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吃药的时候,白逐云的双眼,至始至终都紧紧地盯着她,带着一种复杂无比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君海心看不明白。这一刻,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药,在水的配合下,很顺利的顺着咽喉滑进了腹中,君海心把水杯放下,这才稍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我回房了。”她道,转过身子,打算离开这间房间。
“不再多看一会儿了?我以为你应该是很喜欢这个房间里的这些标本的。”他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在了她的身后。
平心而论,君海心的确是很喜欢这间房间里的这些收藏品,可是如果这些东西都是白逐云的,那么又令当别论了。
没有回答白逐云的话,她继续朝着楼梯走去。可是却在迈上楼梯台阶的刹那,感觉到一只手猛然的环住了她的腰,下一刻,她的后背顿时陷入了一具宽阔的怀抱中,她的耳边,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
“如果你昨晚真的有怀上孩子,吃了刚才的药,会觉得遗憾吗?”他的声音,就像是静夜的风似的,带点微凉,却又飘渺得让人抓不住。♀
遗憾什么呢?一刹那间,君海心有着一阵恍惚,遗憾着也许一个本该来这个世界的生命,就此彻底的失去可能,还是遗憾着她这辈子有没有为人母亲的命?又或者是遗憾着她少女时代,做了许多关于“将来”的美梦,都没有实现的一天了。
“不,我不遗憾,我很庆幸,自己不会怀上你的孩子。”君海心冷冷地回道,拉开了白逐云环抱着她腰的手臂,走上了楼梯。
这一次,白逐云并没有再度拦住君海心,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身影走出了自己的视野。
“庆幸?”他轻轻地发出了一声似哭一般的笑声。她,永远可以伤他最深,用着那种看不见的刀子,在他的身上扎上一刀又一刀。
可是偏偏他无法去对她指责什么。因为是他先爱上她的,因为她从来都不曾给过他任何的承诺。
在收藏里伫立了许久,白逐云这才缓缓抬起脚,踱步走出了收藏室。
一出房间,莫峰走到了白逐云的身边。
“换药的事儿,不许对任何人再提起,就算以后海心来质问,你也一个字都不许说。“
“是。”莫峰明白,今天把避-孕-药换成了普通对身体无害的维他命的事儿,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看自家门主的表情,莫峰知道,君海心应该并没有对药起什么疑心,当然,莫峰也该庆幸,君海心本身对避-孕-药并不熟悉。这辈子,也就在10年前吃过一次,自然很难去分辨这药是真是假。
白逐云挥了挥手,莫峰退了下去。
低着头,白逐云看着自己的双手,手心中,仿佛还有刚才抱住她的余温残留着。
“海心,就让我们来赌最后一把吧。”白逐云低低地道,“让我看看,最后我是会赌赢,还是会彻底的输。”
如果赢了,也许会是他的转机,而如果输了……那么这样的机会,恐怕不会再有了。
到时候,她又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着他呢?只怕是比现在更加厌恶的眼光吧。
白逐云甚至有些不愿意去想,可是他去知道,他……不后悔!不后悔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儿,不后悔用着这样的方式去靠近着她。
只因为——他已经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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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琪和君谨言从z市回b市后,和陆小絮见了一面,见到小絮的时候,夏琪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那天宴会上你被大哥带去医院后,我也没机会问你伤得怎么样了。”
“我能又什么伤啊。”陆小絮大咧咧道,“你安了,我没事儿,就是谨辰喜欢小题大做而已。”
那天打架之后,陆小絮虽然身上也被沈绮丽抓扭了好几下,不过归根结底,到底是沈绮丽比较吃亏。一来,沈绮丽的裙子不方便打架;二来,沈绮丽多少还顾及点形象,不想陆小絮同志,当时满脑子只有要抽得对方哭爹找娘的想法,哪里还会顾及什么形象问题;三来,陆小絮跟着君谨辰,虽然是没学防身术什么的,不过丫的为了练习接吻,那800米跑步练习肺活量,多少还是有点用的,至少让她的战斗持久力有了显著的提升。
因此,综上所述,陆小絮当时吧,最多也就被沈绮丽的指甲抓破了点皮,腿上被踢到两脚,有点淤青之外,其他完全没有什么大碍。
照陆小絮的方式,顶多也就贴上两块ok绷,然后喷点云南白药就得了,可偏偏君谨辰就拿她当个重病患者似的,直接把她打横抱出了宴会,又打横抱进了医院,搞得最后给她查看伤势的那个医生吹胡子瞪眼睛的,就差没说,这点小伤,自己在家处理就行了之类的话。
听到小絮这么说,夏琪也算是稍稍放心了,“那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在她被沈绮丽的那一巴掌和那些话打懵的时候,小絮这样地挺身而出,让她有些意外,也让她心中暖暖的。
试问,又有多少朋友,肯在你被打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去和对方拼?
所以,夏琪也在心中下定了决心,将来只要小絮有需要,她也一定会为了小絮这样拼命的。
“谢什么谢啊!难不成让我看着你被打吗?”陆小絮摆摆手道,只遗憾自个儿那天打得还不够狠,回头应该养下指甲,再多像君谨辰讨教一下搏击术之类的。
吃了点东西后,陆小絮又问着夏琪,“对了,你和那个沈绮丽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跑过来打你?”那天虽然沈绮丽骂夏琪的话,陆小絮在一旁也听到了,不过却有点听得不是太明白。
而且在打架之前,陆小絮同志是压根没弄清楚对方是谁,不过打完架后,陆小絮立马找出了沈绮丽的各类信息,顺便连其祖宗八代能查的信息资料,都给弄了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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