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于业,地老心里也是有一丝歉意。伸出手搭在于业的肩膀上,输入一丝灵力进入于业的经脉,过了片刻,于业脸色恢复了正常,地老才撤回了手掌。
“唉……是本座唐突了,我那弟子连城今日在长龙山陨落,方才听闻你也从长龙山而来,一时激动,没能控制好自己的灵压,让你受委屈了。”地老难得的解释了一回,对于宗门的天才弟子,他充分的体现了自己和蔼的一面,何况这次还是自己的不对。
“啊?什么?怎么会,苏师兄陨落了?苏师兄为人真正,谁会伤害他,真是太可气了!”于业一脸的不可置信,貌似这个消息真的把他惊呆了,那表情,那语气,要是让现代的影帝看到估计也要自叹不如。
地老看着这个于业越看越顺眼,自己的徒弟也是这么大,也是天才,甚至比于业还天才,苏连城对待自己就像对待亲生父亲一样尊敬,此刻越看到这个于业越觉得跟苏连城像,仿佛连城就在自己面前,甩了甩头,不再胡思乱想。
“唉……你这孩子的心性跟连城倒是挺像,我误用灵压欺你,你非但没有一丝抱怨,还在关心同门,唉……不知道是哪个大胆的歹人伤害了我那可怜的徒儿,那个王八蛋竟然敢杀了本座的弟子,哼!”地老毫不吝啬的表扬了于业一番,顺势也表扬了苏连城一番,不对,是顺苏连城的势表扬了于业一番才对,不过想起苏连城他顿时七情上脸,悲愤异常,对杀害苏连城的人深恶痛绝,越骂越带劲,甚至都没注意到于业的异常。
于业此时心里难受之极,嘴角抽搐着,就像吃了一颗老鼠屎,并且还要咽下去,还不能吐出来,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但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咒骂地老:这个老混蛋,你才是歹人,你才是王八蛋,你全家都是……
“要是让本座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奸贼害了我那可怜的徒儿,我定要把他修为封了,把他四肢废了,然后扔进野猪群里,这该死的混蛋简直就是个畜生,就是个牲口!比禽兽还要可恶!你说是不是!”地老越骂越顺口,自个骂的不过瘾,还要带着于业一起骂。
于业这会醉醉的,平时寡言少语的地老这嘴怎么这么臭,他心里顿时一万头传说中的神兽羊驼奔腾而过,简直憋屈的要死,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混蛋,不过为了不暴露,只能忍,忍一时风平浪……
“嗯?你怎么了?问你话呢。”地老骂的无聊,给于业丢了一句话,没想到这个家伙半天没反应,这么不上道。还没静呢地老就催他了,貌似不骂自己不行了,还是得忍啊,于业低着头,咬着牙,艰难的说道:
“额,您说的是。”
“是什么?”
“伤害苏师兄的那家伙是……禽兽。”
“你不舒服么?怎么感觉你说话很吃力。”
“额……弟子……弟子在长龙山历练之时,曾经被一只强大的妖兽打到了牙齿,这会牙疼又犯了,还望地老见谅啊!”
“牙疼?什么妖兽这么厉害,还能打到牙?”
“额,是一种弟子不认识的妖兽。”
“哦,那你赶紧回宗门治疗去吧,不要留下后遗症了,虽然牙疼不是病,但疼起来要人命,快回去吧。”
“那您不需要弟子与您同行吗?”
“你牙疼就算了,再说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能杀害你师兄的歹人,你恐怕连人家一招也抵挡不了。快回去吧。”
“那弟子告退了,希望地老能为师兄报仇啊。”
“嗯,你去吧。”
“是……哎哟……这牙……”
于业一手捂着腮帮子,边飞边痛苦的**,不过心里却深深地记住了这可恶的老家伙:等老子事成那日,定要把你修为封印,四肢废掉,扔进野猪群,哼!
地老看着远去的于业若有所思,他觉得这个于业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没有一点头绪,就不再多想,继续顺着玄幽石感应到的地方飞去……
“嗯?”地老飞到了感应到的地方,发现还在长龙山外围,在外围那就排除了妖兽的可能。
地老循着感应飞了下去,看到了一户好像农家院落的地方,用道能感应了一下,并没有修为的波动,只有两只野兽和一个普通人,玄幽令牌正好在那个普通人身边,地老有些惊疑不定,他感应不到修为波动那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此人修为远超于他。第二种是,此人真的只是普通人,没有任何修为。
不过若是普通人那他就不可能杀了苏连城,可是玄幽令牌明明在他身上,难道苏连城刚死身份令牌就被他捡到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苏连城才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想到这里地老立马排除了此人是普通人的可能,看着此处的环境,肯定是隐居在此的世外高人,而且还饲养了两只野兽,肯定一个高手厌倦了红尘世俗,想要过清静平和的生活,做一个普通人。
至于没有在长龙山内围,那肯定是不喜欢妖兽跟猎杀妖兽的修行者打扰,没看见人家饲养了两只野兽么,肯定喜欢野兽,隐世高人都有一些怪癖,这很正常。
至于在外围深处,那肯定是嫌外围外侧经常有猎人出没,会打扰到他,所以才生活在最深处,这也很正常。
至于以前自己没有发现此处,那肯定是这位高人布置了高深的阵法,自己才没有发现,这更加正常。至于现在突然能看到了,那肯定是人家故意放自己进来的,看到了苏连城的身份令牌知道了是玄符宗的弟子,也知道自己是玄符宗的人,这再正常不过了。
至于杀了苏连城,那肯定是他误闯了阵法,招来了杀身之祸,隐士高人脾气各异,这位肯定就是喜怒无常的那种,苏连城知书达理,与人和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杀害他,肯定是他在这位高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误闯了进来,才惨遭杀害,现在应该心情好了一些,不然自己这么无礼的闯入肯定死了不知多少次。
想到这里地老惊出了一身冷汗,报仇的心情冷淡了不少,不过心里的恨意还是没有消散,反而更浓郁,你是高人又怎样?就算是我无法报仇,但我也要找你讨回一个说法,我的弟子不能白死,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要为弟子讨回一些尊严,高人就能不讲理么?
想到这里地老越来越理直气壮,落到了篱笆门外面,就算这个篱笆门跟木屋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物,但是高人的居所即再使普通,他也不敢无礼,没见苏连城都挂了吗?
“晚辈苏道一,今天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弟子,过来打扰前辈清修了,还望前辈出来一见。”地老躬身抱拳说道,不过语气不卑不亢,甚至有些上门问罪的意思。
赤明正在屋里把玩苏连城的身份令牌,突然听到外面地老的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父亲不是说小孩把老人叫前辈自称晚辈吗?外面这声音明明是一个老头,干嘛叫我前辈,难道他是个神经病?
“我父亲不在家,我也不是你的前辈,你找错人了吧。”赤明边说边走了出去。
额,地老一头雾水,父亲?高人也有父亲?或者说他父亲才是高人?怎么回事?额?这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看到走出来的赤明地老一脸黑线,太纠结了,太没面子了,我竟然叫了一个小孩前辈,这要是传出去我要自愧而死啊!
“额……呵呵……啊,那啥,小兄弟敢问你手里的令牌是哪里来的啊?”地老此时已经有些凌乱了,不过还是问到了点子上。
“这个铁牌子呀?我捡的,是你丢的吗?”赤明晃了晃玄幽铁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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