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成不愧这一身特殊的种族天赋,宝库里面搜罗的东西琳琅满目。
李元青山上就缺这些仙界的天材地宝,他手上那些药田所需要的材料,本来还以为要花些时间去找,结果到这来,随便找了一圈就找齐了大半。
这可让李元青大为欣喜,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只是这三个人行事作风非常的诡异,这黑神山三大仙身上的本领是够强的,但是这脾性倒有些不好琢磨。
李元青从那宝库之中出来,沿着刚才的过道往外走,在外面的厅堂之中,就只剩下了黄天成陪同者山雀,其他两个人则不见了踪影。
“黄前辈。”
李云青将刚才自己所挑选的物品拿了出来,摆在了黄天成的眼前。
黄天成看了一眼,李云青分明看到她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
李云青这次可算是把自己能用上的材料给挑了许多,甚至于有些材料本来库存就不多,他都直接给拿完了。
看着黄天成这样子,估计这下子算是拿到他的痛处了。
“前辈你还好吧?”
黄天成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倒也无妨,若是这些都是你的必需之物,那你一边都拿去吧,你小子的眼光倒是不错,挑了不少的宝贝,看来跟着你师傅没少学习材料方面的门道吧?”
“师傅教的好。”
“拿去吧,这些材料也都价值不菲,倒也抵得上一些灵石了。这样,我再拿出十万的灵石与你,你看如何?”
李元青挑这么多宝贝,就是心里盘算着想着,把自己那些东西的价格给抵上。
他拿这些东西已经价值不菲了,而且还有黄天成所赠送的那把风雷宝剑,那也是一把好宝物。
如今又如何再开口,向黄天成在索要那么多的灵石。
他急忙说:“前辈实在太客气了,这些材料都是万分珍惜之物。若是放在外面想要去求购的话,肯定要花上不菲的价格。如今能够在前辈这里都找到,也算是为晚辈省了不少的麻烦,这本是晚辈心中有愧,如何还能收前辈的灵石。”
黄天成见着李元青这般懂事,倒也是开口笑了,他轻轻的点头看向李元青说:“这些倒不用多说了,主要我们几人在多年之前曾受过老前辈的恩惠,如今能有机会见到老前辈的弟子,本就是我等的荣幸。”
“前辈还真是重情重义之人。”
“说什么重情重义,既然是在同一片地域修炼之人,自然是要互相帮扶。况且前辈心善,向来没有瞧不起我等妖族,如此心胸便是比寻常人族宽阔了不知多少倍。”
黄天成虽然平日里称霸一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倒是想起这多年之前的往事,对于火风这人还是心存感激。
便如他所说,火风此人为人刚正不而且有一套自己的信念,不像是其他人读那样肆意的践踏妖族,所以也结交了不少的妖族好友。
李元青对于这火风倒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没想到火风那老家伙在把自己封闭起来之前,还是如此风光的人物。
这么看来的话,倒也不难理解,为什么王岚那老头对火风如此嫉妒了。
不过这话要是让王岚听到了,恐怕要破口大骂,如今王岚再怎么说也是李元青的正牌师傅,火风这个师傅不过是李元青编造出来的罢了。
“前辈也是重情重义之人。”
黄天成说着,突然看向李元青问:“想来我也有多年未曾见到老前辈,不知何时有机会能够在于老前辈得见一面?”
李元青很是惋惜的回答说:“若是之前前辈说这话,那我可以帮前辈引荐一番。只是现在师傅他老人家……”
“火风前辈怎么了?”黄天成心头像是被揪住了一般,很是紧张。
李元青急忙解释说:“黄前辈多虑了,师傅他现在身体倒是无恙,只是最近有一件事情必须要亲自走一趟,要往那中州大陆走上一轮。”
“中州大陆?”
“没错。”
黄天成在听闻中州大陆之后,眉头紧促了起来。
“火风前辈为何要到那里去,这千万离这远,何其凶险?”
黄天成言语之间惋惜之意表露无遗。
“师傅他老人家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说是一定要亲自去一趟,我想师傅他应该已经做好了打算。”
黄天成无奈的摇摇头,眉宇之间竟有些悲戚。
“原本还想着能够与老前辈再见上一面,如此看来,恐怕此生便再无这样的机会了,可惜可惜。”
黄天成越发的伤感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些天才地宝,招呼得李元青全都收了起来,再看一下火风遗留在这里唯一的一个徒弟,不绝又自顾的叹息起来。
“老前辈,他一生不计较名利,想必此番便也是为了曾经那一唯一的心结。”
“黄前辈说的应当是师傅那拂尘之中的魂灵吧?”
“没错,听闻老前辈因为此事闭关清修,如今已经过了寥寥数百年,没想到竟还在四处奔波。”
“我都从来没听师傅说过,那拂尘当中的魂灵究竟是何人,似乎是师傅曾经的双修伴侣?”
黄天成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倒也不好说,如果是想知道的话便去问老前辈他自己吧,让我这个外人来说,实在说不清楚。”
“尊者快过来看,无言大师醒了。”
二人正说话间,一旁的山雀,怀里的无言突然间缓缓的动了起来。
无言大师此时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像是一具死尸一般。
他的魂魄非常的不稳,现在勉强还在身体之内,一时半会儿还无法跟自己的身体像天河,实力也下降了许多。
现在他根本就像是半残废之人,虚弱不堪,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众人。
他的视线先是在这几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黄天成的脸上,眼神之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怎么会在这里?”
无言大师勉强说出这句话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旁的山雀急忙拍,抚着他的后背。
“大师,您现在身体最是孱弱之时,可千万不能动了气。”
李云青也上前对他说道:“无言大师,你现在身体虚弱的厉害,还是少说两句好的是捡回了一条命,虽然道基受到了一些损伤,不过假以时日应当还是能够弥补回来。”
这无言大师听着李元青如此一说,终于才回忆起那如噩梦般的经历。
这几天的遭遇,实在是让他不堪回首,在那神火门当中所受到的侮辱,还有折磨,让他的神识每天都在炼狱之中煎熬。
他就这么硬生生的扛着,没有任何躲藏的地方。
身体上的折磨还能有自我保护的机制,休克过去,躲在那空壳之中,再也不必去忍受。
可是神识的折磨却如此的真切,如此的直接,根本没有任何躲闪的空间,只能硬生生的扛着,直到人的神识再也坚持不住,便是崩塌之时。
他们本来就已经十分苍白的脸,看起来又苍白了几分。
“他们在哪?”无言大师惊慌失措的看向李元青,一把抓住了李元青的手,“他们在哪?我们快走,他们都是一群疯子,千万不要被他们给抓住了,被他们给抓住就完蛋了!”
他的情绪现在十分激动,本来都已经震动不停的神识,现在更是无端的颤抖了起来,马上就要跟肉体相剥离了。
一旁的黄天成见状,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放在她肩膀之上,一股柔和的力量融入到他的体内,将他的情绪暂时安抚了下去。
黄天成声音十分清冷,但是又如此的清晰,像是直接在他的耳边如此坚定的对他说:“你的神识现在非常不稳,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这么激动!”
无言大师镇定了下来,慢慢的喘着气,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安静,再也没有了那种让人痛苦的记忆,这一切好像都好起来了,他现在似乎处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但这里究竟是哪里他并不清楚。
“你现在在黑神山里面不要担心,不会有人能够到这里来对你怎么样,你们先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伤势痊愈之后再行离开倒也无妨。”
黄天成说罢便缓缓的站起身,似乎还真打算就把这几人收留在这里。
李元青谢绝他的好意,当即说道:“晚辈还有一些事情,恐怕就不能在这里多做停留了。”
黄天成略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说:“那神火门里面的尊者虽然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但是现在外界已经风言风语的传开了,他们都知道有人将神火门里面的宝贝全都给偷去,现在你可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前辈无需担心,我手上还算是有一些手段,对付一些宵小之辈倒也不难。”
“那他们两个呢?他们两个身上都受了伤,恐怕现在也不适合到处走动。”
无言大师现在情绪恢复了下来,抬起头很是感激的看向黄天成说:“前辈多谢挂牵,前辈的救命之恩,晚辈日后自当竭力相报。眼下我还要马上回到阁中去汇报状况。”
他的心里面恢复了冷静之后,对于这地方也大致有了自己的猜测。
这家伙说这里是黑神山,就在那神火门的后方,虽然不知道李云青还有山雀,这两个家伙是怎么跟黑神山上面的人扯上关系的,但现在起码他是安全的。
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此番金竹山这边遭受了如此重创,必须要第一时间去禀告上级。
他们这边状况还没有汇报上去,总阁那边对于这里的情况也是全然不了解。
黄天成眼看着挽留并没有效果,便也不再执着,轻轻颔首,向他们几人说道:“既然你们都有各自的事要去忙,那我也就不多留你们了。我这洞府可供你们在此暂且歇歇,若是你等什么时候想走了,自行离去便是。”
“多谢前辈。”
李元青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黄天成早已消失不见。
身后山雀扶着无言大师,慢慢的坐了起来,无言大师神色复杂的看向李元青。
“没想到这次还要劳烦赵兄,将我从那炼狱之中给解救出来,赵兄的大恩大德在下莫齿难忘,日后若有需要的地方,只许赵兄一句话便是了。”
李云青对于这些倒也不甚在意,无所谓的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赵兄当真是豪杰人物,当初赵兄能拿出那般宝物,我就觉得赵兄一定非同凡响,绝非凡夫俗子。没想到今日还能靠着这层关系,承蒙赵兄如此搭救。”
山雀在一旁看着,两人傻笑着,忽然想起了这次的任务,便对无言大师说:“大师,此番赵尊者主要是缺了一些材料,所以想找大师问问看有没有什么门路,若是能够帮尊者给收集齐全的话,倒也是美事一桩了。”
“是吗?”无言大师很是激动的想要坐起身来,但是身上又是一股剧痛,“要说别的事情,恐怕我还当真帮不上什么忙,但说起这事关宝物的事情,那赵兄还真是找对人了。”
无言大师从身上翻出了一个令牌出来,硬是要塞进李元青的手中。
“大师,这是做什么?”
“赵兄先将这令牌收下了,算是我此番的酬谢,如果是赵兄不肯收的话,那我这张老脸可就怎么都放不下了。”
李元青眼看着也不好拒绝,便姑且答应了下来把那令牌给接了过去。
只见那令牌上面赫然写着吴宵阁三个大字。
“吴宵阁?”
一旁的山雀也好奇地凑上来看着,像是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何物。
无言大师按着胸口轻轻的咳嗽了一阵,解释说:“赵兄,未曾听说过无宵阁,倒也是正常的,只是因为本阁大多都非常的低调,不与外界相接触。”
“只是本阁,进入了这片大陆上一半的生意,金竹山便是无宵阁,名下的一个小型的拍卖会。”
无言大师见他们二人对此并不了解,便也不多做解释,只是说:“此物是我们阁中的令牌,只需拿着此物,无论到哪里都能够受到贵宾级别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