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用了早饭袁宝便带着陶凄凄来到了属于他们的神秘花园。坐在翠绿的草地上,袁宝取下背在身后的包袱,拿出里面的文房四宝摆在地上。
“少爷,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陶凄凄看着正用毛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袁宝,好奇不已。在家里学不是也挺好的吗?干嘛要这么麻烦。
袁宝没有立即回答陶凄凄的问题,只是奋笔疾书。不多时,整张纸被满满的字所就在陶凄凄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袁宝开口了。“我是想让你身临其境,这样才能有所体会,记忆才会更深刻。”
“身临其境?”陶凄凄不懂这个词的意思,疑惑的抓了抓后脑勺。
袁宝在一张干净的纸上写下四个大字。“就是这四个字,身临其境就是说亲身到了那个境地。比如,你跟我说了一个地方,描述得很仔细,我就会感觉自己已经身在那个地方了。”
“这样啊。”陶凄凄眼神一亮,顺口也举出一个例子。“如果我回到家里,跟凉凉说这里的风景,他就会身临其境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袁宝毫不吝啬的给了陶凄凄一个赞赏的眼神,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美景,袁宝指着正前方的一大片花草。“说一下,你看到了什么。”
陶凄凄顺着袁宝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才作答。“我看到了很多花,很多种颜色的花。”
“很好,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用五颜六色来形容这些花。”袁宝拿起笔,在写满成语的那张纸上,划去了一个词。“你学一个词,我就划掉一个词。”
“还有,花,不仅仅是指眼前的这些花。在男人的眼中,漂亮的女子,也是花。”说完,袁宝在心里补充上了一句现在还不敢说的话。你,便是我的那朵花,我心中唯一的那朵花。
陶凄凄听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少爷,牛粪是不是也可以形容男人?”
“牛粪?”袁宝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袁宝可是个聪明人,这陶凄凄想的是什么一猜就知道了。“你是说,鲜花插在牛粪上?”
“嗯,对啊。”陶凄凄露出灿烂的笑容。“少爷,你真聪明。”
袁宝摇头失笑。“凄凄啊,牛粪呢,只是用来形容那些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天鹅肉?癞蛤蟆?”陶凄凄被袁宝的话弄得思绪混乱。“什么跟什么啊?”
“鲜花跟天鹅肉呢,都是漂亮女人。而那牛粪与癞蛤蟆,是说那些有很多缺点的男人。”袁宝简单的比喻了一下。
见陶凄凄皱起了小脸,知道她还是不怎么懂,袁宝索性给陶凄凄再解释的单纯一些。“这样跟你说吧,有个下人,长得很丑,喜欢上了他的主子,主子却看也不看他,这种得不到的,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有个很漂亮的女人,被一个很丑很丑的少爷看上了并嫁给了他,那这个鲜花插在牛粪上。懂了吗?”
陶凄凄睁大眼睛,惊声感叹。“真是太缺德了,竟然有人想出这么损人的话。”
“好了,我们还是回正题吧。”袁宝抬起手轻敲陶凄凄的脑袋以示惩罚。“学成语呢,话题都被你带偏了。”
“嘿嘿。”陶凄凄谄媚一笑,勇于认错。“我错了,少爷,继续吧。”
时间在两人充满快乐与活力的学习中,悄然逝去。
“咕咕咕。”
袁宝的视线被陶凄凄发出怪响的肚子吸引了过去。“你,饿了?”
“早就饿了。”陶凄凄脸色一红,小声抗议。
袁宝抬起头看看天色,才发现已经过了午时三刻,向陶凄凄致上一个歉意的笑容,动手将文房四宝装进包袱里。“我们走吧。”
骑着马儿又晃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回到了县城,陶凄凄已经饿得靠在了袁宝的胸膛睡着了。
“凄凄,凄凄。”袁宝勒紧缰绳,在袁记酒楼门口停了下来,握住陶凄凄瘦弱的肩膀摇了摇。“醒醒,吃饭了。”
“饭?”浑身一震,陶凄凄本来还睡意朦胧的双眼瞬间睁开,红彤彤的眼眸在昭示着陶凄凄并没有睡好觉。
袁宝搂着陶凄凄,从马背上飞跃而下,走进了酒楼大堂。那独自留在门外的马儿被店小二轻车熟路的牵进了马厩。
“少爷,想吃点什么?”这间酒楼的掌柜张生才领着二人来到了包间,侍奉他们入座。
袁宝没有直接回答张生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打哈欠的陶凄凄。“凄凄啊,想吃什么?”
“随便。”陶凄凄无精打采地看向窗外,点菜这种事她不擅长。说得不好听,就是她连菜单都不会看。
袁宝无奈地摇摇头,转过头轻声吩咐张生才。“随便来点就行。”
“是,少爷。”张生才拿着菜单退下,去厨房点菜了。
等袁宝回头看下陶凄凄时,才发现她目瞪口呆的表情。袁宝不明所以的顺着陶凄凄的目光看向窗外。
“公子,来嘛。”一个身穿红色透明外衫的女子挥了挥手中的丝帕,招呼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年轻公子。
另一个身穿绿色长衫的女子被一个肥头大耳却衣着华贵的男人搂进怀中。“哎哟,大爷,好久不见,想奴家了吗?”
“公子,快来啊。”
“让奴家好好伺候你吧大爷。”
“快来嘛,公子。”
“别害羞呀,公子。是第一次来吗?奴家包你满意。”
“哼哼。”袁宝大声咳了两下,单手一挥,窗子应声合上,挡住了陶凄凄的视线。
陶凄凄忘不掉刚才惊世骇俗的那些画面,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少爷,那些女子是什么人?”
“沦落风尘之人。”袁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面露怜悯。
“什么意思?”陶凄凄注意到了袁宝悲天悯人的表情,却不知沦落风尘是何意。
袁宝放下杯子,讲起了一个个小故事。
原来,有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小姑娘,独身在外,被人贩子骗进了醉月楼。
另一个很可怜的小姑娘,被爱赌钱的父亲抵押给了赌庄,又被赌庄的人卖进了醉月楼。
还是一个小姑娘,因为父母双亡,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进醉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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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醉月楼到底是干什么的?”陶凄凄已经混乱了,这醉月楼一会儿好一会儿坏,这边拐卖骗人,那边救人收人。
袁宝怀着侥幸的心理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逃过这个话题。
哪知,张生财布置好餐桌,出门后刚把门带上。陶凄凄就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少爷,你还没说呢,醉月楼是什么地方啊?”
而且,袁宝也没有准确地说沦落风尘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说了好几个小故事,让陶凄凄一头雾水。