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向衍泽对这问题回答的一本正经,禾沁难得的觉得有些反差萌。
实在是这样一个气质清清冷冷的美人,一本正经的回答关于农业的问题,总让禾沁有种远离农活的儒雅大学教授在一本正经的跟人讨论怎么种地的反差感。
禾沁被自己脑内脑补的画面逗的一下笑了出来。
“怎么了?”
听见禾沁在自己背后笑出声来,向衍泽转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禾沁,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真是棒棒哒,几下就给你讲明白了。开心,开心哈。”
禾沁赶紧胡诌,难不成还能告诉他自己在脑补他的反差形象?
向衍泽对禾沁的答案不置可否,但也没有继续追问,现在还是找寻目标嘟要紧。
见向衍泽转过头继续循着味道找寻,禾沁看着向衍泽后脑勺,脑子里却想起了另一个事。
那颗让自己揪心的种子,禾沁每天都能感觉到它的生命力在流逝,可是不论她怎么催芽,怎么给它构建环境它依旧跟死了心似得每一天天的走向死亡。
禾沁都快拿它毫无办法了,能试过的,几乎都被她试了个遍,但每次种子反馈给她的依旧是缺少发芽的必要能量。
刚才被向衍泽这么一说,禾沁倒是又有了点想法,找寻这嘟也更有动力了。
两人在向衍泽带领下,冲刺鼻尖的味道越发浓烈,禾沁被熏的晕晕呼呼的,时不时要甩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也就是甩头时,禾沁余光瞄到了右前方,被高大的灌木遮掩下,一点点不同寻常的颜色。
禾沁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停下甩头,定睛看了过去。
果然,一个彩色的尖尖在高大茂密的灌木遮掩下并不显眼,但也一旦定位到,便又觉得和这灌木格格不入。
禾沁伸手拉了拉走在自己前面的向衍泽后背的衣服。
“你看!那边那个是什么?”
感觉到自己衣服被拉住的向衍泽,停下脚步,听见禾沁的话,转身顺着禾沁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禾沁指的那处。
仔细打量了两眼,若有所思一番,开口道。
“可能是嘟。走。过去看看。”
说着带头向那个方向走去。
两人径直走向不远处的巨型灌木,越近,那种臭味越浓烈,就这味道,两人也基本能确定那后面就是嘟了。
刚绕过灌木,禾沁便被眼前的景色给惊住了。
禾沁看着眼前这个能有两层楼高,长得像把半开的大花伞的庞然大物,比上次看星星嘟更能直观的感受到这如同童话蘑菇屋现世的玩意。
尤其是这明显已经开始腐烂了的巨型嘟,满身坑坑洼洼,彩色的表面因为腐烂竟融化出不少的液体,从伞面滴答落下。
一部分落到地面,覆盖在竟让光秃秃的土地,润泽了生命,竟零星长出了一些小小的新芽,
而另一部分因为其粘性,在重力的作用下,锤坠在半空中,如同挂上了一根根彩色的玻璃珠串,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十分耀眼。
将破败与华丽,腐朽与新生这样的矛盾演绎得自然而壮丽。
一时间竟让禾沁真的有种误入了童话森林的错觉。
好在那无孔不入的味道还在时刻提醒着她,这可不是什么童话故事,这就是颗正在腐烂的巨型嘟。
“这些嘟,都长得这么有特点的么?”
禾沁捂着鼻子,眼睛却一直逡巡在这个梦幻大嘟上,组织了下措辞,开口冲着向衍泽问道。
“迄今为止,我见过的都挺有特点的。”
向衍泽虽然也感慨于这大自然的神奇,但好在各种场景见识的多了。
除了第一眼看到时多看了两眼,便直接打开光脑记录了起来。
“好了,走吧。”
做好标记啊,向衍泽招呼禾沁继续按照之前的路走,那边的味道更加浓郁,应该还有嘟。
早点找到,早点记录完,好继续去珍珠鸡的老巢。
听到要走,禾沁这才从眼前的神奇景象中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打算,开口道。
“我可以取些样回去么?”
“取样?”
原本都转身准备原路返回了的向衍泽,听了禾沁的话,转身看向她,用眼神询问她。
“嗯,我不是要种那种子么?但它发芽的条件一直达不到,再无法发芽就要死了。”
“我听你说这腐败的嘟能肥沃土地,应该是富含很多能量植物所需的能量元素的,我想取些回去试着炼制些培养液,看能不能行。”
突然听到禾沁提起种子,向衍泽脑子里浮现出了那翠如翡翠,韵味非常的种子。
又想起了那片山谷,那颗珠子,那种能让异兽变异,让能量植物变异的未知因子。
禾沁一说它的发芽条件达不到,向衍泽第一反应便是,缺少那种未知因子吧。
只是一切都是他的推测,也并不知道这种未知因子究竟是什么东西,说出来也给不了任何建设性意见,便也没有开口,而是顺着和禾沁的话,答应了。
“行,只是这种腐败后的液体有毒,不好直接接触,我去采集,你就别动了。”
听说还有毒,禾沁脑子转了一圈,开口嘱咐道。
“行,但是液体跟正在腐烂的组织分开存放。”
“地上的液体把底下的泥土一起采集一份。”
“注意安全。”
听了禾沁的嘱咐,向衍泽冲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独自靠近了那看起来就很诡异的巨型嘟。
就见向衍泽站在一边,用异能控制着地面的泥土将还未被吸收的分泌液裹在其中,变成了一个个石球,自动滚到了脚边。
接着取出手套带上,这才将脚边7八个篮球大小的土球收了起来。
接着取出一个炼制的陶瓮,放大后放置于嘟的边缘,这才控制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以一种肉眼可见残影的速度将掉挂在嘟面边缘的分泌液拦腰斩断。
就见一串串如同七彩玻璃珠串的液体珠串被干脆利落的从长长的珠串上分离开来,直直坠入瓮中,没有溅起一点液滴,而是一串串急速融为一摊。
向衍泽一点点挪动陶瓮,在一次次控制着刀片斩断液滴串,很快,瓮中就积了厚厚一层的浓稠液滴。
见坠在半空的液滴收割的差不多了,向衍泽这才收手。
收起装液滴的陶瓮,向衍泽抬头看向撑在那已经有些破败的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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