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一念 第四章 契约

    转眼间，六年时间悄然过去了，由于正值盛夏，多雨季节，青石镇上空布满乌云，黑压压一片，小贩开始忙碌起来，将货摊上货物搬上车上，也有一群小孩出来玩甩，街道上行人也纷纷放快了脚步。

    “他妈的，今天钱全输玩了，”一名独眼中年男子刚从赌场出来，就开始骂骂咧咧，不少路人纷纷绕着走，其身后尾随着七八名大汉，看的出个个都是练过的高手。

    身后一名尖嘴男子上前：　“虎哥，听说怡红院新来几个小妞，那是一绝……”话还没说完，“啪”一声，就被虎哥甩了一巴掌。

    “知道老子没钱还他嘛说？”独眼男子“啐”了一口道。

    尖嘴男子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阴狠，随后，又布满笑脸上前：“这不虎哥刚从牢里出来嘛，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可以弄到钱。”环顾四周，又在虎哥耳边低语几句，后者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青石镇西方，有一条三丈宽黑油路，沿路两旁三两开着馆子，生意十分惨淡，这条路是很多开采石矿工人必经之路，夏天到来人很容易饥渴，不过民工赚钱也不易，一般都舍不得花销。

    不久这里开了一家茶馆，价格十分地道，而且有时还提供免费凉茶，吸引不少干活口渴的民工，偶尔也有路人停下来喝一碗茶。

    这日，天色估计要下大雨，由于下雨天矿是不允许开采的，茶馆坐着三两人，一名中年男子收拾桌子上的碗，突然，茶铺坐下十几名大汉。

    为首是一名独眼凶狠大汉，只见其：“曾大叔，给弟兄们来一碗上好龙井茶。”

    曾叔听闻对店铺里喊道：“孩他娘，给客人来十碗上好龙井。”

    良久，独眼大汉端起碗喝了一口，将碗摔地上“砰”，大吼道：“老不死的，老子敬你一声大叔，你却给老子喝白开水，兄弟们给我砸。”话音刚落，八名大汉便将桌子掀了，抽出大刀将桌子椅子劈了。

    曾叔见状连忙上前：“这位大兄弟有话好好说。”

    “去你吗的，谁是你兄弟。”独眼男子一脚踹在曾叔腹部，后者撞在门栏上，“噗”一口鲜血喷出，路上行人不少见状围观起来。

    “这不是曾叔嘛？”

    “这些人不是天一堂的人嘛？”

    “可不是，那个带头便是天一堂二当家白二虎，刚从大牢回来不久。”

    “娇儿，快去叫你莫哥哥，说曾叔出大事了，让他赶紧回来。”一名灰衣中年脸色铁青，对身后十几岁少女道。

    门外动静很大，曾夫人见自己夫君半躺在门槛，心一下慌了，慌忙跑出来抱住自己夫君。

    “咳咳，谁让你出来的？”曾叔冲其吼道。

    “你们二人竟然不给虎哥面子，少说废话掏出一百两，不然烧了你们铺子。”尖嘴男子上前阴森森道。

    曾叔闻言一愣：“店刚开张哪来那么多钱？”

    白二虎听闻不由一怒：“老不死的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小三小八上去教训他一顿。”

    八人走出一胖一瘦两个大汉，尖嘴连忙上前阻止，：“虎哥，刚刚不是说好了，吓唬一下就行了，实在没钱咋就走，别闹出人命，如果让莫言知道了，可就不得了。”

    “啪”白二虎一巴掌甩过去：“你这狗东西，什么莫言，老子白二虎当年混的时候，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滚一边去，今天让你看看老子当年威风，你们两人将老东西驾在桌子上。”

    两名大汉冲上便将曾夫人甩一边去，将曾叔按在桌子上。

    “老不死的，挺有骨气的嘛？”说完，白二虎便接过一名大汉手里的长刀，“右手”胖大汉将曾叔右手拉了出来。

    “不要”　曾夫人撕心裂肺喊道，然而，可惜已经迟了，白二虎手起刀落，曾叔右胳膊被整齐卸了下来，然而，曾叔只是深吸几口气，强忍着疼痛，额头冒出很多汗水。

    “老不死的，不错是条汉子，拉出左手”白二虎狰狞一笑，突然发现尖嘴男子不见了“你们看到那狗东西了吗？算了，回去在收拾他。”

    “一百两，我有”曾夫人伤心欲绝，最终妥协。

    “我要的是，一百两黄金”白二虎双眼一咪。

    “没问题，只要给我一炷香”曾夫人擦干清泪，脸上布满坚决。

    “半炷香，老子时间宝贵的狠”

    “好，半炷香不允许动我夫君”

    然而，跟一群人渣讲信誉，真是可笑至极。

    “老不死的，你可以安心死了”白二虎冷笑一声。

    “你个畜生……”不等曾叔说完，胖大汉便握住头颅上下，“咔嚓”一声，曾叔便永远不在动弹了。

    围观不少人退出看热闹，也有不怕死的指指点点。

    半炷香，曾夫人见曾叔趴在桌子上，身子闻丝为动，摸了一下，曾夫人整个人瘫坐地上，又哭又笑嘴上乱说什么，整个人看上去疯了一样。

    瘦子大汉夺过包裹递给白二虎，“三百多两？拖进里面把她杀了，然后放火把铺子烧了。”白二虎嘴角翘起，又可以赌一把了。

    突然，“闪开”人群里传来一声暴喝。

    “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可以……”莫言傻傻盯着桌子上曾叔尸体，桌子上到处都是血迹。

    “呼呼呼呼……“莫言跪倒在地，捂住心脏，眼里全是血迹。

    “小子，这老不死是我杀的，里面还有一个女人，不过已经疯了，想救她吗？”白二虎挥手，两名大汉立马围住莫言。

    “莫言，我打听过，西部很多矿工中暑喝不上水，我想在那里开个茶馆，这样可以方便很多人，可惜最近手头。”一次曾叔找到莫言打算借钱。

    “如果当初……”莫言头发渐渐由黑变白，地上不时滴落几滴热泪，“我莫言，接受天魔契约，死后愿成为诸神奴隶，永世不得超生，至高神见证……”莫言缓缓站起。

    “杀了他”白二虎见其有些古怪，便指着莫言喝道。

    一名扁脸男子闻言一掌朝莫言拍来，在莫言眼里男子动作十分缓慢，足够莫言打出数十击，探出右手抓住扁脸大汉脖子，“咔嚓”一声，脑子一歪便不省人事。

    莫言蓄力将尸体甩向四人，由于速度太怪，其中三人没反应过来，被尸体砸中，到飞数丈撞上木墙上，随后又躺在地上吐了几口血，躺在地上哀嚎。

    突然，两名大汉手持长刀，一左一右朝莫言袭来，就在两把刀接近莫言不到一尺，突然停住动作，只见莫言双手抓住两名大汉脑袋，两名大汉七窍缓缓流出黑血，随后，莫言双手一松便瘫倒在地上。

    只剩下胖瘦两名大汉，白二虎脸色铁黑喝道：“你们俩兄弟上啊，怕什么？”暗中算计这两人是八人中武功最好的，应该可以给自己逃跑真取时间，然而白二虎死也不相信，这两人如此忘恩负义。

    只见两人相视一眼，胖大汉冷声道：“对不住了，二少爷”，话音刚落，胖瘦两名大汉同时挥刀，将白二虎两条胳膊砍了下来，“啊啊啊”白二虎发出杀猪般惨叫声，重来没想到自己会有风水轮流转一天。

    胖大汉夺过银子便准备离去，他们二人根本不把莫言放在眼里，自认为轻功了得，只要两人分头跑，料想他也不会去追，正因为两人太自信，因此他们断送了性命。

    莫言右脚猛然蹬击地面，两把长刀被弹起，对准两人逃跑方向，两个快速旋风踢，胖瘦两名大汉半空中被长刀穿体，“咚咚”直挺挺摔落地面，眼里充满不可能，然而，这一切只用了几个深呼吸，莫言便将八名大汉杀了。

    “不要过来，你知道天一堂吗？我大哥可是堂主？”白二虎不知是因为断膀疼痛，全身颤抖看着一步步走过来莫言，他终于明白死在他手上那些人临死前恐惧，“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可以……”

    莫言不等其说完，一脚“砰”一声，**渐的到处都是，不少人纷纷做“呕”，莫言捡起一把长刀，走向没死在地上哀嚎的三名大汉，“咕噜”一个头颅掉落地上，在地上滚了几圈。

    其余两名汉子见状，全都惨叫一声晕了过去，然而莫言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接连两刀挥了下去。

    莫言强忍杀意，扫视这些围观看热闹的人，“杀人了！”一名汉子瘫坐地上惊恐喊道，所以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掉头就跑。

    这这人曾叔待他们不薄，然而他们个个看着曾叔被人活活杀死，有的人不帮忙就算了，甚至还……莫言想到这里，体内霸天决疯涌出来，最终还是将其压制，将手中沾满血迹的刀扔在地上。

    莫言始终不相信，这些人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杀人，颤抖将右手伸向脖子处，哪怕只是一丝可能。

    “呜呜…啊…呼呼…”莫言左手唔住双眼，这世重来没有，如此撕心裂肺哭过，如今他像小孩子一般眼泪止不住流淌，这世间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