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当晚果然是睡在地上的,杨琨拦都拦不住,最重要的是,他只是从自己箱子里拿了一条薄薄的巾,往地上一放,也不要枕头,就这么躺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杨琨七点钟就醒了,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跑到洗手间去洗漱,而是跑到了厨里去给何文祥泡茶,昨晚熊希就将上好的碧螺买了回来,杨琨觉得何文祥喜喝浓茶,就在大杯子里放了许多茶叶。
这个老头行为的确古怪,杨琨在泡茶的时候,从厨朝着ke厅看了看,竟是没能发现老头的踪迹,等他走到ke厅的时候,却见到老头ke厅的地窗外,那个小空地里,他双手平举,子挺得笔直,但双脚却弯曲着,一看就像是在扎马步。最重要的是,他体很稳,额头上汗珠滚滚,可子却如同一棵老松一样,一动不动。
九十一岁还能有如此健的体魄,这让杨琨都不得不为之惊讶。
过了一会,何文祥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个白的紧短褂,露出自己的胳膊,他的皮肤并不像别的老人一样皱巴巴的,而是古铜,像是中年人的皮肤一样,只不过他材略微纤瘦,让他看起来有些佝偻。
“何老,茶还有点烫”杨琨端着杯子,对着何文祥说道。
他这话刚说完,何文祥就从他手中将杯子抢了过来,而后二话不说开盖子就喝了起来,他像是不知烫嘴似的,一口喝了整整大半杯子。
要知道,杨琨可是用开水泡的茶,然后用保温杯装起来的,而且这才没过一会,这杯里的茶水少说有九十度,这老家伙就猛地往嘴里灌,就不觉得烫么?
“何老,不不烫么?”杨琨撇着嘴问道。
何文祥沉着脸:“习惯了,东西烫点无所谓,以后别弄冰的给我吃就行了。”
说着,何文祥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一条毛巾,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随后随手就丢到了杨琨手里:“去帮我洗了,挂在洗手间里面。”
杨琨愣了愣,看着手里这条毛巾,毛巾还是崭新的,也就擦了擦汗而已,也不至于就要洗
“何老,这这是新毛巾吧?”杨琨开口问道。
何文祥坐在了沙发上,拿着茶杯嗅着茶香,答道:“我有洁癖,用过一次的东西必须洗干净,你家里又没保姆,自然得你洗了。”
杨琨一脸的无奈,只能答道:“好,我去洗”
“把你那张脸也洗了,我看不惯别人眼睛里有眼屎。”何文祥又补充了一句。
“”杨琨顿时无言。
早上八点钟,熊希买来了早餐,好在何文祥没有食,吃了点子之后就饱了,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杨琨也不知道这老头在想些什么,反正他发呆的时候,眼睛浑浊,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才像是个老人。
“组长,你该不会真的要把他留下来吧?”饭桌上,熊希撇着嘴小声的对着杨琨问道。
杨琨笑了笑,答道:“这老头除了规矩多一点之外,其余倒是挺好的,昨晚我试过他手了,我不是他对手。”
听得这话,熊希怔了一怔,一脸惊讶:“不会吧?你你不过他?”
杨琨点了点头:“他的出招速度很快,就了两个照面,我就受伤了,你看”
说着,杨琨将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手臂上一条条血痕。
熊希咽了一口吐沫,朝着沙发上的何文祥看了两眼,随后又回过头来,有些不可si议的看着杨琨:“那那岂不是个老怪物?”
杨琨吃了一口子:“那你猜猜他多少岁了?”
熊希又看了何文祥一眼:“七八十吧,看起来也不老”
“人家都九十一了,这岁数,当你曾祖父都可以了!”杨琨笑着说道。
听得这话,熊希撇了撇嘴,一直盯着何文祥在看,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早饭之后,杨琨决定去小鬼的住看看,小鬼说昨晚那个东洋人就醒了,之后小鬼就给他喝下了杨琨弄的那碗水,结果,那个东洋人嗷叫了半晚上,到后面熊希用布把他嘴塞上了,可整个间里却一直叮咚翻天的。
“何老,出去散散步?”杨琨对着何文祥说道。
何文祥抬头看了杨琨一眼:“不用你说,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知道自己的职责。”
“”杨琨一脸无奈,侧头看了看熊希,忍不住摇了摇头:“得,还挺专业的。”
三人上了车,到了小鬼的住,之后,杨琨去间看了看这个东洋人,这个人浑上下都已经是通红,四肢的皮肤上还溢出了鲜血,一张脸看起来就像是喝了烧酒一样,弄不好整个人就得炸似的。
“这都不肯说?”杨琨眯了眯眼睛,看向了小鬼。
小鬼摇了摇头:“不但不说,而且他除了嗷叫之外,到现在都还没说过别的话。”
杨琨的表有些郁闷了,他给这个东洋人下的毒虽然普通,但是却非常的痛苦,这是一种皮肤过敏的毒,服下之后,浑会非常的痒,皮肤也会得相当脆弱,毛细血管会因此扩张,只要一挠,皮肤就会破掉,一鲜血。
“组长,你这是下毒吧?你这个毒貌似也没什么特别之嘛”熊希开口说道。
杨琨笑了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去,把他上的绳子解了。”
听得杨琨这话,众人都愣了一愣,疑的将杨琨给看着。
不过,谁都没有说什么,接着,小鬼拿着一把匕首朝着这个东洋人走了过去,随手就将他上的绳子给割断了。
就在割断绳子的刹那,这个东洋人猛地从凳子上蹭了起来,速度相当之快,吓得小鬼立马后退了两步。
可是,这个东洋人并没有对小鬼发动攻击,而是疯狂的在体上挠来挠去,才几秒钟的功夫,他浑的服都渗透出了鲜血,尤其是脸上,看起来像是个丧尸一样。
“我靠,这这什么况?”
杨琨面无表的答道:“这是我给他下的毒,毒发作,这种毒服下之后,浑皮肤会非常痒,一般人很难承受,如果昨晚没给他松绑,他现在已经死了,因为在浑巨痒的况下,他会不停的挠自己的体,但皮肤里的毛细血管扩张,所以皮肤一挠就会破,而越挠,则越痒。”
“这这么毒啊?”一个组员撇了撇嘴,一脸惊愕。
“找翻译问问他,问他愿不愿意说!”杨琨对着小鬼说道。
小鬼回头,对着翻译做了个眼,那个翻译立马用东洋话问了两句,可是,这个东洋人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在惨叫着。
过了差不多两分钟,杨琨随手一根银针朝着这个东洋人丢了过去,银针准的刺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体抽搐了几下,倒在了地上,嘴巴里还吐着血沫,整个人看起来相当恐怖。
回到了ke厅里,杨琨坐在了沙发上,脸显得格沉,其他组员都站在一旁,何文祥则是坐在杨琨的旁,颇有兴趣的将杨琨给看着。
见到何文祥这么一个眼神,杨琨撇了撇嘴,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何老,你看起来很悠闲,不觉得恐怖么?”
何文祥笑了笑,笑容里是鄙夷:“比你这更血的我都见过,何惧之有?”
“不过,你们折磨人,在这个社会上还是比较少见了,你们是想让他开口说些什么?”何文祥反问道。
杨琨点了点头:“这个人之前想要杀我,被我反捉了,我想知道他背后有什么人,可是他一直不开口!”
“东洋人?”何文祥再问。
“是的。”杨琨答道。
“我说难怪,这东洋人啊,你用再狠的手段都没用的,东洋的武士是出了名的狠,而且是对自己狠,你们想想,连剖腹割自己肠子的事都干得出来的民族,你们能让他们屈服么?”何文祥开口说道。
听得这话,一旁的老阎王有些不服气了:“老头,你似乎对东洋武士很了解啊,要不你来?”
何文祥摆了摆手:“逼人口供,这不在我的工作范畴,不做!”
“切,不做还装逼,组长,这老头谁啊?”一个组员对着杨琨问道。
杨琨撇了撇:“这是何老先生,我一个老友。”
“什么老友,我跟你就只是雇主和保镖的关系,别跟我攀近乎,攀近乎我也不帮你。”何文祥板着个脸说道。
听得这话,一旁的组员都愣了一愣,其中一个开口:“不会吧琨哥,你你给他当保镖?”
在众人看来,杨琨这么有钱,司都有好几家了,这一辈子估计都不愁穿不愁住了,可现在却跑去给人当保镖,这让众人都很想不通。
何文祥不屑的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
杨琨尴尬的挠了挠头:“是他给我当保镖。”
这话出口,屋子瞬间寂静了一下,可以见到,众人的表都在化着。
“组长,你你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这老头少说也八十岁了吧?给你当保镖?我看他连自己都保不了!”
“是啊组长,你这手哪儿犯得着请保镖啊,而且还请这么个老头,这不浪费钱么?”
得知何文祥是杨琨的保镖,而不是什么长辈,众人也都不忌讳了,反正这顶多是个保镖,又不是杨琨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