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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森公爵伯纳德悠闲的举着酒杯,在庭中宣布:
“1009年,我们一直在胜利。从明斯特,到勃兰登堡;从梅尔多夫,到布伦瑞克!我们击败了露蒂奇联邦,镇压了西边的农民起义,驱逐北方犯境的蛮族,赶走南方叛逆的乱匪。没有人能侵犯萨克森....我是说罗马尼亚!”
“诚如是!诚如是!”臣子们纷纷敲打剑鞘、勺柄,欢呼萨克森公国新的胜利。
“这一年,我们让西边洛萨林吉亚的两家认识到,是时候尊重我们的权威了。萨克森公国才是罗马尼亚的顶梁柱!”大约是喝了不少酒,伯纳德公爵举着酒杯,鼻子发红。与群臣们共同庆祝萨克森公国权力的延伸。罗马尼亚,大家捏着鼻子认下,毕竟也没有第二个概念,可以概括他们的归属。不然萨克森公国与洛萨林吉亚公国的共同点何在?
“诚如是!诚如是!”大佬出门疯狂的敲打橡木桌,欢呼着、热闹着。
坐在全大厅的上首,本应是掌权者的亨利,却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
明明坐在最热闹的人群中心,却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反像是躲在四下无人的告解室中。
热闹都属于别人,孤独留给亨利。
“朕,朕到底算什么......”
10月,索菲,或者说罗马皇帝在东方的大胜,在埃及、在叙利亚、在亚美尼亚,仿佛昭示着上帝的赐福一直追随在索菲与巴西尔身边,也印证西边的这个罗马,这个自称的罗马尼亚,只是个一戳就破的西贝货。
那他们是什么?几百年来,他们都只称呼自己为‘罗马尼亚’。如果他们不是罗马,他们是什么?
法兰克?可查理曼的子嗣已经从这个国度里淡化。若非奥托,五大老公国早就独立了。现在是奥托子嗣的时代。
日耳曼?德意志?这是近似于歧视性的定义。怎么能自己侮辱自己?
亨利发现自己似乎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定位他,他的迷乱宫廷、他的孱弱政权,甚至他自己的存在。
他从小接受教会的教育,教士们告诉他,这里是罗马尼亚,是罗马帝国正统的继承者,他的使命,就是维持这个国家的统一与稳定,肩负上帝的使命,澄清寰宇。
教士说的对吗?
亨利不得不痛苦的承认,不太对。
因为东边还有一个罗马帝国。无论从氏族谱系,还是文化传承,那边的罗马才是正统。自家的‘罗马尼亚’,说不光彩点,那是从圣伊琳娜女皇那里强行偷来的。表面上粉饰的冠冕堂皇,却是意大利的教皇与法兰克的国王之间互相欺骗罢了。
但若是舍弃掉罗马尼亚,亨利又不愿意承认,他这个巴伐利亚人,与萨克森人几乎没有共识。一南一北,讲的是不同的巴伐利亚语和萨克森语,生活习俗与血脉根源也大有差异。说起萨克森公国的来源,那还是查理曼时动用血腥手段征服,强迫改教,才稳下的。其间不知杀了多少人,没有任何仁慈可言。
审视内心,亨利痛苦得快要精神分裂。
他是贵族出身的皇帝,却被教会教育支持去阻止贵族们造成的国家分裂。
他是教会教导的贵族,被贵族们选举为皇帝,却要违背选举自己的支持者,去仰赖教会的辅佐。
亨利纠缠在其间,一开始面对贵族涛涛大势,只能与教会互相支持。
遵从屁股?
遵从大脑?
屁股、大脑,大屁、脑股,大股、屁脑.....
若是平安岁月,就这样勉强当个裱糊匠,让这国家走一步算一步,大家聚在一起过一天算一天,也就算了。还能离是咋的?
但罗马与索菲一起出现,让意大利不复归‘罗马尼亚’所有。
教皇丢了,教会就失去了最大精神支柱。教会孱弱,无法再有效组织动员,贵族们顿时挣断枷锁,开始肆无忌惮的发挥自己天性中的破坏力。
这才几年?索菲就推着奥托三世杀回来了。国家被撕裂成两半,南边一个皇帝,北边一个皇帝。暗中,又有西边上下洛林公爵的悄然独立,东北斯拉夫人之乱、东侧波西米亚之争无数的矛盾暗流汹涌。
“宴会结束了。”亨利的老婆,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拉着他起身,向群臣致意。
看着杀气腾腾的宴会,亨利也承认。
当贵族们发挥他们的破坏力后,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显得破坏性十足。
据说伯纳德一世,在易北河畔一次性屠杀了六千战俘,将附近数万斯拉夫人,都掳掠回来,塞进农庄做奴隶。这一年多的南北对战中,抓到对方的俘虏,不是虐杀,就是充作奴隶。压根不考虑同为基督徒,或同胞的情谊。
越发无力的教会,愣是连蓄奴都无力遏制。
曾经,法兰克尼亚公国的公爵,都会被当地主教带领平民威逼退让。现在的主教,却好似肥羊一只,常常被乱匪打劫。
走路时,亨利突然看到了一头猪的猪下水,它泡在酸臭肮脏的水盆里。一个奴工抱起水盆,整个倒入陶罐,不洗也不冲。
那奴工还熟练的偷走一截肠子,不管脏臭就往肚子里塞。
“我懂了!”
亨利突然有所领悟。
原来‘罗马尼亚’,就是一头猪。
五大公国与其余新公国、藩侯、伯国,就是这头猪的骨头与猪下水,是带着屎的肠。
教会,则是猪的皮肤,维持着不让猪下水流一地。
索菲戳破了这层皮,里面的猪下水破裂流的到处都是,不正是人之常情吗?
亨利要么是被戳破的皮, 要么是这坨猪下水。
“你说什么?”妻子不悦。
亨利喃喃自语,而老妻并没有听清楚。
亨利在说:“我悟了.....我不做皇帝了!”
......
罗马,君士坦丁堡。
“抱起这些赏赐、祈福的文书去归档吧,你在这里的日子也不多了。”
留守都城的利奥·迪亚尔,清闲的指挥归来的徒弟斯凯利兹东奔西跑,自己悠闲地品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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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师的话,斯凯利兹不禁大吃一惊:“什么?离开这里?”
那怎么行,斯凯利兹全家老小,就指着他的薪资福利维生了。
“快了。等你完成下个差事。”迪亚尔悠闲地翘着腿,却不告诉徒弟,他要被派向何方。
斯凯利兹想起许久没有动笔的历史文稿,遗憾的叹着气,继续东奔西跑。
直觉告诉他,要出远门了。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