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之行 第二章

    会客堂门口，三人有些呆愣地望著厅内的各人，显然没想到里面竟会有这么人来欢迎他们，而且其中参杂的人的身份不乏特殊的，不过他们终究是不凡之人，不一会儿就回过神来。周方和老道笑兮兮地上前和各人相互行礼问候。因为和尚是出家人，将究心平气和，遇事不惊，不像他们那样时而大笑，侃侃而谈，只是遇到过来打招呼的人就喧了声佛号，相敬客套几声。

    刚刚应付了一大堆人，正在轻轻擦拭额头汗水的‘和尚’忽然听闻一阵喊声，原来是另一头的慧识在叫他。

    慧识微笑地看著走过来的‘和尚’，眼中闪过一丝慈爱，他微笑地问道：“师弟，辛苦了！这次去那边还习惯吗？”

    “阿弥陀佛”和尚双合什，行了个礼，和声道：“有劳师兄关心，还算习惯……虽没有找到具体位置，但也找出了些蛛丝马迹……”话音还未说完，被慧识阻断了。

    “师弟这此真是辛苦你们了……还有，此处不方便，等下再说。”慧识传音阻止了他的话音，心中也明白，知道师弟嘴上说习惯不过是性情使然。

    和尚点头，同时传音道：“阿弥陀佛！还是师兄考虑周道。”

    接著，慧识伸出手来，逐一示向自己身边的几人，逐渐地介绍起来。

    他的伸出右手示向了一位满头漆发的老者，“慧见师弟，这位就是师傅以前提过的‘无悔长锋’前辈……还记得你小时候，他经常来嵩山的情景吗，你每次都是第一个冲出去，呵呵！”慧识充满笑意的声音里透著一丝慈爱。接著他有些感慨地续道：“还记得吗？咱们师傅临终前也是经常挂念起长锋前辈，可惜师傅仙逝至到也没见到前辈一面……算了，都是些长年老事，今次前辈能来，也了却了师傅一番心愿！慧见还不快来拜见长锋前辈。”

    听到师兄介绍到长锋，慧见张目望去，只见师兄右则不远处，一个老者静静地站立著，身材伟岸，头发漆黑，面貌清癯，一双如神目的眼睛，正含著笑地凝看著他。

    ‘慧见’忽然回过神来，面露惊喜，忙走上前去对著老者长锋就是一个躬身大礼，毕恭毕敬道：“不知无悔前辈驾临，小僧慧见实在太失礼了，在前辈辞走之后，晚辈和家师可是时常挂念！……但是这前辈这一别，就是数十载啊……”语气至到后来已经微微地颤抖。

    长锋眉头一皱，随即感慨道：“你小子多年不见，哪学来这么多烦文礼节，当年就是知道少林的礼节烦人，才被你们烦走的……唉！可惜了智能和尚……”他随即像想起什么，枯瘦的老脸满是哀思之色，口中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智能和尚就是慧识两人的师傅，亦是无悔长锋的至交好友，在智能没有出家之前，两人生平可说是生死之交，此时长锋见兄弟先离他先走一步，心中也是感伤万分。

    慧见、慧识两兄弟亦是被他触动了思续，神情激荡，双目低垂的哀悼著。

    等慧见情绪平静后，慧识才指向他身旁左边的位置上，一位童颜鹤发，有如寒松石雕般的老道，恭声地介绍道：“这位前辈就是鼎鼎大名--昆仑仙山‘元尊上人’，呵呵，元尊前辈可是有数百载没有出门了，这次赫临敝寺正是为此次除魔大会而来……”

    “啊”

    慧见又是一惊。看到老道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脸上一红，赶紧平静下心情。今天给他的震憾实在是太大了，一波又一波震晃了他的心神。‘元尊上人’他当然听说过，而且自己师傅在世的时候也是时常提起，那恭敬的语气更是令他深刻万分，对此他可是熟了不能再熟了。

    据说‘元尊上人’是至今於存的少数道行高深之人，迄今止已有数百年不问世事了，道行自是修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在慧见心目中，当今能比的过‘元尊上人’的除了自己的师叔祖‘大觉’外，已经没有多少人能於他相提并论了。

    慧见长年波奔，见识极广，虽说听闻当今世上还有许多闭关的世外高人，但他们长久不出尘世，是什么情况也难清楚，而且这不过是他沿途道听叙说的，真假亦是难知。

    慧见恢复了下心神，一脸恭敬地正要上前行礼，却被老道制止住了。只见老道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和地说道：“那些世俗的礼节就免了吧，今次到贵寺，就来次入乡随俗吧！”说音狳在，只见他轻手一扬。慧见只觉身体一僵，微微躬下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挺得笔直了，他此刻可是对元尊上人是打心里的佩服，他曾试著挣扎过，可是结果却有若是网中之鱼，挣扎起不到丝毫作用。他微微地对著元尊上人一揖，然后就默然不语了。

    慧识等人此刻可是心中充满了感激，他们以前就曾听闻过‘元尊上人’是率性孤傲，而且是出了名的，谁的帐也不买，这次如此的随和显然是在自己等人面子。

    “师弟，来，这几位是……”随后慧识将自己身边几个人一一介绍一番，身份都是非同小可或修为高深的人，其中几个，慧见曾经对他们的光辉事迹亦是或多或少的听闻过，钦佩之於也相较熟悉，慧见不卑不亢地於他们一一见礼，待介绍到‘古林风筑’的代表时，介绍得语音停了下来，只见慧识伸手示向叶顾，笑道：“这位可是古林风筑的叶顾、叶长老。”慧见微微一怔，不明白师兄怎么显得有些奇怪？修士界里大有名在的‘古林风巩’他自是知道，而且这位叶顾‘叶长老’，他亦认得，更可以说是有深有映象，可他有些诧异师兄怎么会忽然提起，而且笑容看起来怎么有些古怪？不过此时他已无暇多想，忙对眼前这位长老见礼道：“叶施主，我们又见面了！少林寺一别数载后，心中实在挂念……”

    话音未完，就被叶顾的笑声打断了。只见叶顾哈哈笑道：“老和尚，你我客气个什么，当年俺老儿在此处借住了数载，可以说把此地当成了另一个家哦……呵呵，这儿风水到是不错，可惜就是太闷，不然俺老儿可打算长住在此。”慧见点头同意，然后略有所指地说道：“叶施主所言极是，当年施主在本寺创下的种种辉煌，贫僧可是映象深刻，至此还是劳记在心呢！”叶顾微微一愣，这和尚好端端提这个干嘛？他脸上好象微微得红了一下，随后只是重重的叹息一声，并不回答，心下却产生了今昔之慨。

    其实当年叶顾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久住少林，期间嫌此地之气氛太过於沉闷，整日不是听到心烦的敲钟声就是梵唱声，又因他天生是坐不住的人，情格燥动，所以就按耐不住将多於的精力发泄出来，少林却成了他过多精力之下的牺牲品。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少林最悲惨的日子，堂堂有名的少林寺竟被他弄得整日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寺院里的僧人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吃饭或者睡觉时冒出几只老鼠或蛇虫，实在教人防不甚防。然而，面对他这个恶魔，少林寺众人却是爱恨交集。

    少林恨他之所以没有找他麻烦，到不是因为叶顾本领高强，而是因为他们中间多多少少存在著复杂的关系，对叶顾多少有些顾及……叶顾也是仗著这点才有所持，不然早就被那些愤怒的僧人给联合起来整死了。再说少林寺里又是出家人，往往遵循佛念，无奈之余也不会和他计教那么多，这其中实在难以明叙。

    在少林期间当然也是叶顾最为怀念的日子。他不由想起了昔日那些时常被自己捉弄的小沙弥，于自己尽情戏闹、友好聊天的少林僧人……亦想起小沙弥面红耳赤；僧人于自己豪爽交谈的情景……想到这里，叶顾望著四周景物全非的地方，此时又回到故地，却已是故人西去，物事人非。他有感而发地叹息几声，不禁感慨重重。

    几位感受到了这股沧桑气息的老人也默默地回想起一路环来，看著这逐即沧桑的变故，生命的无常如流星般倏忽明灭，在这几声甘州千重感慨中，他们也陷了深思默语中。

    却说在叶顾於慧见等人开始寒喧的时候，在一旁等待的张云和叶清无聊之下也没闲著，注意力转移到了五雄身上。

    古氏五雄冷冷地瞪著三凶道：“此刻先留你们几条狗命，下次见时，犹如此椅。”接著，他们坚定地挥出一掌，一道道充斥真元的能量以雷霆之势扫了出去，待到三凶附近时却仿佛消失不见了。

    附近的各人面面相觑，还有人心下更是疑惑，‘花架子？’

    由这股能量出现至到此刻，三凶毫不在呼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凝重的脸庞，他们眼中闪烁著惊讶的光芒不停地扫视著五雄，显然是评估五雄等人的分量。张云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阵微风轻轻抚来，完好无损的桌椅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化成了粉未，伴随著微风消逝在轻风中。这匪夷所思的变化令一些修为低下的修士瞪大了眼睛。一些略有见识的则是看出了门道，心中对五雄等人再次估量起来。

    看来五雄的修为境界已经至臻，修为之深实是令人叹为观止。

    叶清吁出一口长气，转头问向身旁的张云：“兄弟，你说这五雄这等粗人是怎么把道行修得这么高的哩？唉，以他们这样的人也能修成这样？这太没天理了！”他似乎有些想不通，并且用一种略微妒忌的语气抱怨著：“奶奶的，我怎么遇到的都是一些变态，这五个大狗熊这么变态就算了，兄弟更夸张，一夜……”他忽然看到四周的人群，感到有些不妥，闭口不言了。

    张云听到叶清的抱怨，并不在意，知道他心中虽然有些不平衡，但也只是叨唠发泄而已。张云哈哈一笑，将头凑到他跟前，低声说道：“古氏五雄正是因为人浑，心浑，所以练功时才能心志坚定，一成不变的修练下去，这样就省了很多麻烦。”

    叶清点头同意，接著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道：“也正是他们心思专一，脑袋转不过弯来，所以才会傻头傻脑的！哈哈，怪不得他们最恨诡计啊，肯定是以前被整惨了……”张云也满嘴阴笑的随声附和。接著，两人在一起发挥出丰富的想象力，编辑起了种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故事。当然，故事的主角就是五雄等人。

    就在两个无良的人说著这毫无营养的话时，五雄等人不理脸色难堪的三凶，径自跨著大步朝往黑木等人。

    “哈哈”

    只见古老三张著大嘴，咧咧一笑，径自走到黑木跟前，伸出大手，亲热的拍拍他的肩膀，不顾黑木被自己的大手拍得一趔趄，自顾自地说道：“老弟，这次多归了你，要没有你的提醒，俺们这次可玩完了。”

    张云和叶清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们几人是什么时候扯到一块儿去的？

    另一头，时刻关注五雄动静的三凶却是略有所思，互有默契地对视几眼，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瞧了瞧黑木，又相互看了看，心中不约而同地思忖著同一件事：“好你个小子！我说这五只笨熊怎么像突然换了个样儿似的，原来是这个狗兔崽子从中作梗！……”

    此刻黑心的脸色就显得不自然了，他看了看眼前有若巨人一般的家伙，柔抚著似欲断裂的肩膀，心中埋怨起来。他到不是为自己的肩膀叫苦，而是在埋怨五雄几人嘴快，心中嘀咕起来，粗人就是粗人，做事不经大脑，把老子害惨了。

    黑木传音於五雄的初衷可是本性使然，以他那经常玩弄阴谋鬼计的心思，肯定当场看穿了三凶的毒计，本打算借此机会对这几修为高深但又令他觉得非常好骗的五个笨蛋示好，倘若成功了，他准备凭借著自己那颗珑玲心好好地巴结下五雄等人，将来的好处肯定是不言而喻的。就在他憧憬的时候，却没想到五雄几人是如此之蠢，口无遮拦的把自己害惨了。

    以三凶的厉害以后还不把自己当蚂蚁一样折磨，想到这里黑木打了个冷颤，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又偷偷瞥了几眼三凶那恶毒狰狞的面孔，顿时只觉头皮发麻，心中更是把五雄等人问候了几遍。

    他非常自然地退后几步，下意识得於眼前之人保持距离。随后，他硬著头皮，讪讪强笑几声，想说几句俏皮话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可是嗓子里却像有什么东西哽咽住了，满腹的心计却又不能使其说出任何话来。

    古氏五雄等人现在却不知黑木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他们还以为眼前这个不说话的小伙子非常腼腆，对陌生人比较害羞而已。

    只见古老大自以为是地说道：“老三，走开！小心你那模样吓坏小朋友。”看到古老三小声嘀咕著走开，他露出了自认为最和蔼的笑容，继续和声地说道：“这位老弟，不要骇怕，今次还真是谢谢你的良言，要不然，我们又得吃亏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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