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佛慈悲还酷[重生] 53.出魔成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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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丛顾睡到日上三竿,把被子踢到一边, 露出肚皮小腿,一点醒的意思也没有。

    草古团在他的腋下,由他胳膊环着,偶尔还无意识的拿手撸两把毛。

    一直到正午时, 黔竹忙了一上午, 得了空便把他的饭捎到院子里, 曲丛顾还困着呢,眼睛要睁不睁,挠了挠下巴, 坐在被窝里呆滞地放空。

    草古蹬着前爪伸了个懒腰, 轻巧地跳到了地上。

    曲丛顾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默默地想:‘它要去哪啊。’

    但啥也没说,仍旧困得迷糊。

    然后门便被敲响了。

    曲丛顾趿拉上鞋,晃晃荡荡地去开门。

    黔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睡到了现在?”

    “是啊,”曲丛顾点头,“进来吧。”

    黔竹将食盒放到桌上,看见床上的被褥,无语道:“你怎么这么懒啊。”

    曲丛顾还穿着一身中衣, 衣服有些肥了, 松松垮垮地坠在身上:“我也不知道啊, 最近好困。”

    黔竹道:“你熬夜了?”

    “没有啊,”曲丛顾道,“早早就睡了,好像做了几个梦吧,有点累。”

    黔竹便笑话他道:“看看这好日子,这山上再没有比你更自在的人了,做了两个梦便算是累着了。”

    曲丛顾笑呵呵地道:“我也没什么事情做,只好睡觉了。”

    “说起这个,”黔竹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锦盒,“你猜这是什么?”

    曲丛顾看他表情欣喜,便猜道:“是什么好东西吗?”

    黔竹道:“是合气丹。”

    说着将锦盒打开,里面有一颗指腹大小的丹药。

    曲丛顾配合道:“哇。”

    黔竹诧异道:“你知道?”

    曲丛顾:“不知道。”

    “……”黔竹道,“那你哇什么?”

    曲丛顾老实道:“我还以为这样你会开心。”

    “……罢了,”黔竹挥了下衣袖,“我告诉你,这可是筑基期的灵药,用料珍稀,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曲丛顾道:“哦,那太好了,你是怎么弄到的?”

    “自然是买的,”黔竹小声道,“慧珠师兄突破了筑基,他家里有钱,我就想肯定有很多丹药,就去找了他,还有好些好东西,可就是没钱了。”

    曲丛顾便应道:“这个很有用吗?”

    黔竹好像他问了一个不能再蠢的问题一般:“当然了,你不知道有多少金丹期的高人其实根本没什么灵根的,全是拿这些灵丹妙药硬养出来的,只要有这些东西,傻子都能结丹。”

    曲丛顾第一次听说这些:“那这样,不就对不用这些东西的人不就很不公平了吗?”

    “谁管你啊,”黔竹翻了个大大白眼,“什么事不都是这样的吗,不会走捷径的人就是活该要吃亏。”

    曲丛顾想了想,没说话。

    黔竹看了他一眼,悄声问:“喂,你肯定有钱吧,能不能借我一点?”

    窗棂边传来了一声响动,草古回来了。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

    黔竹多半听说了草古的事情,眼神来回地往它的身上扫。

    草古自然地走到了曲丛顾的脚边,他往后坐了坐,腾出了个位置,草古便跳上了他的膝头,拿舌头舔了舔他。

    曲丛顾笑着问它:“你去哪了啊。”

    “我看这山上一定有一只母狼,天天引着你不着家。”

    草古喉咙里哼出了几声,酷酷地不屑。

    黔竹略拘谨地道:“这——便是迢度师兄的法器吗?”

    曲丛顾点头:“是啊,它叫草古。”

    黔竹道:“它——能听得懂人话?”

    “能,”曲丛顾道,“哥哥说它还可以说话呢,只是它自己不喜欢说吧。”

    黔竹吓了一跳:“它还会说话?我的妈呀。”

    曲丛顾也道:“我也没有听过呢,这只懒狼。”

    黔竹看他这样说这个大名鼎鼎的法器,感觉心惊肉跳,结果草古却好像没听见一般,窝在他腿上,闭上眼小憩了。

    一时间心情复杂。

    屋子里便有一会儿的安静。

    黔竹忽然开口道:“我说你啊,多大的人了,还‘哥哥’、‘哥哥’的叫,恶不恶心啊。”

    曲丛顾让他说得一愣,半晌道:“怎……么了呢。”

    黔竹道:“你真是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我们村里,八岁的小童都不这么叫了。”

    曲丛顾嘴张了张,本不想说什么,可还是喃喃反驳道:“可是,先生就是这样教的啊,我从小便这样叫哥、他……”

    黔竹不屑道:“算了,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吧,反正我是不会像你这样活着的。”

    曲丛顾虽然向来不与人争吵,但心里也不大高兴,所以不再接话,低头去摸草古身上的毛。

    草古睁开一只眼,森绿的眼神没什么感情,随意地扫了扫黔竹。

    黔竹站起身来,硬生生地道:“我走了。”

    说完也不等曲丛顾的反应,转身离去。

    这一日朱决云好像很忙,应该是在修炼吧,反正是没来小院。

    夜里的时候刮起了风,窗子来回拍打,发出巨响,曲丛顾做了一个梦。

    说不好是不是噩梦。

    有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丰满的胸部被勉强塞在衣料中,一张脸不算非常美,可也很有韵味,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穿着一身雪白的寿衣。

    他与这个女人坐在一片水上,桌椅摆在水波中,两人面对面而坐。

    曲丛顾一抬手,发现自己也穿着一身寿衣。

    女人开口,声音娇柔:“我可是找了你好久。”

    曲丛顾听见自己问:“你找我做什么?”

    女人却拿手去点他的额头:“原来是那死秃驴给你点了这么一个东西,怪不得我找不到。”

    女人的手冰凉,像腊月里的冰棱子。

    曲丛顾的身子不自主地抖了一下,身下的水波泛起一阵阵涟漪。

    女人道:“你看你占尽了这命数的便宜,对旁人就有些太过不公了。”

    说着她的手指随意一划,拿修剪的尖尖的指甲擦过他的脸颊,几乎是同时,曲丛顾感到一阵剧痛从脸上传来,他不可置信的看见自己的脸上烧了起来,火光紧接着便蔓延了他的全身。

    这场噩梦在草古的撕咬中结束,他喘着粗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警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将衣背都湿透了。

    然后才发现手腕很疼,草古拿牙咬出了一串深深的牙印。

    曲丛顾抱过了草古,翻了个身。


    这一夜也不敢再睡了,紧紧地抱着草古来汲取些暖和气儿,然而他正是嗜睡的年纪,寅时左右,太阳将出未出,他还是迷瞪过去了。

    睡着觉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曲丛顾猛地睁开眼,看见了朱决云坐在床边。

    “发烧了。”朱决云这样说,没什么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曲丛顾一张嘴,感觉嗓子有点干。

    朱决云从未照顾过人,当然不知道他需要什么,以为他想坐起来,便伸手去扶起来。

    曲丛顾嗓音有些沙哑:“我想喝水。”

    朱决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去倒水,然后又顿了一下:“这是昨晚的旧茶水吧?”

    曲丛顾渴得要冒烟儿了,恳切道:“行行行,能喝。”

    然后抱过茶杯来干到了底儿,尤觉得嗓子干辣地疼。

    朱决云道:“你遇上了什么人?”

    曲丛顾看他。

    “带了些邪气,”朱决云隔着被子像哄小孩一般拍着他,“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吗?”

    “有一个穿寿衣的女人,”曲丛顾道,“我在梦里看见的。”

    朱决云的手忽然停下了。

    曲丛顾道:“是脏东西吗?”

    朱决云忽然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这样的笑,非常的冷,非常的嘲弄。

    曲丛顾看得傻了眼。

    朱决云说:“是个扫把星。”

    随后他对曲丛顾道:“以后晚上我便留在这里,陪着你。”

    曲丛顾眼睛瞪得大了一瞬,然后嬉笑道:“好哇。”

    “为什么叫她扫把星啊,你认识她吗?”

    朱决云淡淡地道:“她是穷神,谁遇上她都要倒霉,我只是与她有些仇,不算认识。”

    曲丛顾很敏锐的感觉到他不想聊这个话题,便不再问了。

    朱决云给他掖了掖被角:“很快会好的,长明灯安稳,病很快便会好。”

    曲丛顾笑着说:“怪不得呢,我从小就不生病,我娘还说我是贼骨头。”

    朱决云也笑:“你这明明是珍珠骨头,翡翠骨头。”

    这话也不过是调侃,若是平时曲丛顾也就嘿嘿笑两声过去了,可昨日黔竹才教训了他,曲丛顾就难免多想了一层这话背后的意思。

    许是他也是这样以为的?自己不像一个男子汉?

    朱决云随意问道:“在想什么呢?”

    曲丛顾张口便道:“你吃过丹药吗?”

    “没有,”朱决云有些意外,“怎么了?”

    曲丛顾道:“我听人说,修炼的时候吃一些灵丹妙药挺有用的,哥哥不吃吗?”

    朱决云道:“不吃,勤学多思比什么都重要。”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可是教育孩子不是都得这么摆大道理吗,他不希望曲丛顾学会投机取巧的那一套,自然得这样说。

    曲丛顾还是道:“可是若是有人吃了,超过了你呢?”

    朱决云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子是担心这个,一时觉得有气又好笑。

    偏偏人家孩子一片热忱,铁石心肠也得颤那么一颤。

    朱决云便正色道:“超过我也无妨,我为求大道,那路上所有的人都不是我的对手,都只是陌路人,他们如何又与我何干?”

    曲丛顾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心眼太小了。”

    朱决云理了理他的碎头发,温柔道:“你为了别人忧心,这若是心眼小,那世上有多少人都是没有心的。”

    曲丛顾又遗憾道:“那早知道我便把钱借给黔竹了,我还想着留下钱买些丹药呢。”

    ‘扑哧’一声,一箭正中红心。

    朱决云此时此刻,真的了解了养孩子的美妙之处。

    朱决云忽然勾了勾嘴角,然而很快便压下来。

    “还是算了吧,”朱决云道,“陈公子所求的东西我给不起,及时止损最好。”

    自陈清迈入曲府大门那一刻朱决云就有所感,他早已经参悟了数百变生与死黑与白,看得透极了,但在感受到陈清的气场时仍然双目霎时睁开,眼里仍是一片冷厉,随之便是一瞬间地动荡。

    任谁都要承认,朱决云是有大智慧的人,可一个人通透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骨子里有股子难消的傲然,他能让自己去接受被背叛指摘,却不能接受自己因此而仇恨入骨不能释怀。

    朱决云始终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审视着自己,一边难逃旧事血恨,一边痛责着沉湎于仇恨中难进一步的自己,他维持着冷静与自持,内心却和自己进行一场又一场的博弈。

    他该恨,该厌恶,但要有度,不能因此被拂乱了步伐,有失气度,这些本该是他的东西他都会得到,但不是为了这世上任何一个与他有仇的人,而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是佛的傲骨,漠视天下人,甚至是自己。

    所以朱决云就看着陈清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有滔天的浪,面上波澜不惊。

    小世子煞有其事地道:“陈哥哥,迢度法师要做早课了,是不让有人在的。”

    陈清:???

    这话是他理解的意思吗?这孩子给他下逐客令?

    这不大合礼数吧小世子,我刚给你家送了价值百两的药材啊。

    草古后腿一蹬,跳上了朱决云的肩头,眼睛逼成了一条缝露出森森绿光,尖牙呲出来,喉咙里发出恐吓声,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敌意,甚至是杀气。

    陈清忽然发现这一屋子的人好像都不大欢迎自己。

    这样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

    按理说他进退没什么失礼的地方,美人自知,身份地位也没什么可说的,所以到底是哪里犯了忌讳?

    陈清拘礼道:“是我莽撞了,既然迢度法师不方便那边算了。”

    朱决云抬手安抚了一下草古,从容道:“陈公子面相上看是富贵之人,只是眼界太高,路途便难走,今日有缘相见,我送你一句话。”

    他突然抬眼,尖利的目光将陈清定在了原地。

    “日后若得以再相见,千万躲远些。”

    陈清忽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有片刻不能动弹。

    朱决云的狠戾只在一瞬间,眼神再一转已经换了回了冷淡模样,右手一引,草古身形拔然抽长变成了一道黑影,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实质化的形象,一根降魔杵凭空出现!

    降魔杵长约八指,分成三段,以三个佛像头为柄,分别做笑状,怒状,骂状,以三棱杵为尖,大道至简,除此之外再无雕琢,周身散发出古朴的光芒,一看便知绝非凡物。

    曲丛顾见此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了,为了不露怯还装出‘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模样。

    陈清面色变了。

    朱决云冷然道:“金刚降魔杵已然认主,永生永世追随与我,不离左右。”

    陈清终于明白了,朱决云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

    这场面难免荒唐凄凉,前世恩怨纠缠数年,隔世相见已是连陌路人都不算了。

    天下恩怨熙熙攘攘,皆为利来,为利往罢了。

    陈清极为识相,利索地躬身行礼:“在下告退。”

    朱决云挥袖转身,隐去一身寒气。

    曲丛顾将人送到了门口,犹豫了下子走到了朱决云的跟前,看见了他手中拿着的降魔杵。

    朱决云却笑了,拿起了他的手,将降魔杵放到了他手上。

    曲丛顾抓住了他的衣袖,神色有些担忧叫了一声:“哥哥。”

    小孩子倒是意外的敏感多思。



53.出魔成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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