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妹两个,摔了个四蹄朝天。
就见付新端庄地微笑着,在墙头露出正个上半身来,看着赵秀儿和罗辉掉回自家院子。
将军府有梯子,琪乐园这边当然也有。其实在赵秀儿平日里趴墙头时,琪乐园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不过是见赵秀儿小,就没理会罢了。
后来又多了罗辉,付新也知道,只不过见那师兄妹没做什么事来,也就全当没看见。
而就在猫掉到付新脚边的一刹那,付新就已经猜着,这一定是平日里爬墙头的,那两个人干出来的。于是,付新并没有被吓一跳,而是弯身就将猫从肚子上掐住了。
再看墙头时,见并没有人,于是就用手轻轻地指了指一边的梯子。
琪乐园的小丫头就猜着付新的打算,一个个的抿嘴笑,并不出言。付新掐着那猫,顺着梯子,有那不怕事大的小丫头扶着,就爬到墙头上。
就等着张秀儿和罗辉一露头,就学猫惨叫声,吓了罗辉和张秀儿一跳。
付新笑得一脸地得意洋洋,狼狈倒在地上的罗辉,非常地想跳起来和付新解释,他根本不是被猫的叫声吓摔的,明明是张秀儿给拉摔的。
可惜,付新不可能在墙头哪儿等着。
她冲着罗辉做了个鬼脸,便就下梯子回去,继续学她的规矩去了。
罗辉此时却炸了毛了。
怎么每一次碰见付新,最后吃瘪的都是自己?
罗辉从地上跳起来,气得理都没再理张秀儿,也没说将她扶起来,负气地便就走了。
付家给罗辉送来帖子,罗辉想了又想,终是决定来。
但罗辉也没想到,李演听说了付国公府办宴会,竟然也非要跟着来凑热闹。
国公府的人自打一见到李演进来,一个个都惊喜得很。无论是付国公,还是世子付宽,第一眼见着跟着罗辉的李演时,嘴都如吞了个整鸡蛋似的。
当然,也可能是被李演那一车东西给惊着了。
付新现在还未正式过继,所以算不得付国公府的人,只能算是客人。
因此,付新并不用帮着招呼客人。
但,碰见认识的,总要过去打声招呼。
在花园子待客的付琰二十六岁了,和罗氏见付新、付悦和吕家姊妹过来,便就迎了上去。
付新上前喊了声:“三兄好、三嫂好。”
付琰比上一世的付新小了十岁,上一世的付新在娘家时,将付琰当成了自己的,一个会动的娃娃一般,特别的喜欢。
自付琰出生之后,上一世的付新,一直充当一个小母新的角色。
就连付琰的开蒙,也是上一世的付新,指着千字文,逐一地教付琰认字。
付家三兄弟里,就付琰与上一世的付新最亲。
此时付琰看向付新的神色颇有些复杂。付新与他打招呼,他却呆愣愣地看着付新不说话。
边上的罗氏笑道:“憨娘在武姑姑哪儿,到底变得不一样了。难怪京里人,竟都来求武姑姑,想让请武姑姑教一教家里女孩儿的。”
付新低着头,笑道:“嫂嫂玩笑了,我和以前一样的。”
付悦自然知道付琰和上一世付新的感情,那时,身为庶女的她,与前头那哥俩,由于年岁小的原因。付悦与那哥俩个关系并不怎么好,所因此上,也想与付琰亲近。
只可惜,付琰并没给她机会。
上一世,付悦没少在付琰身上下工夫。
付悦上前,也是盈盈福下身子,轻声道:“三兄好,三嫂好。家里办宴会,倒是让三兄、三嫂受累了。一会儿客人都到齐了,可得找空休息下。”
付琰和罗氏生了两个孩子,儿子付恒,已经五岁了。而女儿付蕉也有一岁半了。
这二十天来,付悦没少给这两孩子送些个小礼物。
所以,罗氏对付悦,自然便就比对付新更亲热一些。虽然她婆婆得意的是付新,但对于罗氏来说,让她得好处的,却是付悦。
不在于东西多少,而在于付悦的一片心。
罗氏笑道:“就你会心疼人,快去与五叔叔打个招呼,完就与他们一块儿玩吧。我还要看着丫头婆子们,等明儿有了空,嫂嫂再陪你呆着。”
吕家姊妹也上前来与付琰和罗氏招呼:“三兄、三嫂好。”
付琰和罗氏只是敷衍地客气了下。
有丫头过来问罗氏一些事情,付琰便就领着付新、付悦去见付亮。
吕氏姊妹见园子里,没有她俩个认识的,只得跟在付悦地身后,不敢私自离开。
其实李武一开始想去李演那棚子里的,但李武还没等进到李演那棚子里,李演就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弄坏了一样,拿着他那从不离手的麈尾,指着李武道:“脏、脏,太脏了。”
给李武气得脸都快绿了,直道:“十四兄,弟弟哪儿脏了?”
罗辉瞅着李武,瞅着瞅着,便就开始笑,真笑得趴到桌上,直不起腰来。
李演气得就用脚踢罗辉:“有那么好笑?”
罗辉也不说话,也不躲,就是笑。
前些天,国子监来了个新学生,韦贤十三岁。他爹韦遐不出名,但韦贤的祖父,可是名臣韦嗣立。那可是面折过天后、有定策立睿宗之功的。
李武对于酒楼之事,一直对罗辉耿耿于怀。
国子监来了新学生,还是名臣之后。于是李武的坏水又开始忍不住往外冒。提议给韦贤接风洗尘。
李武的小算盘打的是,往韦贤和罗辉的酒水里下药,然后将这两人关在屋里,他们在外面听动静。
当然,李演也在那次揭风宴之列。
李武到现在也弄不明白,明明他算计得非常的好,事先的功课也都做了。然后怎么罗辉和韦贤那有问题的酒水,就会到了他李武和那个金叶子的面前?
这两人喝完了之后,一开始还不知道自己着了自己的道。
骗着罗辉和韦贤去了酒楼上的客房。
他俩个躲在临间里听动静。
等到他俩个发现不对,想要出去时,却发现,房门被关得死死的。任他俩个喊破嗓子,也没人放他俩个出去。
他的那些个跟班,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是没一个人来救李武和那金叶子。
李演当时也在罗辉和韦贤的房里,全程听见了李武和金叶子的惨叫声。
这三人在房里听得脸直红。然后自动脑补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以李演那好干净的个性,见到李武,没让人将他叉出去,已经算看在他是弟弟的份上,给李武留面子了。要换了其他人,李演早让他飞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