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第63章流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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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霞郡主已经两三步风一般的跑了过去,楚钰秧觉得自己肯定是早饭吃撑了,瞧着鸿霞郡主步履如风的样子,怎么都追不上。

    楚钰秧远远的就看到鸿霞郡主将前面那位小公子给拦住了,眉飞色舞的在说什么,而那位小公子显然一愣,似乎给她都说傻了眼。

    楚钰秧脚步放慢了一点,他有点打退堂鼓了,想回宫去搬救兵

    鸿霞郡主说:“陈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穿成这样,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那小公子一愣,瞧着鸿霞郡主说:“这位姑娘,我认识你吗”

    鸿霞郡主心说你给我装傻,说:“昨天我们不是才见过吗在宫里头。你还多吃了我两块糕点呢。”

    楚钰秧:“”

    刚赶过来的楚钰秧想装作路人离开了,原来是两块糕点引发的血案

    那小公子更是一愣,反映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位姑娘,你是不是把我和家姐认错了。”

    “怎么可能认错。”鸿霞郡主坚持,说:“一模一样怎么会认错。”

    楚钰秧赶紧上去解围,说:“鸿霞,你认错了,这位不是陈小姐,恐怕是陈小姐的兄弟吧。”

    鸿霞郡主小声的对楚钰秧说:“怎么可能,你看啊,一模一样,肯定是女扮男装。”

    楚钰秧也压低了声音,说:“有喉结的。”

    “啊哪里有”鸿霞郡主抻着脖子往人家领口里瞧,然后恍然大悟,瞪着楚钰秧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而且那么小我怎么看的清楚。”

    楚钰秧:“”

    那位陈公子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被认错了,说:“两位不必介意,我和家姐长得本来就像,被人认错也不是怪事。”

    这位陈公子的确长得和陈小姐几乎一模一样,仔细一打量,也属于样貌很好的一类。如果不是太后总想把陈小姐和赵邢端撮合一对,楚钰秧估摸着这会儿花痴病就要发作了。

    不过很可惜,楚钰秧一瞧陈公子这张脸,就有点吃干醋。

    鸿霞郡主认错了人,有点不好意思了,尴尬的灰溜溜跑掉,跑的还挺快。

    楚钰秧说了句抱歉,然后追着鸿霞郡主赶紧走,生怕鸿霞郡主又去搞什么破坏。

    楚钰秧和鸿霞郡主吃完了早饭,逛了一会儿街。

    鸿霞郡主就忽然说:“其实那位陈公子还不错啊。”

    楚钰秧狐疑的瞧了她一眼,说:“你不会又喜欢上那位陈公子了吧”

    鸿霞郡主立刻炸毛了,说:“怎么可能,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看那位陈公子,还是挺有风度的。我认错了人,他都不生气。”

    楚钰秧点了点头,算是附和了,说:“还有呢”

    “还有什么啊”鸿霞郡主一副羞涩模样,看的楚钰秧直头疼。

    不过鸿霞郡主很快又换了一副表情,说:“我肯定是不会喜欢他的。”

    “为什么”楚钰秧奇怪的问。

    鸿霞郡主一脸你傻的表情,说:“我会找一个比自己还好看的夫君吗那样子别出门了。”

    “咦,你说陈小姐比你好看那天你刚说你比陈小姐好看多了。”楚钰秧惊讶的说。

    鸿霞郡主说:“我说的是刚才那位公子好不好。”

    楚钰秧说:“他们明明是一模一样的。”

    鸿霞郡主说:“才不一样,长得一点也不一样。”

    楚钰秧:“”

    那刚才谁死拽着人家说人家是女扮男装的,还怎么说都不听

    两个人溜达了一上午,终于还是回了宫里头去。

    赵邢端早朝完了之后,就发现楚钰秧不见了,侍从说是被鸿霞郡主拽着跑出去玩了。虽然鸿霞郡主有点不靠谱,不过楚钰秧也不见得有多靠谱,这两个不靠谱的在一块,也不怕别人能欺负他们。这一点赵邢端还是很放心的。

    楚钰秧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赵邢端已经在殿里头了,正坐在那里看书。

    楚钰秧奇怪的问:“奏折都瞧完了吗怎么瞧你今天这么清闲。”

    “并不是每天都那么忙。”赵邢端将手中的书放下,说:“不然我养着那么多大臣是做什么用的”

    楚钰秧说:“有道理,你一直那么忙下去,小心过劳死啊。”

    赵邢端:“”

    赵邢端问:“上午去哪里了还知道往回走。”

    楚钰秧被他一说,就想起鸿霞郡主那乌龙事件,开开心心的把鸿霞郡主给出卖了,讲给赵邢端说。

    赵邢端说道:“的确听说丞相有个小儿子,和陈小姐是同胞,长得很像,不过我并没有见过。”

    楚钰秧说:“真的是非常像。”

    他们两个人正说着话,刚提到陈家,结果侍从就来了,说:“陛下,陈小姐给陛下送午膳来了。”

    赵邢端一听,有点不悦。上次那陈小姐仗着有皇太后撑腰,就敢自己脱了衣服躺在龙榻上。最主要的是,那会儿楚钰秧也在床上,陈小姐认错了人,还搂着楚钰秧的腰。

    赵邢端一想起来,就觉得顿时喝了好几斤的醋,非常的不高兴。

    赵邢端说道:“让她放下,就可以回去了。”

    侍从听出皇上口气不悦,赶紧就答应了退出去。

    陈小姐一心一意想要讨好赵邢端,上次的事情实在尴尬非常,陈小姐本来不想再进宫来丢人了,不过想了一想,还是咬牙硬着头皮来了,这会儿又在太后那里坐了一会儿工夫,然后给赵邢端送了亲手做的午膳。

    侍从很快就出来了,让陈小姐把东西放下,打发她离开。

    陈小姐有点不甘,可是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装委屈也没人会瞧上一眼半眼的,只好将东西一放,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楚钰秧翘着二郎腿,哼哼着说:“陈小姐真是有毅力,坚韧不拔。”

    赵邢端听他口气酸酸的,忍不住笑了,走过去吻了他嘴唇一下,说:“我不够有毅力不够坚韧不拔”

    楚钰秧横了他一眼,说:“你怎么有毅力了”

    赵邢端忽然环住他的腰,然后将人一扛,说:“让你瞧瞧我有多坚韧不拔。”

    楚钰秧眼前一花,就被赵邢端给扔到床上去了,顿时又是头昏眼花的,总算知道赵邢端说的什么“坚韧不拔”了

    楚钰秧立刻乱踢腿,扯着脖子就喊:“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外面的侍从一听到声音,差点急匆匆的就冲进来,不过再一听不对劲儿,又赶紧急匆匆的退出外殿去了。

    赵邢端立刻低下头,用嘴巴堵住了楚钰秧的嘴,让他喊都喊不出来。

    楚钰秧被吻的全身都软了,也叫不出来了,只能张着嘴喘息。

    赵邢端瞧他一副乖顺的样子,就觉得满意了,如果楚钰秧能总是如此就好了,显然这太天方夜谭了。

    很快就到了午膳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用了午膳。

    吃完了饭,楚钰秧就开始昏昏欲睡了,他晚上没睡好,早上又起的很早,在外面跑了一圈,现在有点想睡觉。

    赵邢端说:“别趴在桌上,去床上睡。”

    楚钰秧实在太困,就跑到床上去睡了个午觉。他醒过来的时候,时间还挺早,赵邢端已经不在殿内了,侍从说陛下出去了,是边关的将军进京了,陛下过去瞧一眼,很快就回来。

    楚钰秧不懂这些,知道赵邢端在干正事,索性就不跑过去捣乱了。

    楚钰秧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赵邢端回来,他一个人有点无聊,又等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干脆跑出去找鸿霞郡主了。

    鸿霞郡主又在外面放风筝了,不过今天没什么风,风筝也飞不起来。她一瞧见楚钰秧,立刻就把风筝一扔,跑过去拉着人说道:“我们出去玩罢”

    “怎么又出去,现在出去天黑都回不来了。”楚钰秧说。

    鸿霞郡主一拍手,说:“那不是正好吗”

    楚钰秧:“”

    鸿霞郡主瞧他不想出宫,撅着嘴巴说道:“那你说我们玩些什么”

    楚钰秧一时也想不到了,两个人就在花园里逛荡了一会儿。

    鸿霞郡主忽然指着前面,说:“冤家路拽,又瞧见那个陈小姐了。”

    楚钰秧眉梢一跳,听鸿霞郡主咬牙切齿的语气,说:“她到底怎么惹你了。”

    “你不知道”鸿霞郡主说:“她把太后赏赐给我点心都吃了。”

    果然是两块点心引发的血案

    不过楚钰秧转念一想,有人敢抢自己的油条,他肯定也不干啊。不过这个有人是除了赵邢端以外的。

    “咦,那个人又是谁”鸿霞郡主抬手一指。

    楚钰秧的思维还沉浸在无限根油条之中,抬眼一瞧,陈小姐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男人估摸着三十上下,身材很高大英俊不凡,透着一股不羁随性,稍微有一点痞气。最主要的腰间有佩剑,能在宫中配武器的人并不多,看他的样子却也不像是侍卫一类的,不知道到底干什么的。

    鸿霞郡主说:“他们在说什么”

    “我听不到啊,太远了。”楚钰秧又不会武功,和鸿霞郡主半斤八两,两个人离得比较远,谁也听不到动静。

    鸿霞郡主说:“你看那陈小姐,脸都红了,这两个人肯定有点什么,说不定是奸夫淫妇,我们过去听听。”

    楚钰秧想阻拦来着,你看人家腰上陪着长剑,总不能是装饰物吧,那就说明人家是会武功的,肯定比他们耳力都好啊,再往前一点偷听不成反而会被发现的。

    不过鸿霞郡主已经迫不及待的悄悄摸了过去。

    其实楚钰秧也觉得好奇,因为陈小姐和那男人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娇羞,脸已经红的跟蕃茄一样了。

    犹豫了片刻,楚钰秧也摸了过去。

    楚钰秧悄悄移过去,躲在假山石后面,就听到陈小姐娇滴滴的说道:“你这个人,这般不正经,谁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啊。”

    楚钰秧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头一瞧,陈小姐说罢了就要走,不过一转身,就把手中的帕子掉在了地上,然后朝着那男人羞涩的一笑,低着头急匆匆的走了。

    欲擒故纵

    这一招演的也太不敬业了

    楚钰秧就瞧那男人把手帕捡了起来,正反面的翻着一瞧,角落上绣着一个娟秀的“陈”字。手帕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味道很好闻。

    男人笑了笑,就把手帕随手放进了怀里。

    鸿霞郡主也瞧见了,对楚钰秧挤眉弄眼的,一副陈小姐终于被抓住了把柄的喜悦。

    不过只是片刻,鸿霞郡主脸色就变了,又开始对楚钰秧挤眉弄眼,还对他不停的摆手。

    楚钰秧和鸿霞郡主离得有点距离,因为一块假山石藏不了两个人,所以他们分开站的,中间隔着一个空道。

    楚钰秧皱眉,表示自己不懂什么意思。

    紧接着就看鸿霞郡主忽然转身就跑,绕过假山石,身影一下子就不见了。

    动作那叫一个迅猛矫健,楚钰秧自叹不如。

    楚钰秧还在愣神,就听到后背有人咳嗽了一声,转身一瞧吓了一跳,那个捡了手帕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他后背了。

    楚钰秧有点心虚,哆嗦了一下,然后镇定的就要逃跑。

    那人横身一栏,笑着打量楚钰秧,说:“这位小公子是”

    楚钰秧立刻说:“过路而已。”

    那男人挑了挑眉,说:“我叫严峥。”

    不认识

    赵邢端身边的侍卫和侍从,楚钰秧倒是差不多认识,不过朝廷里的人楚钰秧就认识的不多了,他就认识大理寺里的那几个,其他的都没打听过。

    严峥继续说:“我看刚才小公子一直往这边打量,还以为小公子对我有兴趣。”

    楚钰秧:“”

    遇到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了,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严峥说:“不如我们”

    他话没说完,楚钰秧就看到了救星,那边一抹黄色的身影,一瞧就是赵邢端无疑。

    楚钰秧都瞧见了赵邢端,赵邢端自然是也瞧见了楚钰秧的,立刻加快脚步,往这边来了。

    赵邢端回去之后就又不见了人,这似乎已经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了,干脆连大殿都没有进去,直接出去寻人了。

    “严峥,你在这里干什么”

    赵邢端一过来就听到严峥的话,立刻打断了说道。

    “陛下怎么来了,还有别的事情”严峥有点惊讶。

    赵邢端说:“朕不是来找你。”

    严峥一愣,看了看楚钰秧,又看了看赵邢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好像有点明白了,说:“早说啊,早跟我说,我不就知道了。我还说这宫里头哪里来的一个小公子,原来是你的人。我以前还不知道,你也好这一口。”

    赵邢端说:“少不正经,去见一见太后罢。”

    严峥说:“我这饭还没来得及,总要让我吃过了,再去见太后罢。”

    赵邢端倒是没再催他,对楚钰秧招了招手,就要带楚钰秧走。

    楚钰秧赶紧两步跨过去,走到赵邢端身边。

    严峥瞧着,说:“唉唉,别走啊,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位小公子叫什么”

    赵邢端黑着脸说:“大理寺少卿楚先生。”

    赵邢端吝啬的连楚钰秧的名字都不告诉他,不过严峥倒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来是楚钰秧楚先生,我可是听说过楚先生大名的,简直如雷贯耳。”

    楚钰秧一听别人夸他,就有点飘飘然,楚钰秧是最喜欢听好话的,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说:“不敢当。”

    严峥说:“没想到楚先生竟然如此年轻,真是让我大吃一惊。虽然我不懂得如何办案,不过也是对楚先生仰慕已久的,不如有功夫我们”

    赵邢端咳嗽了一声,说:“你不用用膳了,直接去找太后罢。”

    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勾搭自己的人,赵邢端简直被气死了。

    严峥说:“唉,别这样,好歹给我饭吃,我大老远的进京,也是不容易的,好歹给你打了几场胜仗不是”

    严峥说罢了,在赵邢端没恼的时候,就赶紧溜了,走之前还对楚钰秧挥了挥手。

    等严峥走远了,楚钰秧才问:“那个人是谁啊”

    赵邢端说:“太后的侄子。”

    “那不就是你堂兄弟”楚钰秧说。

    赵邢端说:“差不多。”

    楚钰秧说:“差再哪里了”

    赵邢端说:“不是亲侄子,没有血亲关系。”

    “哦。”楚钰秧恍然大悟。

    赵邢端将人带回了去,说:“严峥一般都在边关戍边,很少回京,这次回京也呆不了多少日,是太后想念他了,就趁着打胜仗回京受封的机会把他叫进宫来。”

    楚钰秧点头,并不是很在意。

    赵邢端说:“他这个人,打仗是一把好手。就是性格太不拘小节,你下次再遇到他,不用理他就是了。”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你怕他把我勾引跑了吗”

    赵邢端:“”

    楚钰秧说:“我才不会,端儿比他长得好看多了。”

    赵邢端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庆祝一下

    楚钰秧又眨眨眼睛,说:“不过那位陈小姐,恐怕要被勾引跑了。”

    “什么陈小姐”赵邢端突然听他说,有点反应不过来。

    楚钰秧说:“还有什么陈小姐,不就是太后特别喜欢的那个丞相女儿。”

    赵邢端有点惊讶,说:“陈小姐遇到严峥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笑嘻嘻的说:“还留了定情信物,一块手帕呢。”

    赵邢端一听,这敢情好啊,下次太后再把陈小姐塞过来,自己就有的说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邢端刚去忙了,鸿霞郡主就跑过来了,神神秘秘的找到楚钰秧,说:“楚钰秧,我打听过了,昨天陈小姐的那个奸夫,竟然还是个侯爷呢”

    “你说的是严峥”楚钰秧问。

    鸿霞郡主点头,说:“对对就是他,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楚钰秧皮笑肉不笑的说:“是谁昨天把我一个人丢下的。”

    鸿霞郡主一听就蔫了,讨好的说:“当时不是被发现了吗我提醒你了,你没瞧懂,我一心虚就跑了。”

    楚钰秧:“”

    鸿霞郡主说:“我跟你说,我打听过了,这个严峥来头不小啊。”

    “对,皇太后的侄子,来头能小吗”楚钰秧说。

    鸿霞郡主有点失落,说:“你为什么比我打听的还全面,你难道要红杏出墙,我要告诉端哥哥。”

    楚钰秧说:“我家端儿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啊。”鸿霞郡主恍然大悟。

    鸿霞郡主八卦了一会儿严峥,然后兴致缺缺,就拉着楚钰秧往宫外头跑了。

    最近鸿霞郡主迷上了宫外头的各种小吃点心,总是拉着楚钰秧跑出去。好在跑的地方都不远,转一圈也就回来了。

    他们一出宫,正好就碰见了耿执和江琉五,今日赶上休沐,耿执和江琉五就到外面转一转。

    耿执说:“楚大人,好几天没瞧见你了。”

    楚钰秧掰着手指头一算,的确有好几天没到大理寺去了,他都是有案件才过去,没案件就呆在宫里头的。

    楚钰秧问:“最近有什么案子吗”

    四个人结伴而行,一边走一边说,差不多晌午的时候进了一家酒楼坐下来吃饭。

    耿执说道:“案件有啊,不过不需要楚大人出马,都是些小案子,我都给解决了。”

    “你解决的”楚钰秧问。

    “对啊。”耿执兴奋的点头。

    楚钰秧说:“啊,那还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案子了。”

    耿执憨笑着挠了挠头。

    江琉五叫店小二点了菜,很快就端上来了。

    楚钰秧肚子饿了,正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忽然就瞧门口走进来一位蓝衫小公子,真是太巧,就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那位陈公子。

    陈公子一进来就瞧见了他们,很巧的是,这位陈公子和江琉五是认识的。

    耿执问:“这是你的朋友吗”

    江琉五点了点头。

    耿执说:“那一起坐下来吃饭罢,人多也热闹。”

    桌子虽然是四面的,不过桌子挺大的,一面坐两个人不在话下。陈公子来了,耿执就屁颠屁颠的做到了江琉五的身边,两个人肩并肩挨着,离得很近,耿执忍不住就傻笑了两声。

    江琉五看他一脸占了大便宜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位陈公子是丞相的小儿子叫陈季晚,和陈小姐是龙凤胎,有点体弱多病,所以看起来并不是很结实,相貌又和陈小姐非常相似,所以样貌看起来显得有些偏柔和了些。

    陈季晚倒是说话很随和,估计丞相府家教比较严格,所以小小年纪说话有点一板一眼的。

    几个人倒是相谈甚欢,江琉五给陈季晚介绍了一下众人,陈季晚早就听说过楚钰秧的名字,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楚钰秧,一脸很崇拜的样子。

    楚钰秧的名气的确很大,破了不少案子,尤其年纪轻轻的就被皇上非常重视,最近京城里恐怕没人不知道楚钰秧的名字了。

    “楚先生,原来你在这里啊。”

    门口忽然又走进一个人来,穿着打扮很随意,腰上配着一把长剑,笑眯眯的就走了进来,正是严峥了。

    严峥看到楚钰秧,就击掌说道:“我说今日在宫中怎么没有见到楚先生,还觉得大为失望,原来楚先生在这里,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

    耿执和江琉五都不认识严峥,不过楚钰秧和鸿霞郡主认识。

    严峥走到他们跟前,看了鸿霞郡主一眼,微笑着说:“郡主,不介意我坐下来一起用膳罢”

    别看严峥说话行事有些轻浮的样子,不过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尤其是用专注的神色对人说话的时候。鸿霞郡主被他这么一瞧,顿时脸色通红,稀里糊涂的就点头了。

    楚钰秧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鸿霞郡主。

    虽然严峥是和鸿霞郡主说的话,不过鸿霞郡主到底是女孩子,尤其还未出阁,这里人很多,严峥也不好真的就和鸿霞郡主坐在一边,所以只好坐在了另外一边。

    楚钰秧坐的是最里面,要想坐在他身边,需要绕一圈才能进来。坐在最外面的,就是陈季晚了。严峥就很自来熟的和陈季晚坐在了一起。

    陈季晚并没有说什么,给他让了让地方。

    他话比较少,尤其还是背对着门的,严峥一直都没注意他,现在坐下来,就随便打了个招呼,瞧见陈季晚的脸倒是一怔。

    楚钰秧就坐在对面,看到严峥的表情,顿时觉得有好戏看了。

    果然严峥也认错了人,还以为陈季晚是女扮男装的陈小姐。昨日在宫里头,严峥从赵邢端那里出来,在花园里偶遇了陈小姐,瞧她样貌出众就顺便调戏了一番。

    严峥笑了笑,说:“原来是你啊。”

    陈季晚有点纳闷,抬头看他,说:“你认识我”

    严峥笑容更大了,说:“怎么不认识你忘了,你还送了东西给我。”

    严峥明明是个花花公子,不过最会的就是装作一脸深情的模样。陈季晚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觉得肯定是头一回见。对上严峥的目光一愣,有点不好意思的挪开了。对方的目光太热烈了,让他有点吃不消。


    严峥低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说:“害羞了”

    陈季晚脸上更红了,还从没被人这么调戏过,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人,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严峥抓住陈季晚放在腿上的手,陈季晚哆嗦了一下,眼睛瞪大了几分,吃惊的看着严峥,有点受惊。

    严峥瞧见他的反应,忍不住有笑了,心里还有点痒。

    其实严峥就见过陈小姐一面,所以印象其实并不是很深,再看到和陈小姐长得很像的陈季晚,自然就认错了。

    严峥将揣在身上的那方手帕拿了出来,然后塞在陈季晚手里,说:“你瞧,你送我的东西,不记得了”

    陈季晚一愣,瞧着手里的手帕都傻眼了。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用这样子的米分色手帕不过陈季晚瞧见手帕角落绣着的“陈”字,就明白了,恐怕是他姐姐的手帕。

    陈季晚心中一跳,姐姐不是每日都进宫去,父亲说太后有意让姐姐加入宫中,给皇上做妃子,这事情差不多就这么定了,就是早晚的事情。然而现在,这个男人却拿着姐姐的手帕,还说是姐姐送的,实在是奇怪。

    陈季晚不敢多想,心脏腾腾猛跳两下,莫不是

    给皇上带绿帽子这种事情,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难以收拾。

    陈季晚不敢声张,捏着手帕有点六神无主,都不敢再瞧严峥了,也不敢说自己的身份,就怕严峥听了多说些什么,再把他和姐姐的事情说出来。那位同桌的楚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恐怕这事情会让皇上知道。

    陈季晚越想越觉得心悸,忐忑不安的坐着,一顿饭都没有吃好,根本就没吃什么,倒是喝了两杯酒。他还以为是茶水,不过喝下去才发现是酒。

    严峥要了一坛子酒,给他也倒了一杯,陈季晚没注意,就端起来给喝了,喝下肚子就感觉不太舒服了,热乎乎的,胃里没有食物垫着,更觉得灼烧。

    江琉五发现陈季晚有点不对劲儿,说:“陈兄,是不是身体欠佳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陈季晚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严峥低头一瞧,陈季晚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脸,只能看到泛红的耳垂,还有一段白皙的后颈。他也喝了几杯酒,觉得腹下有点发涨。

    严峥干脆说道:“还是我送你回去罢。”

    陈季晚哪里敢让他送,赶紧摇头,然后就起身匆匆告辞了,一个人离开了酒楼。

    楚钰秧瞧陈季晚脚步微乱,说:“他不会走到半路就睡着了吧”

    江琉五说:“我还是去送送他罢。”

    “我去。”

    耿执刚要跟着江琉五一同去,严峥已经站了起来,然后身形一晃,快的人眼花,已经追着陈季晚离开了。

    楚钰秧托着下巴,说:“好像有点误会啊。”

    “怎么了”鸿霞郡主好奇的问。

    楚钰秧说:“我刚才看到严峥把陈小姐的那块手帕塞给陈公子了。”

    “啊”鸿霞郡主问:“那怎么了”

    楚钰秧说:“我觉得他也把陈公子当成陈小姐了。”

    鸿霞郡主理直气壮正义凛然的说:“这他都分不出来,他是不是傻啊。”

    楚钰秧:“”

    前几天是谁把陈季晚认成陈小姐,还在大马路上又叫又喊的。不过这事情鸿霞郡主早就忘了,而且绝对不会承认的。

    陈季晚觉得脚底下踩了棉花,每走一步路都是软的。他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很少饮酒,喝了酒第二日就容易头疼,所以陈季晚也不去找那罪受。

    他晕晕乎乎的往丞相府走,感觉平时很近的路,现在变得有点远了,走了半天都没有走到。

    忽然有人在后面拽了他一把,陈季晚差点就摔倒了,身子一歪就倒进了那个人的怀里。

    严峥接住他,说:“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陈季晚瞧清楚来人,整个人身体一僵,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不能告诉你。”

    严峥听他这么一说就笑了,恐怕最后一句是陈季晚的心里话,但是喝的多了,连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严峥说。

    陈季晚听他这么说,稍微放下了一些心,以为严峥不会再缠着他了,就甩开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严峥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了一条街之后,陈季晚总算是发现了,说:“你别跟着我。”

    “让我别跟着你也行,你把那个手帕还给我。”严峥说:“哪有送给别人的东西,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不行,”陈季晚立刻摇头摇的跟拨楞鼓一样,说:“不行,不能给你了,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严峥一听就乐了,诚心想要逗一逗他,拉住他拽了一把,就将人拖到了拐角没人的地方。

    陈季晚“哎呀”的叫了一声,撞进了严峥的怀里,鼻子都撞酸了,差点就流了眼泪下来。

    陈季晚的鼻子红了,眼睛也红了一圈,眼睛里还有水雾,看起来又迷茫又可怜的样子。

    严峥瞧得喉咙里一阵干涩,干脆死死搂住陈季晚的腰,将人推在墙上,然后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陈季晚彻底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睛瞪着,直愣愣的看着严峥。不过两个人离得太近了,他看不清楚,眼前一片模糊,只有一个大体的影子。

    陈季晚年纪还轻,又体弱多病的,所以家里还没给他张罗娶妻的事情。他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还没和人亲吻过,更别说是吻一个男人了。

    严峥看起来很高大,样貌又硬朗,但是嘴唇竟然很柔软。陈季晚脑子里一团浆糊,这是他下意识的想法。

    严峥吻住他的嘴唇,同样品尝到他柔软又弹滑的嘴唇,腹下更是一团火气就涌了上来。

    严峥立刻伸出舌头,挤进了陈季晚留有一条缝隙的嘴唇。

    陈季晚根本就不知道,亲吻原来还可以这样,当严峥把舌头伸进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慌张了,吓得彻底清醒了,开始挣扎起来,牙关一合就要狠狠的去咬严峥的舌头。

    严峥的动作比他快得多,在他有反抗的意思的时候,就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只是轻轻的一捏,陈季晚就觉得下颚很酸,根本就合不上了,嘴巴反而张大了。

    严峥笑了一声,他这回满意了,又把舌头伸进去,开始在陈季晚的嘴里慢慢的**起来,含住他的舌头吮吸,不停的在他舌下柔软的地方顶撞。

    “啊唔,唔”

    陈季晚力气太小了,他的手脚全都被按住了,下巴也被捏住了,嗓子里发出一声一声的喘息,撩拨的严峥更加兴奋。

    严峥长年在边关打仗,难免脾气有些暴躁,陈季晚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兴奋,这种征服的快感,让他热血沸腾起来。

    陈季晚的嘴巴很酸,舌根都被吮吸的有点疼。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感觉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一下子冲到了头上,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让他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几乎就要滑倒下去。

    严峥感觉到那人的反应,心中大喜,更加卖力的亲吻他,直到陈季晚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

    陈季晚的反应太青涩了,让严峥喜欢的不得了,他几乎要忍耐不住,现在立刻就占有这个人。

    陈季晚目光几乎没有焦距了,倒在严峥怀里颤抖着。严峥喘着粗气,在他脸上乱吻,又一路吻上他的脖子。

    陈季晚忍不住扬起脖子,好像希望他给予更多一样,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攀住了严峥的背,好像把严峥一松手将他扔在地上。

    严峥兴奋的在他白皙的颈子上咬着,留下一个个印记。忽然,严峥的动作一顿,他震惊的发现,在陈季晚紧扣的衣领下面,竟然藏着有一个精巧喉结。

    严峥一愣,伸手揪开他的领子,果然就看到陈季晚白皙的脖子上有一个小突起,的确是喉结没有错的。

    严峥有点傻眼了,怎么好端端的美人变成了男人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仔细看了看陈季晚的脸,和那日自己在宫里头遇到的少女一模一样啊

    严峥虽然比较风流,可从来没真的和男人上过床,有点发懵。只是刚才陈季晚的嘴唇,竟然意外的美味,只要一想起来,严峥下腹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严峥不死心,身上摸上陈季晚的胸口,有顺着一路摸到陈季晚的下面。这回他算是明白了,他刚才的确抱着一个男人亲了白天。

    陈季晚被他这么一摸,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喉咙里还哼了一声,显然还没缓过劲儿来。刚才的酒劲儿又上来了,让陈季晚反应很慢,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这一声呻吟,让严峥嗓子里干涩起来。他忽然就把陈季晚给抱了起来,然后越身跳上房顶,飞快的就跑了。

    小厮在门口,看到侯爷回来了,正要上去迎,不过侯爷怀里还抱着一个人,急匆匆的就进去了,像一阵风一样,小厮都没看到抱着的人是谁。

    严峥将人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亟不可待的就把人压倒了床上去。

    他忍了一路,丝毫不见**退下去,反而越来越蠢蠢欲动。他已经想好了,不管陈季晚是男的还是女的,今天必须把他给办了。

    陈季晚的酒劲儿上来,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这会儿被放在床上,舒服的叹息了一声,用脸蹭了蹭被子。

    严峥觉得自己实在忍不下去了,拍了拍陈季晚的脸蛋,说:“别睡,你睡了我怎么办”

    “嗯”陈季晚睁开眼睛,不过他太困了,很快又闭上了。

    严峥又拍了拍他的脸,说:“乖,别睡,自己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陈季晚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不过他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的确有点不舒服。就闭着眼睛,伸手胡乱的去解腰带,半天才拉扯开。

    严峥本来还怕等陈季晚脱了衣服,自己就做不下去了,不过看来是他想多了,严峥比刚才还要兴奋了,已经等不及陈季晚慢吞吞的动作了,迫不及待的帮他。

    严峥知道陈季晚肯定是第一次,接吻都这么青涩,恐怕一会儿伤着他,特意找来了助兴的软膏,先给陈季晚小心翼翼的涂上了大半盒。

    陈季晚睡着一半,忽然觉得特别的热,热的他好像被放在锅中煮了一样。他开始大口的喘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有人引导着他诱惑着他,然后是灭顶的快感,他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让他几乎死过去。

    有人不停的给予他这种近乎折磨的快感,直到陈季晚不堪重负的晕了过去,好像一切还没有停止一样。

    陈季晚是半夜醒来的,天还没有亮,黑漆漆的一片。他睡得不安稳,想要翻个身,就被身上的疼痛和不舒服弄醒了。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疼得几乎要喊出来,竟然发现身边睡着一个人。定眼一瞧,竟然是严峥,陈季晚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更让他受惊的是,自己和严峥都没有穿衣服

    陈季晚愣住了,他脑袋有点疼,用力按了按额角,突然无数的片段就跳进了他的脑袋里。

    陈季晚吓得手脚冰凉,他喝多了很困,结果和一个男人他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抱在怀里,还有深深的进入。

    陈季晚脸色惨白,他被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然后疲惫的睡到了半夜。他已经不敢再回忆了,连忙小心翼翼的跳下床去,胡乱的穿上衣服,然后就跑了出去。

    严峥是刚睡下没多久的,听到动静起来,就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而且跑出去连门都没关,冷的他打了个哆嗦。

    严峥也没有去追,心说还能跑了不成,反正名字也知道了,明日进宫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人了。

    他这么一想,就又倒头睡下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严峥就起来了,然后就进宫去了。他后半夜都没睡好,心心念念着陈季晚,恐怕如果陈季晚还在他床上,他一定会忍不住再把人折腾一番。

    赵邢端和楚钰秧还在吃早膳,侍从就进来了,说:“陛下,侯爷在外面候着,想要见陛下。”

    赵邢端说:“他来做什么了”

    侍从说:“侯爷看起来很着急,想必应该是大事。”

    赵邢端一想,难道是关于边关的战事干脆挥了挥手,让侍从把严峥给带进来。

    严峥急匆匆的进来,胡乱的给赵邢端行了个礼,就做了一个样子,说:“楚大人,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有急事找你啊。”

    楚钰秧一口粥噎住了嗓子,他觉得自己差点被噎死了,怎么是来找自己的

    赵邢端脸色不太好看,说:“你急匆匆的进宫来,就是为了找楚钰秧”

    严峥大言不惭的说:“是啊,我就知道楚先生肯定在陛下这里。”

    严峥一瞧赵邢端那脸色,立刻说道:“陛下你可别误会了,我对楚大人那是敬佩有加,我又不喜欢男人,陛下可别用一副看奸夫的表情瞧我。”

    严峥这么一说,自己有点发愣,觉得自己说的好像有哪里不太对。那陈季晚显然是男人无疑了,不过严峥肯定,自己对别的男人没这种感觉。或许是陈季晚实在长的太好看了罢。

    楚钰秧有点头疼了,心说最近怎么都没遇到正常人自己原来算是很正常的。

    赵邢端说:“你找钰秧什么事儿”

    “对对。”严峥急忙问:“楚先生,昨天和咱们一起喝酒的陈季晚,是什么人”

    “一起喝酒”赵邢端抓住了重点,问。

    楚钰秧立刻纠正,说:“是吃午饭。我和鸿霞郡主遇到了耿执还有江琉五,所以一起吃了顿饭。”

    然后手指着严峥,说:“他是蹭饭的,最后那顿饭可是我付的银子,他提前跑了,都没给饭钱。”

    赵邢端淡淡的看了严峥一眼,说:“扣他俸禄。”

    “我同意。”楚钰秧立刻说。

    严峥说:“扣扣扣,没关系。楚大人,你快告诉我陈季晚住在哪里。”

    楚钰秧狐疑的问:“你找他做什么”

    严峥一屁股坐在楚钰秧身边,大有楚钰秧不告诉他,他就不走了的架势。

    赵邢端可不想让严峥打搅他们两个吃早膳,说:“陈相府去找。”

    “什么”严峥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正经的模样。

    楚钰秧补充说:“陈季晚是丞相的小儿子啊。”

    严峥一愣,脸色有点尴尬,说:“这回完了。”

    楚钰秧眼睛一亮,觉得肯定有八卦可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

    赵邢端一瞧楚钰秧那殷勤的样子就觉得头疼。

    严峥哭丧着脸,说:“皇上,你最近有没有考虑过换丞相”

    一朝天子一朝臣,丞相已经是三朝元老了,党羽众多。赵邢端的确是准备换个丞相的,不过他羽翼还不丰满,这回动丞相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赵邢端看了他一眼,都没回答。

    严峥说:“我这回京还没几日,就得罪了丞相。我还是赶紧卷铺盖回我的边关去罢。”

    楚钰秧两眼发光的瞧着严峥,赵邢端终于多看了他一眼,问:“你干了什么”

    “是不是和陈季晚有关”楚钰秧补充说。

    严峥一愣,说:“楚大人怎么知道”

    楚钰秧说:“这不是废话吗,你进来就问陈季晚,知道他是丞相的儿子之后就说得罪了丞相。”

    严峥看起来不太想说,只是点了点头。

    楚钰秧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脸兴奋又八卦的样子,说:“你不会和陈季晚那个那个这个又这个了吧”

    严峥说:“什么这个那个的”

    楚钰秧嘿嘿嘿嘿的笑起来,说:“就是上床了啊。”

    这回严峥彻底傻了,差点脱口而出,问楚钰秧怎么知道,目瞪口呆的瞪着楚钰秧。

    楚钰秧指着严峥说:“我看你眼底下红眼圈那么重,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

    严峥急了,说:“是陈季晚半夜跑了,我后半夜没睡踏实,不是纵欲过度。”

    “哦~~”

    楚钰秧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托着下巴转头瞧赵邢端,说:“陈季晚跑了这说明有可能陈季晚不是自愿的啊,不然干嘛要跑啊,难道还害羞呢。”

    赵邢端黑着脸看严峥。

    严峥发现自己说露陷了,赶紧咳嗽了一声,说:“皇上,我先走了,太后好像还让我过去一趟。”

    “站住。”赵邢端黑着脸叫他。

    严峥硬着头皮停下来。

    赵邢端说:“这件事情,你自己去处理。”

    楚钰秧笑眯眯看着严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快去登门负荆请罪吧,如果陈季晚不原谅你,你就脱裤子趴下,让人家上一次,嘿嘿嘿,这样就扯平了。”

    严峥听得眼皮一跳,赶紧灰溜溜的要跑。他现在算知道了,皇上的心上人,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以后能躲就躲,决不能招惹。他忽然想起来,那天他还打算调戏一下楚钰秧,现在一想,一后背的冷汗。

    严峥还没走到门口,滕衫就进来了,说:“陛下,大理寺来人了,请楚大人回去一趟。”

    “什么事情”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肯定是有案子了,是不是”

    严峥听了一耳朵,又走了回来。他总是听人说京城的楚先生多神机妙算,不过还没亲眼见识过,这会儿听到有案子了,想要跟去见识一下。

    赵邢端看到严峥,说:“没你的事情,去丞相府负荆请罪去。”

    皇上都发话了,严峥不想去也不行。

    滕衫说道:“耿执和江琉五在门口等着,说是丞相府出了人命,请楚大人去瞧一瞧。”

    楚钰秧一听,有点惊讶的说:“这么巧丞相府什么人死了”

    严峥一听也吓了一跳,心里腾腾的跳,他现在毛脑子都是陈季晚,忍不住就想到,不会是陈季晚出了事情罢他昨天大半夜的离开,难道遇到了危险自己昨天就不应该放他走。

    严峥也急忙问道:“是怎么回事”

    滕衫说:“具体的不知道。”

    严峥一听,立刻就跑了出去,一路轻功就往宫外去了。

    赵邢端听是丞相府出了事情,说:“我也跟着你们去瞧一趟。”

    赵邢端换了衣服,带着滕衫和林百柳,跟楚钰秧一起出宫去了。

    耿执和江琉五在门口等着,见到楚钰秧赶紧迎上来。

    楚钰秧说:“丞相府出了什么事情不会是陈季晚出了事情吧”

    耿执说:“楚大人,原来你已经听说了”

    “什么”楚钰秧一惊,说:“这是他难不成他死了”

    “啊”耿执一愣。

    江琉五赶紧说道:“陈公子没有受伤,死者是一个女人。”

    楚钰秧拍了拍胸口,说:“吓死我了。”

    他们一行人很快到了丞相府门口,就看到严峥早就到了,不过被挡在门口不让进去。

    严峥是侯爷,身份可不低。不过他长年在边关,根本没人认识他。而且他身上也没有带令牌,也没法给自己证明,外面守着一堆侍卫,闲杂人等全都不让进去。

    严峥气得够呛,看到赵邢端他们来了,赶紧说道:“快快,让他们滚开。”

    赵邢端到了,严峥才跟着进了去。

    丞相府出了事情,丞相今日告了假在府中,听说皇上亲自来了,赶忙带着众人迎了出去,赶到大门口,跪了一片。

    陈季晚和陈小姐都在其中,全都跪下来迎接赵邢端。

    严峥一眼就看到陈季晚了,陈季晚好像没事,就是脸色有点发白。

    赵邢端将老丞相扶了起来,说:“朕听说丞相府上出了事情,就来瞧一瞧,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皇上真是折煞老臣了。”

    老丞相一把年纪了,楚钰秧瞧着有点惊呆,感觉陈季晚应该是他孙子,完全不像是儿子啊。

    众人都站了起来,陈季晚一抬头就看到了严峥,吓得脸色更白了,下意识的退了好几步。

    严峥瞧陈季晚一脸见鬼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

    老丞相说:“这件事情,惊动陛下实在是老臣的罪过了。只是小事情,陛下请放心。”

    楚钰秧说:“我先过去瞧瞧。”

    赵邢端点了头。

    老丞相就说:“季晚,带楚大人过去。”

    陈季晚被点到了名字,脸上露出有些害怕的神色,咬着牙点了点头,说:“楚大人请跟我来。”

    严峥一直盯着陈季晚,比楚钰秧动作还快,紧紧跟在陈季晚身后。趁别人不注意,说:“出了什么事情”

    陈季晚听他说话,哆嗦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怕我”严峥不悦的说。

    陈季晚还是不回答。

    严峥更是不高兴了,在他耳边说道:“你昨天明明很享受,怎么爽过了就不理我了”

    “你”陈季晚终于有反映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转头瞧他。

    严峥一看他又怕又惊的样子,瞬间有点心疼,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是来找你道歉的,我昨天昨天我喝多了,没忍住。”

    陈季晚惨白的脸红了起来,他一点也不想想起昨天晚上。他害怕回忆那种陌生又异样的快感,连忙说:“别说了我原谅你了,你赶紧走罢。”

    陈季晚实在是怕了严峥了,只想让他赶紧离开,以后再也不见了,他才能松口气。

    严峥一听,又不高兴了,说:“既然你原谅我了,那我当然不能走,我要和你做朋友。”

    陈季晚不可置信的瞧着他。

    他们很快就穿过前面,到了一处院落,这里是陈季晚住的地方。

    陈季晚进了院子,脸色又白了,走到一间房间门口,说:“这是我的房间,尸体就在里面。”

    楚钰秧一愣,说:“尸体在你房间里”

    陈季晚艰难的点了点头,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严峥皱了皱眉,率先推开门,众人一起走了进去。

    屋里干干净净的,一点也不像是案发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血迹。他们走到了里间,乍一看都没发现尸体,只有陈季晚的脸色更加难看。

    陈季晚艰难的说:“在在床上。”

    楚钰秧快走两步,走到床边,顿时睁大眼睛,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季晚脸色那么难看了。

    死者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就躺在陈季晚的床上。

    女人看起来很漂亮也年轻,死的时候脸上表情并不痛苦,反而非常享受。尤其她还光着身体,连抹胸都没有穿,死在了陈季晚的床上。怪不得陈季晚脸色不好看。

    有个美貌女人光着身子死在了陈家小公子的床上,这事情传出了,恐怕很多人都会很感兴趣的。

    严峥一瞧,脸色也不好了。众人都是一阵沉默。

    陈季晚深吸了一口气,慌慌张张的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认识她,不知道她是谁。昨天晚上,她忽然就躺在这里了”

    “昨天晚上”楚钰秧问。

    “对。”陈季晚点头。

    严峥奇怪的问:“你从我那里跑回来之后,就看到了她躺在你床上”

    “不,不是。”陈季晚疲惫的摇头,说:“我回来的时候,床上绝对还什么也没有,我能肯定。”

    楚钰秧也觉得奇怪了,说:“那是什么时候”

    ...



第63章流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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