十三号正思考有什么词来填堵，宫岛鬼次郎直接抢答道：“愧疚，是愧疚没错吧？”
十三号嘴角抽了抽，点点头。
宫岛鬼次郎喝了一口酒，把杯子咚的一声放在饭桌上，左手撑着下巴叹了口气：“别愧疚啦，杀一个人愧疚一次，自己都得心里得病，本来就是活命才搞这一行，要是得个抑郁症啥的，那不白干了？”
“活命才搞这一行？”十三号略微挑眉的疑问了一声，这位上级的酒量委实不太行，这才几杯，都有些醉了。
但酒后吐真言这句话果然没错，他决定先试探性的问问。
不过醉后的也不一定回老实的回答问题，宫岛鬼次郎塞了两口鱼丸扔在嘴里说，又灌了一口酒，自顾自的追忆：“咱们这一行也不容易啊，老子曾经家庭和谐美满，有个漂亮的老婆，还有个漂亮的女儿，老婆做饭比这家店还好吃，女儿五岁时就在读世界史，说梦想是历史学家，当年老子为了保住这美好的一切，辞去了那整天和厄灵打交道的工作，干了这一行，结果踏马的危险性降低了不少，但老婆竟然和我离婚了，还带着女儿跑了，妈了个蛋。仔细想想，老子都四五年没见到她们了...”
日本醉酒的成年人在这颗吐露出了家庭以及工作上的辛酸。
显然，宫岛鬼次郎也忘了此次和十三号谈话的目的。
十三号有些发懵，从对方的言语中，他听出了很多信息，但他现在却并不是很在意这个。
因为此刻的宫岛鬼次郎却像个真真实实所存在的人，有了小人物的忧愁，从这一刻看，十三号到挺愿意相信暗部是一个不错的组织了。
不过也仅仅只是原因相信而已。
暗部肯定隐藏着什么，而且肯定和自己有关，十三号有预感，他一定要调查出来。
“宫岛先生，您有些醉了。”
随着宫岛鬼次郎抱怨的越来越多，杀人和除灵这样的词汇也接连蹦了出来，导致其余的食客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这里。
十三号本想套话，但这一刻却只能简单提醒他。
“没醉，老子可没醉，老子发泄一下上班的情绪不行吗？”宫岛鬼次郎的语气隐隐有了哭泣。
十三号脑门垂下更多的黑线，不过周围的食客也不再看向这里了，毕竟日本因醉酒而发泄情绪的上班族不在少数，说些胡话也很正常。
他松了一口气。
正要带着这位已经喝醉的上级回到甜品公司时，十三号踏出门外的半只脚却忽然一愣。
他抬起头。
迎面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女正满眼微笑的看着他，并喊了一声：
“哥哥。”测试广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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