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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总经理正在看工资报表,听到敲门声,“进来。”
吴子光进来,“韩总好。”
“拿到工钱了?”
“嗯,这是还你的三百块钱。”
“放这儿吧。”
吴子光把三百块钱放韩总经理面前的桌子上,“韩总,我想问一下,这一次没扣我的钱,是不是……?”
韩总经理瞥了一眼吴子光,继续低头看报表,“不扣你的工钱了,对你的处罚取消了。”
“啊?!”吴子光惊喜,“那其他人呢?”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把工作做好,看着点周边的人,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报告。”
“好,好。”吴子光诚惶诚恐,说完往外走。
“还有,”韩总经理还是忍不住想说,“别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有些东西烫嘴,小心噎着。”
“啊?”吴子光不明白韩总经理说什么。
“能进省大,说明你应该有点智商,慢慢琢磨去吧,把门给我带上。”
吴子光回到后门口,张帆赶紧迎上:“怎么说?”
吴子光挠挠头:“说不扣我的钱了,对我的处罚撤销了。”
张帆:“但那几个传菜员的工资还是被扣了,咦,对了,是不是最后还是认定你没有责任,所以就不处罚你了?”
“我也不知道,韩总说的话我也听不懂。”
“他说啥了?”
“说什么碗里锅里,又说什么烫嘴之类的,莫名其妙的。”吴子光摇摇头,干活去了。
张帆往屋里张望了一眼,心里琢磨不定。
晚上9点半,员工餐开始了,吴子光盛了一大碗饭和几位大妈坐在一起。
员工们因为今天都发了工资,气氛很热烈,喝起酒来。
一位洗碗工大妈:“张帆呢?咋还没来吃饭?她再不来饭菜都要被小吴吃光了。”
众人发出善意的哄笑声。
另一位大妈:“领工资去了吧,也该回来了。”
吴子光已吃完一碗,听到这话,尴尬地笑笑:“我去找找她。”
吴子光看了看后门口,东西都收完了,没人。
吴子光往楼上财务室走去,刚走到楼梯口,突然隐约听到张帆和别人的争吵声,吴子光辨认了一下,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而去,最后发现声音是从韩总经理房间里发出的。
这时候是韩总经理在刻意压低声音说话:“我让你在这工作,你不愿意抛头露面做迎宾、前台,我还挺高兴,一天只上三四个小时班,工资我给你照算,我对得起虎哥对得起孩子,但你倒是消停点啊,你如果跟别人勾搭上了,虎哥说不定哪天就出现了,到时怎么收场?”
“你别骗我了,老虎早就死了。”
“你见着他尸体了?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虎哥玩消失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哪一回不是活蹦乱跳地突然出现?”
“呜……”张帆突然哭了起来
吴子光吓了一跳,赶紧离开。
身后依稀传来张帆的声音:“你们男人太自私了,让我们女人独守空房,自己去花天酒地,我不管……”
吴子光回到大厅,又盛了一大碗米饭。
洗碗大妈:“找到张帆了吗?”
吴子光含糊摇摇头:“找遍了没找到。”
洗碗大妈:“是不是家里又有事回去了。”
吴子光骑车在返校的路上,脑子里在回想刚在听到的那些劲爆的对话。
吴子光摇摇头,自语:“我还是太年轻了,涉世未深,还好还好。”
吴子光本来沿着路边骑的,看见前面拐弯处有点黑,就往路中间骑。
拐弯处,一道黑影躲在绿化带后,看见吴子光突然往路中间了,骂了一声:“妈的。”
吴子光骑得近了,黑影突然窜出扑向吴子光,吴子光反应灵敏,跳车的同时把自行车向黑影推甩过去,黑影被自行车绊倒,手里的刀甩出老远。
吴子光走过去捡起刀,黑影兀自倒在地上做痛苦状,看来受伤不轻。
“侯德俊!我就知道你今晚会出现,果不其然。”
侯德俊抬起头:“啊,你怎么知道?”
“今天是发工钱的日子啊,怎么,被罚钱了想捞回来?我是叫警察好呢?还是一刀剁了你好呢?”
“别,别,都别,哥,我认栽,我认栽好不?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你饶了我好不?”侯德俊挣扎起来想磕头。
“磕头就免了,你对天发个誓,说以后绝不再骚扰我,找我麻烦。”
“好,好,我发誓,我发誓,我侯德俊以后绝不再找你麻烦,否则,人神共弃。”
“哟,还咬文嚼字,人神共弃?就你?”
“电影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说,我侯德俊以后如果骚扰吴子光,找吴子光麻烦,我侯德俊就是狗娘养的,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哥,这是不是太狠了?”侯德俊有点不能接受。
“狠吗?”吴子光擦拭了一下刀子,将一道寒光反射入侯德俊眼里,“那拿刀扎人呢?”
“好,好,哥,我说,我说,我侯德俊以后如果骚扰吴子光,找吴子光麻烦,我侯德俊就是狗娘养的,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嗯,不错,还有,你知道一个叫虎哥的人吗?也有人管他叫老虎?”
“虎哥?老虎?听着像是黑道上的人名,不认识。”
“我没问你认不认识,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个人?”
侯德俊认真想了一下,摇摇头;“真没听说过。”
“看来你在社会上的道行浅的很,还跟别人学耍横,回去打听打听吧,那个张帆是那个虎哥的女人,幸亏你没沾上,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吴子光站起身,扶起自行车,骑上,甩下一句话:“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你好自为之。”
侯德俊愣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