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鸣在教育局时由于受到办公室主任沈嘉珏的打压,有事没事便会溜到其他部门去,他与贺青梅之间很是熟悉,若是之前,她一定会直呼其名,而不是魏秘书。
听到这称呼,魏一鸣虽觉得有几分别扭,但环境是会改变人的,这时候若是让贺青梅称呼他为一鸣,她一定会觉得更为拗口。
“贺姐客气了,坐吧!”魏一鸣冲着贺青梅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谭静雅见状,笑着问道:“哥,你喝点什么,我帮你去点!”
魏一鸣见状,低声反问道:“静雅,这里面有茶吗,我喝了酒了,嘴干的不行,另外,我也不喜欢喝着苦不拉几的东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国人喜欢上了喝咖啡,魏一鸣对此并不陌生,主要是孟婷婷喜欢喝。魏一鸣看到那贵的让人咋舌的价格便会在心里暗暗嘀咕一声有病,最让其觉得接受不了的是有种咖啡竟然叫什么猫屎,听到这名字便让人有种呕吐的感觉,更别说喝了。
这年头华夏国的咖啡厅都是一专多能的,不但有咖啡,还有绿茶、红茶,蛋糕、点心什么的,一应俱全。
听到魏一鸣的话后,谭静雅当即说道:“这儿有茶呢,你和龙井还是铁观音?”
若是正常情况下,魏一鸣一定会选择和龙井,但由于之前喝了不少酒,这会想喝点浓茶,于是便让谭静雅帮其点了一杯铁观音。
谭静雅出去之后,卡座里便剩下魏一鸣和贺青梅了。贺青梅一直低垂着头,用不锈钢小勺轻搅着杯子里的咖啡,看都不敢往魏一鸣这儿看。
贺青梅的颜值虽不算太高,但身材非常出色,魏一鸣将认识的女人与她做一番比较,发现她与其美女邻居夏彤颇有几分相似,不过后者在颜值上要更胜一筹。
贺青梅虽未抬头,但能感觉到魏一鸣正在打量着她,心跳没来由的骤然加快了许多,下意识的加快了搅动杯子里咖啡的速度。
突然,杯子里咖啡溅了出来,贺青梅下意识的轻叫了一声,啊——
魏一鸣听到这声音后,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之色,心里暗想道,你这一叫若是被别人听去,一定会以为我帮你给怎么着了,那哥可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了。
魏一鸣的这一念头刚从头脑中闪过,谭静雅便走进了卡座,一脸疑惑的问道:“青梅姐,怎么了?”
在问话的时候,谭静雅有意无意的扫了魏一鸣一眼,那意思分明是怀疑他做出了什么不轨的举动。
魏一鸣见此状况,郁闷的不行,心里暗想道,这可和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静雅,没事,咖啡洒了一点出来!”贺青梅在出声解释的同时,伸手拿了一张面纸轻擦起身前的桌子来。
“青梅姐,真的没事?”谭静雅在问话时,仍不放心的扫而魏一鸣一眼。
魏一鸣郁闷到了极点,偏偏又没法出言解释,否则,谭静雅准会认为他在欲盖弥彰。
贺青梅起先并未注意谭静雅的问话,听到她问第二遍时,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静雅,你想什么呢,没事的,我用小勺搅咖啡,动作快了点,溅出来了而已。”
听到贺青梅的话后,谭静雅才回过神来,冲着魏一鸣抱歉一笑,轻吐了一下粉舌。
魏一鸣见状,心里暗想道,小丫头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坐定之后,谭静雅刚想开口,服务员便用托盘端着一杯铁观音来了,连忙回身拿过茶杯,放到魏一鸣面前,客气的招呼道:“哥,你喝茶!”
“喝不下,被某些人气饱了!”魏一鸣冷声说道。
谭静雅脸上露出几分讪讪之色,开口道:“哥,生气归生气,茶还是要喝的,嘻嘻!”
魏一鸣白了谭静雅一眼,伸手端起了桌上的玻璃杯,轻吹了两下上面的浮茶,轻轻的喝了一小口,顿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甜遍布唇齿之间,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感。
待魏一鸣放下茶杯之后,谭静雅低声说道:“哥,青梅姐有点事想请你帮忙,是关于姓王的那老畜牲的。”
谭静雅心底善良,从她口中说出老畜牲一词来可见她对副局长王德平痛恨到了何种程度。
魏一鸣不是傻子,谭静雅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还将贺青梅带了过来,一眼便看出二女一定是有事要说,不过他没想到竟然和王德平有关。
当日在教育局之时,若非市长柳传松调他过去做秘书,他这会就该去贵黔省的偏远山区支教了,而这一切可都是拜王大局长所赐。
泰阳之行后,魏一鸣便意识到他和副局长王德平之间的矛盾无法化解,老王也成了他第一个必须要搞掉的人。尽管有这想法,但这段时间魏一鸣忙得焦头烂额,压根就没顾得上他,想不到谭静雅和贺青梅竟然找上门来了。
“什么事?”魏一鸣面无表情的问道。
魏一鸣没虽说很不得讲王德平给生吞活剥了,但当着贺青梅的面,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听到魏一鸣的问话后,贺青梅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难色,欲言又止。
谭静雅见状,侧过脸去低声说道:“青梅姐,没事,我哥不是外人,你要想收拾那老东西,就必须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贺青梅听到谭静雅的话后,略作犹豫,沉声说道:“行,只要能搞倒那个该死的老东西,我豁出去了!”
魏一鸣对于王德平的毛病再清楚不过了,听到贺青梅的这番话后,便意识到十有八九与那事有关,当即悄悄坐直身体侧耳倾听起来。
魏一鸣猜的一点不错,大约在三个月,王德平利用一次招待晚宴的机会,有意将贺青梅给灌醉,然后将其带到宾馆里给那啥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以后,王德平跪在贺青梅面前求其原谅,那声泪俱下的表现可怜的不行。
贺青梅心一软,便没去告发他,谁知从那时候起,她的噩梦便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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