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宁双回过神来,捂住正在咳着血的嘴唇,说:“咳咳…哦!霜儿回来了,嗯!…咳咳……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呵呵!我没事的……咳咳…你不不用但心……”看着苏宁双那个模样,杨黥既想笑,又想哭。简直就是苦笑不得啊!明明伤的很重,却非要装出没事的样子。呵呵,大叔还真累啊!早知道就该晚回来一点的。心里虽如此想,但杨黥其实还是希望可以早一点回来就好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杨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事实上他确实是个局外人,如果不是他借走了别人的身体的话。那么他现在不仅会是局外人,还会是个死人。
“呜呜…爸爸……你也要离开霜儿吗?…不要像妈妈那样离开霜儿好不好…呜呜……”苏凝霜一边揉着那充满血色的双眸,一边又紧紧的盯着苏宁双,生怕苏宁双下一刻就消失不见。苏宁双被盯得又点发毛,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下一刻,苏宁双突然觉得喉咙里一股血腥味将要涌出,苏宁双只得再次捂住嘴唇防止血再此咳出……
封靳悔和蔼的看了看了杨黥,又把目光看向了苏宁双,最后和蔼的盯着苏凝霜,随后什么也不说就慢慢的放开了苏宁双,朝她走去。被放开后,苏宁双突然有些站不稳,跌倒在地,血随着嘴角划落。但他却以不在乎这些,只是紧紧的盯着封靳悔,想明白封靳悔到底要做什么。苏凝霜看着这个一直扶着自己爸爸的老爷爷突然朝自己走来,也有些好奇。但出于本能苏凝霜还是朝后退了几步,但她又如何能比的过封靳悔呢!只是几步,封靳悔便以经到了苏凝霜身旁……
“……”杨黥只见那位老者把苏凝霜带到了一边,对着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却听不见说了什么。之后苏凝霜便不再哭泣,而是抬起头盯着苏宁双看了一会儿。便继续同老者交谈了起来,杨黥很好奇那位老者到底对苏凝霜说了什么,竟然一下就让苏凝霜停止了哭泣。
杨黥把目光转移到了苏宁双身上,想通过他明白点什么,但得到的回应却只摇了摇头。显然苏宁双也不明白,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确实,苏宁双现在也正在纳闷:封老到底对霜儿讲了什么,竟然这么简单就跟她说通了,记得以前霜儿可是整整伤心了一个月的啊!
说了一会儿,封靳悔便带着苏凝霜走了回来。苏凝霜也不再哭泣,只是双眸依旧充满血色。苏宁双看着她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痛,却又无可奈何。老者走到了苏宁双身旁把他扶起来,而苏凝霜也回到了杨黥身边。老者开口,说:“呵呵,现在可算好了,老朽最不喜欢的就是听小女孩哭了。嗯,对了,老朽以经跟这小女孩说了你的事了,你还不打算去疗伤吗?”
“咳咳…哦…哦……那她们?”苏宁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伤呢!闻言,老者笑道:“呵呵,小女孩她以经答应了,但这位小友嘛!”老者看了看苏凝霜,又指向了杨黥,杨黥疑惑的看着老者用食指指着自己,见老者没有放下的意思,也疑惑的指着自己的头,只听老者说:“呵呵,小友!你打算跟老朽走吗?”
“啊…什……什么呀!为什么要跟你走,叔叔不是在这儿吗?我可不可以跟叔叔走——对了,你又是谁呀!”杨黥先是一呆,之后装出一副天真的模样说道。杨黥觉得真该庆幸这儿没有镜子,不然看到自己这幅模样,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好。苏宁双听后觉得自己是不是伤的发生错觉了,这真的是之前那个气死人不要命的熊孩子吗!咋觉得他现在那么可爱,那么逗呢?
“呵呵,因为你叔叔呆会就要走了,要去是很远的地方,你自然是去不了的。而且那个小女孩也会跟老朽走的!”见杨黥这么可爱的模样,老者也忍不住微笑着答到。
“啊,什么…什么……霜儿也要跟你走呀,那我还是去吧!不过老爷爷,你到底是谁呀!该不会是拐卖小孩的吧!”杨黥再一次天真道,但心里其实以经尴尬到了极点,装一个小男孩还真是不容易啊!不过幸亏他演技高超,虽然心里尴尬,表面却看不出丝毫脸红,还有就是他曾发过誓的。
苏宁双听了杨黥说的话后,直接就醉了。还真是没想到啊!曾经最不喜欢的那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在今天还真见到了。不过苏宁双还是觉得杨黥,简直就是贱到了啊!除非是他今天被豆腐把脑袋给砸了,不然以他曾经气死人的智商,一定不可能会这样。又或许……这其实是杨黥开发的一种新式气人法,苏宁双恍然大悟。
老者听后依旧面色不改,他当然明白自己被骂了。但却依然坦然自若的说:“呵呵,老朽其实也只是个无名之辈罢了,你既然不认识,自然也就可以不去认识。”封靳悔抬头忘着天,那苍老的双眸之中尽显沧桑和凄凉,封靳悔就静静的站在那儿,杨黥却觉得封靳悔早已离开了那里,不知去向,就像是融入了凡世之中。不知什么时候苏宁双突然开口道:“咳咳,这位就是封靳悔,小子你应该认识吧!”
说完苏宁双好像很自豪的看着杨黥,就跟介绍封靳悔是在介绍他爹一样,其实苏宁双完全是想在杨黥面前炫耀一番,因为他实在是被杨黥气得都快抬不起头了。但对于杨黥来说可就正好相反了,本来杨黥看着封靳悔还是挺敬佩的,但听苏宁双这么一说,杨黥直接就不爽了,只见他一副装逼不怕遭雷劈的回答道:“疯镜毁,是不是因为发疯把镜子都毁了,所以取名疯镜毁的呀,没听说过诶,那以后就叫你‘疯爷爷’吧!”苏宁双闻言,一个踉跄差点被摔死。他实在是败了,败在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手中,败的一塌糊涂。曾经的天骄,现在简直就是天才(天生蠢才的简称)啊,都是杨黥赐予。
苏凝霜冰冷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苏宁双捂住嘴唇,心想这货还不会还真是不认识吧!不然的话杨黥见过这么开玩笑的,可是绝对没见过对封靳悔这么开玩笑的。大人谁敢摸老虎屁股,小孩谁有那个智商(至今苏宁双还是觉得杨黥是故意的,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至少对于同居了一个月的苏宁双来说是这样)但苏宁双还是得快点解释一下,不然迟早会因伤而死的,说:“呵咳咳…呵呵……其实那个字是念……”
苏宁双才一开口,就看到了封靳悔投来的那和蔼的目光,虽然和蔼但苏宁双却莫名其妙的被吓的连忙止口。这才想到,如果说出来的话,肯定又会被杨黥挑刺的。果然,杨黥见苏宁双没有继续说下去,便开口问道:“怎么念呀!”杨黥还真不知道,因为这个世界取的名字都比较怪,他哪知道是哪几个字组成的。自然也有报复的心里,谁让苏宁双让他不爽。只不过苏宁双他们不会那么认为罢了,因为他们也不晓得杨黥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呵呵,其实小友那么念也没有什么不可,人之名、之貌、之性都不过以人所取、以心所存、以人所为罢了,所以以后小友只管这么念就好。”封靳悔看着杨黥,和蔼的笑着。杨黥越发觉得这位老者深不可测了,因为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可能早就暴怒了,但这位老者却一点也不在乎。再加上苏宁双对老者的态度就不难看出,这位老者不简单……
“呵呵,那就有劳封老照顾她们了。我就先去了,霜儿等着爸爸,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说完便转身离去,杨黥看着那凄凉的背影,一股酸味涌出,杨黥觉得自己不仅心酸,连喉咙也是酸的。
苏宁双就那么离去了,原地就只剩下三个人影,一个满脸泪花的小女孩、一个面色淡然的小男孩和一个面露笑容的老者,老者对着苏宁双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苏宁双,我可是跟你女娃打了赌的,你可不要死掉,一定要安全回来啊!不然我可赔不起的……”
……
几天后……
……
一片原始山脉中,参天大树林立,山峰拔地而起,高不可攀;奇花异草遍地皆是,各类奇禽异兽游走其间。在一棵巨树之下,三人蹲坐在此。四周十几头凶兽嘶牙裂嘴、面部狞狰,却无一头敢靠近,显然是在此吃过亏的……
“这儿到底是那儿呀!‘疯爷爷’”开口的是一个小男孩,正是杨黥。闻言,坐在一旁的封靳悔微笑着转过了头看向杨黥,和杨黥呆了几天,终于明白了这其实就是一个外表可爱,内心特坏的‘神童’(神经儿童的简称),但这对于封靳悔也没什么,封靳悔早已不是那该有过激行为的年纪了,所以封靳悔依旧微笑着开口道:“这儿是葬仙山脉。”
闻言,苏凝霜转过了头,盯着封靳悔,流露出好奇的神情(自从紫星痕离开后,苏凝霜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无论杨黥如何劝她,苏凝霜都没有再变回来)。看着苏凝霜的模样,封靳悔也只能无奈了,他也曾学杨黥劝过苏凝霜,但却毫无效果。而且经过这几天,封靳悔貌似发现了什么秘密,但封靳悔却没点破,封靳悔开口道:“我们还是继续走吧!一会儿就到了,至于葬仙山脉的事,以后再和你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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