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流浪的一棵树 第十四章 他的故事,守岁白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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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匹白驹用着明亮的眸子无声地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它像是孤独中的另类，在一旁迷惘而惆怅。大雨淋湿了所有的故事，人群匆忙，白驹依旧停留，仰望。倒是习惯了这种悲伤。

    江南。

    十一点。

    坐在床上不停地翻阅，看起来像是我能读懂白驹的悲伤。烟头用两指夹着，弹了好远。零星的火光在地上纠缠，慢慢湮灭。阴暗的地面如同阴暗着的我，不停地吞噬着仅剩的温暖。它其实是想把我变得和它一样冰冷。窗外的风吹打着窗外的世界，带走了仅存的微暖气息，也抹杀了本来该有的寂静，仿佛一切都被它所统治。它是冬天寒冷的始作俑者。被褥微微往上提了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这风声听得刺骨。

    六点。

    闹钟响了两次。半眯着眼去抓着自己的白衬衫，纽扣系错了一粒然后全部解开又要重新开始。床底下是那讨厌的皮鞋，很是不情愿每天都要穿上这么冰冷到无知觉的东西。这该死的冬天！人生很长，如果没有结果，有时候我就会嫌它太长了。如果不经历，那么就都是些无病写起来很做作的东西。跟我一样乏味无趣。

    七点。

    我已经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听歌了。洗耳无数遍，民谣是初恋。雾气萦绕在玻璃表面，伸出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在上面轻划。“江山如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写这四个字，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随意，那么理所当然。外面的雪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只有些许屋顶上还停留着稀疏的痕迹，朝着屋檐下一滴一滴，滴满了无尽的心酸。

    八点。

    已经到店里了。卖早点的几个包子铺都关门了，回家过年总是满心欢喜啊…饿得我…只好抽抽烟喝喝水。圣诞树旁边的音响在放着身处江南的关忆北。他们说柔软的地方总会发生柔软的事。而记忆深处的最柔软的事，是十二月初的那一晚。本该没有棱角坚硬无比的心在靠在椅子上那一刻都快化了。宋冬野是我说不出的一种沧桑。

    九点。

    十点。

    终点。

    你曾说过想看皑皑的大雪，刚好我的文字也是阵阵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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