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符箓的制作,古牧已经颇有心得,虽然阵法是初次接触,但却不影响他对阵法的刻画,有了符箓的基础,刻画阵法就显得容易的多。
把阵法刻录到玉石当中,是古牧此前想要尝试的符箓制作方法,现在用在了阵法的刻画之上,一样行得通。
此刻在古牧面前,地面之上已经出现了一滩玉石渣滓,那都是他在练习过程中失败的产物。无论是因为刻画出错,还是玉石无法容纳继续增加的灵力,总之玉石是无一例外的碎裂成渣。
古牧缓缓闭上了双眼,将灵识收回心神,几次的深呼吸之后,终于平复了波动的心情。片刻之后,睁开双眼,一道精芒闪现。
摊开左手,一块婴儿手掌大小的玉石平稳的躺在古牧的手掌心中,定了定神,手起刀落,仿佛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叮声。
灵识一分为二,一部分时刻关注着玉石的变化,一部分控制着灵力的输出,确保阵图刻画正确。
随着刻刀之下阵图不断的被刻画而出,一股越发浓郁的灵力在玉石当中澎湃而起。古牧心神完全沉浸在其中,对于外界的一切近乎是失聪,也正是在这样的一个状态之下,这一次的阵法刻画非常顺利。
一刀,两刀,三刀……
古牧没有学习过如何制作阵基,更没有了解过如何将阵法刻画在玉石之中,一切都是他自己参悟所得。而随着刻画的继续,他也逐渐发现,刻刀的作用就是帮他把丹田之内的灵力,导入到玉石当中,进而催发玉石之上刻画的阵法之图。
对于此刻的古牧来说,刻刀的好坏也将直接影响其刻画阵法的成功与否,当然若是将来神识有成,古牧相信,即便是不借助刻刀,他也能轻易的刻画阵法,制作法器。
法器,没错,这就是古牧给自己正在制作的玉石取的名字。法器这个东西在社会中并不陌生,对普通人而言,具有一定特殊功效的器具就是法器。比如到寺庙开过光的手串,又比如修佛之人所使用的佛器佛具,或者修道之人所用的法具道具都是法器。
这些也是世俗社会里面,老百姓所认知的法器,不相信之人都认为这些都是迷信,根本是没有科学根据的东西。
古牧修炼了休闲功法,接触到了更多的古武修者之后,他才逐渐的认识到,原来这世间真有法器,而且这些法器也确实就具备了一些子特殊作用。
这一切让古牧关心的是,这种具备了特殊作用的法器来源于那里,能够制作这种法器之人显然不是一般人。最终比较可惜的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见到法器,更没有找到的来源。不过依照古牧的分析,恐怕即便是他找到了法器,也找不到制作法器的人,因为要制作法器,前提就是需要制作者具备强有力的神识,以及丹田之内的灵力。
这两样都不是现今的这些古武修者所能具备的。
四刀,五刀,六刀……
古牧越来越顺利,其心境也是在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中进入到了一种奇异的状态。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左手掌心的玉石和右手食指与拇指之间的刻刀,以及刻刀下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灵力。
七刀,八刀,九刀……
不知不觉中古牧手下的动作越发的迅速起来,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此刻的他竟然是闭着双眼。可就是这样,不但没有影响速度,反而是越发的迅速和顺利。
眨眼之间,一个阵图的模型就跃然玉石之上,与古牧记忆中的那个防御阵图几乎是一模一样。
虽然看不出阵图所描绘的东西是什么,但古牧却是知道,这块法器玉石一旦制成,最起码也将具备抵御地阶后期一击的能力。
十刀,十一刀,十二刀……
直到第二十一刀落下,隐隐有着一股悸动在手中的玉石中传出,仿若呼吸。这是阵法成功的表现,此刻古牧手中的玉石具备了防御能力,已经是一件真正意义上的法器了。
来不及兴奋,古牧一鼓作气,继续开始第二件的刻画。此刻他手边还有三块同样材质的玉石,若是能够制作成功,就相当于说他有了四块法器。
熟门熟路,这一次没有经过太长时间,古牧就再次进入到了那种奇异的状态当中。时间就这样流失,古牧一直不断的刻画着阵法阵图,没有失败,直到第二天天色方亮之时,四枚玉石都变成了真正的法器。
虽然是成功的制作了四枚玉石法器,但是这一晚的消耗,对他来说也是不小。无论是灵力的消耗,还是精神高度集中导致的精神疲惫,都不是立即可以恢复。
古牧拿起四枚玉石法器,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整个玉石看起来还很是粗糙,但这却不影响他的作为法器的作用。先追求实用,回头再想办法提升美观。
法器相比符箓而言,使用起来有一个优势,那就是法器不用催发,随身携带,一旦古牧受到了攻击,法器会自动的打开防御护罩。这对于防范那些躲在暗处的攻击,非常有效,这也是为何即便是古武隐门之人,也都对法器情有独钟。
只不过法器实在是太过稀少,便是孙尚这样的宗门长老,也不曾拥有法器,可见其珍贵程度。
与其他古武修者相比,古牧则是太幸运了,他能够制作法器,只要有合适的玉石,他就可以制作出法器来。按照他对法器的理解,回头自己将一些符箓的功效刻画到玉石当中,定然也就让得法器具备了符箓的功效了。
来回的欣赏着手中的四枚玉石,古牧是越看越爱,越爱越看,最终实在是太累了,古牧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打坐修炼,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几秒钟之后,鼾声如雷,便是在门外也能听到。让那将早餐送到门外的黑子一愣,这么多天来,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古牧打呼噜。那抬起了就要敲门的手,却是慢慢的放了下来,端着早餐离开而去。
躺在床上打着鼾声的古牧,此刻却是少见的进入到了梦境当中。
在梦里,他一会儿在湘水,与王清菡坐在江大的教室里上课,听着讲台之上老师口若悬河;在梦里,他一会儿又回到了上一世作为杜景炎的年代,每日面对的不是冷嘲,就是热讽,只有自己的母亲无私的关心自己,爱护自己。
古牧在梦境之中如放电影,一个一个的片段,在梦境之中闪现,古牧如重生一般,在继续经历着他曾经都经历过的一切,好的不好的,都在重演。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梦境里面的时间轴出现了混乱,沉浸在梦境之中的古牧,丝毫是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又是现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